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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吐露

我同徐宁吐露出这心底阴暗,很是下了番决心,不料……

“三妹妹,你别宽慰我了,你从小便同我最好,哪里来得心有他属?就瞧武学堂堂一片大好男子,除我外,你何尝正眼看过谁?”

徐宁半点没信,更信誓旦旦:“哎,三妹妹你对我一片真心巴巴从太原追来,我却实对你不起,给不了你想要……”

“徐宁,你搞颠倒了吧,首先是我派人传信让你考武举,不是我巴巴追来的,”我咬牙打断心中愧疚不光消得一干二净,甚至有些上火,“其次,你且附耳过来,我就告诉你我心巴巴瞧着的都是谁。”

徐宁朝我近前两步,凑过耳朵,嘴里却都还在叹气:“三妹妹你就别想瞎话骗我了,总不能是杨大哥吧。”

“是你大哥。”

“哎,三妹妹,你怎么真能拿自己的堂兄来唬我?”

我凑得更近了些,脑袋都要怼进他耳朵里了,然后在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讲道:“我说的你大哥、你兄长。”

“……什么?”

“你大哥,你兄长,徐家长子,徐京。”

徐宁猛地朝旁边退上一步,瞪大眼睛把我从头到脚盯了一番。

“别看了,不是幻觉,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说真的,骤然说出这么个被我独自藏了七年的秘密,我心中甚或难得轻快,简直像扔掉块大石头。

结果——

“啊!!!”徐宁眼睛从眼眶中瞪掉出来前,喉咙终于没憋住尖叫,“你居然心悦我呃……”

徐宁想喊出那个哥字时,我突然发觉窗外似有人影晃过,我不敢想究竟是谁,就已伸出手死死捂住了徐宁的嘴,一咬牙一闭眼,同样大喊找补道:“对,徐宁,没错!我就是心悦于你!”

却不料“哇”的哭声响起,等我意识到隔墙有耳的那个耳是谁后,一切已彻底走向最坏的结局。

“这武学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不光全是一帮没脑子的莽夫还搞断袖,本族姬绝对绝对不会再来了,来人,把我的匾额都搬回去,呜哇——”

……这珍珠族姬不在武学门口便扭头走了么?如何又钻到我俩房门口来的?

但我这下定睛在看窗前那个影子,果不其然编髻带钗是女子无疑,伴着步摇一甩,那女子扭头跑开,徐宁也一把扯开我的手。

“珍珠!”

他大喊了一声,拔腿要去追,追前回首对我多喃喃句:“我告诉我哥让他娶你,这样我对你们都两不相负了。”

如果说绝望有形状,那一定是我霎时间身体失去全部力气,瘫倒在床上的模样,再一翻身,把头一埋,只想把自己彻底埋葬。

可惜,又没能瘫死多久。

“啪啪啪!”门被敲响。

“易三弟,易三弟,你快出来看看嘞,徐二弟跟徐学监闹翻天,好像……好像就是因为你方才同徐二弟他表白的事……”

我鲤鱼打挺,一下弹起。

接着便跟杨志匆匆就往出事地点赶,赶到时——

围着武学内专供学监所居的小院,看热闹的人群歪歪倒倒了满地,更“唉唉哟哟”地叫痛连天。

只有国子监的邓祭酒似刚刚才领人过来,和他的人一同站在院门前:“徐学监,他们趴墙根是不对,但你身为学监随意对学生出手未免没有轻重了吧。”

紧闭的院门,没有丝毫开启的迹象。

徐京的声音倒穿透院墙:“邓祭酒自可上朝弹劾,然今日休沐我处理家事,敬请勿扰。”

他“敬请”二字说得客气,音波荡出竟直接将众人震退……邓祭酒与一地人齐齐唉哟一声,随后今日不知第多少个人第多少声尖叫响起。

“无法无天!凭官家一点赏识你就敢无法无天!在这武学之中,本祭酒仍乃你上司!”

我从没想过无法无天二字会同徐京联系到一起,当然我也来不及想更多。

突见阵风。

人通常看不见风,唯有院中卷起的滚滚泥沙才显出昏黄;也听不见风,直到邓祭酒怒气冲冲的那句“现命你出门道歉……”,于风直接将院门轰地推开时,彻底哑掉,才对比出那风之狂躁。

哪怕天下秋风皆带凌冽,东京城中也甚少观得这般狂风,不,哪怕是我生于长于的大宋北疆风沙几多……我从没见过徐京发怒——

我见他第一面,他比我如今年岁还年轻些,便已少年老成素识大体。

唯有他偶尔担心我与徐宁时,我方曾从他瞳中窥得出过些过分关切造就的两三分慌,但也不至让他脱离平素平稳,像我和徐宁般……像许多寻常人般……会惊会乍。

我脑中完全勾勒不出徐京生起气来究竟该何模样,只知他这气着实不能撒到邓祭酒身上,要撒只该撒在我这罪魁祸首的头上。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邓祭酒身前,把他往外推,去自己扛下那道风,但杨志喊着“易三弟”跟着我冲了过来……

“叮叮当当。”

我本以为我们几人的内功相撞会发出一声巨大的“嘭”声,当然螳臂当车也有可能是被直接碾过,狂风在最后却没有打在我面上,随着叮当落地的沙石消弭。

唯留下的丝毫,像与徐京体温相近的暖度。

“咳咳咳咳咳!”

轰开大门纷扬尘灰中显现出的人影,也好像与我们一起去寻鬼医那夜他的模样,本该挺立傲然,偏偏咳到摇晃。

徐京在咳嗽声中挤进邓祭酒要求的那句:“抱歉,咳咳咳,我太过失态望邓祭酒见谅。”

而通过传音入密落在我这儿的一句,更明显带出些慌:“羽儿,方才……我没有伤到你吧?”

我摇摇头向徐京示意自己无事

我身后那位邓祭酒却因无事,又不肯干休起来:“徐学监道个歉好大架子,本祭酒命你……”

却没讲几个字,话头再次骤停。

一块从徐京指间飞出的石子正正好好地砸在邓祭酒的哑穴上。

他咳嗽止住:“在下说过,邓祭酒参我敬请自便,但今日休沐不论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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