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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 虎口脱险

严玉畴眼睁睁地看着这猛兽跳起,张开血盆大口,向自己扑过来,那毛脑袋在眼前迅速放大,严玉畴心底疾呼:吾命休矣!可嘴上却发不出声来,只能怔怔地瞧着。

正在此时,一支羽箭破风而来,“咻”地一声钉进老虎的左耳,去势不减从右耳处钻出箭头,居然是扎穿了这虎的头颅。

紧接着,这大虫的身子因着方才起跳的惯性,重重砸在严玉畴身上,好歹那嘴是闭上了,叫他捡回一条命。

严玉畴给砸的几欲吐血,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却见一抹红影落在自己身边。那一双腿脚轻盈如羽毛,踩在他身旁石滩上并无半点声息,接着却似有万钧之力,猛然踹上那口鼻还在喷出此生最后几口热气的虎头。严玉畴隐约听见“咔嚓”一声,这几百斤的大虫竟被踢的侧翻开去,井口大的虎头扭的匪夷所思,当场没了气息。

有轻蔑的一声笑,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驱虎杀人不成,还想直接围杀?你们倒是不妨试试,是你们能伤到他快,还是我的剑快。今日若是在割下你们这十几个人头之前,让他有一点的伤,在下便不姓李了。”

严玉畴挣扎着坐起,只见那红衣的身影傲然立在他身旁,左手钩着一张重弓,在他手中仿佛什么小儿玩具,轻佻地打着晃,右手横在身前,把玩着腰间宝剑剑柄上的宝石。

对面那半圈敌手各持羽箭,作势瞄准着二人,可却也无人敢就此放箭。此计本打算回去报说严玉畴想抢其他队伍的猎物,结果却贪功冒进,叫大虫咬死,丢命又丢人,叫太子那边吃个哑巴亏,可若是找回的尸身上有箭伤,那就说不明白了。若是李钊没来,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再毁尸灭迹,最终找不到严玉畴的尸身也至多是个无头案。可李钊偏偏来了,这人本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出身又高,发狠杀人不会含糊,功夫又好,就这么十几个护卫很难留得下他。

刘齐阴狠道:“李钊,是你!没想到你竟私离东宫队伍,你置太子安危于不顾了吗!”

李钊“哈”一声,笑道:“您若是想改去袭击东宫队列,那也不妨试试。天下第一在下是不敢当的,可在下的师门天下第一,这是当仁不让的。您大可以用命去数数,东宫队伍里有我几个师兄弟。”

刘齐明白今日这行动算是完了,恨恨地瞪了李钊和严玉畴一阵,只得咬牙切齿一挥手,道:“退!”

李钊一双桃花眼眯起,眼角眉梢俱是危险之意,看着刘齐带那一队人悻悻离去,暗道:这人可得给我活的仔细些,莫要在我扒他皮之前死了。

待到确定刘齐那一伙人走得远了,李钊回转身来。严玉畴这档口刚刚喘匀了气,两股尚且战战,仍然是坐在地下。李钊蹲下身来,问道:“如何?有没有哪儿受伤?”

严玉畴劫后余生地摇摇头,看向李钊道:“我没事,至多有点小磕碰。多亏你来,才捡回一条命,真的多谢远之了。”

他说的诚恳,李钊却不当一回事,大大咧咧道:“谢什么谢,凭咱们打小的交情,还用跟我道什么谢?你喊一声‘钊儿哥哥救命’,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捞你啊!”

严玉畴被他此言逗笑了,嘀咕道:“哪来的这么多怪话。”说完便扶着膝盖要慢慢站起来。

李钊心道:话本子上学的。嘴上却不答话,一边手上不慢地去扶他。

将严玉畴扶到山涧边一块大青石旁倚着坐了,李钊三下两下便蹿上了左近一株巨树的梢头。严玉畴抬眼望去,只见那抹红影踩着树梢细枝,如同飞鸟一般随风上下摇晃,看的他心惊胆战,李钊却神色轻慢,毫无紧张之意,从怀中取出地图环顾四周瞧了瞧后,又自背后箭筒中取出一枝响箭,看似轻飘飘地对空一射,那箭矢如同鸿鹄,发出尖利高亢的鸣叫直入云霄,老半天才落下来。未几远处不知几道山梁之外,也传来那么一声类似的锐音,正是东宫队伍中李钊的师兄弟发来的信号。

李钊折腾完这些事情,鹞子展翅一般落下地来,正瞧见严玉畴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眼里好似闪着星星那般明亮。他怔了怔,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相顾无言,却也无暇转开脸。

两人呆呆地对视片刻,严玉畴却突然“阿嚏阿嚏”地打了两个喷嚏。李钊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方才掉在溪水里,湿的跟落汤鸡一样。此时日已西斜,远处高山上起了雾岚,阳光没那么强盛了,山间满带秋意的风卷着河水面上的寒气,刮了严玉畴一身的冰凉。

李钊见状赶忙道:“快脱了晾一晾,穿着湿衣吹这秋风你必得着凉。”

严玉畴摆手道:“不必,没事的,再说又没得换。”

李钊急了:“没得换宁可光着也比穿着这湿的强,趁着还有些太阳快在这石头上晾了。”

“不用,真不用!”

“玉畴!别固执!病倒了怎办……你若不脱我帮你脱!”

严玉畴见拗不过他,只得悻悻道:“好好好,我晾,我晾!”

严玉畴脱衣服的功夫,又是连连喷嚏,李钊跳上青石帮着他将外袍摊平整了,却见他扯着一样湿透的里衣又要坐下,忙道:“里衣和裤子也脱了。”

严玉畴不乐意道:“不了吧,冷。”

李钊看他现在还端着这个矜持的样,气笑了,回身从巨石上弯腰扯他领子道:“穿着更冷,你脱不脱?不脱我给你撕了。”

严玉畴见他不似说笑,只得不情不愿地将里衣和裤子并鞋袜都脱了,又不情不愿地递上去叫他晾,可亵裤是说什么也不肯脱的。李钊只得作罢,总不能真的给他撕了,叫他身无寸缕。

严玉畴浑身只剩一条底裤,坐在青石边下,一边臊的面色通红,一边冻的瑟瑟发抖,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孔是热的。李钊见状连忙解了自己身上兵器,将外袍脱下来给他披在身上。严玉畴跟抓救命稻草一般地揪着那衣裳,连谢谢也顾不上说了。

李钊将湿衣裳都寻了能照见阳光的地方摊好,便从青石上跳下来。他只穿着中衣,却也没有分毫的不自在,一屁股坐到严玉畴身边,道:“回去还是得找太医看看,这大虫怎么说也是几百斤的东西,你这身板可扛不住砸,别再留下什么内伤隐患便糟糕了。”

严玉畴冷的没那么厉害了,这会儿披着李钊热烘烘的衣服晒着太阳,情绪才终于稳定下来。闻言他点了点头,接着无奈地长叹了一声,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今次是我拖了后腿了。”

李钊不赞同道:“哎,这什么话,你不也经常说术业有专攻?若不是你这书生去奔走的,司晨宫指不定这两年被倾轧成什么样子呢!”

严玉畴摇头失笑道:“便是我没来,你就不知道去跟右相等人联络吗?你不知道殿下长大也会知道的,再说殿下加冠之后,就是你们俩都憨如木桩吧,右相也必会主动找你们的,清流想跟势大的外戚抗衡,总要有杆大旗……阿嚏阿嚏!”

严玉畴话音未落,连连又是一串喷嚏。李钊“啧”一声,念叨道:“坏了,真是要着凉了,回去先弄碗姜汤喝喝,一会儿他们就找来了,生火也不值当的,想个什么办法给你暖暖……”想到此处,他便把手臂一展,屁股一挪,紧紧贴在严玉畴身侧,将那腰身握住,把人给扯到了自己怀里。

严玉畴被他吓了一跳,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揽,连忙用手去撑,可还是斜着倒在李钊怀里了。严玉畴一手肘部顶在李钊的大腿根上,另一手扶在他膝盖上,整个人僵硬着不敢动,一时之间只觉得紧紧贴在自己后背的那个热源似火炉一般,而那一只温热的大手即便隔着衣袍都令人觉得腰间发痒。

李钊也僵住了,他方才拽人的时候也未想那么多,只寻思着搂着严玉畴叫他取暖。可谁知他如此不经扯,一下便倒在自己怀里,受了话本子的荼毒,李钊自然也察觉两人现在的姿势可说是不太雅观,尤其严玉畴还光着身子,只卷着一件自己的外袍。俩人又不是没勾肩搭背过,可这次感觉完全不一样,一时之间只觉得手掌下那单薄的一段腰腹似烙铁一般烫手,那削瘦的手肘也扎得自己腿根发麻,一忽想起方才看见的那一大片通常不见天日的白花花肉身,一忽又想起那双星河尽入的杏眼,李钊心跳如擂鼓,看着严玉畴发髻散乱的脑袋在自己面前毫厘之近,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两人就这个不雅姿势,不约而同地呆滞着,片刻后李钊突然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手指,严玉畴紧张地一缩,李钊只觉得手下那劲瘦的腰身曲张地好像有莫大的吸力似的,让人就是不想放开。

严玉畴这才反应过来,耳根子通红地挣扎着就要爬起来,想骂李钊两句,可也不知道骂什么。那外袍本就是披着的,这会儿一挣扎更散开了不少,露出他白花花的皮肉。他又要拢衣裳又想爬起来,手忙脚乱中,却被李钊一把抱住了。

李钊那连开百箭十钧弓都不带抖的双手,此时略有点哆哆嗦嗦地,给严玉畴拢好了衣襟。他将他两条光裸的胳膊并赤条条的身子都裹在一起,包的跟蚕茧似的,又把他扶起来一点,还倚靠在自己热的不正常的身子上,手臂把人连背带胳膊地圈着,这才不动弹了。这个过程中他沉默无言,担心自己一开口只怕是要结巴。

严玉畴整张脸红的像要滴血,他这一会儿呆滞任李钊折腾一会儿挣扎的,总觉得自己是哪里不对劲,被李钊像个人偶似的摆布好了,脑子里嗡嗡响了老半天。他低着头不敢抬,看着李钊空闲的那只手摆在他自己身侧无意识地抓着裤子布料,而另一只手正源源不断在自己腰上散发热量……严玉畴只觉得自己那脸和耳朵根子要烧起来了。过了好一阵,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低道:“好了,不冷了……”

他这声音太低了,李钊也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驴唇不对马嘴地答道:“回去再喝姜汤。”

严玉畴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两人就这样板着身子僵持着,互相都觉得对方身上好热。

*《双全记》(作者 陈慕斌):你喊一声“好夫君”,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下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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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 虎口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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