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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脸上的妆全哭花了

一山放过一山拦,在禁断之森成为字面意义上的注解。凤箫声翻了好几个山头,没见着半个人影。

到处是宏伟壮观的常绿类阔叶树,粗壮的树干十个成年人也环抱不过来,丰茂的枝条好比雏鸟新生的绒毛。

上遮天,下蔽地,要过路的行者一钻进密林就迷茫,无从觅归路。

梯山架壑,荆棘载途。乱石怪山,万壑争流。不慎失足,一头栽下去,不落了个英年早逝,起码这辈子也直不起身子。

坐拥万山之祖绰号的含章,响彻天下的名声可不是单纯说来听听。

含章有着苍梧境内版图辽阔的植被覆盖率,连天匝地,千里不绝。延绵的山脉停僮葱翠,莽莽菶菶,极目远眺也看不到尽头。

承受了凤箫声全身伤势的夜云轻,皮表下的骨头断成一截一截。

伤筋动骨一百天,本该赖在床上歇他个一年半载,还得顾及凤箫声的感受,沐雨栉风,全程背着她走。

由于本人寡言少语,从头到尾默不吭声。百无聊赖的凤箫声见了就恼,一手揪着他耳朵,嘴上不饶人。

被背着、敬着,还要凑到他耳边,斥他一句闷葫芦。

夹着他腰腹的双腿随性踢踏着,钳得更紧。圆滑的指甲在他脸颊、锁骨掐着,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抓痕。

和她时不时发作的大小姐脾气不同,被拉扯的本人夜云轻甘之如饴。

耳轮传来提拉的撕扯感,夜云轻被捽得耳热、心也热。

明白是凤二小姐有了靠谱的人可倚靠,又在无意识地恃宠而骄。以为能仗着师父的位分,对身为弟子的他手掐把拿。

也确实是对他手掐把拿。

夜云轻不仅不气,反而由于师父相当熟稔的姿势,动起手脚来,叫他五内慰藉。

不禁回味起尝试**期间,师父也是这般,兴奋过了头,喜爱按着他后脑勺,揪着他头发,拉他的耳廓。

偶尔脾气上来了,高兴也是不高兴,满足却说不乐意,愉悦了还要甩脸色。

趾高气昂地唱着反调,专门爱与人对着干。

是打小在过于苛刻的境遇里成长,产生了欢乐就会被加倍收回,表露出愉快就要受到相应惩处,因此养出的扭捏性情。

别别扭扭的,在口是心非的路途上狂奔。

只得在私底下一次次自我补偿。

背上的女娇娥顺着地心引力下滑,夜云轻用两条前臂托住。往后扭的手肘一抬,安安稳稳地打捞起来,严严实实地托举。

空空荡荡的胸腔,因与凤箫声的相遇,久违地得到填充,生发出隐秘的欢欣。

夜云轻本如深海般静谧的蓝眼,一点点染上异于常人的苍绿。属于森蚺类的菱形竖瞳,克制不住震颤,潜藏着兴奋的锋芒。

他是觊觎珍宝多年的窃贼,总算盗取到了心心念念的禁制宝盒。抑或流浪在外的珍品,时隔多年,有望物归原主。

种种念头,不足为他人道之,只想永远私藏。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夜云轻一手背着凤箫声,空出一只手来,扯下遮住脖颈的项帕,好驱散自内而外散发的燥热。

张开换气的唇瓣,探出分岔的蛇信子。

猩红的,挂着一层透明涎水,欲打断还藕断丝连。

红艳艳的蛇信子灵活地摇摆,在脸颊边打转,负责采集着周遭信息。还可以快速伸缩,探寻到底。

归属于兽性的基因,在体内觉醒。伪饰为人,终究改变不了野兽类的天性。

重逢当天,他便是用这条无往不胜的舌器,轻而易举地俘获师父芳心。

叫凤箫声愉悦到神思不属,嘟嘟囔囔着,怪责他的嘴笨,舌头倒是挺灵活。

旖旎的回想捎出不可压制的春情,象征着冷血动物的墨黑色鳞片,有若冲垮礁石的海浪,一层层浮上来。

在远离尘嚣的地界,再无遮掩的必要。

夜云轻常年蛰伏森林,却也听闻过从番邦来的传教士。

他们带来了丰厚的物资和矿产、令人着迷的香料、奇幻怪异的读本、民主平等之类大不敬的观念。

虽然在引发更大的动荡和变革前,被朝廷势力先一步摁压下去,但是仍旧在人文教育、思想进程等方面,对苍梧王朝内部产生了深远而持久的影响。

潜移默化地推动苍梧移风易俗,宗教信仰。

对伴生灵的认识与钻研,往愈发专业与规范化的方向发展。

安纯谷例斯兴办的女子教会,更是促进挞拔太后力排众议,决意创办女学的根源所在。

而担任文化传播的载体,广为人知的寓言故事里,夜云轻印象深刻的,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讲述的是寒冬腊月,农夫遇见一条冻僵了的蛇。解开外衣,将僵硬的长虫往热乎的心窝处暖,被反咬一口,毒发身亡。

有人痛斥长虫的不识好歹,也有人嘲笑农夫的有眼无珠。

在夜云轻看来,他们本就有冬眠夏乏的习性,平白无故前来招惹,遭遇致命的舌吻,倒打一耙的人类才格外荒唐。

他不会那么对师父,却也不会让她太好过。

现儿个的情形对他再美妙不过。

凤箫声的师父,使他境界下跌的宿敌寒江雪不见踪影。她的家庭支离破碎,双亲亡故,姐弟分离。

只留下师父孤身一人,落进了他的手中,就不怪乎他捷足先登,盘踞着得来不易的珍宝,自行享有。

许是和凤箫声离得近的原因,空落落的胸腔如有素手抚弦。夜云轻余光瞥见有某样尖锐物品快速袭来,急忙一个后退,灵活地避开。

在他原来涉足之地,立时嵌入一枚不规则的骨头碎片。

“敲骨怒熊。”

夜云轻呢喃着,立即反应过来,背着凤箫声快步撤开。

说时迟,那时快,晃荡的垂绦藤蔓后响起突兀的敲鼓声,那枚不起眼的骨头倏忽爆裂开来。

爆炸范围内的砂石草芥,皆被当即夷平。

应他的举动,落空的袭击猛烈增强。

见势不妙,嘶鸣的群鸟集体弃巢而出。郁郁芊芊的山林回荡着紧密的鼓点。从四面八方而来,逐渐整齐划一。

与此同时,数千发碎骨追着蛇形走位的夜云轻而去,在瞬间内完成发射、追踪,以及引爆整个过程。

夜云轻手臂拽着凤箫声的腰,把还没反应过来的人从背后挪到胸前抱着。

匍一俯身,一条盘踞的森蚺横空出世。足可炸掉一口大理岩的碎骨,才刚刚给坚固的鳞片抛了个光。

耐不住紧锣密鼓的数量堆积,渐渐粉碎厚实的表皮、真皮,创伤隐藏在内侧的血肉之躯。

被护在正中央的凤箫声,毫发无损。

浓郁的粉红血雾消散,鼻尖充斥着皮肉烤焦的气息。一簇簇细细密密的墨黑色鳞片内,凤箫声仰面,对上一双妖异竖瞳。

在密不可分的团团包裹中,直视高逾摘星楼的大型爬行类动物。

一张鳞片比她的脸还大,宽长的吻部张开来,能把她一口吞下去,还不带吞咽的。凤箫声吓得险些晕了过去。

哪来的蛇?

哪来的这么大的蛇?

身侧忽然消失无踪的夜云轻,凭空出现的大型森蚺,两相关联,哪还能得出第二种可能。

一想到自己整日跟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水蟒朝夕相处,凤箫声就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可比起孳生的恐惧,更多是被欺瞒的恼怒。

身为她的弟子,夜云轻居然敢欺瞒于她,不曾从实招来,坦白他的身量。

她有所遮掩是她的事,夜云轻胆敢隐瞒不报,就是他的过错。为人弟子不孝,看她回头不收拾他!

没等凤箫声想出个一二三个惩戒法子,思考好处置徒弟的妙招,身形庞大的森蚺,一招神龙摆尾,直接扫平遮挡敲骨怒熊的阔叶林。

渺渺茫茫的林莽,哗啦啦倒下去一大片,于旷远无垠的禁断之森而言,只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蒸腾了一小簇水花。

显而易见,比起类似她师父寒江雪举重若轻的技巧打击,她的徒弟夜云轻更青睐于直截了当的大扫荡。

与此同时,凤箫声三下五除二,抓着扎手的墨玉鳞片,爬到视线不被遮蔽的高处、在胸腔翻滚的怒焰,暂时盖过了她对爬行动物的恐惧。

只见一棵棵乔木被拦腰斩断,底下压着数不清的怪熊。

它们全身皮毛呈红棕色,面目黝黑。为数不多留有全尸者,肚大如鼓,双臂持着不知从何处来的枯骨。

变成兽形的夜云轻无意再遮瞒,趁凤箫声目瞪口呆的空隙,顺着原型,驮了她一路,脚都不让她下地。

有免费的坐骑骑乘,高远的风景可享,可凤箫声就是不要,隔三差五地闹腾。

夜云轻起初搬出禁断之森的阴诡传闻,诸如,能顺利走出禁断之森的穿行者寥寥,还有恐怖的水鬼拖人下水。

凤箫声被唬住了。

她怕过一阵,老实巴交得多。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只对陌生地域里唯一熟识的人放松警惕。

尽管当下的窘状恰恰是他一手促成。

凤箫声解手要夜云轻看护,睡觉也要窝在他怀里,两只手臂紧紧揽着徒弟脖子不放,就差死在他身上。

夜云轻自是乐于效劳。

只是这死法,希望能变上一变。

贪生怕死的凤箫声铁定不应。

等缓过那层害怕的劲儿,复又往死里折腾,吵吵嚷嚷着讨要她的小毛驴。

夜云轻想不通,也不会特意花费心思思量。

恰如群雄宴覆灭,凤家消亡,师父父母之死,是路过也不会关切的风景。于他而言,无关紧要。

看不见,等同于不存在。

他人的日子再热闹,寂灭了再癫狂,与他何关。

常年在丛林深山里穿梭的森蚺,只热衷于狩猎与等待狩猎。无足轻重的人与物,不在他的食谱上。

强忍着哆嗦的凤箫声,爬到夜云轻头顶,握紧拳头,敲打森蚺的脑袋。

“你傻呀!”

她对上那双冰冷无机质的竖瞳,对于爬行类动物的惊恐,如江流里肆虐的水猴子捉住痛脚。

冰凉的水渍一点点爬上脚腕,淹没膝盖,漫过心头。

要她的腿肚子惊惧得只打颤,支撑着脊梁的那股傲气,仍不改装腔作势。

“荒郊野岭,你驮着我,庞大的身形就差在脑门上贴几个大字“此物有怪,务必来打!””

万一出事了,牵累到她怎么办?

她去哪里再找一个顺心的徒弟,免费的帮工,替她里里外外、周周全全地服侍到。

“而且,你那是驮我吗?你心里想的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经常驮着驮着,就塞进来了。

还是两根。

她都被塞满了,撑死了,他还犹有不足,乐此不疲地往里边顶。还顺着沿途的崎岖山路,上下颠簸,谁能经受得住?

要不是她有天阿寺和贺欢宫的武功底子打底,加之几乎毕生绑定的桃花水母,自带的柔韧性衬托,早在头一回就该见了阎罗。

哪还能得他后面那么多回跃跃欲试?

“小毛驴可没你这么多伎俩!”

凤箫声越想越气,握紧拳头,重重捶了糟心弟子一脑袋。“再者,往后进了城镇,你要怎么说?”

“难不成对一群被吓得惨无人色的百姓,说服好他们继续驮我?”

捋不清楚的糊涂账,越想越赔本。

素来只有凤箫声占别人便宜的份,哪有别人占她便宜的理儿。

是以算来算去,算得自个牙痒痒,巴不得咬徒弟一口,又顾虑啮在那坚硬的蛇鳞上,磕坏了牙口。

这就是师徒两的差异所在。

凤二小姐再以自我为中心,看轻他人的价值。也避免不了与人打交道,在意群众的目光。

夜云轻原型是森蚺,持之以恒,修炼成人,骨子里依旧是独异于人的作风。

何必要在乎食物、装饰的看法。夜云轻对眼中香饽饽的发言,不以为然。

通常懒得辩驳的节点,他就会果断闭上嘴当哑巴。

被损害到利益的事主,会反复强调自己的观点,而从中受益者往往会选择缄默,将聒噪的言论直接当做旁旁风。

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

凤箫声思来想去,简直亏本快到姥姥家。她怄得直晃森蚺脑袋,打定主意,势必要治得他服服贴贴。

最好做那闷不吭声,只晓得驮人的缩头乌龟,揪烂了尾巴也不肯露头,一露头就要被斩首。

她不介意当那心狠手辣的刽子手,举起大砍刀,举起一壶酒,不吞咽,光含着,喷它个油光满面。

继而手起刀落,咔嚓两断,上下一起切。

要问切断了,往后的欢好怎样承托,不是还有手、嘴吗?

大不了找别人呗。

她才不会忠贞壮烈到在某个人那儿恨不得以身相殉,至死也要吊死在某一棵树上,彰显对方是自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即使是她颇为疼爱的徒弟也不会例外。

他有那兴致,她还不乐意奉陪。她得了意趣,是她的事,什么时候开始,合当由她来决定。

夜云轻不语。

夜云轻委屈。

他变成的原身,就那魁伟体型来说,没有丝毫大开大合的动作。已经是相当收敛,只是略微蹭一蹭,勉强进去了个头。

而凤箫声已然认定他好赖话听不懂,要挥舞拳头,左右给他来上几拳,让他认清楚何谓尊师重道,谁才是队伍里的头头。

以往惯用的伎俩折戟沉沙,充沛的武力同样无用武之地。夜云轻感到了久违的苦恼。

蛇类族群依靠本能行动,倚赖腺体引诱雌性。

他明明使尽浑身解数,奈何师父总是不依。如同她由始至终,一直抗拒着指腹为婚的东风放。

往昔,他能坐在树杈上,压着碧笛,吹着小曲,乐着看戏。瞅那东家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在感情事宜上惨遭滑铁卢。

如今,看戏的人反把自个看了进去。不由得心生忧愁,变幻成人形。

转为人形的夜云轻,继续背着凤箫声走。坦言正面、背面都行,肩膀上也成,就怕师父不应允。

被一记人格修正拳打,捶正了态度。

逸闻里,吞没了无数借道者的禁断之森,封印着有史以来首位实现长生不老的武道家。

凹凸不平的丛林苔藓演化,地衣播散。夜云轻一只膝盖抵在碧草青青的土壤上,一只手托着凤箫声脚腕,给她一下下揉按。

几年苦修下来,凤箫声整个人糙实了不少。皮肤不似娇养在闺中光滑,脚掌落下了一道一道的疤,他手掌心轻易就能包裹。

横短陵谷风声幽咽,痛诉招蜂引蝶的花心松萝。隔空断案的金乌,缀着沉甸甸的黄。

拔根迁徙的龙须草,发出沙沙的笑。凤箫声隔着散漫的疏光绿荫,与他对望。

“小夜。”

“人皆有所求,不完全是人的你,或致力于摆脱人属性的你……”凤箫声挑起他的下巴,粗糙的指腹摩擦着他的脸庞。

“究竟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青年捏着凤箫声脚踝的手,猛然绷紧,后续缓和松弛。

闻言,仰面直视她。

言行坦荡,目光诚挚。搭配一副浓发素颜,瞳孔如被绿荫稀释的日光,摇曳着不经掩饰的欲求。

也仅仅是一瞬。

随即又转为平常。深邃立体的五官,寡淡至极的表露,配合本人不温不火的个性,不仅出色,还很色。

夜云轻脸颊贴着凤箫声小腿,慢悠悠地顺着人体走势,蹭到娇柔的大腿根部。“徒儿从头至尾,只有一个念想。”

他手指划过捋到腰胯的绣裙,两条纤长的手指交叉着,移动到凤箫声锁骨。

沿着凹凸分明的肩胛骨往下,稳稳当当地停在她心口处。

用指尖点着。

“只是想要得到师父的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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