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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桃林余韵,玉佩藏机

程昭禾攥着那半块莲花玉佩踏进程府时,暮色正顺着门楣往下爬。

福伯在院里劈柴,斧头落下的力道比往常重了些,木柴“咔嚓”裂开的声响里,藏着压抑的焦灼。

“小姐!”他扔开斧头扑过来,看到她身上沾着的桃瓣,眼眶一下子红了,“您可算回来了,老奴以为……”

“让您担心了。”

程昭禾把玉佩塞进怀里,指尖还能摸到玉质的余温。

桃林里沈砚舟推开她的瞬间,玄色衣袍扫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松木香,那味道此刻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进了书房,她才敢把紫檀木盒打开。半块玉佩躺在锦缎里,莲花的纹路在烛火下若隐若现,与父亲留下的虎符放在一起时,竟有细碎的银光从拼接处闪过——像两块磁铁,隐隐相吸。

“原来老和尚说的‘有缘人’,是他。”

程昭禾指尖划过玉佩上的“寒”字,忽然想起沈砚舟母亲曾被父亲所救的往事。

这半块玉佩,竟是父辈结下的缘分,兜兜转转,落到了他们手里。

窗外传来夜露打芭蕉的轻响,她忽然想起林瑜。

今日灵隐寺生乱,不知那丫头有没有被牵连。

正想着,院外传来熟悉的铜铃声,是林瑜送的那枚银哨的调子,三短一长——是平安的信号。

程昭禾提着裙摆跑出去,林瑜正站在月洞门后,藕荷色的斗篷上沾着泥点,看见她就跺脚:“你可算肯应我了!我在墙外吹了三回哨子,嗓子都快哑了!”

“进来再说。”

程昭禾拉着她往里走,廊下的灯笼照在林瑜脸上,能看到她眼下的青黑,“你怎么来了?”

“我爹从江南捎信,说莲教在灵隐寺搜捕一个带木盒的姑娘,我一想就知道是你!”

林瑜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桂花糕,“快吃点,我猜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程昭禾咬着桂花糕,甜香漫开来,压下了喉头的涩意。

她把玉佩的事简略说了说,隐去了沈砚舟的部分——林瑜父亲胆小,知道太多反而危险。

“半块莲花佩?”林瑜皱起眉,“我外祖父的商号里,好像收过块类似的。

去年有个穿黑衣的人,想用玉佩当银子结账,被我外祖父识破了,说那玉是次品,上面的莲花刻得糙。”

程昭禾的心猛地一跳:“那人是不是左眉有刀疤?”

“你怎么知道?”林瑜瞪圆了眼,“我外祖父说,那人腰间挂着朵黑布莲花,看着就不是善茬。”

左眉刀疤、黑布莲花——和沈砚舟描述的莲教护法特征完全吻合。

程昭禾忽然明白,莲教找的不是她,是这半块玉佩。

“这玉佩到底藏着什么?”林瑜的声音压低,“值得他们在灵隐寺动手。”

程昭禾想起老和尚被围困时的喝骂,想起父亲虎符上的纹路,指尖在玉佩上轻轻敲击:“或许……和密道有关。”

她忽然抓住林瑜的手,“你外祖父的商号,能不能查到去年那个刀疤脸的去向?”

林瑜犹豫了一下,看着程昭禾眼底的光,终究点了头:“我试试。但你得答应我,别再自己闯了,等我消息。”

按察司的刑房亮到深夜。

沈砚舟将两半玉佩拼在一起,放在灯下细看。

莲花的花心处,“寒”字的笔画里藏着极细的刻痕,组成一个极小的“戍”字——和程胜寒家书中那个带勾的“戍”如出一辙。

“王爷,灵隐寺的消息传来了。”林肃推门而入,甲胄上还沾着血渍,“老和尚圆寂了,莲教的人抢走了他抄的经卷,说是里面藏着密道图。”

沈砚舟的指尖顿了顿:“程姑娘那边?”

“派去的人说,程姑娘安全回府了,林小姐还去探望过。”林肃递上一张纸条,“这是从刀疤脸身上搜到的,上面记着些地名,和德昌号的漕运路线能对上。”

沈砚舟展开纸条,最末一行写着“四月初七,龙门开”。

他想起程胜寒案的卷宗里,有份边关塘报提到过“龙门隘”——那是雁门关外最险的一道关口,传说山中有密道,能直通关内。

“四月初七……”沈砚舟看向窗外的月色,“还有半月。”

林肃忽然道:“王爷,李嵩今天去了三次德昌号,每次都带着个黑布包,神色慌张。”

“备车。”

沈砚舟将玉佩收好,“去程府。”

程昭禾被敲门声惊醒时,烛火已经快燃尽了。

她摸出枕下的匕首,走到院门边,从门缝里看到沈砚舟的身影,才敢卸了门栓。

“深夜叨扰。”

沈砚舟站在月光里,玄色衣袍上沾着夜露,“有件事需确认。”

进了书房,他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佩,程昭禾立刻取出自己的那半。

两块玉拼在一起的瞬间,烛火突然“噼啪”爆了个火星,照亮了花心处那个隐秘的“戍”字。

“你看这里。”

沈砚舟指着刻痕,“这是程将军的笔迹。”他从卷宗里抽出程胜寒的军务手令,上面的“戍”字勾尾,与刻痕完全吻合。

程昭禾的呼吸屏住了——父亲竟把自己的笔迹刻进了玉佩,这绝不是普通的信物。

“龙门隘的密道,传言需要两样东西才能打开。”沈砚舟的声音压得极低。

“一是完整的虎符,二是刻着戍边印记的信物。”

他抬眼看向程昭禾,“你爹留下的虎符,加上这对玉佩,或许就是打开密道的钥匙。”

程昭禾想起父亲被押走时,往她腰间推的那下——当时只当是塞虎符,现在想来,或许还想告诉她什么。

“莲教找的就是这个。”程昭禾攥紧玉佩,指腹被棱角硌得生疼,“他们想打开密道?”

“不止。”沈砚舟走到窗边,望着李嵩府邸的方向,“李嵩负责边关粮草,若密道打开,再断了雁门关的粮……”

后面的话他没说,程昭禾却浑身冰凉。

爹当年截获的军械、莲教的邪药、李嵩的粮草……所有线索终于织成一张网,网的中心,就是龙门隘的密道。

“四月初七……”程昭禾喃喃道,“他们要在那天动手。”

沈砚舟点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两块素面馒头:“还没吃东西吧?按察司厨房刚蒸的,就当……提前欠你的素面。”

程昭禾接过馒头,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口。

她忽然想起桃林里他说“欠你的素面”时的眼神,那里藏着的,或许不只是查案的承诺。

窗外的月光穿过海棠树,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影。

程昭禾咬了口馒头,麦香混着淡淡的甜味在舌尖散开,像极了小时候爹在边关给她烤的面饼。

她知道,接下来的半月,会是最难熬的时光。

但看着案上拼合的莲花玉佩,还有手里温热的馒头,忽然觉得,哪怕前路有再多风雨,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夜渐深,按察司的灯笼与程府的烛火遥遥相对,像两颗在黑暗里守望的星,静静等待着四月初七那夜,将所有的阴谋与真相,一并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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