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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你们要坐船出发,乘船归来。你们要共进共退,同去同归。你们要铭记教诲,让各支的归于各支。”

祭司所说的船,是海里的大船,行驶河川的有另一种称呼。而在此之前,它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此时的世界边界还未被观测,大陆的面积也尚未被丈量,既使是山林这片区域,它们也只是占据了小小一角,仍有许许多多未曾被照亮过的地方。

它把网茧放到一边,抖开袋子,往里面塞了一篮子蜜块,一篮子干果与一篮子肉干。山林的资源很丰富,留有以备不时之需的食物就足够了,之后可以就地取材。它又往袋子里塞入大量的药水,促进恢复、维持精力、解毒……算上自己拿来的东西,衣袍下的空间仍剩余一些,它犹豫片刻,又往口袋里塞进去几块树脂、几根羽毛。

安卡一边学着那两个看着比较靠谱的人装东西,一边悄悄问起系统,“蓝图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我啥都没有看到?还是说蓝图只是一种暗喻?”

系统说,“或许这是在说明你只是一个凑数的。啥都不知道,啥也不敢问。错了!那个是加强版手榴弹,你扔的远吗?”

“奥奥奥!”安卡顺势往前伸,绕过坚果一样的东西拿起一旁的凝胶——这个他认识,酿蜜的时候加一点会让发酵更迅速,像是酵母,也可以当樟脑丸赶小飞虫用。

它把袋子塞进衣袍下面,东西让它的身形稍显臃肿,像是吸饱了水的水母。在它费劲整理衣袍、物品,努力给自己缩水时,同行者也纷纷选好了自己要带的东西。

谨记祭司的话语,它,它们出发了,带着此时还一片空白的蓝图。

花民很快就走累了,雌性的身体太过于丰满,皮肤完全退去祖先的外甲,柔软细嫩,被拥挤的荆棘切割的伤痕累累,缀生出点点饱满的红。

“啊……”离开来源,伤口迅速愈合,花民迟钝地眨眼,舔去手臂内侧挂着的血珠,那同样是甜的,但并不美味。

全身覆盖着深紫色外骨骼,形似刀锋女王的虫民弯下腰轻嗅,找到一片顶部发红的荆棘,无叶的枝桠间挂着红色的果实,散发着血的香甜。

一种无毒的植物,虫民直起身体。它很高,能划破花民脖颈的荆棘刚刚没过八条坚硬的腿,被生着厚密硬毛的腹部压弯。

它伸出手,从稍显稀疏的上面探入海胆似的荆棘丛。荆棘受到刺激立即向内聚拢,针头一样的末梢纷纷对准探入的手臂,想要将入侵者密密麻麻地扎成塞子,吸成一具干尸。

但荆棘丛停住了,针停顿在片状骨甲之外,始终无法合拢,反被虫民撕开柔韧的内里,割断血管般绵密粗壮的纤维,摘下水球一样的果实。

花民拿起一个,它将近拳头大,被手指捏出一个小坑。花民低下头含住一部分,果实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的气球那样突然爆破,干瘪成一张膜。

“咳咳!”花民熟练地快速咽下口中甜蜜混着血腥的汁液,但还是有一些没来得及吞咽的液体溢了出来,被她随手抹去,用红艳艳的舌头舔舐手背上的一片殷红。

茧民取走了它们吃剩下的膜,将果皮展平,沥去残余的液体,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将它们晾干。

安卡也拿起一个,他看着手里的果实,觉得它看起来像是一个血袋,装满了刚从志愿者身上抽取来的新鲜血液。看着还好,拿着也行,就是直接吃有些膈应。

但他确实认得这种东西,它被称为血玉果,在他那个时代里是各流派药师手中的必备血包——确实好用,不论那人原本是什么血型都可以直接输,即不用担心溶血,也不用担心传染,就是输的量有限制。据说某些人还会用它来制作些别的可以饮用东西。

安卡知道它的历史足够古老,没想到竟然可以追溯到这个时代,或许还可以继续往上追溯到更久远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世界是何等面貌?安卡心中好奇,升起一种涌动的饥渴。每一个知晓远古时代的学者都会对那些失落的禁忌感到好奇,即使知晓代价恐怖也不会停止求索的脚步。只可惜它们被抹去的太过于干净,花费百世人生也不过得来些似是而非的猜测,用种种暗喻吊着后人向前。

他曾在所处的花民部落里寻找过各种记录历史的线索,近的,远的,上一个时代的……可惜她们没有这种东西,仅有的文字尽数归为信仰与技术。

他们停在这里休息,安卡望向四周,森林黑暗没有路径,几个走动后完全辨不出来时的方向向。离开聚集地后也找不到可以作为标志的东西,茧民的网茧成了指向的明灯,哪怕其本身并不明亮,月纱让光线更加模糊,像是一个散光的人在雨夜隔着淡淡水雾去望路口的街灯。

“系统?”安卡习惯性地呼唤系统,但没有得到回应。他一惊,两颗心脏瞬间加速,不受控制地砰砰乱撞,似乎牵连的所有内脏都在肚子里面搅动。

下一刻,他又突然想起来,没走多久系统就说他积分够了,要给自己加载一些模块什么的,然后就没了音。或许是还没有更新加载完成吧,这么想着,悬着的心放下,像是经历了一场上天入地的蹦极,那种内脏错位的诡异感觉兀然鲜明,让他难以控制地皱起脸。他可以听到肚子里面在咕噜噜叫,肠子蠕动,空腔脏器用力挤开其他东西把自己撑开。

花民与虫民身上散发出鲜红的食欲,丝线将它们与果实封在一起。茧民看着那个雄性,它身上的丝线无序地在空中乱飘,颜色复杂的叫不出名字,比起茧民聚集时衣袍散发的光晕颜色还多,相当漂亮。

茧民突然有些遗憾,既使它是祭司于祭神仪式中分裂出的后裔,蒙受神恩,天生可以看到这些代表着**与情绪的线,依旧是存在于醒时世界的生物,无法触摸意识与灵魂。

简单的休息后它们再次上路。山林依旧漆黑,日与月的光辉被树冠阻挡在外。茧民提着它的网茧走在前面,继续为队伍指引方向。

踏过既冷且深,但并不清澈的水流,它们在漆黑树影中看到村落的轮廓,有熟悉的静谧氛围笼罩那里,让它们明白那是与它们有着相同信仰的同族。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腥臭诉说着它们的身份,茧民飘忽忽避让,像是水流遇上阻拦的岩石,虫民却有进入交流的想法。

“我们要编织共同的梦境,将无数不同的碎片拼接在一起,首先需要了解各个分支、各个流派的异同,找到共有的部分作为链接的焦点。它们与我们的信仰是有差异的,同样有着记录的必要。”虫民这样说,它心里有了最初的想法,准备编织一张足够大,足够坚硬的网,固定梦界。而在此之前,它需要找到梦的规律,以异同为脉络,从大项到小项,从共通的中心到分散的末尾,将梦有序拼接。

茧民还没有计划,但它同样对这些传播疾病者感到好奇,于是缓缓转身,无声中同意了虫民的观点。花民可有可无地跟着,不发表任何看法,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

村落的影子渐渐清晰,可以看到混浊的黄光从狭窄的通风口里漏出。环境越发安静,只有它们行走时的摩擦声。

那种辛辣、苦涩、酸辛的味道越发浓郁,强烈到刺鼻,连眼睛都被刺激到产生不适。茧民还好,羽织包裹的严实,只是闻到些许难辨的味道。虫民的反应要更激烈一些,代表痛苦的丝线捂住口鼻,产生了些许窒息的体征。

或许是那些气味里涵盖着驱虫的成分吧,茧民这样想着,看着虫民很快翻出一只黄色带斑的虫子放到颈部,虫子吸血漆黑饱胀,像是熟透的葡萄蜷缩着腿滚落下来。虫民又往脖子上放了一只,状态很快好了起来。

茧民敲响房门,不管怎么说,进之前提醒屋主自己的到来是准没有错的。

“扣!扣!扣!”一下一顿,声音传递很远,茧民听到有声音在门后靠近。

一旁的光突然熄灭,似乎闭上了眼睛,又似乎贴上瞳孔。

“梦之神的信徒,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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