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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春城系列

回到教室,许卿夏特意炫耀式把和柳萱子牵在一起的手展示给夏简心看,一脸得意。

“你他丫的!”

夏简心正费尽心思地赶写检讨,本就痛苦不堪,午后两人回来,不仅没给她带吃的,还让她硬生生吃了一嘴狗粮,换作谁能不生气?

关键是表白这么重要的场合,她竟然不在!这合适吗?合适吗?

这太不合适了好吗?

错失了一个见证美好爱情的重要场合,她越想越悔不当初,心中的不甘最终化作一股力量,一脚朝许卿夏屁股踹去,当场给男生踹倒在地痛懵,连叫都忘了叫。

春节刚过,许卿夏出人意料地给柳萱子拜了个晚年。

通俗点说,就是摔了个狗吃屎。

柳萱子在一旁偷笑。

“我靠?!”

许卿夏跪在地上,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没忍住骂道脏话。

他被柳萱子从地上扶起,滞了几秒,哭笑不得:“咋嫉妒成这样了?”

夏简心摩拳擦掌:“我嫉妒你大爷。”

许卿夏不解:“那你踹我干嘛?”

“一天天尽使不完的牛劲儿是吧?”

夏简心后退至卫生角,试图与墙眼融为一体,举手吆喝,正义道:“老师!!!本人要告发许卿夏私通,霍乱校风!!!!!”

此言一出,理一班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大家不约而同地哄堂大笑。

两人的事儿午时没出半刻钟就靠口口相传遍了整座校园,现在这两人谈恋爱可谓是一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高调的很。

一整个中午,江祁安坐在位置上自习,大家都是知道许卿夏和他关系非同一般,时不时就有人来他面前八卦两人的事,搞得他一本习题册从翻开到快打预备铃,一道像样的大题都没做完。

他闻声随大家一起转头往那个角落望去,看见许卿夏死死捂着夏简心的嘴,惊恐地不让她说话。

夏简心不服气,两人扭打在一起,惹的看热闹的理一班人哈哈大笑。

最后这架以夏简心搬出大靠山(柳萱子)获得胜利。

许卿夏为了面子,给自己找了个惜败的借口——男子汉大丈夫,在外顶天立地,在内愿为美人折腰。

两人又拌了一会儿嘴,直至午自习的预备铃响起,所有人回到座位坐好。

因为柳萱子刚转来理一班,没有多余位置给她坐,所以时玲让她搬桌椅先去后排就和就和,等过段时间全班换座的时候再调整。

她这么一就和,便就和到了许卿夏身边。

两人中间就隔条一个胳膊肘的距离,做什么都极为方便。

许卿夏闲来无事时,喜欢托着下巴,偏头朝她这边看,一看就是大半节课。这让柳萱子浑身不自在,课堂笔记漏记了许多,老师讲的内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什么都听不进去。

就这样,下午课间男生还一脸人畜无害地跑过来和她贴贴,问她和她说话为什么不搭理他了?还说她趁人之危亲了她之后就变得冷淡许多,是个玩弄感情的渣女。

最可气的是,他问他的时候,还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像是被负心人抛弃的小媳妇样,柳萱子每每看到那张帅脸上出现委屈巴巴的神情,就忍不住心软,怨气一下子就散了,被哄两句稀里糊涂就原谅了这人。

不过许卿夏倒是真会哄人,态度也诚恳,哄了两句,他见她不生气,拿书挡着前面,正襟危坐亲她一口,然后放下书回到位子,继续端正上课。

柳萱子脸从耳畔红到脖子根,她在心底暗骂许卿夏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男狐狸精,尽会蛊惑人。

之前,高侍总说,她们柳家女子惯用美貌,行尽魅惑人心之事,这一点无论是她母亲、还是她都得到了证实。

可现在,她觉得许卿夏比她还能魅,这才刚在一起就已经到了不要脸的程度,竟然敢在教室视若无睹地顶风作案,还说不得他一句,一说这人就装可怜,什么办法都没有。

可偏偏,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

下午的课,夏简心一点没听,全让旁边许卿夏给她把风,埋头写检讨去了。

就这样赶,放学时还是没写完。

看着身边一个两个背书包开心离开教室,她坐在位置上,低头睨那写得跟鬼画符一样的检讨,想着距离要求一万字还有四千字要写,就觉得天都要塌了.....

放学铃响没多久,时铃怕她偷跑,特意从办公室千里迢迢过来喊了她一声,让她抓紧带上东西去办公室写,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

夏简心叹了一口长气,瘫坐在椅背上,满目疮痍,万念俱灰。

此刻,所有形容凄惨的词语用在她身上,都再合适不过。

她在心底挣扎了片刻,随后背上书包拍拍许卿夏的肩,心如死灰地带上东西从后门离开了教室,连'遗言'都没顾得和他交代一句。

许卿夏靠坐在椅子上,望着女生迈着沉重步伐,佝偻着七旬老人一样脊背,笑得前仰后合。

他把自己的书包收拾好,拉开夏简心刚推进去的凳子坐过去,搭腿从口袋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刷贴吧、b站,也不急着走。

放学铃向后五分钟,理一班除却今日值日生外,渐渐没了人。

柳萱子背着书包走到他身边坐下,头凑过去,靠在他身上问:“刷什么呢?”

“看游戏。”许卿夏斜睨她一眼,把手机往她那边移了移,见她看得出奇认真的样子,好笑道:“你又看不懂。”

“那你看得懂就很了不起吗?”柳萱子戳着他脸上的酒窝,急于证明自己,说道:“我之前也看过官方解说的比赛,不算完全没接触过,也能看懂一些的好不好?”

“好好好,你懂你懂。”许卿夏拿她没办法,他随手退出B站,点开游戏,挪凳子到她身后,两只胳膊将她环着,头撑在左肩,把手机塞她手里,手把手教她操作,笑说: “那以后别光看解说了,我教你上手玩。”

他开了个训练营,带她熟悉英雄操作、技能、分路位置、地图。

柳萱子学习能力强,很快就上手开始运用许卿夏教她的技能连招开始击败对方英雄。

她满心欢喜地将游戏战绩展示给身后的男生看,略带小骄傲地自夸道:“许卿夏,你说我怎么这么厉害?打了个这么好成绩,是不是特给你这个师傅争光?”

许卿夏抱着她,听后不禁嗤笑一声。

她不会知道,训练营的对方英雄都是人机,就算换个新手惯用连招去打,也差不多是一样的成绩。

话虽如此,但他也没想打击她自信心,只是笑了两声。

他觉得她好可爱,想到以后她的喜怒哀乐都会和自己共享,想到她还会有更多与他一起做的事,想到两人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像现在这样,在无人的教室打着属于两个人的游戏,许卿夏就觉得好幸福。

能和她在一起,在他看来还像是一场梦,不真实的梦。

柳萱子听到耳下一声闷闷的笑声,偏头不解道:“你笑什么?”

许卿夏上前亲她,回了句不相干的话:“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干嘛啊...”女生说话声断断续续被堵回口中,被迫接受男生突如其来的吻,推拒道:“在教室呢,别闹许卿夏...”

但无事于补。

.....

与此同时,办公室。

夏简心面带微笑地送走最后一位任课老师,待老师离开后,她古灵精怪地对着老师的背影做了个猫抓的恐吓表情,随后疲惫地趴在桌子上,咬着笔打量着这间简陋的办公室,自暴自弃地想,如果今晚真要在此通宵,睡哪才能保证第二天不会腰酸背痛?

正想着,门口出现了一位被夕阳模糊了面容的少年。

她撑着桌案,微抬起头,好奇地望向门口。

“写到哪了?”

江祁安冷淡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空荡的办公室仿佛自带混响,落入耳中,听着像是变了意味。

夏简心收回视线,撑着脑袋趴向另一边,回:“关你屁事。”

他走到她身旁,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也不顾她是否搭理自己,径直拿过她面前的本子,查看她大概还剩多少。

“滚呐!你滚远一点,行不行?”夏简心一和江祁安碰上就会出现应激反应,她皱眉退后几步,想起今早的事,语气咄咄逼人:“你不是喜欢和维念待在一起吗?你不是要护着她吗?你不是因为她要骂我吗?”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她质问:“惺惺作态给谁看?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也罢,惺惺作态也罢,只要你能写完赶紧回家,随便你怎么骂。”他从书包拿出作业,淡声回:“我作为班长,你犯了事我也有责任,所以今晚我陪你写。”

“?”

夏简心听完脑袋上冒出个超级大问号,她直接被这人的一套自我逻辑气笑了。

到底是谁需要他无私大爱做这种舍己为人的事啊?这叫什么?自我感动吗?

“不是?”她纳闷走到他身边,认真问:“江祁安,你老实跟我讲,你是不是上个世纪小脑还没发育完全的猿人?”

“不是。”

出乎意料的是,如此猎奇的问题都有人认真回答。

“那你是外星人吗?”

“.....不是。”

“都不是?”夏简心上下打量他,“那你发什么神经?我是缺胳膊少腿了,还是生活不能自理了?需要你来陪我受罚?”

江祁安继续写着手上的作业,沉默不语。

“手机带了没?”她问。

“干嘛?”

“给我,我要打电话。”

她完全没有借东西的样子,单纯强要,也不和他客气。

江祁安掏手机给夏简心,全程目光都没往习题册上挪一寸,也不关心她到底要拿他手机干嘛,反正他手机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好翻的。

过了两分钟,耳边传来通话声。

——“喂,你好?”

夏简心找了个借口说:“爸,今晚我要在学校赶写些东西,晚点就直接借住在同学家了,不回去了,你跟妈说一声。”

对面联想到上次她被锁在器材室一整晚的事情,话语中不免多了几分警惕。

——“是哪个同学啊?”

夏简心随口说出了一个能让老两口熟悉且放心的名字:“维念。”

——“是念念啊!念念我和你妈放心,记得去别给人家家里添麻烦,知道没?”

听到“维念”这个名字,江祁安手中的笔尖瞬间停顿,思绪如乱麻般纷飞。

相处这么久,他才意识到夏简心和维念关系有多好,彼此是双方父母完全放心借住的人,甚至都不用对方接电话证明,仅需一个名字,就取得了足够的信任。

而就是这要好的两个人,却因为他吵了架,还闹着要绝交。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

次日清晨,夏简心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自己听岔了,便又无意识在床上翻了个身,闷头睡去。

早上六点半,时淑在厨房忙活完,洗了个手来到夏简心卧室喊她起床。

“星星啊,七点了,该起床上学了。”

“啊?”夏简心听到喊声猛地从床上惊坐起,拍拍自己脸,看向旁边的人,问:“妈?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做什么梦?你现在都醒了。”时淑笑。

她厨房还煎着鸡蛋,过来喊她一声就出去了。

夏简心坐在床头,在她确认这真的不是梦,而是现实时,开始回想昨晚自己都干了什么?

她只记得昨晚她打完电话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有。

脑袋空空...

和喝酒断片有得一拼。

“啊!”

她突然想到什么,尖叫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匆匆忙忙出房间喊:“妈,我书包呢?”

大床睡的太舒坦,以至于让她忘了还有东西没写完。

昨天时玲说今天要逐字逐句检查她的一万字检讨,她睡前还差四千字没写。

本想着趴在桌子上眯一会起来写的,没想到一觉睡到大天亮,十几个小时啊!!!

不知道还以为谁给她嗑药了。

一想到时玲又要像疯子一样对她发火,她就后怕地脊背一阵冷汗频冒,不敢恭维。

昨晚也不知道哪个好心人送她回的家,这哪是做好事,这简直就是要谋害她好吗?

是不是江祁安?丫的,今天她要是被骂,非得找他的事儿去!

时淑在厨房忙得一家三口的早餐,应接不暇。

她抽空回她:“你找找,应该在沙发上。”

她咬着牙,火急火燎跑去沙发边翻书包,却翻来覆去,把书全倒在沙发上了,都没找到。

笔记本不见了。

夏简心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江祁安搞得鬼。

昨晚她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了才提出要陪她一起受罚,没想到竟然是要趁其不备偷她东西!

太恶心了。

居然玩阴的这人。

几分钟后,夏简心洗漱完毕后,迅速背上书包,在玄关和时淑打了声招呼后,也没等她回应,气冲冲就出门了。

时淑问她要不要打包点东西带学校吃,她说去学校没空,要赶着时间“杀人”。

骑上单车离家,因为想到那辛辛苦苦写的六千字检讨一下子没了,她怒火中烧,脚下蹬也比往常快了不少,很快就到了学校。

来到学校,她健步如飞地快速停车,进教学楼,上楼,来到理一班。

身下的两个拳头紧握,深陷进掌心之中,留下深刻的印子。

她今天非要给江祁安碎尸万断不可!

踏入理一班,视线往固定位置一瞟,恰好看见此人正在,她背着书包走到讲台边,刚准备跨上去找在那边和维念亲亲我我的江祁安,就听到时铃的声音出现在背后——

“夏简心,带上你的东西,来办公室!”

“......”

夏简心开始怀疑时玲是不是早就到学校守着她了?不然怎么她前脚刚进教室,后脚人就来了?

今天比她平时早半个小时出门,到班的时候里面都还没几个人,整栋理科大楼也安安静静的,脚步声说话声都清晰可闻。

“知道了,马上。”

她改变行动轨迹,回到自己的座位把书包随手放在许卿夏桌子上,怒视着江祁安的背影,心想从办公室出来就杀了他,反正她不好过,他也别想过舒坦日子!

可虽是这么想着,但一想到等会要被骂到狗血淋头,她就忍不住开始害怕,毕竟知道时铃会假公济私把对他们家的怨气全都撒在她身上,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了然这不是场简单的责骂,而是公报私仇的结果。

她两手空空地拖着沉重步伐,抱着必死决心,一步一拖沓离开教室。

那走路姿势比被抽了魂儿的僵尸还颓丧。

想到这,她捏紧拳头,想揍江祁安的决心又重了几分。

而江祁安此时坐在位置上,来活动着胳膊和肩膀,试图缓解酸痛劲儿。

昨晚夏简心趴在桌子上睡着睡着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后来她将她扶回桌上,她非但不仅没有要醒的势头,还枕着他胳膊舒舒服服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一直睡到天黑,睡到高三十点半下晚修,都没醒。

当时他看她睡得好,没忍住喊醒她,也没忍住抽离胳膊,任由她枕着他胳膊睡着。

两人安静地待在寂静无声办公室,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等他完成作业,回头睨了一眼还在睡的女生,微起身将她手边写到一半检讨小心翼翼拿过来,放在桌上,一只手翻阅。

可以说,她的这份检讨,他全程皱着眉看完的。

笔记本的前两页,夏简心还做做样子写两句像样认错的话,后面就开始纯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还把语文书上最长的那篇课文抄了进去...

反正为了凑字数,她算是倾尽全力。

到最后,他把她写的那几页全撕了,丢办公桌桌角下的废纸篓里,瞥了眼枕在自己胳膊上熟睡的女生,心一沉,重新起笔,学着她的字迹,艰难地一字一句从头开始写。

直到晚上十点半,高三生下晚修,学校开始清楼,江祁安才收拾东西,拿上她书包,背着把她送回家,这一晚上才折腾结束。

“江祁安?”

维念开口,把江祁安思绪从昨晚拉回当下。

她从书包拿出瓶牛奶放在他桌上,贴心地说:“知道你不喜欢喝常温、冰镇奶,我让老板帮我用微波炉加热了一下。”

“谢谢。”

江祁安接过,收回抽屉里,客气地说:“多少钱一会儿给你。”

说完,他起身又活动了一下胳膊和手腕,从书包翻出一个粉色的笔记本,在维念视线中不经意晃了一眼,然后拿着东西二话不说紧随夏简心身后出了教室。

维念目送他离开教室,怔了半晌。

与夏简心关系匪浅那么多年,她十分清楚地知道,那是谁的东西。

办公室。

时玲见她两手空空地来,就知道她肯定没写。

她不问缘由,也不分青红皂白给人一骂,骂得狗血淋头,骂得各个班班主任和早早来备课的老师都充当这场“公报私仇”的观众,骂得夏简心纵使脸皮已经厚如城墙,却还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七点半,学生陆陆续续到教室,靠近办公室的几个班都被时玲传出来的声音震慑住,三两成群装作不经意地结伴路过窗边,看里面被骂到底是谁。

江祁安拿着东西赶到的时候,办公室旁边的阳台上布满了学生,大多都是听墙角的。

他在所有看热闹学生的注视下,抬手敲了敲门,清冽的嗓音朝里喊了一声:“报告!”

骂声兀得中断,时玲一脸肃穆地看向江祁安,语气稍显不耐地问:“怎么了?”

江祁安斜视了一眼低头羞愧的女生,挡在她身前,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时玲,一本正经扯着谎话,说:“今早有人捡到夏简心的笔记本送到教室来了,我打开看了一眼,好像是您让她写的检讨。”

夏简心闻言抬头看他,眼中略显诧异。

不是他把她的东西丢了吗?现在送回来什么意思?

是想在老师面前展示他拾金不昧良好品质吗?还是故意来办公室看她笑话的?

难道在外面看不够吗?非要抢占超级vip前排,还如此大动干戈,表现出一副装好人的模样。

她暗自腹诽:真是辛苦他了。

思瑕间,她抬眼瞟了下时玲手中的笔记本,确认无误是自己的东西之后,更加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他就是来看她笑话的。

时玲心中火气还没完全消,她不耐烦地翻开手中的笔记本,设想如果夏简心写得不好,或是没写满字数,都可以成为她再次泄愤的理由。

可她一打开,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万字,差不多写满了半个笔记本,密密麻麻,工工整整,随手翻看的两页很有逻辑,还把一件事拆分成好几个影响校园秩序的危害,并逐条予以解决方案,且保证不会再犯。

从字里行间的文字,可以看出写的人态度很诚恳,绝无敷衍之意。

江祁安昨晚把夏简心送回家之后,拿着笔记本在她家小区楼下,找了个有路灯的石板路,趴着写了一整晚,才在五点多替她写完这份一万字的检讨。

待他写完检讨,黑沉的天渐亮,他翻阅着笔记本查看错别字,看看哪有语句不通的地方,都及时改正。

一切搞完,他腰酸背痛转着手腕,背着书包离开西城时代小区,朝回家的方向走。

回家途中,江祁安盯着手中写完的东西,忽然想到什么,自嘲地笑了。

自打进入学堂为止,他就从来没写过‘检讨’这种东西,谁曾想人生第一次写,就是堪比天条的一万字。

昨晚胳膊本就让夏简心枕到发麻,又背着这人从学校走了不知多久送她回家,之后又趴在石板上写了一晚上东西,直至现在。

江祁安觉得自己四肢都酸痛无比,手也快废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过夏简心会不会领情。

他想,有些事情,做了,便是做了。

虽然他也很讨厌她,但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

——君子论迹不论心。

起码有那么一刻,他没有对不起她,就够了。

.

翻到后面,时玲再也没有任何理由继续这场责骂,因为江祁安写的太好了,态度也特别端正,一份几近完美的检讨,让她再无法从鸡蛋中挑骨头。

她合上笔记本,压下火气,看被江祁安护在身后的女生,和缓下语气,睨了周围办公室看热闹的老师,试图为之前失态的自己找补道:“虽然检讨写了,但不代表你做的事都是对的,知道吗?”

“.....”

夏简心听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她张张嘴,“知...”

江祁安面无表情回:“她知道了,我以后会看好她,请老师放心。”

女生一个完整的‘z’音还没发出来,就被身前人截了胡。

她对江祁安背影腹诽一句:“装什么道貌岸然?“

时玲把笔记本收回抽屉,又说了两句教育的话,就把他俩打发出去了。

夏简心跟着江祁安一起离开办公室,走到阳台时,这才发现,窄道目之所及的全是人,打量无处不在。

两人在中众目睽睽下一前一后拉着距离往前走,全程没和对方搭过一句话。

不过在路过别班几个教室时,江祁安微微侧头看向旁边窗户,静了几秒后,唇角不经意扬了扬。

女生在他身后差点没给白眼翻上天,她又是做恐吓动作,又是做鬼脸,还以为他全然不知,得意洋洋地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大姐大的架势。

江祁安想,如果夏简心真要加入什么派系的话,那傲娇派掌门人绝对非她莫属,无人比得过她。

今日除却早上这一段小插曲之外,与平日没什么两样,照常上课下课,吃饭睡觉。

回教室后,夏简心没找江祁安事儿,她这人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回教室被身边许卿夏三两问话一打岔,就把要揍人的事抛诸脑后。

不过与往日比,唯一不同的是,一向满勤的柳萱子请假了。

许卿夏说,昨晚柳萱子外婆去阳台晒衣服,下楼时脚滑不小心从二楼滚到了一楼。幸亏邻居来往密切,听到一声响动后都跑过来关切老太太动向,及时将人送往医院抢救,才避免意外发生。

不止江祁安没回家,昨晚许卿夏也在医院陪了柳萱子一整晚,直到今早老太太脱离生命危险没什么事后,他才放心来学校帮她请假。

柳萱子今天没来上学,他也没什么逗留学校的理由,放学铃响罢就和江祁安一起离校了。

两人并肩下教学楼,身后还紧跟着一个不说话的维念。

许卿夏往后瞟了一眼维念,维念扑捉到他的眼光,两人对视了两秒,彼此心中各有心事。

他没说话,转头继续和江祁安一起往前走。

一路上,两人无言。

待出了路口,女生默默坐上公交车远至看不见身影,许卿夏才迟缓开口,问他:“你对维念,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江祁安淡声回。

两人也没执着于对方到底会问会答什么,只是闲来无事说说话打发打发回家这段路程。

“可她好像很喜欢你。”他客观道。

江祁安:“.......”

他不知道许卿夏到底想说什么。

“最近北京有个四强队伍在接触我,希望我加入他们一起打全国大赛,我还在考虑。”

许卿夏突然把话题转了,一点拖拉的痕迹都没有,他转过头,与眼前的男生面面相觑,郑重其事问道:“江祁安,如果我放弃学业去打电竞,你怎么想?”

突如其来的话题让江祁安停滞脚步,他抬头看他,“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许卿夏没多说。

两人双双停在夕阳大道上,少年高大的倒影落在地上被无限拉上,他们看着彼此被霞光模糊的脸,相视一笑。

江祁安依旧和以前一样,无条件支持着他的一切。

他开明道:“很好啊,你终于朝着你的理想更进一步了。”

“你不劝我?”许卿夏颇感意外,因为现在只要是个人听到他要辍学打电竞,就会认为这是在为自己不务正业的想法找借口,说他是个蠢材,放着大好高中不上,去打什么游戏。

随着端游CF赛事在世界影响力越来越大,15-18年,电竞行业开始在国内崭露头角,普及性也比以前广了不少,但消息匮乏的年龄层还认为爱打游戏的一群人是网瘾少年,接受度也低。

江祁安觉得好笑,“我劝你什么?我劝你你会听吗?”

“也是。”

许卿夏拍拍他的肩,同意他的话。

两人继续并肩往前走,乘着夕阳余韵,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混迹于行色匆匆的人群中。

“那你想好了吗?”江祁安问。

许卿夏双手交叠垫在脑后,拉长身段,伸了个懒腰,“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走?跟叔叔阿姨说了吗?”

“大概五月底六月初。还没和我爸妈说,怕他们气背过去。”

江祁安闻言低嗤一声。

“笑什么,难道不会吗?”

许卿夏都能想到许父许母听到他说要去打电竞时的表情了,老两口好不容易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考上重点高中,成绩稳定,未来也前途无量了,如果突然被通知要辍学和人约好去北京打游戏,真的会气背过去。

所以他打算先斩后奏,到时候直接拉上行李飞北京,到了再如实相告,就差不多妥协了。

因为这招他从小到大百试不爽,就没一次不成功的。

许卿夏认为,爱一个人不论对错,只论心与良心。

而江祁安认为,君子论迹不论心。

两人对于万事的见解与看法都不同,这也导致了双方结局的最终原因。

不算是伏笔,说出来比较能让大家看懂后面的剧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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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春城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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