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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黑风探路与瘴夜初战

一、黑风岭险,北朔识踪

入塞的第五日,玄甲卫的队伍行至黑风岭。这里是通往云漠关的必经之路,两侧山壁陡峭,风卷着沙石呼啸而过,在岩壁上刻出深浅不一的沟壑,像极了北朔雪山下的险地。沈知珩勒住马,眉头微微蹙起 —— 风中除了沙石的粗粝,还混着一丝极淡的苦艾味,是北朔草原特有的草药,只有拓拔烈的部众会用它驱赶蚊虫。

“怎么了?” 萧彻察觉到他的停顿,立刻勒马靠过来,左手下意识护在他身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 沈知珩摇头,伸手指向左侧山壁的缝隙,“你看那里,有苦艾的痕迹,是拓拔烈的人留下的。他们应该在这附近设了暗哨,观察我们的动向。”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母亲的手札,翻到标注 “黑风岭” 的一页,“手札里说,黑风岭西侧有处隐蔽的石缝,能通到山后的河谷,拓拔烈很可能会从那里绕到我们身后,断我们的粮道。”

萧彻接过手札,指尖拂过纸上的墨迹,眼神瞬间凝重:“你留在队伍里,我带几个玄甲卫去探查。”

“我跟你一起去。” 沈知珩立刻翻身下马,从马鞍旁取下药箱,“苦艾附近可能藏着拓拔烈的毒陷阱,我懂北朔的毒草,能帮你分辨。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萧彻看着他眼底的执拗,终究没再拒绝 —— 他知道,沈知珩对北朔草木的熟悉,是玄甲卫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两人挑选了五个精锐玄甲卫,换上轻便的皮甲,沿着山壁的缓坡往西侧探去。

山缝比想象中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沈知珩走在前面,指尖抚过岩壁上的苔藓,忽然停住脚步:“小心,这里有‘腐心草’的汁液。” 他指着石缝边缘的暗绿色痕迹,“拓拔烈的人用它涂在陷阱的触发绳上,沾到皮肤就会溃烂,必须用冰魄草汁才能解。”

萧彻立刻让玄甲卫掏出帕子,浸了沈知珩提前备好的冰魄草汁,小心地包裹住双手,才继续往前探。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前方忽然传来细微的马蹄声,夹杂着北朔语的交谈 —— 是拓拔烈的暗哨!

“躲进石缝!” 萧彻压低声音,将沈知珩按在岩壁的凹陷处,自己则贴着他身后,右手握住腰间的弯刀。暗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知珩能清晰地感受到萧彻胸腔的震动,还有他左臂偶尔传来的细微颤抖 —— 是旧伤在风寒中隐隐作痛,却仍死死护着他。

待暗哨走远,沈知珩才松了口气,转头却见萧彻的额角渗出冷汗,左肩的皮甲已被冷汗浸得发潮。“是不是旧伤又疼了?” 他伸手想掀开皮甲查看,却被萧彻按住手。

“没事,忍忍就好。” 萧彻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仍笑着安抚,“我们得尽快回去,通知统领加强粮道的守卫,别让拓拔烈的计谋得逞。”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时,沈知珩特意在苦艾丛中插了根染了冰魄草汁的木签 —— 这是北朔旧部的暗号,意为 “此地有险,速离”。若有被迫加入拓拔烈的北朔牧民看到,或许能趁机逃走。萧彻看在眼里,没说话,只是伸手牵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比来时更暖,像是在无声地认可他的善意。

二、瘴气侵营,医能初显

回到队伍时,日头已偏西。黑风岭的暮色来得快,风里渐渐裹上了河谷的湿气,混着山壁的腐叶味,形成了边疆特有的 “瘴气”。刚扎好营,就有两个玄甲卫突然栽倒在地,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呼吸急促 —— 是中了瘴气的毒!

“快抬进医帐!” 沈知珩立刻冲过去,打开药箱,从里面掏出个陶制小瓶,倒出两粒墨绿色的药丸,塞进士兵嘴里,“这是用冰魄草和防风草磨的‘祛瘴丸’,能暂时压制毒性。”

他又让士兵烧了锅热水,将晒干的雪绒花和解毒藤煮成浓汤,亲自喂给中毒的士兵。萧彻站在医帐外,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眉头却渐渐拧紧 —— 拓拔烈显然早就算到他们会经过黑风岭,故意不设明哨,反而用瘴气消耗他们的兵力,心思歹毒。

“怎么样?” 萧彻见沈知珩出来,立刻迎上去,伸手帮他擦去额角的汗,“士兵没事吧?”

“暂时稳住了,但瘴气的毒性比我想的更烈,需要连续喝三日浓汤才能彻底解。” 沈知珩接过他递来的水囊,喝了一口,“我刚才检查过,营地里的水源也被瘴气污染了,得去山后的河谷打水,那里的水流急,瘴气浸不进去。”

萧彻立刻安排玄甲卫去河谷取水,又让统领将 “祛瘴丸” 分发给每个士兵,叮嘱他们睡前服用。沈知珩则坐在医帐前,将剩余的草药分类打包,准备明日分给各队的医兵。萧彻走过来,蹲在他身边,帮他整理药包:“以后别总自己扛着,医帐里还有其他医兵,让他们也搭把手。”

“他们不懂北朔的草药,用错了会出事。” 沈知珩抬头,见他左肩的皮甲还没换下,伸手帮他解开系带,“你也中了点瘴气,快把这丸药吃了。” 他从药箱里拿出粒祛瘴丸,递到萧彻嘴边,“刚才看你在山缝里咳嗽,别硬撑。”

萧彻听话地吞下药丸,忽然伸手将他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阿珩,有时候我真怕…… 怕你在这边疆出事,怕我护不住你。” 黑风岭的风卷着瘴气吹进营,却吹不散两人相拥的暖意,萧彻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像是卸下了统帅的铠甲,只留下最真实的担忧。

“我不会有事的。” 沈知珩反手抱住他,指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有你给的棉甲,有母亲的手札,还有你护着我,怎么会出事?倒是你,以后不准再把旧伤藏着不说,疼了就告诉我,我给你涂药。”

萧彻低笑出声,在他发间印下一个轻吻:“好,都听你的。” 医帐前的篝火渐渐燃旺,映着两人交握的手,药箱里的雪绒花散着淡香,成了瘴气弥漫的营地里最安心的气息。

三、先锋突袭,初战显威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营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 是拓拔烈的先锋小队!约莫五十人,骑着西漠的快马,手持弯刀,直扑玄甲卫的营门,显然是想趁清晨偷袭,打乱他们的部署。

“备战!” 萧彻立刻拔出弯刀,翻身上马,玄甲卫的士兵也迅速列阵,盾牌在前,弩箭在后,严阵以待。沈知珩则躲在医帐后,打开药箱,将金针和止血散放在最显眼的位置,随时准备救治伤员。

先锋小队的骑兵冲至营门,弯刀劈向玄甲卫的盾牌,却被盾牌后的士兵用长枪挑落马下。萧彻骑着马,在阵前指挥,弯刀挥舞间,已斩杀了三个先锋,却没注意到左侧有个骑兵绕到了他身后,弓箭对准了他的左肩 —— 正是他旧伤的位置!

“萧彻!小心!” 沈知珩看得真切,立刻从医帐后冲出来,手中握着木老送的那把雪莲花纹短剑,朝着骑兵的马腿掷过去!短剑精准地刺中马膝,骑兵惨叫着摔落马下,被玄甲卫的士兵当场制服。

萧彻回头,见沈知珩站在营门旁,脸色发白,却仍死死盯着战场,心瞬间揪紧。他勒住马,翻身下马,快步冲过去,将他拉到自己身后:“不是让你在医帐里待着吗?怎么跑出来了!”

“我看到他要射你……” 沈知珩的声音还在发颤,指尖紧紧攥着萧彻的衣袖,“你左肩还有旧伤,不能再中箭了。”

萧彻看着他眼底的后怕,再也生不起气,只是伸手将他搂进怀里,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我知道你担心,以后别再这么冒险,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你。”

战场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拓拔烈的先锋小队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几个侥幸逃脱。沈知珩立刻转身冲进医帐,开始救治受伤的士兵。有个士兵的手臂被弯刀划开一道深口子,鲜血直流,沈知珩立刻拿出雪绒花膏,涂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条缠好 —— 雪绒花膏的止血效果极好,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血就止住了。

“沈医官,您这药膏真神了!” 受伤的士兵忍不住感叹,“之前太医院的御医也给过止血药,都没您这个见效快。”

沈知珩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将剩余的雪绒花膏递给医兵,叮嘱他们按用量使用。萧彻站在医帐门口,看着这一幕,眉头却微微蹙起 —— 雪绒花是北朔特有的草药,大靖的医兵很少见,若被有心人看到,恐怕会引来猜忌。他走进去,悄悄对沈知珩说:“以后用雪绒花膏时,尽量避开其他医兵,免得节外生枝。”

沈知珩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 —— 他的北朔身份始终是隐患,若在战场上过多暴露北朔的医术和草药,难免会被人质疑。“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 他低头整理药箱,指尖却有些发凉,像是突然意识到,边疆的凶险,不仅来自拓拔烈的刀箭,还有朝堂的猜忌。

四、军帐夜谈,谋局破敌

入夜后,营地里的篝火渐渐燃旺。萧彻和沈知珩坐在帅帐里,桌上摊着云漠关的地形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拓拔烈的可能动向。沈知珩将母亲的手札摊开,指着其中一页:“手札里说,拓拔烈的粮草都藏在云漠关西侧的‘落雁谷’,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谷里有处暗河,若能找到暗河的入口,就能绕到粮草营的后面,一把火烧了他的粮草。”

萧彻凑过去看,手札上画着暗河的大致位置,旁边还写着 “落雁谷的暗河入口有棵老槐树,树下有北朔的‘引路花’”。“引路花是什么?” 他轻声问,指尖拂过纸上的字迹,是沈母娟秀的笔锋。

“是北朔的一种野花,只在暗河附近生长,花瓣是淡蓝色的,夜里会发光。” 沈知珩解释道,“我小时候在北朔草原见过,母亲说它能指引迷路的人找到水源。”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萧彻,“若我们能派一支精锐小队,跟着引路花找到暗河,就能奇袭粮草营,拓拔烈没了粮草,自然会不战而退。”

萧彻点头,眼中闪过亮光:“这个计划可行,但落雁谷是拓拔烈的重中之重,守卫肯定森严,得选最精锐的玄甲卫,再让熟悉地形的向导带路。” 他伸手握住沈知珩的手,“只是…… 我不想让你去,落雁谷太危险,暗河里还有可能有瘴气,我怕你出事。”

“我不去,但我能帮你们准备‘祛瘴丸’和‘止血散’,还能画张引路花的图,让小队的人按图找。” 沈知珩笑着说,从怀中掏出张纸,快速画起引路花的模样,“你看,花瓣有五片,中心是黄色的,夜里会发淡蓝的光,很好认。”

萧彻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心头一暖。从阒都的揽星院到边疆的帅帐,无论处境多险,沈知珩总能用他的方式,为自己撑起一片天。他伸手揉了揉沈知珩的发顶,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阿珩,等打完仗,我们就回桃花巷的小院,再也不出来了。我陪你种雪梅,你陪我煮奶茶,好不好?”

“好。” 沈知珩抬头,眼中满是笑意,“还要把兄长和舅舅接来,一起在小院里吃酒,看桃花。”

帅帐外的风还在呼啸,帐内的烛火却跳动得格外温柔。两人靠在一起,看着地形图和引路花的画,仿佛已看到了胜利的模样。沈知珩忽然想起什么,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瓷瓶,递给萧彻:“这是用长生草熬的药膏,涂在旧伤上,能缓解风寒引起的疼痛。你夜里睡前涂,别总忍着。”

萧彻接过瓷瓶,小心地放进怀里,像珍藏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他低头,在沈知珩唇上印下一个轻吻,浅得像雪落在肌肤上,却带着彼此最坚定的承诺 —— 无论边疆多险,他们都会一起平安回去,回到属于他们的小院。

五、粮草危机,伏笔暗藏

第三日清晨,去河谷取水的玄甲卫突然回来禀报:“世子!河谷下游被拓拔烈的人堵了,他们还放了毒,水流里掺了‘腐心散’,不能喝了!”

萧彻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 拓拔烈不仅想断他们的粮道,还想断他们的水源!营地里的存水只够喝两日,若找不到新的水源,不用拓拔烈来攻,士兵们就会先因缺水崩溃。

“我去看看!” 沈知珩立刻起身,拿起药箱,“我懂北朔的毒草,或许能找到解毒的办法,或者找到新的水源。”

萧彻没再阻止,只是让统领带十个玄甲卫跟着,又将自己的棉甲脱下来,披在沈知珩身上:“外面风大,穿上这个,别着凉。若遇到拓拔烈的人,别逞强,立刻让玄甲卫护着你回来。”

沈知珩点头,接过棉甲穿上,里面还带着萧彻的体温,暖得他心口发颤。跟着玄甲卫来到河谷时,果然看到下游被石头堵着,水流里泛着淡淡的黑色,是腐心散的颜色。沈知珩蹲在河边,用银勺舀了点水,又从药箱里拿出片解毒藤的叶子,放进水里 —— 叶子瞬间变成黑色,毒性果然烈。

“往上游走,” 沈知珩起身,指着河谷的上游方向,“北朔的河流大多有支流,上游肯定有泉眼,那里的水没被污染。”

一行人沿着河谷往上走,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果然看到一处隐蔽的泉眼,水流清澈,周围长着不少引路花,淡蓝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就是这里!” 沈知珩高兴地跑过去,用手捧起水喝了一口,清甜可口,没有毒。

玄甲卫立刻开始打水,沈知珩则坐在泉眼边,将引路花摘下来,放在药箱里 —— 这些花不仅能指引方向,花瓣还能入药,缓解瘴气的毒性。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个年轻的医兵,正盯着他手中的引路花,眼神里满是好奇:“沈医官,这花是北朔的吧?我以前在太医院的典籍里见过,叫‘引路花’,据说只有北朔才有。”

沈知珩的手顿了顿,笑着点头:“是,我小时候在北朔见过,没想到这里也有。” 他快速将引路花收进药箱,心里却隐隐不安 —— 这个医兵是朝廷派来的,若他将 “北朔花草”“北朔医术” 的事传回阒都,恐怕会引来更多猜忌。

回到营里,沈知珩将泉眼的事告诉萧彻,却没提医兵的疑问。萧彻看出他神色不对,追问之下,才知道缘由。“别担心,” 萧彻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等打完仗,我们就回阒都,谁也不能再分开我们。”

沈知珩点头,靠在他怀里,心里却仍有些发沉。他知道,边疆的战火只是开始,朝堂的猜忌或许才是更难闯的关。帅帐外的篝火渐渐燃旺,映着两人交握的手,药箱里的引路花散着淡蓝的光,像一颗埋在暗处的种子,预示着未来的风波。

这一夜,玄甲卫按沈知珩的计划,开始准备奇袭落雁谷的粮草营。萧彻挑选了五十个精锐,让他们带上 “祛瘴丸” 和引路花的图,约定三日后的夜里行动。沈知珩则坐在医帐里,将剩余的雪绒花膏和解毒藤打包,准备分给小队的士兵。萧彻走进来,从身后抱住他:“别熬太晚,明日还要跟着队伍往云漠关走。”

“知道了。” 沈知珩转身,帮他整理好盔甲的系带,“你也要早点休息,别总想着战局,你的身体最重要。”

两人相视而笑,帅帐里的烛火跳动到深夜,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跨越边疆烽火的羁绊,紧紧缠绕在一起,无论未来多险,都不会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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