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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轻松的出游?

石缝里不知何时挣出几株虞美人,瓣子薄得像揉皱的蝉翼,红里洇着金,想是晨光没擦净的指纹。风过不摇,只轻轻颤。露水驻在花瓣尖,坠着,像蘸了胭脂,在青灰的石上写了半行未寄的信。

自叶简简“穿越”过来,已经一月左右,知识什么的是忘干净了,早抛了高考这回事,每日不是对着池子里的蛟龙小黑碎碎念,就是给沈知交找一堆麻烦事,除了和便宜徒弟的关系亲近了些,倒是玩得腻烦了。

这不,正趴在窗棂上百无聊赖地嚼着根草装侠客呢。

檐角风铃被晨风揉碎成脆响,江月白将最后一张符篆塞进乾坤袋。青灰色的晨光漫过她玄色衣襟,右眼尾的泪痣在光影里浮沉,倒比案上镇纸的墨玉更显几分冷冽。

“白哥,干嘛去?” 叶简简有些好奇地扭过头看她。

“采买,”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指根那枚摘不掉的红戒指——自那日被硬套上后,这冰凉的金属倒成了比剑穗更常触碰的物件,“别想了,不会带你去,这是修会派下来的任务。”

“啥是修会啊?类似工会、学生会那种?”这样一提,某人便来了兴趣,“会发灵石的那种吗?”

穿越前看的修真文基本都有这种设定,也是想体验体验的,便趿着鞋跟着江月白从月亮门里冲出来,素白的衣摆扫过阶前青苔,发间还别着支没插稳的玉簪。“我也去!”

江月白皱眉:“你去做什么?凡间浊气重,碰坏了你这尊‘修真界第一’的身子,死鸟又要聒噪。”

“咋可能?就没见过那个修真文的修士到凡间受浊气出事的,”叶简简拽住她袖子晃了晃,力道不大,却像有团暖烘烘的气撞进江月白紧绷的肌理,“说不定我还能辅导小娃娃学习,给你赚点奶茶钱呢?”

“又胡扯些什么?”江月白皱了皱眉,想想甩开时却被更紧地抓住了手腕。这人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烫得她指尖发麻。

“带我去嘛~”叶简简仰头看她,拼命眨着两只眼睛,“回来再给你做桃花酥怎么样?”

江月白喉间滚过声嗤笑, “谁要吃你的桃花酥?”

“就一天!”叶简简踮脚凑到她耳边,嗓子都快夹冒烟了,“好徒弟,求求你啦~”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江月白猛地侧身避开,耳尖却不受控地泛了红。她抬手点在叶简简的额头上,施了个易容术,丢下句含混的“跟上”便飒沓走去,玄色衣袂在晨光里划出利落的弧。

叶简简一愣,才反应过来,便欢天喜地跟着,悄然发觉这人看似步伐随意,实则缓了缓速度。

“嘻——”

下山的云阶蜿蜒如白练。

“这山路这么长,不能御剑下去什么的吗?”叶简简边走边弯腰去够石缝里的野菊。

“山门规矩,以免扰凡间生计。”

“那你这次下来是买什么东西啊?”

“添补宗门日用,最近新来了批弟子。”

“那我们是用灵石还是用凡间的货币交易啊?”

江月白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瞪她:“你怎么做到什么都不懂,还这么多问题的?”却随手替她拂去发间沾的草屑,快得像是错觉。

正是走到了镇上,不平整的青石板路被日头晒得发烫,行人却很多,叫卖声混着脂粉香此起彼伏地漫过来。屋肆鲮次节比,画楼高起,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一派繁华。似乎是沧澜派带动起来的经济。

“修真界有四大门派,我们沧澜派以实力为首,次为渊墟门,罡曜阁,末为裕泉宗以财力跻身四门。裕泉宗灵脉众多,掌管各界货币体系,在各处设有通宝司用以换汇,兼具存储钱财,借贷等功能。”

“不是,这个修真世界怎么这么……现代?”

某人只是挑挑眉不再回答,熟门熟路地拐进各个铺子认真地拿着采买清单比对货物,倒有几分可靠的样子?

叶简简趴在柜台边看掌柜的戥子晃悠,忽然被隔壁铺子飘来的墨香勾了魂。

“我去那边看看!”不等江月白应,人已经像只脱缰的兔子蹿进了书铺。

雕花柜台后坐着个留山羊胡的老者,见她进来便眯眼笑:“姑娘想看些什么?新到的《南华经注》可是名家手笔。”

“老板,有什么有意思的书吗?”说着衣领被人拎了起来。

“白……白哥?”叶简简吓得一哆嗦,赔着笑脸,“这么巧啊?你动作挺快……”

“你有钱吗你就到处逛?”

这老者见江月白来,摸着胡子笑得意味深长,摸出个蓝布包袱往叶简简怀里塞:“没钱也无妨,我看二位有缘,送姑娘几套话本子便是,这写的是正是两位女仙共战邪魔,最后……咳咳,共赴瑶池的故事,保准精彩!”他偷偷往江月白的方向瞥了眼,压低声音,“看姑娘与同行那位……如此般配,私下里看看,解闷正好。”

不是,老爷爷你怎么跟推进感情线的工具人一样?这种话本子的套路我还是知道的。看来他这眼神不太好啊,我们俩哪里像那种关系了?

叶简简脸颊发烫,这种时候按套路越解释越被误会,好好好,不如默认算了。

“谢谢老板……”话还没说完,旁边这人便截了话,“我们没关系!”

硬邦邦的,也看不清她面上的颜色,让人觉得又干又涩。

“走了。”

闹什么别扭?莫名其妙的。

“这……”老者见这情形,也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叶简简被那声冷硬的“走了”噎得差点咬到舌头,只得笑着收拾烂摊子: “老板,这书我收了,谢谢您啊!她最近跟我闹脾气呢。”说完便两步并作一步追上去,江月白的玄色衣摆在人群里像道利落的墨痕,明明走得极快,却总在街角拐弯处慢半拍,像是怕身后的人真跟丢了。

“你生什么气啊?”叶简简拽住她衣袖的力道重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紧绷的肩胛骨,“那老爷爷眼神不好使乱点鸳鸯谱,你跟我置气干嘛?”

江月白猛地顿步,青石板被踩得闷响一声。她侧过脸时,右眼尾的泪痣在日光里泛着冷光,耳尖那点绯红却没褪尽,反倒被晒得更显分明:“谁跟你置气?”声音里裹着点没处发的燥意,“是怕某些人拿着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到处晃,污了名声。”

“哦——”叶简简拖长了调子,故意把包袱往身前送了送,指尖捻着布角轻轻晃,“那这‘共赴瑶池’的话本子,我回头烧了?”

江月白的目光扫过那包袱,喉咙动了动,却偏过头去看街边卖糖画的摊子:“烧不烧随你,别脏了我的眼就行。”说罢竟径直走过去,对着老师傅道,“要两串糖葫芦。”

叶简简愣在原地,看着她接过裹着晶莹糖衣的山楂串,指尖被糖浆黏得发亮也没在意。这人明明前一刻还冷着脸,此刻却举着两串红彤彤的糖葫芦走回来,递一串给她时,耳尖的红又悄悄漫到了下颌线。

“拿着。”声音依旧硬邦邦的,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

“给我啊?”山楂的酸甜混着焦糖香漫进鼻腔,叶简简睫毛颤了颤,嘴角翘得轻,带着点憨,虽了容,笑起来也不比手上的糖葫芦少些香甜,落进人眼里,慢慢化开来,“巧了,小爷我还真爱吃糖葫芦。”

“你这人其实有时挺好的,就是干啥都硬邦邦的……”回头看江月白发现这人有些愣愣的,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模糊地看不清般。

“看什么?”江月白刚缓过神。

叶简简突然踮脚,飞快地咬了口她手里那串最顶上的山楂,“谢谢白哥的奶茶钱——哦不,糖葫芦钱。”

江月白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竹签的手指猛地收紧。那处残留着叶简简的齿痕,混着糖衣的黏腻,烫得她指尖发麻。等她反应过来想发作时,叶简简已经抱着自己的糖葫芦蹿出老远,在不远处的牌坊下回头冲她笑,发间那支没插稳的玉簪晃悠悠的,阳光落在她颊边的梨涡里,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日头爬到头顶时,叶简简拽着江月白拐进家临河的酒楼。雕花窗棂外就是潺潺流水,她扒着栏杆看了半晌,忽然凑到江月白耳边晃悠着腿撒娇:“白哥,街口那家铺子飘来的桂花糕香味儿,勾得我肠子都快打结了。”

江月白正低头擦拭佩剑,闻言抬眼睨她:“刚吃了糖葫芦还不够?”

“那怎么一样?”叶简简指尖戳着桌面画圈圈,尾音拖得黏糊糊的,“茶水得配着桂花糕才叫舒坦,你去买两盒嘛,我就在着等你,保证不乱跑。”她说着还举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易容后的脸瞧着倒有几分稚气。

江月白皱眉,目光扫过楼下熙攘的人群,终究还是按捺不住那点被软语泡得发酥的心绪。“安分待着,敢动一步——”

“就罚我三天不许吃桃花酥!”叶简简抢着接话,笑得眉眼弯弯,趁她起身时飞快在她胳膊上拍了下,“快去快回,我的好徒弟最靠谱了!”

江月白耳根微热,转身时玄色衣摆扫过凳脚,留下句含混的“等着”便消失在楼梯口。

叶简简托着腮帮子看她背影消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里的话本子,忽然觉得这酒楼的茶味有些寡淡。她正想叫小二添些新茶,窗外忽然飘来阵醉人的芳馨,混着点若有似无的甜,有点像江月白身上雪松木气息,却又多了丝说不出的靡丽。

“姑娘,尝尝这个?”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托着盏琉璃杯递到面前,指甲涂着殷红的蔻丹。叶简简抬头,看见个穿水绿罗裙的女子,眉眼弯弯,笑起来眼角有两粒小巧的梨涡,“这是我们这儿新酿的‘醉流霞’,寻常客人可尝不到呢。”那香正是从酒杯里飘出来的。

肯定有诈!

叶简简心中警铃大振,移目间看见一个瘦弱的女孩站在女子身后,褐色的粗布衣服洗得发白,脸上很有些倔强的样子,但眼里似乎有些莫名的悲哀?

“姐姐……”女孩两只手绞着,低着头喃喃道,“对不起……”

也许是原主感官敏锐,让叶简简捕捉到女孩的自语。来不及多想和拒绝,眼前的两个身影开始渐渐模糊。

“不对!”叶简简刚要站起身离开,就全身无力地倒在了桌上。

江月白拎着两盒桂花糕回来时,靠窗的位置空得只剩盏凉透的茶。她心头猛地一沉,指尖下意识攥紧了纸包,糕点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疼。

“人呢?”她抓住路过的小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小二被她眼神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方才……有两位姑娘来,邀姑娘去别处赏新酿,说是……说是您的朋友……”

她猛地转身冲出酒楼,神识瞬间铺开,却在扫过街角那座从未见过的青楼时顿住——“倚湶楼”。楼檐雕着繁复的缠枝莲,金箔贴的匾额在日头下闪得晃眼,门楣上挂着的红灯笼却泛着层极淡的灰翳,仔细去嗅,竟有丝若有若无的魔气,淡得像被风吹散的烟,饶是自己体质特殊加上前世对此极为熟悉,稍不留意也会忽略。

是冲着叶重简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江月白的心跳骤然加快,右手下意识地抚上无名指的红戒指,同时催动了识海里的师徒契。两道微弱却清晰的感应同时传来——这戒指竟也可以定位,像系在指尖的线,直直指向那朱楼三层的某个房间。

她足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掠进朱楼,走廊里倚着的粉衣女子刚想开口阻拦,就被她眼尾那粒沉在戾气里的泪痣吓得噤了声。

踹开房门的瞬间,浓重的甜香扑面而来。江月白瞳孔骤缩——叶简简正歪靠在案几边,素白的衣襟被挣开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处泛着层薄红,脸颊像被胭脂浸透了,连眼角都染着水光。她大概是觉得热,正无意识地扯着领口,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像只被扔进暖炉里的猫,浑身都透着股湿漉漉的媚态。

“叶重简!”江月白冲过去将人揽进怀里,指尖触到的皮肤烫得惊人。她刚想探脉,怀里的人却忽然睁开眼,眼神迷蒙得像蒙了层水雾,看见她时,竟软软地笑了起来。

“白哥……”叶简简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浓重的鼻音,伸手就去勾她的脖子,掌心烫得像团火,“你回来啦……我好热……”

那只手擦过她脖子时,江月白的呼吸猛地一滞。她能清晰地闻到叶简简身上除了那该死的甜香外,还有她自己身上的雪松香,此刻混在一起,竟像淬了毒的蜜糖,勾得她心头一阵发紧。

“谁把你弄成这样?”江月白强行按住她乱动乱蹭的手,声音里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可低头看见她泛红的眼角和微张的唇时,耳尖却不受控地红了,心底那点不该有的悸动像疯长的藤蔓,缠得她指尖发麻。

“不知道……”叶简简皱着眉摇头,忽然往她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她的颈窝,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白哥,我难受……”

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带着甜腻的酒气。江月白嘴里一干,猛地将人打横抱起。叶简简在她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无意识地用脸颊蹭着她的衣襟,嘴里还哼唧着什么,听起来竟像句含糊的“抱紧点”。

“闭嘴。”江月白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抱着人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几乎要将怀里的温香软玉揉进骨血里,也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与心疼——气那些暗算的人,更气自己刚才离开时,为什么没有再看紧一点。

还有那点该死的、在看到她媚眼如丝时,忍不住加速的心跳。

写点甜的。其实就是小甜文的啦[狗头][狗头][狗头]

脑洞、文笔有限,宝子们轻喷[合十][合十][合十]

下章开始一点小小的冒险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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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轻松的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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