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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月下告白,归期为诺

藕花洲的月夜总带着水汽的清润。

程昭禾坐在画舫的栏杆上,手里捏着片晒干的荷叶,是白天沈砚舟帮她摘的,边缘被她摩挲得有些发毛。

沈砚舟就在几步外的灯下擦剑,玄色的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剑光在他指间流转,像淬了月光。

“沈砚舟,”程昭禾忽然开口,声音被晚风送得有些轻,“你明天……真的要走?”

沈砚舟擦剑的手顿了顿,剑尖的寒光在他眼底晃了晃。

他嗯了一声,将剑收回鞘:“边关急报,蛮族又在雁门关外聚集,林肃他们已经在码头候着了。”

程昭禾的指尖捏紧了干荷叶,叶缘的硬刺扎进掌心,有点疼,却让她更清醒。

她从栏杆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月光落在她脸上,像蒙了层薄纱:“我有话想跟你说。”

沈砚舟看着她眼里的光,那光比星光亮,比月光烫,他忽然有些不敢直视。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从她刚才攥着荷叶的力道里,从她步步走近时微颤的裙摆里,他都知道。

“你别说。”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声音有些发紧,“昭禾,我……”

“你听我说。”

程昭禾上前一步,挡住他后退的路,眼里的光没有退缩,“从按察司你帮我递申诉状开始,从灵隐寺你替我挡那一刀开始,从密道里你把我护在身后开始,我就对你产生了情意,沈砚舟,我喜欢你。”

最后四个字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两人之间漾开圈圈涟漪。

程昭禾的脸颊烫得惊人,却逼着自己直视他的眼睛,那里有惊讶,有挣扎,还有她看不懂的深沉,像映月潭的水底。

沈砚舟的喉结动了动,想说的话堵在舌尖。

他看到她攥着干荷叶的手在抖,看到她眼底的光在微微颤,像怕被风吹灭的烛火。他怎么会不懂?从她为他处理伤口时红透的耳尖,从她偷偷往他碗里夹菜的小动作,从她望着他时藏不住的光亮里,他早就懂了。

可他不能。

边关的风是刀子,蛮族的箭不长眼,他不能让她守着一个没期限的等待,像守着一座空荡的城。

“昭禾,”他的声音很沉,像压着千斤石,“边关凶险,我……”

“我知道。”

程昭禾打断他,眼里的光却更亮了,“我爹守了一辈子边关,我知道那里的苦。可沈砚舟,喜欢不是权衡利弊,不是看前路平不平坦。我喜欢你,跟你要去边关没关系,跟你会不会回来……也没关系。”

最后那句“没关系”说得极轻,却像根针,轻轻扎在沈砚舟心上。

他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鼻尖忽然有些发酸。

这个总爱往前冲的姑娘,连告白都带着股执拗的勇气,像极了她爹,却比她爹更让人心疼。

“你该找个安稳的人。”

他别开脸,看向远处的芦苇丛,“知你冷暖,陪你看江南的荷花,不用提心吊胆等一封不知何时能到的家书。”

“可我不想找别人。”

程昭禾的声音带了点哽咽,却依旧挺直脊背,“我爹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像守边关一样,认定了,就不能退。沈砚舟,我认定你了。”

沈砚舟猛地转头,撞进她含泪的眼底。那里面没有退缩,只有灼灼的光,像他在边关见过的、能烧遍荒原的野火。

他忽然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那里的泪很烫,烫得他心头发颤。

“我给不了你现在想要的。”他的声音哑得厉害,“雁门关的风硬,我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

“我等。”

程昭禾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爹的案子了结了,我守着程府等你。

等你回来,我们还去吃按察司门口的素面,还去映月潭钓鱼,还去……”

“别说了。”

沈砚舟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程昭禾,听我说。”

他看着她的眼睛,月光在他眸子里翻涌,像藏着整片星空:“我沈砚舟,在边关守的是家国,心里装的……是你。等我击退蛮族,安定了边关,我就回来。”

他顿了顿,指尖在她手腕内侧轻轻画了个圈,那里的皮肤很薄,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回来那天,我会带着雁门关的雪,带着江南的荷,来程府求亲。我会给你一个家,不用再查案,不用再涉险,每天早上给你煮素面,晚上陪你看星星。”

“这是我的承诺。”

他的目光比剑还坚定,“不是让你空等,是告诉你,我一定会回来。”

程昭禾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笑着点头。她知道,这不是随口的安慰,是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能给的最郑重的誓言。

就像他说“会护着你”,就真的一次次把她挡在身后;他说“会还你爹清白”,就真的陪着她翻遍卷宗、闯遍险地。

“好。”

她踮起脚尖,轻轻抱了抱他的腰,像抱住一块沉默的山,“我等你回来,吃你煮的素面。”

沈砚舟的身体僵了僵,慢慢抬起手,轻轻落在她的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稳得让人安心。

他没说话,只是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那里有荷叶的清香,混着她独有的气息,像刻进骨子里的味道。

天微亮时,码头的船鸣了三声。

程昭禾站在画舫的甲板上,看着沈砚舟的身影登上船头。

他穿着玄色的铠甲,披风在风里展开,像只即将展翅的鹰。

“照顾好自己!”程昭禾朝他挥手,声音带着清晨的微哑。

沈砚舟站在船头,朝她深深一揖,没说话,却用口型说了两个字——等我。

船缓缓驶离码头,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晨光里。

程昭禾还站在甲板上,手里捏着他昨晚塞给她的东西——是支用青竹做的小箭,箭尾缠着圈红绸,是她的那条。

宋义贞和林瑜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林瑜递过帕子:“哭什么,他说了会回来的。”

程昭禾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却笑了:“我没哭,是风迷了眼。”

她抬头望向雁门关的方向,那里的风正吹过沈砚舟的铠甲,那里的雪正等着他去踏平。

而她会守着程府,守着那些并肩的记忆,守着那句“我回来就娶你”的承诺,等着某天清晨,看到那个玄色的身影,带着边关的风霜,笑着对她说:“我回来了。”

藕花洲的荷花还在开,运河的水还在流,像在静静等待着归期,等待着那句承诺,在某个阳光正好的日子,开出最圆满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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