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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粮毒惊魂

文渊阁的晨雾还未散尽,三枚玉佩已在案上拼出完整的蟠龙图腾。沈砚将《铁骨吟》残卷铺在图腾中央,季临渊的指尖抚过那些用寒毒写就的密文——金鳞纹与残卷接触的刹那,整卷书突然腾起淡金色的光,在穹顶投射出一幅巨大的山河图。

“是海防布防!”沈砚的瞳孔骤缩,图上用朱砂标记的倭寇据点,竟与他之前追查的倭刀线索完全吻合,“九鬼清子早就料到倭寇会反!”

季临渊的指尖停在江南盐场的标记上,那里被画了个血色骷髅:“这里是严党余孽囤积粮草的地方。”他忽然想起母亲冰棺中的血书,“‘枕上书’奇毒需用海盐催化...他们要在海运粮草里动手脚!”

玄玉突然叼来一封火漆密信,封口印着“永安宫”三字。沈砚拆开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信是永安公主的伴读所写,字迹稚嫩却透着焦急:“公主嫁妆中的漕粮,昨夜被换了三船,舱底有沉水香...”

“是‘枕上书’!”季临渊的声音发颤,寒毒虽被龙气压制,却仍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阴冷,“沉水香是毒引,遇海盐即化!”

沈砚抓起案上的绣春刀,刀鞘撞在青玉镇纸上发出脆响:“去码头。”他的目光扫过穹顶的布防图,江南盐场的血色骷髅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不能让这批粮出海。”

运河码头的风带着咸腥味,三艘贴着“囍”字的漕船正准备解缆。沈砚带着锦衣卫赶到时,几个穿着漕工服饰的人正往舱底搬运沉水香,袖中露出的倭刀刀柄闪着寒光。

“拿下!”沈砚的刀光划破晨雾,第一个冲上前的漕工被劈中肩窝,却没流出鲜血——伤口处涌出蓝黑色的脓水,带着刺鼻的腥气。

“是‘活尸’!”季临渊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虽看不清打斗场面,却能凭寒毒的共鸣感知到危险,“被‘枕上书’毒化的人,没有痛觉!”

沈砚的刀势一顿,那“活尸”竟抓住空隙扑上来,指甲泛着青黑的光。他侧身避开时,余光瞥见舱门后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杨烈的副手,正举着信号箭对准天空!

“拦住他!”沈砚的飞鱼服被“活尸”的指甲划破,金鳞纹在伤口处亮起,“季明澜,去查粮舱!”

季临渊摸索着抓住一个躲闪的漕工,青玉镇纸狠狠砸在对方手腕上。那人痛呼出声,竟露出了严党特有的莲花刺青:“是严世蕃的旧部!”他的指尖突然触到舱壁的凹槽,与皇陵地宫的铜人耳穴一模一样,“这里有机关!”

沈砚的刀劈开最后一个“活尸”,转身时正好看见季临渊按下凹槽——粮舱底板轰然洞开,露出底下藏着的数百个陶罐,每个罐口都塞着浸过沉水香的棉絮,罐身刻着倭寇的太阳纹。

“果然是要毒杀沿海驻军。”沈砚的刀插进一个陶罐,墨绿色的毒液溅在甲板上,瞬间腐蚀出黑洞,“这批粮是要运去抗倭前线的。”

码头的打斗声惊动了前来监运嫁妆的仪仗。永安公主的凤辇停在不远处,十二岁的少女掀开轿帘,怯生生地看着沈砚:“沈...沈大人?”

沈砚的刀收势不及,险些劈到轿杆。他翻身下马时,飞鱼服上的血渍溅在轿帘上,像朵绽开的红梅:“公主受惊了。”

“那些人是倭寇吗?”公主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紧紧攥着轿帘,“伴读姐姐说,他们想害沈大人...”

季临渊突然走上前,月白斓衫在晨光中泛着温和的光:“公主殿下,此事与您无关,先回宫吧。”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拂过公主的袖口,那里沾着一丝极淡的沉水香——不是嫁妆里的,而是东厂特供的龙涎香混制款。

“是东厂的人接触过公主。”季临渊低声对沈砚说,金鳞纹在袖中发烫,“他们想借公主的名义下毒,让你背上毒杀抗倭将士的罪名。”

沈砚的目光扫过那些“活尸”的尸体,伤口处的蓝脓正慢慢凝固成莲花状——是严党余孽的标记。他突然翻身跃上凤辇,在公主惊呼声中扯开轿座下的暗格:里面藏着半枚龙纹令牌,与杨烈心口的拓印纹路完全吻合。

“这是...”公主的脸色煞白,“是昨天赵公公给我的,说能保沈大人平安...”

季临渊的指尖掐进掌心:“赵靖想用公主当替罪羊。”他看着沈砚将令牌收起,突然想起那封未送出的信,“我们得让天下人知道真相。”

沈砚下令将三船毒粮扣在码头时,赵靖的人已带着圣旨赶到。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人群:“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砚私扣公主嫁妆,目无君上,着即革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打入诏狱!”

“圣旨是假的。”季临渊突然上前一步,青玉镇纸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嘉靖二十年前的备用玺缺左中爪,而此诏玉玺五爪俱全——赵公公,您连造假都不会吗?”

赵靖的脸色瞬间铁青,却仍强作镇定:“季侍郎血口喷人!来人,把这两个逆贼一起拿下!”

东厂番子刚要动手,码头突然响起震天的呐喊——是季临渊暗中培植的反严势力,还有被沈砚救下的锦衣卫旧部,竟黑压压地围了上来。

“沈大人是查倭有功之臣!”人群中有人高喊,“谁敢动他!”

沈砚的刀突然指向赵靖,金鳞纹在阳光下亮得惊人:“你以为扣下漕粮就能逼反沿海驻军?”他将那半枚龙纹令牌扔在地上,“这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用严党旧部的令牌,伪造沈某通倭的证据!”

赵靖的瞳孔骤缩,转身就想逃,却被玄玉死死咬住裤脚。那只黑猫此刻双目赤红,爪牙间泛着龙气的金光——竟是当年九鬼清子驯养的“镇墓兽”,被龙气唤醒后认了双生子为主。

“拿下。”沈砚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查他与倭寇的勾结,还有那批被调换的真粮。”

暮色降临时,码头的血迹已被冲刷干净。沈砚抱着季临渊坐在漕船的甲板上,玄玉趴在他们脚边舔舐爪上的血渍。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响,正是三更天。

“嫁妆里的真粮,被运去了皇陵地宫。”沈砚的指尖抚过季临渊眼尾的金纹,那里的痕迹又淡了些,“赵靖想用皇陵的机关,将粮食送给倭寇当军饷。”

季临渊笑了笑,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那我们去皇陵,把粮食夺回来。”他的指尖触到沈砚腰间的嫁衣,红绫上的金鳞纹在暮色中闪着微光,“这件嫁衣,倒是派上了用场。”

沈砚突然抓住他的手,掌心的金纹烫得吓人:“明澜,等这事了了...”

“等这事了了,”季临渊打断他,指尖堵住他的嘴,“我们去江南。”他的视线虽模糊,却能想象出那片海,“去看海天一色,去听潮起潮落。”

沈砚没再说话,只是将他抱得更紧。漕船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舱壁上,像极了文渊阁穹顶的蟠龙图腾——双首共身,缺一不可。

玄玉突然对着皇陵方向低吼,远处的夜空亮起一盏孔明灯,灯影是个熟悉的蟠龙形状。

“是玄玉的同伴。”季临渊的声音带着笑意,“看来,有人在等我们去收网。”

沈砚的手按上腰间的绣春刀,金鳞纹与季临渊的寒毒在接触处激起细碎的火花。他低头时,正好看见季临渊眼尾的金纹,在灯笼光下泛着温柔的红,像极了当年雪夜,他为这双眼睛挡下的那道刀疤。

“走吧。”沈砚弯腰将他抱起,嫁衣的红绫在风中飘动,“去皇陵,把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来。”

皇陵神道的积雪在靴底咯吱作响,沈砚背着季临渊踏上龟裂的石板时,地宫石门正自行缓缓开启。腐臭混着沉水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比上次更浓烈——显然“活尸”军团已被唤醒。

“铜人阵反转了。”季临渊的指尖抚过冰凉的石门壁,那里刻着的针灸穴位全被倒刻,“是‘九鬼锁魂阵’的最终形态,以活人为针,以寒毒为引。”他忽然抓住沈砚的手腕,金纹在接触处烫得惊人,“你的龙气会刺激他们。”

沈砚的刀鞘撞在门柱上,火星溅起的瞬间,玄玉突然对着黑暗狂吠。地宫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伴随着骨骼摩擦的“咔哒”声,像极了当年诏狱里被“枕上书”毒化的死囚。

“抓紧。”沈砚反手抽出绣春刀,刀身映出自己眉骨的旧疤,在火把光下泛着红,“这次别再松手。”

季临渊没说话,只是将脸埋得更深。沈砚后颈的飞鱼服刺绣蹭着他的脸颊,带着熟悉的血腥味——那是昨夜码头打斗时留下的,混着淡淡的沉水香,像极了他们初遇那晚,诏狱里的味道。

地宫穹顶的夜明珠忽明忽暗,八十尊针灸铜人已全部转向,心口的锁魂针泛着蓝幽幽的光。每尊铜人脚下都跪着个披头散发的“活尸”,咽喉处插着与铜人相连的铁链,双眼空洞如黑洞。

“是清流案的冤魂。”季临渊的声音发颤,寒毒在共鸣中翻涌,“母亲用他们的怨气养毒,再借铜人阵炼成不死军。”

沈砚的刀光劈开迎面扑来的活尸,却发现对方心口的锁魂针竟会自动转向,避开要害。“针随阵动!”他的刀势陡然变快,专劈铜人关节处的齿轮,“毁掉机关枢纽!”

季临渊摸索着抓住一尊铜人的脚踝,那里刻着与青玉镇纸相同的龙纹凹槽。他将镇纸按上去的刹那,铜人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心口的锁魂针竟反向刺入活尸咽喉——那具活尸的脖颈处,露出半块熟悉的玉佩碎片,是当年季府老管家的贴身之物。

“是福伯...”季临渊的指尖抚过碎片,寒毒突然剧烈反噬,金纹如蛛网般爬满脖颈,“枢纽在中央那尊最大的铜人里!”

沈砚的刀突然转向,劈开挡路的三具活尸,却没注意到头顶暗格正缓缓打开——一支淬满“枕上书”的毒箭,正对着他的后心。

“小心!”季临渊的寒毒感知比视觉更敏锐,他猛地拽住沈砚的腰带。毒箭擦着沈砚的后背飞过,却仍划破了飞鱼服,带起一串血珠。

血珠落地的瞬间,沈砚突然发出闷哼。后心的金鳞纹竟像冰面般裂开细缝,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露出底下青紫的毒斑——“枕上书”奇毒正顺着伤口蔓延。

“沈墨铮!”季临渊的手按上那处伤口,寒毒与毒斑相撞的刹那,竟激起刺目的白烟。他看见沈砚的嘴唇开始发紫,才惊觉自己的指尖也泛着蓝,“我的毒...”

沈砚反手按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别停。”他的声音带着喘息,却异常坚定,“用你的寒毒逼它出来。”

最大的那尊铜人突然转动,胸口的暗门打开,露出里面盘膝而坐的人影——竟是本该坠崖而死的杨烈!他的心口嵌着枚完整的玉玺拓印,双眼已被毒针挖去,只剩两个黑洞,正对着沈砚冷笑:

“双生子的血,才能激活真正的传国玺...”他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响,铁链突然绷直,将周围的活尸全部拽向中央,“一起...陪葬吧!”

活尸们的身体开始融化,蓝黑色的毒液汇成溪流,朝着中央铜人汇聚。沈砚的金鳞纹已消退大半,毒斑爬至心口,呼吸越来越沉重。

“明澜,走!”他猛地将季临渊推向侧门,自己却转身迎向毒液汇成的洪流,“去拿枢纽里的解药!”

季临渊被推得踉跄几步,指尖却死死攥住沈砚的飞鱼服一角。他看不见沈砚的脸,却能听见毒汁腐蚀皮肉的“滋滋”声,以及绣春刀落地的闷响——那是沈砚第一次脱手掉刀。

“我不走。”季临渊的声音异常平静,寒毒已彻底爆发,金纹在他周身流转如活物,“母亲说过,双生为劫亦是救赎。”他摸索着解开腰间的玉佩,三枚蟠龙图腾在掌心亮起,“要活一起活。”

他转身扑向中央铜人,金纹与杨烈心口的玉玺拓印相撞的瞬间,整座地宫突然剧烈摇晃。那些融化的毒液竟在空中凝结成冰,被季临渊的寒毒冻成锋利的冰刃,齐刷刷射向铜人关节!

“你疯了!”沈砚的怒吼中带着哭腔,他看见季临渊的眼瞳正在变成纯金,那是寒毒彻底吞噬理智的征兆,“寒毒会烧坏你的心脉!”

季临渊却笑了,冰刃划破铜人机关的脆响中,他的指尖终于触到枢纽里的玉盒。盒中没有解药,只有半枚染血的龙形玉佩,与沈砚小指的旧伤完美契合——那是九鬼清子留给他们的最后礼物。

“沈墨铮,接好!”他将玉佩用力掷向沈砚,自己却被铜人倒塌的碎片砸中后背,一口鲜血喷在冰刃上,瞬间染红了整片毒液冻结的冰原。

沈砚接住玉佩的刹那,小指的旧伤突然传来钻心的疼。三枚玉佩在掌心合为一体,与他心口的金纹、季临渊喷出的血雾同时亮起,化作一条真正的金龙,盘旋着冲上地宫穹顶!

“是真龙气!”杨烈的惨叫被龙啸淹没,他的身体在金光中寸寸碎裂,心口的玉玺拓印化作飞灰,“不可能...九鬼大人说过...”

金龙俯冲而下,龙爪卷起沈砚与季临渊,撞破地宫顶的岩层直冲云霄。活尸军团在龙气中消融,铜人阵的齿轮彻底停转,只有那尊最大的铜人,在坍塌的尘埃中露出底座刻着的字:

【双生破局 龙归深海】

沈砚在半空中紧紧抱住季临渊,发现他眼尾的金纹正在消退,只是脸色苍白得像雪。“明澜?”他的声音发颤,后心的毒斑已被龙气净化,金鳞纹重新亮起,只是比从前淡了许多。

季临渊的睫毛颤了颤,在他掌心轻轻划了个字——“海”。

玄玉突然从废墟中钻出,嘴里叼着那半块染血的襁褓,蹭着他们的手背发出呜咽。金龙盘旋着朝东方飞去,下方是初升的朝阳,映得海面一片金红,像极了季临渊绣在嫁衣上的金鳞。

沈砚低头吻了吻季临渊的眉心,那里还留着寒毒未褪的淡金印记:“说好的,去看海天一色。”

季临渊的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在龙啸与海浪声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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