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何将时的这个姿势不好用力,沈清经过几番挣扎,终于挣开了何将时。
他拦腰扛起何将时,直接带到了浴桶,用力将何将时扔了进去。
何将时拉着沈清的衣袖,拉的紧紧的。
将他扔进去的瞬间,沈清差点也被他拽了进去。
水浸湿了衣衫,何将时虽然身上还挂着衣服,但在沈清眼里,和光着没什么区别。
他别过脸,努力不去看他。可何将时似乎并不想让他如愿。他晃悠着沈清的衣袖,见沈清迟迟没有反应。
一手撑着浴桶边,一手拉着他的手腕,踉跄地站了起来。
然后身手去拽沈清的领子,逼迫沈清转过头看着他。
“何将时!你到底想干嘛?”
沈清真的怀疑他到底是喝的春药还是酒,春药是这样的吗?力气这么大?
“你为什么不看我?”
何将时用着沾满水的手捧着沈清的脸,将他的脸掰回来,固执地看着他。
“你瘦了好多,在花溪过的不好吗?那里的吃食不合胃口吗?”
沈清深呼吸,强忍着自己往下看的冲动,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充血。
突然,何将时碰着他的脸又一次吻了上去,急切,又夹杂着两年未见的想念。
两年,真的好久好久。久到何将时都快记不清沈清的样子,只是靠着那份凭空而生的爱,等了一月又一月。无数次劝自己放下吧,忘掉吧,可能沈清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这些努力在今晚见到沈清的那一刻,溃不成军。
沈清一开始是抗拒的,他无法辨别在这个情况下的何将时,到底是精虫上脑,还是心甘情愿。他怕何将时第二天清醒后,会后悔,甚至会更加厌恶他。
他不愿做何将时不喜欢的事情。
可沈清感受到了这个吻在诉说的想念,他忍不住想要回应。
何将时,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差点以为,在我死之前,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破罐子破摔,恶劣地想着,反正这一趟之后,可能天上人间,再无沈清。
即使不是何将时的心甘情愿,又能如何;即使何将时更加厌恶他,又能怎样。或许这样,何将时还能多记得他一些时日吧。
他伸手搂住何将时的腰,两人越贴越紧,**,**无限增生。
一吻过后,两人喘着气,何将时蹭着对方的鼻子,低低一笑。
随后,手不由分说的解开了沈清的衣衫。这一次,沈清没有反抗,他紧紧的搂着何将时,下巴搭在何将时的肩膀上,慢慢的蹭着,沉重的呼吸响在何将时耳边。
沈清的呼吸声刺激着何将时的每一寸感官,动作不由得越来越快。
当衣服要完全褪去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沈清?何将时?我刚才听见屋里有响声,你们没事吧?”
何念时的声音让沈清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他用尽浑身力气推开何将时,慌忙穿好衣服,脸色潮红。
沈清努力调整着呼吸,强硬地压住自己的**,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何将时。
这一眼,又长又用力。
用力地记住何将时的样子,每一处都看的仔仔细细。
然后轻声道:“我去告诉念时姐,让她找人来照顾你。”
说着,便往外走去。
“别走。”何将时伸手拉住沈清,一用力,把他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陪我待一会好吗?我不想要别人,只想要你。”
最后一句话,让沈清不停在挣扎的手停顿住,好像一下子丧失了所有挣脱的力气。
其实,如果可以,现在这样,好像也挺好的。
沈清无奈的想着。
可惜不行,门口的敲门声,一点点流逝的时间,他和其他人的复仇大计,都等不起。
他用尽力气,推开何将时,何将时一个趔趄,倒在了浴桶里。
沈清走出屋子,告诉了在门口的何念时,何将时的状况,然后匆匆告别,再度前往花溪。
而此时,柳树村,林昀和郑聿礼也在紧锣密鼓的计划着。
他们打算先悄无声息地将村民疏散,以免到时无辜受牵连。
“到时候,你就以采药为由,先把妇孺老人带出去。张勇会在山上接应,再转送到附近的城镇。”郑聿礼坐在桌边,对着桌子上的地图,认真地叮嘱着。
“郑家的买卖多少其他地方也有涉猎,所以安置他们问题不大。”
林昀也不知道是在听进去了,还是根本没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郑聿礼,眼睛跟黏在了他身上一样。最后给郑聿礼都盯毛了,他熟练地伸出手,覆在林昀的眼睛上,头也不抬地说,“少看我,认真听。”
林昀伸出手,轻轻拉下郑聿礼的那只手,“我听着呢,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挑不出问题的。”
“到时候,不然你跟着他们一起走吧。”
“怎么?瞧不起我?”郑聿礼歪着头,另一只手杵着下巴,懒洋洋地盯着他。
“怎么会。”林昀急忙摆手,“只不过,太危险了。而且,花溪之事,本来你就是误打误撞卷进来的,我怕你受伤。”
“误闯也好,卷进来也罢,如今人就在这儿了。再说了,沈清是我朋友,他还在呢。他有事,我肯定要帮忙啊。”
林昀挑了挑眉,“就只帮沈清?”
“噗嗤——”郑聿礼一下子笑了出来,意味深长地盯着林昀,“也帮你,也帮你。”
屋内静了片刻,只有灯火轻微的“噼啪”声。
林昀轻声道:“好,那就一起。”
郑聿礼嘴角缓缓勾起,反手握紧了他,“一起。”
两人说说笑笑,自始至终,两人的手都不曾分开,谁都没觉得不妥。
翌日一早,林昀与郑聿礼站在老槐树下,悄声叮嘱着几位可信的村民。
妇人们背着行囊,牵着年幼的孩童,神色不安地四下张望。老人们脚步迟缓,也不敢多问一句,只顺着指引,缓缓向后山的小道而去。
“记住,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上山采药,千万别露出异样。”郑聿礼低声提醒。
张勇已提前候在林间,见到队伍到来,立刻上前迎接。他压低声音:“走吧,前头有人接应,路上安全。”
孩童偶尔哭闹,被母亲捂住嘴,急匆匆抱在怀里。
鞋子踩在湿润的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昀站在村口,目光一直追随着队伍的背影,直到雾气将他们吞没不见。他这才缓缓收回视线。
妇孺走后,村子一下子安静了许多。鸡鸣犬吠声都稀疏下来,只余下风吹过屋檐的呼呼声。
林昀正要转身回屋,忽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他和郑聿礼对视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一个年轻的村民气喘吁吁跑到门口。
“林哥,不好了!”那人额头冒着汗,慌慌张张地喊道,“沈,沈明智来了!就带着几个人,在村口!”
郑聿礼眼神猛地一沉,“他怎么来了?”
林昀压下心头的不安,沉声道:“先稳住他,别让他起疑。”
“知道了。”那村民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你先回去,不然让沈明智看见你,一定会起疑的。”林昀回头对郑聿礼说。
郑聿礼点了点头,“你注意安全。”
见郑聿礼回去后,林昀再度摆出那副棺材脸,不紧不慢地朝村口走去。
“大人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取蛊虫的日子啊?”林昀在门口见到沈明智,声音略带着些惊讶。
沈明智整个人脸色铁青,顶着两个乌黑的黑眼圈,可以看出来,最近的事对他造成的影响。
沈明智烦躁地摆了摆手,“你之前说的那个可以控人心智的蛊虫,给我一个。”
林昀顿时愣住,那蛊虫,自从做出了之后,从未实验过。他都不确定,是否有控人心智之效。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沈明智见他吭吭哧哧的样子,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坏事一下子全涌了过来。蛊虫的事被人查出端倪就算了,那帮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一出事就想着反咬自己一口。
还有那个什么玉佩,一个两个都来找他,他怎么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昨天还来了个杀手,刀架在他脖子上就要砍。最后好不容易提出,自己手里有一个稀有蛊虫,才保住自己一条命。
沈明智现在属于看谁都不顺眼,心里憋着一股气,不上不下的。
“没事,我去取。”
“我和你一起吧,这样快一些。”
说完,沈明智直接朝林昀扬了扬下巴,“带路。”
不给一丝一毫拒绝的余地。
林昀没有办法,为了不让沈明智提前起疑,只好硬着头皮带路。
到了存放蛊虫的屋前,他故作从容地推开门,屋内凌乱不堪,桌上还散落着药材与竹匣。
他看着有点凌乱的屋子,“大人不若去外头稍作歇息,我翻找一下就行。”
“我同你一起。”沈明智扫过屋内,“我没工夫陪你磨蹭。”
林昀佯装在角落里翻找,心里却在飞快盘算着。
不能让他拿到那只蛊虫。
他暗暗深吸一口气,打算随手取一个无害的替代品。
然而就在他伸手的刹那,沈明智已经先他一步弯下腰,目光落在一只木匣上。
他伸手一掀,木匣应声打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只黝黑的蛊虫,形态诡异。匣盖的内壁上,林昀亲手写下的字迹分外醒目:
【控心】——摄人心智,奴役使唤。
林昀瞬间脸色一白,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个在每个盒子上标注的好习惯有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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