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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 月下情意

李钊瞧着他咬牙切齿,面上带着狠厉的笑意,目中灼灼,竟也觉得胸膛里烧起了一把火,随着愤怒熊熊燃烧。便握紧了他手,沉声道:“我帮你!一定为俞家翻案,不弄死那狗王八我就不姓李!”

严玉畴忍不住笑出了声,道:“我们俞家和严家的事,跟你姓李的有什么关系呀?”

李钊先是一呆,复又看到严玉畴盈满张扬笑意的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片刻后却突然抬了起来,定定地望着严玉畴的如玉面孔,手中不由得握的更紧,认真说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钊情态如此认真,严玉畴渐渐笑不出来了,他望着这张绝色魅艳但隐着纯真之意的脸,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恍惚,他忍不住慢慢凑近,想要更加地看清他,记住他。

李钊痴痴地望着对方稍稍凑近的脸,一时间只觉得脸儿热心儿跳,肝儿颤手儿抖,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背上肌肤起了一片粟栗,颤颤巍巍,将自己的脸也往前凑了一点。

严玉畴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头颅里像装了一锅烧开的浆糊,否则为什么,竟然还敢试探着往前再凑一下,将偷谷的雀儿置在狸猫张嘴就能咬到的地方。

此生也有涯,而月下的情义无价。

李钊心道:不管了,先尝一口!

他正要狠狠地把自己的嘴唇印到严玉畴的那上去,却忽听脚下有个尖细的声音道:“皇上,不掌灯要如何作画啊,劳神伤眼。”

“哎,若是掌灯便看不清月上的阴影了,朕还要如何绘制啊?月光甚亮,这行宫高阁比皇城中的摘星楼地势还高,无物遮挡,正是观测的好来处,还不速速铺纸研墨!”

“奴才这就来。”

屋顶上李严二人闪电一般把头转到另一侧,又一齐偷偷往屋脊另一侧下面看,正见皇上带着贴身伺候的内侍,跨进了此院的月洞门。

严玉畴后知后觉的满面通红,且顾忌着下面,大气也不敢出,僵着坐在屋顶上。

只听得皇上又道:“不若还是寻个梯子来到屋顶上吧,那月上的纹路必然能更观得清楚。”

“皇上,使不得啊!保重龙体!”

严玉畴闻言脸又白了,若是被皇上撞到在御苑幽会,还胆敢在天子头上,那可是说大也是极大的罪。正紧张间,拉着自己手的那只大掌却一伸展,又到了腰上,安抚似的示意着按了两下,按得他心惊肉跳又心猿意马。

李钊俯身过来,另一手轻轻抄起严玉畴腿弯,严玉畴闻弦声而知雅意,连忙伸手抱住他脖子。李钊也不知怎么使得劲,一个弹身便抱着他悄无声息地站起,一屈膝便从屋顶上飘飘飞起,落在院后墙头,又一点足尖,便落在院墙外头,这才把严玉畴放下来,全程就连衣袂都没发出一丝风声。

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发现若隐若现的笑意,听得院子里继续传来说话声,连忙低头噤声走了,并排着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足音。

行宫不像皇城那么大,走回偏院,不过顿饭功夫,并肩而行,臂膀相磨,两人尚未想好应开口说什么话,便到了地方。

李钊心痒难耐,心里想着要把严玉畴送到厢房门口,抬头却见太子站在院子里,只好开口打招呼:“兴儿回来了?怎地不早点休息,到我们这儿来做什么?”

怨怼之气甚浓。

严玉畴本低着头,闻言抬头一瞧,连忙也点头招呼道:“殿下。”

周兴望了望一同进来的两人,面色有些发沉,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御宴结束的早,想来问问老师……和舅舅要不要一同饮酒赏月。”

对面两人不约而同地想道:饮过酒了赏过月了,还把自己老底都交代干净了,然后还差点越界了。

周兴看不懂这两人之间流淌的诡异气氛,只觉着令人难受的紧,就好像有什么别人插不进去的结界一般,眼神便渐渐变得幽暗。

一时三人对立无言。

最终还是李钊脸皮最厚,生硬地“哈哈”笑道:“今天也都累了,早点歇着吧。”

严玉畴闷闷地点头道:“不错,明日还要赶路,我先睡了。”

周兴只好点头道:“老师请。”

严玉畴不再多话,径自回了厢房。周兴立在院中不动,目送他背影消失,才淡淡道一声:“舅舅也早歇息。”这才转身出了偏院。

李钊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周兴的背影,心头隐约升起一丝不妥,思考了一阵,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只好先扔到一边,伸了个懒腰,也回自己房间歇下了。

转天文武百官、宫婢亲眷,浩浩荡荡班师回京,自然又是一番忙乱劳顿,太子周兴瞧着严玉畴骑马疲累,欲要邀他进车来坐,严玉畴却说于礼不合拒绝了,周围人多眼杂,确实也没有办法,周兴也只得悻悻放弃。进得时都城门内,各方势力一举一动,俱在敌友眼皮子底下,各种小动作反倒是会消停不少,恭送圣驾之后,内宦外官们一团和气地寒暄道别,大周朝仿似铁板一块的团结。

严玉畴这趟秋猎可算是当真辛苦,带了书生队上了御苑房,落了水喝了酒,还险些喂了虎,一路回来又一次给晃散了身子骨,眼看着李钊跟着太子回了东宫帮着安顿,也懒得再去真心假意的人们之间游走,趁着混乱悄悄打马回家了。

次日再起身时,严玉畴只觉得头疼欲裂,全身的骨头缝儿都仿佛在渗着凉气,他心知自己只怕是受了风寒,起初想要不要给东宫递个消息歇一日,可又想到秋猎之后便该着手太子冠礼诸事,担心误了事情,便硬撑着还是去东宫应差。

刚巧这日兴许是文武百官连带皇上都觉得秋猎刚回来,全都怏怏地无甚精神,一切风平浪静,就连太学都放了各位皇子各自回宫读书。太子早早回了司晨宫,严玉畴便合计着趁此机会,将东宫主事之人凑在一起商议一番。

可方一进司晨宫书房,严玉畴来意尚未说尽,周兴身侧李钊便上前来拉他说道:“你可歇歇吧,自己听听这嗓子,又闷又哑,那天落水铁定是着凉了,嘱咐你回来之后找人弄点姜汤喝了,是不是也忘了?”

严玉畴一愣,当时可不是忘了怎地,还未答话,周兴在一旁着急道:“老师落水了?是不是落单那一日?怎地也不同我说!”

严玉畴摇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正要继续宽慰二人,李钊却急急打断道:“啊哟!你瞧瞧!都怨我!你若是那天着凉落下了病根,我就不该第二天夜里找你去赏月喝酒,这一受风岂不是更严重!”

严玉畴闻言,摇头失笑道:“我自己却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的,又怎么能怪到你了?”他说话间更觉得脑中嗡鸣,一时颇为后悔今日未曾告假,反倒累得主公和同仁纷纷挂心。

周兴听他二人说话,起初讷讷不言,想起中秋节那日夜间见到严玉畴和李钊一同自外面回来,心下不是滋味,现下严玉畴身子因此不利索,更是怨念颇深。沉默半晌插不进嘴,这时候只得低声劝道:“老师今日歇歇吧。”

严玉畴刚要应了,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晨起时只以为一点小毛病,撑着也就罢了,没想到赶到东宫,又整理了一些事务再来书房,却加重了他的病症,就站着说话这片刻,用尽了他的体力。

眼看着严玉畴说着说着腿就一软往地上滑去,李钊和周兴大惊失色,连忙一个箭步上去,一左一右架住了他。

周兴扬声唤门外宦者道:“宝禄!宝福!快请太医!”

两个贴身侍从应声进来,见到房中状况,脸上也挂了急色,正要奔出门去请太医,却听李钊道:“等下!你们太慢了,我去!来将严大人扶到厢房先安置下,弄点热汤热茶来!”

说完也不等两人答话,直接将近前的宝福扯过来,便将严玉畴的一条手臂给他塞在怀里,就风一般地掠出去了。

严玉畴方才眼前一黑,这会儿叫他们一惊一乍又给吓的精神了些,忙道:“不必这么紧张,歇息会儿就好。”

他那声音有气无力,缥缈地跟一阵雾似的,周兴急道:“老师莫说话了,快先去躺下!”宝禄上来要接替太子来扶严玉畴,却被周兴瞪了一眼,吩咐道:“去叫云岫煮茶来,我们去西厢,再吩咐知环弄些温水来照看着。”

宝禄应诺急急下去了,严玉畴想苦笑却摇不动头,区区一点风寒,连累的东宫上上下下都不安生,更别说还劳烦了太子本人,这弱不禁风的身子还真是够不争气的。

这样想着,他硬撑着一口气站稳,妄图自己走到厢房去,可仍是被宝福和周兴扶着腿还打飘。走了两步,还晕的更加厉害。

周兴见状,停步扶住严玉畴的后背,一把抄起他的膝弯,皱眉对宝福道:“太慢了,我抱老师过去,你前头走去开门铺床。”

严玉畴轻飘飘的,浑身都没有几两肉,照着周兴平日的武艺功课,抱着他走这么几步路不在话下。可此刻周兴臂上却在微微发抖,手心冒汗,说话时眼睛只盯着宝福,也不敢低头看一看严玉畴的脸,吩咐完了,似是怕严玉畴批评自己突然抱起他的举动不成体统,头撇向一边不敢看他,抬步便走。却没听见严玉畴的任何声音,只觉出来老师怎地胳膊脑袋垂地如此之低。试探着一瞧,原来方才被他连晃带颠这一下,严玉畴已然晕了。

*《最全周朝野史揭秘》(重印三版,创下一年卖出二百万本记录,老百姓最爱看的盛世秘史!):许多野史书籍记载,严玉畴并不是严家亲生的,而由于他在夺嫡之争中力主俞倾一案翻案,不少人都持他是俞倾遗孤的观点。但也有学者提出,俞倾一案是林奉初入朝堂不久时发生的,彼时林奉可能做手脚还不那么周密,所以这一案才会成为太子党选择的突破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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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 月下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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