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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偷星者*百科全书

哈斯曼时愣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睛一弯笑出声,伸手揉乱希尔临的头发:"不然你以为 ' 偷星者 ' 的名号怎么来的?就是因为专偷那些被盯上还没来得及发光的可怜小笨蛋。"

窗外的钟声响了九下,哈斯曼时忽然从枕头下摸出个布包,里面滚出枚打磨光滑却脏兮兮的曦珀石,"明早天亮前,要是你没被地精法杖的怪味熏跑,这玩意就当入伙礼 —— 毕竟,总不能让某个穿土豆皮麻衣的家伙真去喂异兽吧。"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亮希尔临攥紧的拳头。他忽然觉得,这套土豆皮味的麻衣虽然磨得肩膀生疼,却突然暖和软和起来了。而身边这个咬着草茎的 "骗子",大概是他十五年来遇见过最擅长把骗人却在不经意间把危险换成糖豆的家伙。

晨曦如融化的金箔,沿着瓦卢姆城鳞次栉比的石板屋顶缓缓流淌,给雕花窗台镀上一层流动的蜜色。

哈斯曼时咬着新换的狼尾草茎,草叶上的露珠在晨光里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他蹲在吱呀作响的木床前,靴尖像啄木鸟似的笃笃叩击床沿。

"喂,土豆皮味道的睡美人。"哈斯曼时甩了甩肩上磨毛边的皮质马甲,铜质徽章上偷苹果地精在晨光里闪着精光。故意拖长的语调,"再不起床,曦珀达的地精就要来偷你土豆味的裤子了。"

床上的希尔临动了动,乱蓬蓬的头发里冒出半只通红的耳朵,嘟囔声裹在鸭绒被里闷闷的:"哈斯曼时...你小心别让草茎上的露水掉我脸上..."

昨晚哈斯曼时塞给他的曦珀石在口袋里硌得慌。他半夜偷偷将这枚石头拿出来,发现在月光下居然泛着彩虹般的光晕,让他想起皇宫藏宝室里被结界封存的看起来十分漂亮的贡品 —— 只是这颗石头上沾着点莫名的草汁渍和泥土。然后他成功的熬了个小夜,直到凌晨才睡着。

少年揉着眼睛慢慢坐起,亚麻布衣摆滑落时露出一截手腕,皮肤在晨光里白得像新剥的荔枝。

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的希尔临抬头就看到,阳光透过菱形窗格落在哈斯曼时歪扭的铜徽章上,那个偷苹果的地精浮雕正咧着嘴,活像主人此刻恶作剧的笑脸。

物资市场的早市正喧嚣,矮人铁匠铺的铁锤声和草药摊的叫卖声混在一起。哈斯曼时突然拽住希尔临的衣领往后一扯,避开了一辆飞驰而过的地精独轮车,车上堆满了冒着绿烟的齿轮。

“看见没?” 他指着车上摇摇欲坠的零件,“那是地精最新款的‘惊喜炸弹’,去年就这玩意成功炸飞了协会三个办事员的假发。”

希尔临盯着那些齿轮上扭曲的符文,突然想起皇家炼金术课本里的禁忌章节:“那些符文排列不对,强行启动会引发连锁爆炸,半径至少 ——”

“十五步。” 哈斯曼时接话时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手抛给地精一枚铜币,“你既然知道,那看见这种绿油油的小推车,还不赶紧往反方向跑。”

希尔临没好气瞪了这人一眼,反驳“你不揪我后脖领子,我怎么可能不躲开。”

吵吵嚷嚷中,他们绕开主街,钻进一条布满苔藓的小巷。墙壁上斑驳的涂鸦画着两根的棍棍,哈斯曼时用匕首在一块松动的砖上敲了三下,墙缝里立刻伸出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掌心摊着两枚和昨天冒险家协会工作人员交给他们的冒险家徽章样子相似的却刻着蛇形纹路的石符。

“协会第三检查点的小队通行符。” 他将石符塞进希尔临手里,“攥紧了,等会别让守卫看见你手抖得像筛糠。”

检查点的符文拱门散发着幽蓝光芒,两个穿铁灰色制服的守卫正用特殊制作的仪器扫描过往冒险家的徽章。

希尔临感觉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手里的石符微微发光,哈斯曼时却吊儿郎当地将自己的铜徽章收了回来,还趁机抬手摸了摸希尔临柔顺的黑发。

“下一个。” 守卫的声音毫无波澜,仪器扫过希尔临时,石符上的蛇形纹路发出与冒险家徽章同款的微光。希尔临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直到穿过拱门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

“看到没?” 哈斯曼时用草茎戳了戳他僵硬的肩膀,“守卫只看符文共鸣,不管你是不是偷穿了土豆皮。” 他忽然凑近希尔临耳边,“刚才你的手指都攥发白了,像守财奴握着块什么宝贝。”

曦珀达的边界线是道半透明的能量屏障,像被揉皱的琉璃纸在风中颤动。穿过屏障的瞬间,希尔临闻到一股混合着松针与泥土的奇特香味,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幻 —— 刚才还灰蒙蒙的石墙,此刻已变成由巨大水晶柱支撑的拱廊,藤蔓上挂着会发光的紫色浆果,像无数小灯笼在晨雾中摇曳。

“欢迎来到曦珀达大门,小朋友。” 哈斯曼时故意拖长语调,看着希尔临瞪圆的眼睛笑得前仰后合,“第一次穿过‘冒险屏障’的人都这表情,像被雷劈中的土拨鼠。”

希尔临没理会他的调侃,手指轻轻触碰身边一根水晶柱。冰凉的触感传来,水晶内部流动的金色纹路让他想起帝国图书馆里的古代星图。

正式踏入曦珀达地界,希尔临的瞳孔被眼前的景象点亮:荧光藤蔓在岩石缝里织成蓝绿色的网,远处的山脉蒸腾着七彩雾气,空气中漂浮着细若游丝的曦珀微粒。

他忽然蹲下身,哈斯曼时刚想开口讲 "别碰会爆炸的荧光菇",就见小家伙蹲在一丛银灰色植物前,指尖轻轻拂过叶片将整株拔起:"这是龙鳞草,炼金时加三滴晨曦露能中和暗影毒素。居然没有人采走么?"

回过头又指着泥土里半埋的紫色块茎对着哈斯曼时说:“这是‘星痕蕨’,根茎磨成粉能中和许多种毒素,但叶片接触皮肤会引发幻觉,要不要挖一点?”

"喂喂,你从哪学的?" 哈斯曼时差点咬断草茎。希尔临头也不抬地指着远处盘旋的巨鸟:"风啸鹫,爪子上的倒刺能划破精钢甲。去年皇···" 他突然闭嘴,假装研究地面的苔藓。

哈斯曼时却笑得肩膀直颤 —— 这哪是缺心眼的小笨蛋,分明是揣着整座图书馆乱跑的移动百科。

他见过不少自诩博学的冒险家,但能一眼认出龙鳞草星痕蕨且道出用途的,大多是须发皆白的老学究。眼前这个十五岁的小子,居然能把一些贵族秘药和野外植物联系起来。

“知道那是什么吗?” 他故意指向远处树梢上跳动的银色身影,那生物长着松鼠的身体和蜻蜓的翅膀,正用尾巴勾着一串蓝色果实。

“‘闪尾蜜鼯’,” 希尔临头也不抬地回答,“以曦珀花的花蜜为食,尾巴鳞片在阳光下会折射出七种颜色 —— 它们的粪便混合泥土能制作长效荧光剂,贵族画师喜欢用来画星空穹顶。”

哈斯曼时吹了声口哨,草茎差点从嘴里掉出来。他忽然觉得昨晚送出去曦珀石有不够分量啊 —— 这哪是组个临时搭档,分明是捡到了本会走路的《曦珀达生物百科全书》。

他蹲下来,伸手揉乱希尔临的头发,冰蓝色眼眸里笑意渐浓却十分真诚:“喂,土豆皮骑士,有没有兴趣我们以后一直搭档啊?我觉得‘偷星者与百科全书’这个组合挺酷的。”

希尔临拍开他的手,亮金色的眼眸透着不解,随后愤怒起来:“昨天不是已经组队了吗?难到你想反悔!我们拉过钩的!!”

金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像化成水的金子又像流动的蜜糖,希尔临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曦珀石,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昨天哈斯曼时讲的 “拉钩魔法”。

他们沿着绿色的草地,哈斯曼时见缝插针地讲解冒险注意事项:“看见地上冒绿光看起来像苔藓的东西别踩,那是被冒险家放的‘酸液苔’,能腐蚀精金铠甲;遇到会说话的石头赶紧跑,那是地精设的陷阱;还有 ——”

他突然停下脚步,冰蓝色眼眸眯成危险的弧线:"跟了三里地的 ' 尾巴 ',还没跟够吗?应该出来晒晒太阳了。"

希尔临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 那里本该挂着匕首,却被哈斯曼时昨晚黑心眼的没收了,理由是 “防止土豆皮骑士误伤到自己”。他听见身后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混杂着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

“是昨天在物资市场刮牙垢的独眼龙。” 哈斯曼时的声音压得极低,将昨晚借口没收改造的匕首悄悄塞了过去,草茎在嘴角晃了晃,“跟了我们至少三里地,现在离我们五米远。” 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恶作剧般的表情,“想不想看‘偷星者’的招牌绝技?”

哈斯曼时话音未落,没等希尔临反应,身子已如离弦之箭般向后弹去,草茎从嘴角甩出一道抛物线。

独眼龙狞笑着出现,挥刀劈来,刀锋带起的劲风歘歘的响。却见哈斯曼时指尖突然甩出三枚闪着荧光的石子,不偏不倚砸在三人持械的手腕上。

“叮 ——” 金属碰撞声中,弯刀纷纷脱手。独眼龙惊怒交加,抬脚想踹,哈斯曼时却像片叶子般旋到他身后,靴跟精准磕在他膝弯。

这壮汉轰然倒地时,腰间的黑曜石牙齿标志在地上磕出火花。他身后立刻窜出两个同伙,手里的弯刀泛着寒光。

“看到没?这叫‘偷星者的三秒卸甲术’。” 哈斯曼时退后几步,甩了甩刀上的灰尘,冲希尔临挤眼,冰蓝色眼眸里映着晨光与刀光,“对付这种脑子长在肌肉里的家伙,得找他们的零件弱点。”

独眼龙在地上挣扎着爬起。

“喂小子,” 独眼龙抹了把嘴角的血,声音像砂纸摩擦,“把你的曦珀石和钱袋交出来,大爷们就当没看见你这细皮嫩肉的小不点。” 他旁边的瘦子舔了舔嘴唇,目光在希尔临身上打转,“不然这长得精致的小家伙说不定还能卖给奴隶贩子换几枚金币。”

希尔临感觉一股气直冲脑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他想起哈斯曼时昨晚说的话,想起那些把他当诱饵的 “冒险家”。口袋里的曦珀石突然变得滚烫,仿佛在呼应他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哈斯曼时,”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我昨天说过‘不必互相施救,各自求生’,是吧。”

哈斯曼时挑了挑眉,正准备甩出烟雾弹,却看见希尔临突然向前踏出一步。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在晨光中微微侧身,姿势像极了某种贵族剑术的起手式 —— 只是他手里没有拿剑,只有从靴筒里摸出的半截法杖。

“喂!那东西不能 ——” 哈斯曼时的提醒还没说完,就看见希尔临将法杖重重顿在地上。杖头镶嵌的碎裂水晶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那些追来的冒险者惨叫着捂住眼睛,手中的弯刀 “哐当” 落地。

希尔临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避开那可能刮过牙垢的刀,用杖身横扫独眼龙的膝盖,趁对方跪倒时,用杖尖精准地点在他后颈的穴位上。

这一连串动作快得像道闪电,干净利落的完全不像个初次冒险的少年。哈斯曼时靠在水晶柱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希尔临用杖尖挑起瘦子的腰带,将他倒挂在藤蔓上,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宫廷舞会上跳小步舞。

最后一个冒险者想逃跑,希尔临却突然扔出那半截法杖。法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击中对方的后脑。那人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酸液苔上,盔甲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

整个过程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希尔临站在遍地哀嚎的冒险者中间,亚麻布衣裤上甚至没沾到半点灰尘。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因为第一次伤人而恐惧甚至有一点点嫌弃 —— 就像第一次成功调配出奇臭无比的高阶药剂时复杂的感觉。

哈斯曼时吹了声悠长的口哨,慢慢走到他身边,冰蓝色眼眸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土豆皮骑士…… 不,现在该叫你‘法杖剑术手’了。”

他弯腰捡起希尔临扔掉的法杖,指尖划过杖身刻着的古老符文,“你刚才用的是‘晨光冲击’,这可是失传已久的秘术,你从哪学的?”

希尔临一愣,脸颊泛起红晕,支支吾吾地说:“…… 以前无意中得到几本**。” 他忽然想起什么,紧张地抓住哈斯曼时的袖子,“你不会告诉协会我偷学禁术吧?舅舅说在外用这种小魔法会被拘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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