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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新年寄语

“姜姑娘,你这样对我家侯爷真的好吗?”元曾看着自家侯爷在墙角蹲马步,无比心疼地问道。

自从上次杏林归来,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姜姑娘的花样可是越来越多了。

他家侯爷除了每天要踩芝麻糊、红豆粉,还要蹲马步。

侯爷的腿有疾,哪里蹲得了马步。

没关系,姜姑娘找了个半人高的木凳子,就算是坐着也要完成任务。还有,晚上睡前头和脚各铺一叠被子,正反两面卧小半时辰。

侯爷居然也二话不说,任由姜姑娘摆布。

这两人,谈情说爱的方式太奇特了。

姜嫀紧了紧手中的小暖炉,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元曾啊,你说到哪里能赚一大笔钱回来呢?”

眼看着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这才刚到十二月,已经下了两场雪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一世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听说城西还死了很多人。

所以这一世,为了有备无患多赚点钱,也为了顺手不让城西的百姓饿死,她利用手头上收回来的嫁妆、田地和店铺,提前置办了粮食。

可是陶氏还给她的店铺都是已经租给别人的,她不过是收些租金罢了。钱不够不说,听说魏卓还收购了绥州四分之三的粮食,然后高价卖出。自己和他比起来,杯水车薪。

元曾跟她混熟之后,知道她不是小气的人,便玩笑道:“我从小就跟着侯爷,不愁吃,不愁穿,哪像你,整日里掉钱坑。”

姜嫀故意气嘟嘟地瞪了他一眼,兀自沉思。

她这不是想要更多的钱去外地购置粮食,只是外地路途遥远,人力、物力花销便也大了。

“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季禹鸣见时辰已到,便收了马步,坐回轮椅,来到了姜嫀身边。

姜嫀突然眸子一亮,自己居然忘记这个大金主了,忙将自己的烦忧一一道来。

当然省略了会死人之类的,只说城西好像有饿民,自己想做做粮食生意。

说完之后,她便有些后悔了。

季禹鸣向来不爱管闲事,指不定又会说自己瞎折腾。

可是明知道会死那么多人,她若坐视不理,寝食难安,也对不起这重活的人生。

谁知,季禹鸣难得脸色凝重起来:“是我疏忽了,早该开仓放粮。元曾,你去安排。若是有人借机倒卖牟利,严惩不贷。”

“是。”

姜嫀高兴地忙将小暖炉往季禹鸣怀里塞,一边得意洋洋地回头睇了元曾一眼,笑道:“小曾曾,你瞧瞧,侯爷出马,万事无忧。”

元曾皱着脸,不满地说道:“姜姑娘,你可别学柳公子,叫得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姜嫀忍不住掩嘴而笑。

的确,柳翊仲喜欢叠字叫人,小季季,小姜姜。话说回来,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看到他。

提起柳翊仲,季禹鸣又补了一句:“拿我的手信去,若是粮食不够,就找仲儿要去。”

姜嫀便有些不解,问道:“柳公子看起来吊儿郎当又不务正业,难道比侯爷还富有?”

“仲儿若是听到你这么说他,只怕又要上房揭瓦了。”季禹鸣失笑地摇了摇头,不知该不该揭了柳翊仲的老底。

元曾却是忍不住了,一股脑儿地连串说道:“姜姑娘,你是不知道。柳公子那是真正的富甲天下,无论是漠北还是南疆,无论是川西还是江浙一带,都有他的生意。听说他还有一座金矿,不过这个不知道真假。”

姜嫀听得眼睛都发绿了,一时心潮澎湃。

真没想到这么不靠谱、满嘴诨话的柳翊仲居然才是真正的显贵。若是能得到他的赐教,自己那几家不起色的铺子肯定能绝处逢生。

季禹鸣见她双目微眯,右手大拇指不停地捏着左手大拇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觉得十分好笑。

他忍不住伸手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笑道:“想什么呢?当真掉钱坑里了?”

姜嫀摸了摸额头,皱了皱鼻子,问道:“柳公子什么时候再来?”

季禹鸣将她的手拉过来按在小暖炉上,道:“应该要年后了吧。”

几天后,魏府里传来砰砰嘭嘭的声音。

张天禾见魏卓又摔了一件青花瓷,心疼地很,赶紧劝道:“魏少爷,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魏卓眼珠瞪得大大的,额上青筋暴起,抓起一个算盘猛地掷了出去,怒吼道:“老子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居然赔了夫人又折兵,能不气吗?老子他妈的现在想杀人。”

张天禾敛声道:“先是假酒,后来又是对酒当,现在连粮行都遭殃了,一件件看起来似乎都与侯爷有关,但会不会是涂家那个丫头在里面捣的鬼。”

魏卓牙齿咬得吱吱作响,一拳打在桌子上:“老子一想到一半的铺子没有了,被舅舅骂个半死,恨不得把那丫头抽筋剥皮喝血才能解恨。”

“可是,现在整个绥州城都知道侯爷看上涂家女了,咱们很难有机会可以下手。”张天禾犯难道。

魏卓冷哼了一声:“老子收拾不了她,自有人收拾。去,给京城送信。”

临近年关,姜嫀渐忙起来。田庄店铺自有涂叔打点,唯独珣哥儿的琐碎她要亲自过手。给孩子裁制新衣时,半匹暗红贡缎竟在她手下神差鬼使地变成了男装版型

是为季禹鸣备的。

听元曾说,侯爷来绥州三年未返京,纵使京中催函不断,除夕总与府人共度。她知他性子执拗如寒铁,素日又喜穿玄色月白,便特意选了暗红底金线祥云的料子,想着能替他驱驱冬夜的冷寂。

只可惜自己大约是看不到了。因为临近年关,由于侯府不似往年那般拒人于千里,上门者都快把门槛都踏破了。

姜嫀便与季禹鸣商量,待正月十五再接着诊治。

临近年关,姜嫀与季禹鸣约定正月十五再续诊治。

期间仍需三日一次药浴、捏腿、艾灸、泡脚,因早有准备,不似前次禁足时仓促,她特选略懂医术的小厮传授按捏之法。

季禹鸣对他人施为虽有不耐,却未多言,姜嫀暗自感激他未以权势强留,否则两头相瞒之事恐难周全。

年关前五日夜,她遣阿树将新制的暗红长袍送往侯府,不想阿树竟运回五只朱漆木箱。

箱中物事从女子饰物、文房四宝到孩童玩物、招财祥物俱全,分明是按一家老小所需备下。

姜嫀疑心这些并非临时备下,险些以为身份暴露,待见到阿树带回的信笺才松了口气。

信上墨迹清隽,只有三个字:新年好,末尾钤着季禹鸣惯用的玄玉私印。

她想了想,回了一封五页纸的信,上面事无巨细地罗列了每日季禹鸣需做的功课,且叮嘱锻炼不可废云云。

很快便收到了回信,只有两字:啰嗦。

姜嫀扁了扁嘴,又洋洋洒洒写了三页,详细地写明了过年饮食禁忌及食物寒凉搭配。

这一次,季禹鸣回信只有一个字:嗯。

姜嫀有些心灰,冰葫芦就是冰葫芦,遂不再回复。

因为除夕至。

这是姜嫀自觉醒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新年。她将季禹鸣所赠的鎏金貔貅、羊脂玉如意等物转交给姜铸,父亲捧着那些光润的玉器笑得眼纹堆叠,连带着她在姜家的地位也稳如磐石。陶氏母女只能隔着窗纱,将嫉恨咽回肚里。

从腊月廿九贴春联、悬门神,到除夕夜祭祖守岁;从正月初一开宅门拜早年,到请财神、走亲眷——岁岁爆竹辞旧迎新,年年红梅映雪迎春。可纵然每日被年节俗事填得满满当当,姜嫀心底却似有处空匣,总被北风灌得发响。

直到正月十五清晨,她命人抬着整箱琉璃花灯往侯府去。给门房、仆妇都分了走马灯,才踩着未消的残雪,走进了季禹鸣的院子。

只见他穿着自己送的那套衣裳,坐在石桌前摆弄着盆景。

寒冬腊月,虽无阳光,可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山抹微云,梅英万丈。

走近了看,那盆雀梅盆景与往日大不相同。虽依旧是枝叶扶疏、层叠错落的形制,却在每根虬结的枝干上都悬着寸许长的小金元宝,足有数十枚之多。

金箔在残雪反光中闪着暖芒,连支撑主干的支架都换作了紫檀木,纹理间透着沉木香,与元宝的光泽相映成趣,倒像是把整座金山微缩在了青瓷盆里。

姜嫀指尖刚触到枝桠上悬着的鎏金元宝,那冰凉的金箔便在掌心漾开碎光。

她捏着元宝来回翻看,穗子上的珍珠坠子蹭着青瓷盆沿叮咚作响:“侯爷瞧这元宝种在土里多可惜,不如熔了打几副镯子——”

话音未落,身后忽有冷嗤声漫过残雪。

季禹鸣支着轮椅扶手的指节泛白,玄色袖底漏出的紫檀木香都带着寒气:“过来。”

她惊得手一抖,元宝晃悠悠撞在枝干上,惊落了叶尖残雪。

瞧着他紧蹙的眉峰,只好恋恋不舍将元宝挂回原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雀儿蜷在石凳上。

月余未见,她素白裙裾下的手腕细得能看见青筋。

这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撞进季禹鸣眼里,原本梗在喉头的火气竟散了大半,只剩声线里裹着冰碴:“为何不回信?”

“啊?”姜嫀猛地抬头,发间银簪扫落肩头积雪。

想起年前那封写满医嘱的信,被他用“啰嗦”二字回得干脆,语速顿时快得像爆竹:“我熬到三更写了五张纸,侯爷倒好,就回个‘嗯’?大过年的总能写写日常吧?比如药浴有没有按时泡,腿上的艾灸——”

她絮絮叨叨的模样让季禹鸣忽然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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