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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耳鬓厮磨 重回官途

陈古楠从未想过,夜晚竟如此漫长。

他的一条腿正搭在温律肩头,意识昏沉间,他只觉得浑身痒痒的,但皮肉上完全没有一点瘙痒的感觉,他的身子轻轻颤了颤,如同有软虫在皮下蠕动一般难受。 “呃…!”

“怎么了?”温律那温柔的、如同春水般的声音让陈古楠感到沉醉,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原先正静静地趴在锁骨处的刺青突然移了位置,在尾椎处闪烁着,长长地向下蔓延,像是一条鱼尾。

在他的腰侧、腿根,也散布着泛着青紫的刺青,零零碎碎地盖住了殷红的指痕和细小的吻痕,活像是一场凌虐。

陈古楠半长的发上沾了汗液,铺散在柔软的床榻上。他单穿着里衣,衣襟敞开,却看见温律的衣服几乎没乱。

明明和温律一起折腾了整晚,但陈古楠却莫名的有了活力,在这时难得有了点孩子心气,伸手就要去抓温律的衣服,拖拽间,衣襟散乱,等看到对方健康的肌肤后才就此作罢。

温律慢慢的、轻轻的,抚摸过刺青所在的地方,引起身下人的轻微颤栗,薄薄的身子本就像纸一样,温律轻柔的感知着陈古楠那一寸寸的。

这么温柔的动作当然不是凌虐,可陈古楠却紧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因为这实在太羞耻了。

他像是一只幼小的猫儿一样,软软的、细细的、长长地叫着,一双带了泪的双眼迷蒙着,失了神,望着温律的目光也像是凝了水汽。

“温律……”

让他又爱又恨的人此时就在眼前,影影绰绰,看不真切。滚烫的汗珠落下,忽地砸在眼侧,和泪水一起滑下,惊得他轻轻眨了眨眼。

“师哥?”

“我在呢。”

微哑的声音传来,温律的身子一顿,轻轻回应着。

陈古楠恍然意识到,温律长大了,不管是什么方面…他不再是凌云寺里那个半是少年半是孩童的模样。

他目光迷离地看着他精壮的腰身,细细的汗珠布满在了那微微隆起的肌肉上,那生了薄茧的手指也不是很安分,指尖落在身上,划出一道道暧昧的红痕。

值得吗?

数日前问过的问题此时又在脑海中盘旋,陈古楠的一双眼睛失了焦距,侧过头看向渺远的江面,忍不住再次思考起来。

值得吗?

抛去前途,抛去父母,抛去仇恨,究竟是为了什么,只为这一夜?

还是说,是为了更遥远的东西,是为了那名为“爱”的果实?

那之前为什么要逃避呢,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这样不可挽回以后才坦白呢?

忽得,陈古楠身子一僵,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息,眼泪像不要钱似的争先涌出,他的十指紧紧抓着温律的肩头,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在想什么?”

“这么不专心。”

陈古怒骂一声,显出点本色来,可话刚出口,就是一阵泣音,断断续续。

笑声自头顶传来,陈古楠瞪着温律。

“你!你还笑我!”

他一把抓过温律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这一下咬得极狠,连温律那样的好耐性都忍不住“嘶”了一声。

嘴里充斥着血腥味,陈古楠忽然停了哭泣,连日的委屈和滔天的恨意都忽然化作了一缕飞灰,在沾了铁锈味的口腔里消散的无影无踪。

“呜。”

“我恨你。”

他确实贪恋这一点温存,陈古楠骗不过自己。

他松了口,脱力般颓废的倒在了床榻上。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抚上了那日对战时他在温律胳膊上留下的伤,原本狰狞的伤痕在时间的消磨下已经变成了浅淡的疤痕。

在这一刻,温律忽得心领神会,腾出一只手来,紧紧攥住了他的胳膊,可落在他脸上的吻却十分轻柔。

“我知道。”

他爱,他也恨。陈古楠的恨,从来和爱脱不了干系。

而后,红烛的火苗在二人的动作间摇摇晃晃。

等一切归于寂静后,快燃尽了的烛火被轻轻吹灭。

第二日,贾骅佗背了草药回来,倒也不磨蹭,几下便收拾好了东西,把完脉后又缓缓伸出两根手指来。

“两个月?”

温律急忙出声。

“非也。”

“两年?!”

“非也。”

半老的男人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圆润的脸上堆出个和蔼的笑来。

“二十两。”

……

“之前给的金子不够吗?”

“什么?!还有金子?!”

大惊失色的老头看向瑟瑟发抖的药童,拿针的手都抖了三抖。

不过最后,贾骅佗还是在贾熙莲哀怨的眼神里施了针。

温律伸出手,捂住了陈古楠的眼睛,陈古楠的一句“我不怕”还没来得及出口,胳膊上的痛意便立马传来。

他转了转神,想到温律昨日的疯样,还是闭上了嘴,在他温热的手掌下悄悄闭了眼。

纤长的睫毛划过掌心,温律痒的有些忍不住,勾起个浅浅的笑来,被贾骅佗看在眼里,调笑地“咦”了一声,又看到二人脸颊上的绯红,笑得前仰后合。

还是玩弄正经人有意思。

不过……

“他这病,我根治不了,你既然给他吃了不少药,应当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我也不再多说,等一会儿撤了针,你们便走吧。”

“多谢。”

温律神色晦暗,不再多言,那样的好颜色掩在落寞的眉眼间,陈古楠忽觉一阵心痛。

他抬手掐了掐温律昨日手上留下的咬痕,眼见着温律一个激灵,面色不自然地看着他,这才噗嗤一笑。

“温律,没事的,我想活,想活就有办法。”

只要想活,就一定有办法。

温律向来怕他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这下也总算是解了心头的一点重担。

待撤了针,温律和陈古楠便牵了两匹快马。

上马前,温律想起了些什么,便去问贾熙莲要了点东西,陈古楠只好在原地等他。

等到那柔软的垫子拿来时,饶是陈古楠也不由得红了脸。

“怎么,不需要吗?”贾熙莲调笑道。

陈古楠狠狠地拍了他一把:“你还好意思笑?”

温律虚扶了一把陈古楠的腰,解围道:“该走了。”

快马加鞭,两个时辰便到了城外,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怯,二人竟都有些停滞不前了。

只不过,该去的还是要去,那日那老人的一番话也几乎让温律不得安眠,什么星星和变故,无端地吓人。

尤其是陈古楠现在还浑身不适,更需要找个地方住着。

“要一间上房,这是这一周的房费,你只管好好伺候,若是有什么别的花销,尽管去温府找我。”

温律一桩桩、一件件,吩咐的十分细致。

夜色浓重,原先还有些不耐烦的小二见了银子,顿时喜笑颜开,恨不得把二位财神供起来伺候。

待一切都安顿好了,温律探身吻了下陈古楠的眉心,叹了口气,一把推开了温府的大门。

瞬间,原本死寂的景物都变得生动起来。

院里守夜的小厮丫鬟们各个睁大了双眼,小声庆贺着:“公子回来了!”

另有人抓住他的胳膊,似乎是怕他又走了,攥得格外紧,还有些人稀稀拉拉地跑进内院唤他父母,更有些人已经极有眼色地去了厨房,烟囱里冒出一阵阵被夜色掩盖的白烟来。

他已有好些时日未归家了,脑海中曾经十分呆板的人与场景在他的眼中瞬间像上了色般,不管是什么都鲜活起来。

以及……让他熟悉的场景也要到来了。

果不其然,几乎是片刻间,他已然被押进祠堂,跪得板正。

“还知道回来。”

沉沉的,不怒自威,是父亲的声音。

“儿,在外面受委屈了吧。”

尖尖的,柔柔的哭腔,是母亲的声音。

坚硬的玉佩被用力地甩了过来,狠狠砸到了他的额头,流出了大片的鲜血,那是他托人送回来的月神教信物。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为什么要走,有什么值得你走?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就要春闱!我和你母亲,自打你出生以来,名师大儒请了无数,你的吃穿用度从来都是兄弟中最好的!把你送上凌云寺也是为了你的官路坦荡,我们做父母的,自认问心无愧,可你!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男人暴怒的声音响起,间或夹杂着女人低低的啜泣,窗外的蝉鸣尖利嘈杂,一如温律的心。

“你已到了年岁,你知道因为你逃跑家里花了多少钱么?你知道那些官兵有多难缠么?你知道你走之后你娘是如何以泪洗面的么?你大哥硬生生从他的府邸回来操持大局,整个人瘦的没了样子,你知不知道你嫂嫂还怀了温家的孩子,正是要人的时候,你偏偏……你偏偏!”

男人哽住,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你偏偏在这个时候逃跑…!”

他知道的,他到了年岁,若不去考试,不去做工,是要有牢狱之灾的,可他不知…不知母亲、哥哥,以及嫂嫂遭遇。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年轻。

“我原想一人承担。”

“承担个屁!”

男人一声暴喝,也失了温和,当即冲了过来,紧紧攥了他的衣领,似是气极了,可松松散散的衣领下,大片大片斑驳狰狞的疤痕和伤口暴露在人前,刚还暴怒着的男人突然停下,无力跌坐在椅子上。

“娘的儿!”

紧接着,女人的尖叫声响起,面相看起来像老了十岁的温母飞扑过来,却又怕弄伤了他似的,不敢靠近,一张丝绸的帕子浸满了泪,湿哒哒的,无比沉重。

温律却出了神,紧紧盯着女人的衣裳,喃喃地开了口。

“娘,今年春天,没做新衣裳么?你不是最爱做衣裳,要做软烟罗的衫子,做流云纱的披肩,做……”

“律儿。”女人却忽得摇了摇头,笑着开口,“那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我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娘……”

“好了。”温父却实在累了,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无力地摆了摆手,“待会儿请府医为你好好调养,之后你便待在家里,等下一年考试。”

“爹!”

温律惊慌地抬头,却只瞧见了母亲身上的旧衣和父亲那微微颤抖的双手,低头时,一块沾了血的信物就这么静静躺在眼前。

仍记父亲给他那日,是那样郑重,那样自豪。

一颗心软了又软,最后,温律还是软下身子,含糊开了口。

“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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