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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2019年 陈怀家

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初一新生,一个是陈怀,另一个小孩和他在看电视,双腿搭在陈怀的腿上,“你新同学怎么样?”

“都还行,有个人跟你一样姓陶,还跟你一样老实。”

小孩脸上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惊讶。心里大概是既为没和陈怀在同一学校而惋惜,又为他在离家较远的学校不感到很孤独而庆幸。

“那你同桌呢?”

“是个女的,没怎么说过话。”

“嗯,男女有别嘛。我遇到了一个比我还高的人呐,长得也帅。周浩宇也和我一个班。可惜了,你在三中,我一个星期才能见你一次。”陶夕安在他记忆中一直是同龄人中最高的,可以说是远超他们,高出陈怀半头,总被误以为是高出他真正年纪三四年的年龄。

相较于陈怀的拘谨,陶夕安在他面前是大大咧咧的。“抱。”陶夕安手轻抓他小臂。

陈怀面无表情地搂他脖子往自己怀里靠,继续看电视。

……

“你抽过烟吗?”陶夕安一脸认真地问。

“宿舍里有人给我抽过一点。”

“你不能抽烟,我不喜欢烟味,一闻到就会咳嗽。”

“嗯,就抽过那一点点。”

2029年现在怀念甜品店

陈怀眼前的烟雾消散,快吸完剩余的,脚踩灭烟头星火,清清嗓,转身回到店里。

青年还在忙活着。眼前的这个青年和他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头发长了些,但陈怀也建见过陶夕安长些头发(不是寸头)时的样子,在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不过陶夕安已经死了,那这个“冒牌货”是谁?

“你为什么来这?”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传单上说这里能免费领面包。”

编谎话也不编个像点的。“呵,我店里可没发过这样的广告。”陈怀盯着他。

“可我确实是因为看到广告才来的啊。”陶夕安转头对上那审视的眼神。闻到老板身上的烟味,又转回用食指捂住鼻子,想忍住咳嗽,可还是小声咳了两下。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这眼神不像是在撒谎啊,“你家在哪?住哪?”

“不知道,没地住,睡大街吧。”陶夕安知道自己的话没什么可信度,也清楚老板不信他,一个问题问两遍,不是记性不好,是在试图找我说话的漏洞。也是,换做是我,我也不会信。

“洗完这些,把店里打扫一遍,我就收留你一晚。”

“行。”陶夕安继续自己的工作。

陶夕安干活细致效率,在他的观念里做这些似乎是自己分内的事。不是,他只是不想让别人失望。

只是等陈怀来视察时,他觉得洗盘子……对陶夕安的要求还是太高了。陈怀知道,陶夕安从小就没怎么刷过碗。他把陶夕安扒拉到一边,把陶夕安正要刷的盘子抢来,放水管下接些水,“接点儿水,挤一泵或半泵就行,刷刷,在冲一下。”刷完放在一旁桌上。

陈怀扭头问:“会啦?”

“嗯。”陶夕安点点头。

他一定是嫌我用水太多了。刚才那一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奇怪……错觉吧。

八点,陈怀检查了一下后厨的设备和卫生,将甜品店锁门。“走,上楼。”陈怀甩着钥匙从后门吊儿郎当的走,陶夕安乖乖跟在后面。楼梯里的灯是声控的,陈怀跺脚,咳嗓,拍手,上了三楼。

陶夕安发现这个楼梯高低并不齐平。

陈怀进去,随意的脱了鞋驱到一边并齐。“进来吧,穿那双蓝色的。”

陶夕安照做,扶着鞋柜换拖鞋。

“连袜子也没穿。”陈怀瞅一眼。

我怎么知道,醒来就穿这身。再说为什么要穿那种束缚脚的东西,穿着一点也不舒服。但这些话陶夕安也就只能在心里说说,“我会勤洗脚的。”

陈怀带他穿过客厅,来到里面的卧室。陈怀扫扫床上的灰,陶夕安就四处看看。看样子是好久没人住了,床头柜上积了一层灰。桌上有些废旧的书籍,夹杂着几张奖状,露出红色的边角。

“客厅有电视,闲着就先去坐会。”

相比在这当吸尘器,陶夕安果断选择远离。来到客厅,灰色沙发前的茶几上,正前方,有存有好几片的茶叶的玻璃杯,杯底被茶叶染上褐色。还有个四方玻璃制的烟灰缸,烟灰堆周围散布烟头的尸体,歪七扭八的。沙发上摆了几个娃娃,好丑,应该是他小时候的产物。在沙发角落找到遥控器打开看电视,电视旁有盆绿萝,好像有点死了。

陶夕安找了好久,选不出来,在少儿频道和综艺间犹豫不决,都好弱智,都能让自己大脑放空。陶夕安不由得又开始尝试回忆起些片段,可就是不行,总感觉模糊,被蒙蔽着。

我该去哪,我到底是谁,我该怎么办……

“困了就去洗洗睡吧。”陈怀的声音打断了陶夕安无厘头的猜测。

是啊,有什么用呢,洗洗睡吧。陶夕安洗完来到卧室,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灯又陷入了发呆。

“我卧室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好,谢谢。”

等陈怀走掉,陶夕安就关灯睡觉去了,可总归不是自己的家,入睡并不顺利。大概是枕头不够软,蝉鸣太吵,月亮太亮……

陶夕安梦里

太阳正欲落下,却还是那么毒辣,余晖将陶夕安母子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陶夕安正坐在电动车后座玩弄他妈妈刚给他买的的新表。在从镇上回家的途中,电动车没电了。

陶母只好推着电动车,她穿着一个红色碎花的薄褂子,汗水浸透使其更显得单薄。那是她下地防晒常穿的。她头发散乱,刘海被汗裹挟成一缕一缕的贴近头皮。陶夕安跟在后面走着。

“你啊,在学校要好好吃饭,别总不吃,多多少少吃点,吃多点。洗衣粉没了就说。晚上热也盖上点被子,温差大,容易感冒。好好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以后就能不干苦力活了……”

切。耳朵都要听出茧了。反正我也快死了,哪还用管这些。妈……

“哎呀——妈,上周语文考试我得了我们班作文最高分呢。”我快步到她前面。

我也不想死啊,可是您……我抢忍着严重的泪水,转身想说些更多妈想听的。

可一转身,眼前却变成了陶母跪在碑前痛苦的景象。

我死了?我想扶妈起来,却扑了空。我想替她擦擦泪花,结果我自己也哭了。

清晨陈怀家里,现实中,陶夕安被刺激醒了,枕头上还有未浸润的水珠。

好奇怪的梦。我这是……哭了。

晨曦透过窗户照在陶夕安手背上,让他感受到灼烧感缩回手,拉回神。该起床了。陶夕安拖沓着鞋子,揉着眼睛来到卫生间,碰上正在洗漱的陈怀。

“早上好,老板。”陶夕安从他身后路过,打了个哈欠,进了厕所。打着哈欠没听到陈怀的“嗯”。等陶夕安出来,陈怀给他拿来新的毛巾和牙刷。

陶夕安洗漱完出来才注意到陈怀眼下的黑眼圈。“老板你昨晚没睡好吗?”

“嗯。”陈怀目光没有移开电视。

“我也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陶夕安也坐在沙发上。“你呢?”

“差不多吧。”陈怀又梦到了,那个陶夕安在他怀中逝去的场景。五年了,这个梦陈怀不知道梦到过多少次了。“早饭吃什么,我下楼去买。”陈怀站起身。

“……一起去吧,我正好也熟悉一下周围环境。”

“你还要在这呆多久?”

“不知道,我尽快……”陶夕安也跟着站起。说真的,我没有任何立命的东西,对自己的身世也没有任何头绪。

“走吧。”陈怀关掉电视。

小区旁的早市,美食街,这里遍布了来来往往的人和商贩,又步行、小电驴、甚至还有小轿车,街中央有桌椅,卖的也就那几样。

“吃不吃煎饼果子?”

“行。”

摊位老板问加点什么。陈怀转头看他,“我都可以的。”“那就肠和辣条。”

陶夕安揣摩着摊主老板的技术,看到他撒了香菜和葱花,“姨,那个……另外一个不用放香菜。”

“好嘞,不要香菜。”

陶夕安尴尬的偷瞄老板一眼,还好,陈怀正专注的玩手机,根本没在意。陶夕安等的无聊,踩在路边坎上玩。

忽然,一骑电动车的满脸慌张,狂捏车闸,冲出人流,大喊着;“让开,快让开……”。

眼看着就要撞上陶夕安,陶夕安脑子中想着要逃,可是腿脚就是迈不出去。眼见得就要撞上,陈怀及时拉开他,拉开后依然抓着他的胳膊。

“嘶——”好痛。陶夕安低头一看,自己的脚踝处划开好大一口子,比自己的胳膊还要痛得多。

肇事者也早已远去,最终撞上一个摊位,和老板正在吵吵,引来人们围观。

陈怀盯着伤口好一会儿。

“那个……可以松手了……”陶夕安只想赶紧离开往来的人群和目光。

“奥。”尴尬慌张的松开,忙挠了挠头,“去边上歇会,还有法走吗?”

“嗯……”陶夕安还没说完就像一个枯萎的植物,欲昏迷瘫倒下去。陈怀没及时扶住,险些让他头磕到地上。

“歪,你怎么了?歪!”陈怀慌了,连忙把他抱到车库送他去医院。

“哎,你的饼——”刚做好煎饼的老板只见客人快不见人影。

明明隐隐能见到白骨了,为什么他的伤口没有流血?他感觉不到痛吗?他到底是谁?不,他还是人吗?陈怀又想到了陶夕安死的那一幕,抱着眼前这个人的手不自主地打着哆嗦。

不管你是谁,先别死,不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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