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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私宅煮茶,卸下心防

私宅煮茶,卸下心防

药煎好时,窗外的雪又落了些,却比前几日软了许多,像柳絮似的,慢悠悠飘在挽风楼的飞檐上。壶渡喝了药,额角沁出些薄汗,脸色总算褪去了几分苍白,恢复了些往日的温和气色。执夜坐在一旁,看着他把药碗递还给丫鬟,才松了口气,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摸过药碗的温度,不烫,是刚好能入口的暖。

“总在这儿待着也闷,带你去个地方。”壶渡擦了擦嘴角,忽然开口。他起身时,墨色棉袍的下摆扫过椅子腿,带起一阵轻响。执夜抬头看他,见他眼神清亮,不似前几日那般沉郁,便点了点头,跟着他起身。

出了挽风楼,壶渡没叫马车,只是牵着执夜的手腕,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雪后初晴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执夜的手腕还带着点未散尽的凉意,被壶渡的手紧紧裹着,暖意一点点渗进来,让他想起昨夜在楼外守着时,怀里那包渐渐变凉的药,此刻倒像是把那时欠着的暖,都补了回来。

“我们去哪儿?”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路过一条僻静的巷口时,执夜忍不住问。巷子里静悄悄的,两侧是高高的院墙,墙头爬着些枯萎的藤蔓,雪落在藤蔓上,像是给它们裹了层白绒。

壶渡回头冲他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牵着他往里走。走到巷尾,一扇朱漆小门映入眼帘,门楣上没有匾额,只在门环旁刻着一株小小的竹。壶渡从袖袋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门开了。

推开门的瞬间,执夜愣了一下。

院子不大,却种满了江南的竹。青竹修长,顶着雪粒,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竹下铺着青石板,石板缝里长着些细小的苔藓,雪落在上面,像是撒了层碎玉。院子中央,摆着一张石桌,四张石凳,石桌旁是一个小小的泥炉,炉边堆着些木炭,看起来常有人用。

“这是我的私宅。”壶渡松开执夜的手腕,走进院子,伸手拂去石凳上的雪,“以前在江南待惯了,回京城后总觉得少点什么,就种了这些竹,也算解个念想。”

执夜跟着走进来,目光落在那些青竹上。他虽没去过江南,却在画里见过,烟雨朦胧中,青竹挺拔,带着几分清逸雅致。此刻这院子里的竹,虽裹着雪,却依旧透着股江南的秀气,和壶渡平日里温和的模样,倒是格外相配。

“你先坐会儿,我去煮茶。”壶渡说着,转身进了旁边的小屋。执夜在石凳上坐下,指尖触碰石面,还带着点雪后的凉,可看着眼前的青竹,听着竹梢的轻响,心里却莫名的静。他想起壶渡在挽风楼的样子,想起他在栗子摊前的笑,又想起他见了那个熟悉身影时的慌乱 ,原来这样一个人,也有这样一处藏着念想的私宅,像把心里最柔软的角落,都安在了这满院青竹里。

没一会儿,壶渡从屋里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黑漆茶盘,盘上放着一套白瓷茶具,还有一个小小的茶罐。更让执夜惊讶的是,他身上系着一条素色的粗布围裙,围裙的带子在身后打了个简单的结,衬得他墨色的衣袍少了几分贵气,多了些烟火气。

“愣着干什么?”壶渡走到泥炉旁坐下,把茶盘放在石桌上,拿起火折子点燃木炭。他低头添炭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点眉眼,动作熟练,不慌不忙。木炭“噼啪”一声燃起来,火苗舔着泥炉的内壁,映得他的侧脸暖暖的。

执夜看着他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他认识的壶渡,是挽风楼里众星捧月的“头牌”,不是那种倚楼卖笑的头牌,是凭着一手好字、一副好嗓子,让京城里的公子小姐都愿意围着他转的存在。他见过壶渡在宴上挥毫泼墨的潇洒,见过他在听风阁里抚琴的雅致,却从未见过他系着围裙,蹲在泥炉旁添炭煮茶的模样。

“你这样……不像头牌。”执夜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唐突,连忙低下头,指尖攥着石凳的边缘,耳尖微微发烫。

壶渡添炭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他没生气,只是把茶罐打开,取出一点茶叶,放在掌心捻了捻,茶叶的清香混着木炭的暖意,在院子里弥漫开来。“那像什么?”他问,声音里带着点戏谑,却又格外温和。

执夜抬起头,刚好对上他的目光。阳光落在壶渡的眼睛里,像是盛了碎金,暖得人心头发颤。他看着壶渡系着围裙的样子,看着他面前燃着的泥炉,看着满院的青竹,忽然就想起了“家”这个字,不是那种规矩森严的府邸,是有暖炉,有热茶,有人在炉边添炭的,踏实的家。

“像……家主。”执夜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壶渡的耳朵里。

壶渡手里的茶叶顿了一下,眼神里的笑意渐渐淡了些,多了几分认真。他看着执夜,见他耳尖发红,却依旧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眼神里没有丝毫玩笑,只有纯粹的认真。“家主?”他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发疼。

他活了这么多年,听过太多称呼。有人叫他“壶公子”,带着客气;有人叫他“壶先生”,带着敬重;也有人叫他“挽风楼主”,带着些讨好。可“家主”这两个字,却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两个字里,藏着的不是客气,不是敬重,是一种把他当作“归宿”的踏实,是一种“这里有你,便是家”的认可。

壶渡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将茶叶放进茶壶里。水已经烧开了,冒着热气,他提起水壶,将热水缓缓注入茶壶,茶叶在水里舒展开来,清香四溢。“尝尝?是江南的雨前龙井,去年托人带回来的。”他说着,将泡好的茶倒进白瓷茶杯里,推到执夜面前。

执夜端起茶杯,指尖碰到杯壁,暖暖的。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清香甘醇,带着江南的湿润气息,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人心口都舒服。他看着壶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他系着围裙的样子,忽然觉得,壶渡心里的那些沉郁,那些慌乱,好像都在这杯热茶里,在这满院的青竹里,慢慢消散了。

“你以前,常在这里煮茶吗?”执夜问。

壶渡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望向满院的青竹,带着些怀念。“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这里待着。煮一壶茶,看着竹,就觉得心里能清净些。”他顿了顿,又说,“只是以前,都是我一个人。”

执夜没说话,只是端着茶杯,看着他。他知道壶渡说的“心情不好”,是什么原因。那个叫蓝西的人,那段让他脸色发白的过往,像一根暗刺,埋在他的心里。可此刻,壶渡愿意对他说起这些,愿意带他来这处私宅,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系着围裙煮茶的样子,就说明,他心里的那道防线,正在慢慢卸下。

“以后,我可以来陪你煮茶吗?”执夜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期待。

壶渡抬起头,看着他。执夜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光,眼神里带着认真的期待,没有丝毫勉强。他笑了笑,点了点头:“好啊。以后你想来,随时都来。”

执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他又抿了一口茶,觉得这茶比刚才更甜了些。院子里的竹还在轻轻摇曳,泥炉里的木炭还在“噼啪”作响,阳光透过竹梢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暖得人心头发颤。

壶渡看着执夜的样子,心里的沉郁像是被这杯热茶,被执夜的笑容,慢慢驱散了。他想起前几日的慌乱,想起梦里蓝西说的“孽缘”,想起在挽风楼外守了一夜的执夜。原来,有些过往,不是非要忘记,而是可以被新的温暖覆盖;有些暗刺,不是非要拔去,而是可以被温柔的关怀抚平。

他端起茶杯,和执夜的茶杯轻轻碰了一下,清脆的声响在院子里回荡。“干杯。”他说。

“干杯。”执夜笑着回应。

茶水的清香,木炭的暖意,青竹的轻响,还有两人之间淡淡的笑意,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暖的画面。壶渡知道,从执夜说出“像家主”这三个字开始,他心里的那道防线,就彻底卸下了。而这处种满江南竹的私宅,也不再是他一个人的清净之地,因为有了执夜,这里成了真正的“家”。

雪还在轻轻落着,却再也冻不住人心头的暖。壶渡看着执夜,看着满院的青竹,忽然觉得,那些过往的痛苦,那些心头的暗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炉边有热茶,身边有执夜,这满院的竹,都在为他们摇曳出温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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