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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春城系列

“哎!要不然这次咱们都去呗!”

不知是谁,在讨论声喧闹的理一班后排,突然有个男生站起来倡议:“就当作全班出去团建一次,都高三了,毕业后恐怕就没这样的机会了,到时候再齐聚一堂就难了。”

大家听到声音,纷纷回头看向最后一排,觉得他的提议很不错。

男生举手带动了原本死气沉沉的班级氛围,激昂地说道:“要去大家就一起去!再说了,凭什么高一二的可以去,我们就要在学校上自习?凭什么用高考来道德绑架我们?天天说为我们好,为我们好,要是真为我们好,就不会明知道高三压力那么大,还让我们憋着一股不甘的气!”

“如果真有人因为这三天两夜耽误了学习,又或者是因为这场研学活动导致高考成绩不理想,我觉得这都不是学校的原因,是自己本来就没有合理的学习规划,再加上无法适应现在的学习强度,从而导致心态出现问题。”

“反正我要去,都高三了,叛逆也就这一年了。一年后大家考完试各奔东西,哪还有时间出来团建?”

理一班虽算不上多团结,但也是高三年级生公认的no.1,只要一个出头鸟站出来了,后面大家就默契地紧跟节奏,举双手赞同那个男生的言论。

——“同意!研学那天还是周六,又不上课,凭什么要占用我们的休息时间来学校上自习?”

——“是啊!凭什么啊!”

——“学校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

——“咱理一班可是今年一中的扛把子,学校还指望咱们班提升整体升学率呢,怎么可能放我们出去玩,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

——“那不管啊,谁让他们把研学定在周末啊?高一二不去就可以呆在家,就我们高三特殊些开后门是吧?这么缺德,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提出来的弱智意见。”

最终,同仇敌忾的理一班全员报名参加了这次研学活动,故意和时铃唱反调,把她气得够呛。

而其他班原本还处于观望状态,听到理一班全员报名的消息出来后,纷纷效仿,也不扭捏了。

学生们万众一心,反抗的态度十分激烈,校方实在招架不住,又跑去联系汽运中心增加了十几辆接送大巴,不再限制报名,才得以平息众怒。

待到报名时间截止,高三百分之九十八的学生都选择了外出游学,仅剩零星百分之二的人选择留校无趣地上自习。

要知道,网络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一群呼吁“打倒帝国主义”的高三生,算是淋漓尽致地把这句话演绎出来了。

.

待交完费用后,研学的日子日益临近。

然而,一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突发降临。

周五上午。

“哎!前方快报,前方快报!”

课间时分,教室里前后的同学正闲聊着,一个男生气喘吁吁地冲进理一班,扶着讲桌大口喘气说:“老头被上面调走了!”

理一班所有人闻言瞬间愣住,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你们还不信我?”男生指着他们一个个说:“我刚上厕所时,听到咱化学老登和隔壁班班主任大脚聊的,他们说老头交接完手上工作下午就走了!”

老头是高三理科系的数学老师兼年级组长,主要教理一到理三的数学。在此调任之前,他已经在一中任教三十多年了,谁也没想到他会在高三这个关键时期被借调走。

一位教了自己两年多的老教师,毫无征兆地说走就走,还是在高三,这跟打仗前突然换统帅有什么区别?

“那……老头走了,谁来教我们?”女生陷入迷茫,“难不成让我们自学?”

“肯定会有新老师接替的,就是不知道会是谁。”男生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

听到这话,理一班的人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仿佛身边少了个主心骨。

叮——

头顶的上课铃响起,一段小插曲过后,课还得继续上。

下午课间时间,夏简心坐在位置上,总能听到身边因换任课老师所发出的哀怨声。

确实老头带他们也很久了,从文理分科之后就一直在,虽然这老头脾气不咋滴,但人是好的,经常会在课上开玩笑,说他年轻时的那些“光荣事迹”来和缓班级严肃氛围。

当然,新的任课老师也间接地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目前,尚未有消息传出接手他们三个班的老师会是谁,但猜测的对象已从高三现有的数学老师延伸到高一、高二的数学老师,各种闲言碎语纷至沓来。

夏简心挺不在意这种东西的,反正高三就一年了,换八百个老师,再苦再累也就这一年了。

她用余光瞥向中间位置,目光穿过许多人,落在那个正与人谈笑的男生身上,她暗自赌气,心想:等高考结束,大家各奔东西,她就不会再见到他了。

到时候,无论是爱还是恨,都与她无关了。

-

傍晚放学,她一个人收拾完桌面后,带上饭卡下楼独自一人往食堂去。

其实夏简心对于晚饭很敷衍,尤其是高二要上晚自习之后,她为了节省时间多做几道题,常常去排队打个馒头或葱油饼随便对付两口带回教室吃,不会在餐厅久留。

放学铃响没五分钟,学生一窝蜂往餐厅冲,教学楼里所剩的人寥寥无几。

夏简心迅速跑去打了个馒头后,边吃边走回主教学楼。

她回来的时候,太阳刚下山,天边溢着金光,火烧云将半边天空染得通红,橙红橙红的,特别美。

遵照习惯,上楼之前,女生在年级排名的公告栏前停下脚步,凝视着最顶端自己的名字,沉默不语。

周遭喧嚣不止,嬉戏打闹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生动而美好,可画面角落里那个抬头望着公告栏的女孩却显得格格不入,透着一丝隐晦的落寞。

“蹬——蹬——”

夏简心敏锐地察觉到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她茫然回头,对上一个陌生男人忧郁的眉眼。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男人抬眼看了她一下,视线仅在她身上停留了半秒,便迅速移开,朝着公告栏最边缘的方向走去。

他看起来很年轻,目测二十多岁。初春时节,他身着一件褐色呢子大衣和西装裤,内搭高领毛衣,戴着银框眼镜,脸庞棱角分明,身上不自觉地散发着一种疏离的气息,给人一种莫名的高智商感,像是学理科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在学校里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感觉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并不远,也就五六步的左右。他站的地方是一中历年优秀学生挂报的代表人物栏。

听说学校当初弄这个的本意是想激励学生努力学习的,可弄的实在太敷衍,只有名字没有照片,谁能知道是谁呢?

所以大家都不稀罕往那看。

这么多年,也就只有叶知淮学长常年被掌管校园墙官号的人置顶在空间上,才让后面的人用照片对上他名字,芳名一届传一届,让人记忆深刻。

估计是之前的毕业生吧,夏简心没多在意,啃着馒头转身离开了。

临走之前,她又疑惑地瞥了那人一眼,捕捉到他目光停留的位置,便朝海报上看去,在一圈人名中,精准地定位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池槿。

池槿?

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那不是春城09年的文科状元吗?”

对于那年的情况,夏简心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有个很出名的叶知淮,其他消息都是刚来一中时维念和她八卦时提到的。

时间隔得太久,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维念跟她说过,那一年有三个超级出名的人:一个是叶知淮学长,还有一个是与叶知淮齐名的梁清也学长,再一个就是当年的文科状元池槿。

听说池槿是口哑人,沟通很不方便。当年考上北法后,被当地记者家访,登上了春城日报,让一中跟着沾了不少光。

直至现在,一中不可否认的鼎盛时期仍在09年那个百花齐放的年代。09年后,10年以叶知语学姐为首的高考成绩也还能看。但从10年后,一中情况就急转直下,被后面两所高校奋勇直追,口碑也渐渐没以前那般好了。

她回到教室,把塑料袋丢进垃圾桶里,继续提笔刷题,没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

周六。

夏简心一大清早就起了床,在衣柜里精挑细选了半个钟头,最终选了一条碎花裙穿上,然后在外面套上一件校服外套,走出卧室门。

今天研学,学校没强制学生穿整套校服,允许了大家穿喜欢的私服。但穿私服的唯一条件就是必须外面要套校服外套,防止带队老师辨认和走失寻找。

洗漱完毕,她安静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时淑替她收拾好研学行李,拿着梳子走到她身后,像往常一样给她扎头发,用哄小孩的语气笑着说:“今天去研学旅行,还翻出了许久没穿的小裙子,要不要给我们小公主扎个漂亮的公主头呀?”

夏容风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夏简心穿着小裙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拉开椅子,盛了两碗粥,一碗放在自己身前,另一碗弯腰放在对面空着的位置,对夏简心说:“今天周六,等会儿爸妈送你去学校,你好好去丽江玩两天,放松放松。要是钱不够就给爸打电话,爸给你转。”

夏简心咽下嘴里的油条,顶着一嘴油凑过去在夏容风满脸褶子的脸颊上亲了口,没皮没脸地道谢:“谢谢全世界最好的老爸。”

时淑揪起一小撮头发,用皮筋扎住,然后往里转了一圈,别上白色蝴蝶结头饰,五分钟就快速弄好了一个发型。她看着眼前两人,无奈地说:“好了,你爸唱红脸,那我就得唱白脸了。”

她把梳子放进围裙口袋,拉开椅子坐在一旁,再三叮嘱:“出去玩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是下车的时候,要紧跟老师,千万别走丢了,知道吗?”

“要是实在不行,你就跟着同学。要是你们一起走丢了,目标大些,也更容易被找到,听到没?”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夏简心挥了挥手,觉得时淑有些小题大做。她不过是出去玩一趟,又不是去荒野求生,实在没必要如此担忧安全问题。

吃完早餐,她随便应付了两句,起身离开餐桌。

等女孩离开后,时淑看向对面的夏容风,眼中满是幽怨,似乎在责怪他把女儿宠得骄纵任性,如今连两句唠叨都听不进去了。

夏容风把剥好的鸡蛋挑出蛋黄,放到她的碗里,笑说:“女儿大了,你少说两句,她自己心里明白。”

“……”

时淑气得把他挑的蛋黄丢回他碗里,耍着小脾气不再搭理他,三两下就着榨菜吃下了碗里的粥。

夏容风看着碗里的蛋黄,忍不住笑了一声:“生气啦?”

时淑赌气跑去厨房收拾碗筷,没回他话。

....

吃完饭,时淑带上东西,喊夏简心出门。

夏简心从房间出来,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穿鞋出门。

车子提前从小区地下停车场开出来停在路边,两人下楼径直走过去开门上车,往一中去。

一路上,夏简心总觉得前面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到了一中,夏简心拉着16寸行李箱,敲了敲副驾驶的玻璃。

时淑降下玻璃,看向外面的人,问道:“怎么了?”

“爸!”

夏简心把头往里探了探,满脸不满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夏容风,把他吓了一跳。

“哎哟,吓我一跳,怎么了?”夏容风问。

小姑娘指着他,明目张胆地发出质问:“你是不是又惹老妈不高兴了?”

时淑见自家姑娘帮自己出头,心里舒坦了许多,赶忙打圆场:“没这回事,你少瞎操心我和你爸,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出去玩千万注意安全,知道没?”

夏简心看时淑刚刚脸色一直不对,笃定道:“你肯定惹老妈不高兴了。”

她指着夏容风,板着脸下死命令:“你赶紧和老妈道歉,不然等我回来要是看到老妈还没原谅你,你就别回家了。”

夏家这种护犊子的性格,真是从父母辈传到子女辈,代代相传。

这本是夏容风传授给他们的处世之道,没想到如今却反过来作用到了他自己身上。

看着窗外那小姑娘趾高气昂地指着自己,恍惚间,夏容风有种贴心小棉袄漏风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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