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迟迟,宫墙柳色如烟。清月晨起,正由青禾梳理鬓发,忽听得院外传来嘈杂声。掀开窗棂,见萧景柔带着丫鬟怒冲冲往偏院去,她心下不安,忙披了件外裳追出去。
到了偏院,只见萧景柔正与一位身着茜红裙的女子对峙。那女子是定北侯府的三小姐沈知韵,素日因着几分才情,在贵女圈里颇有些风头,却惯会恃强凌弱。
“沈三小姐这话说得难听!”萧景柔杏目圆睁,“我东宫的公主,轮不到你这外人置喙!”
沈知韵掩唇轻笑,眼风扫过清月,语带讥诮:“哟,公主倒是来得巧。我不过说句实话,这明月公主无父无母,纵是住在东宫,到底算不得正经金枝玉叶,沈某说错了?”
清月攥紧帕子,指甲掐进掌心——这些日子在东宫,她渐渐忘了自己曾是孤女,可沈知韵的话,像把锋利的刀,生生剖开她的伤口。
“你闭嘴!”萧景柔怒极,扬起手就要打,沈知韵却灵活避开,还故意踉跄两步,惊呼:“公主这是要仗势欺人?”
正混乱间,萧景渊与萧景琛闻讯赶来。沈知韵立刻换了副委屈模样,敛衽福身:“太子殿下、二殿下,并非沈某无礼,实在是……实在是长公主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沈某惶恐。”
萧景柔气得浑身发抖:“你!”
萧景渊神色阴沉,扫了沈知韵一眼,声音冷得像冰:“沈三小姐既知是东宫的事,便该明白,轮不到外客插手。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本王不客气。”
沈知韵咬咬牙,勉强赔笑:“是沈某唐突,这就告退。”说罢,却又睨向清月,“公主莫怪,沈某也是心直口快。”
待沈知韵走后,萧景柔拉着清月的手,心疼道:“清月,别往心里去,这等小人,不值得你难过。”
清月强笑道:“长姐,我没事……只是,她说的……”
“不许信!”萧景柔打断她,“你是赵家的女儿,是大靖的明月公主,更是我们东宫的宝贝。谁也不能否定你的身份,若再有下次,长姐定不饶她!”
萧景琛也温言安抚:“沈知韵惯会耍这些心眼,清月莫要放在心上。往后见着她,不必理会便是。”
萧景渊默默将清月的手握在掌心,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清月望着他们,眼眶渐渐湿润,在这东宫,她真的有了可以依靠的家人。
几日后,宫中举办春日宴,宴请王公贵胄家的女眷。清月本不想去,萧景柔却拉着她的手道:“怕什么?有长姐在,定叫那沈知韵不敢造次!”
宴设在撷芳殿,丝竹声声,歌舞曼妙。清月跟着萧景柔入座,果然见沈知韵坐在不远处,正与几位贵女说着什么,目光不时扫向这边。
酒过三巡,沈知韵起身,端着酒盏向萧景柔与清月走来:“长公主殿下、明月公主,沈某先前多有得罪,特来赔个不是,还望二位海涵。”
萧景柔冷哼一声,并不理会。清月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起身道:“沈三小姐客气了,我与长姐并未放在心上。”
沈知韵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放下酒盏,忽道:“听闻明月公主有个虎符玉佩,是镇国将军的遗物,沈某好奇得紧,不知公主可否让沈某一观?”
清月心下一凛,这虎符玉佩是她最珍视的东西,可若是不拿出来,沈知韵定要借机生事。正犹豫间,萧景柔已冷声道:“沈三小姐倒是会得寸进尺,清月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看?”
沈知韵忙道:“长公主殿下息怒,沈某只是听闻那玉佩是忠勇之物,想瞻仰一二,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殿内众人的目光都聚在清月身上,清月咬咬牙,正要解下玉佩,萧景柔却按住她的手,转向沈知韵:“想看虎符玉佩?行啊,先过了长姐这关!沈三小姐既是心向忠勇,不如与我比箭,若你赢了,清月的玉佩任你观瞻;若输了,便当着众人的面,给清月赔个不是,如何?”
沈知韵脸色微变,她虽有些才情,骑射却并不精通。可此时众目睽睽,若不应下,便是认怂。只得硬着头皮道:“好,长姐请。”
萧景柔起身,带着沈知韵往射场去。清月与萧景渊等人随后跟上,心里既担心又期待。
射场上,萧景柔英姿飒爽,搭箭、拉弓、放箭,一气呵成,箭箭射中靶心。沈知韵却手忙脚乱,箭不是偏了就是落了地,惹得众人暗笑。
最终,萧景柔胜出。沈知韵面如土色,却不得不走上前,向清月福身:“是沈某无知,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清月忙扶起她:“沈三小姐不必如此,长姐也是一时意气,望你莫怪。”
萧景柔哼了一声:“若再敢欺负清月,我可不饶你!”
沈知韵诺诺应下,灰溜溜退下。
春日宴后,清月对萧景柔愈发亲近,萧景柔也常拉着她讲自己幼时的趣事,教她宫中礼仪与处世之道。
这日,萧景柔带着清月去逛御花园,繁花似锦中,她忽然道:“清月,你可知,长姐最欢喜的,便是看你笑。你虽经历过苦难,却仍有一颗纯善的心,这是最难得的。往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别忘了,东宫有我们,是你永远的依靠。”
清月望着萧景柔,泪水再次盈眶,重重地点头:“长姐,我知道,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萧景渊远远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欣慰的笑。他知道,清月在东宫,不仅有他的守护,还有长姐与皇兄们的疼爱,这样的她,会越来越坚强,越来越幸福。
而沈知韵经此一事后,虽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找茬,却在暗处怀恨在心,伺机而动。东宫的平静,看似美好,实则暗流涌动,可清月与萧景柔等人,已做好准备,迎接未来的风雨,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与情谊。
锦月辞:东宫心尖宠
第四章:风波乍起,姐妹同心(续)
春日宴后不过半月,京中忽然传开流言,说清月手中的虎符玉佩并非赵家传家宝,而是当年赵策将军从北狄缴获的赃物,如今留在清月身边,是“通敌”的铁证。流言像长了翅膀,短短几日便飘进皇宫,连皇帝都召萧景渊去御书房问话。
清月是在揽月轩的梨树下听青禾说的。彼时她正捡着落在石桌上的花瓣,准备晒干了做香囊,闻言手一抖,花瓣簌簌落在地上。她攥着衣襟下的虎符玉佩,指尖冰凉——这玉佩是父亲亲手系在她腰间的,临行前还说“带着它,就像爹在你身边”,怎么就成了“通敌赃物”?
“公主,您别信这些胡话!”青禾急得眼圈发红,“定是有人故意造谣,想害您!”
清月没说话,只是往撷芳殿的方向走。她知道,萧景柔此刻定在那里,而她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这位永远护着她的长姐。
刚到撷芳殿门口,就听见萧景柔的怒喝声:“查!给我仔细查!到底是谁在背后嚼舌根,敢编排清月的不是,我定要她付出代价!”
推门进去,见萧景柔正站在殿中,面前跪着几个负责东宫采买的太监宫女。她发髻上的金步摇因情绪激动微微晃动,脸上满是寒霜,与平日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
“长姐……”清月轻声唤道。
萧景柔回头,见是她,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清月稍稍安心:“清月,你都知道了?”
清月点头,声音带着哽咽:“长姐,他们说……说爹的玉佩是赃物,说我……”
“别听!”萧景柔打断她,将她拉到窗边的软榻坐下,亲自给她倒了杯热茶,“那玉佩是你爹的军功章,当年北狄入侵,你爹带着将士们浴血奋战,才缴获了北狄首领的玉佩,陛下还亲自赏了他,说这是‘镇国之宝’。如今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分明是别有用心!”
正说着,萧景渊从外面进来,他身着玄色常服,眉宇间带着疲惫,却还是先看向清月,声音温柔:“清月,别怕,陛下已经信了我的话,还说会派人彻查造谣之人。”
“太子哥哥,”清月抬头,眼中满是不安,“可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不懂内情,只会跟风传话,”萧景渊坐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等查到是谁在背后搞鬼,当众澄清,谣言自会不攻而破。”
萧景柔冷哼一声:“我看十有**是沈知韵干的!春日宴上她丢了脸,定是怀恨在心,想借此报复清月!”
萧景渊点头:“我已让人去查沈知韵近日的行踪,若真是她,绝不会轻饶。”
几日后,调查有了结果。果然是沈知韵暗中指使自家丫鬟,在京中茶馆、酒楼散播谣言,还伪造了一封“赵策通敌”的假书信,想栽赃陷害清月。
萧景柔得知后,立刻带着人去了定北侯府。彼时沈知韵正在府中赏花,见萧景柔带着人闯进来,脸色骤变,却还强装镇定:“长公主殿下,您这是何意?未经通报就闯进来,是不是太失礼了?”
“失礼?”萧景柔冷笑,将一叠证据扔在她面前,“你造谣清月,伪造书信陷害忠良之后,怎么不说自己失礼?今日我就替定北侯好好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不该做!”
沈知韵看着证据,脸色惨白,却还想狡辩:“长公主殿下,这都是误会,不是我做的……”
“误会?”萧景柔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你的丫鬟都已经招了,你还想抵赖?我告诉你,清月是我东宫的人,谁也不能欺负她!今日我就废了你的掌家权,再让你爹把你送到家庙反省,好好学学怎么做人!”
定北侯得知此事后,又惊又怒,亲自带着沈知韵去东宫赔罪。沈知韵跪在清月面前,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带着颤抖:“公主,是我错了,我不该造谣陷害您,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清月看着她,想起春日宴上她的挑衅,又想起这些日子因谣言受到的委屈,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她还是看向萧景柔,轻声说:“长姐,既然她已经认错了,就饶了她吧。”
萧景柔皱眉:“清月,你别太善良,这种人若是轻易放过,她日后还会害你!”
“长姐,”清月摇头,“她已经受到惩罚了,再追究下去,只会让别人说我们东宫仗势欺人。况且,爹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爹也不希望我变成斤斤计较的人。”
萧景柔看着她眼中的纯粹,终究是软了心,对沈知韵说:“看在清月的面子上,我饶了你这一次。若再敢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沈知韵忙不迭点头,跟着定北侯灰溜溜地走了。
待他们走后,萧景柔拉着清月的手,无奈道:“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不过也正是这份善良,才让我们都这么疼你。”
清月笑了,靠在萧景柔肩上:“因为有长姐和太子哥哥在,我才敢这么善良啊。”
萧景渊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扬起温柔的笑。他知道,经历过这次风波,清月不仅没有被打垮,反而更加坚强,而东宫的这份情谊,也愈发深厚。
几日后,皇帝在朝堂上当众澄清了虎符玉佩的来历,还下令严惩了几个散播谣言的人。京中的流言渐渐平息,清月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日,萧景柔带着清月去逛京中的集市。街上热闹非凡,卖糖人的、捏面人的、卖首饰的摊位鳞次栉比。萧景柔拉着清月的手,给她买了串糖葫芦,又给她挑了个绣着梨花的香囊,笑容温柔:“清月,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长姐都会陪着你,护着你。”
清月咬着糖葫芦,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她点头:“嗯,我也会陪着长姐,陪着太子哥哥,陪着东宫的所有人。”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东宫的岁月,因这份姐妹同心的情谊,愈发美好,而清月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有这些爱她的人在身边,她就永远不会孤单。
……
锦月辞:东宫心尖宠
第四章:风波乍起,姐妹同心(再续)
集市归来后,萧景柔总惦记着清月在雁门关时的日子,知道她虽适应了东宫的精致生活,却偶尔会念起边关的粗粝烟火。这日晨起,萧景柔特意让人从御膳房调来炭火,在撷芳殿的小厨房支起铁锅,又遣人去京郊农户家买了新鲜的玉米、红薯,要陪清月烤杂粮吃。
清月刚踏进小厨房,就被满室的炭火暖意裹住。萧景柔系着素色围裙,正蹲在炉边翻动铁架上的玉米,发梢沾了点炭灰也不在意,见她来,笑着招手:“清月快来,你看这玉米,再过片刻就能吃了,比御膳房的糕点还香呢!”
清月走过去,蹲在她身边,看着金黄的玉米在火上滋滋冒热气,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焦香,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将军府,母亲也是这样,在院子里支起炭火,烤她爱吃的玉米,父亲则在一旁笑着看她们,那画面与眼前重叠,眼眶瞬间就热了。
“怎么了?”萧景柔察觉她的异样,放下手中的铁钳,伸手拭了拭她的眼角,“是不是炭火熏着眼睛了?”
清月摇摇头,声音带着点鼻音:“长姐,谢谢你……这味道,像我娘以前给我烤的玉米。”
萧景柔的心微微一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傻丫头,往后长姐常给你烤。你若是想将军夫人了,就跟我说,我们一起做她爱吃的点心,就当她还在你身边好不好?”
清月靠在她怀里,点了点头,鼻尖蹭到萧景柔衣襟上淡淡的兰花香,那是长姐常用的熏香,此刻却比任何安神香都让她安心。
不多时,玉米和红薯烤好了。萧景柔用帕子裹着烫手的玉米,递了一根给清月:“小心烫,慢些吃。”
清月咬了一口,香甜的玉米汁在舌尖化开,烫得她轻轻吸气,却舍不得停下。萧景柔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笑着递过一杯温水:“别急,还有很多呢,没人跟你抢。”
两人坐在小厨房的矮凳上,一边吃着烤杂粮,一边聊着天。萧景柔说起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我小时候总跟景渊抢点心吃,有次偷偷把他藏的桂花糕吃了,他气得好几天不理我,最后还是我用亲手绣的荷包哄好他的。”
清月听得咯咯直笑,也说起雁门关的事:“我爹以前教我骑射,我总学不好,摔了好几次,哭着说再也不学了,爹却没骂我,还说‘我们清月要是不想学,就不学,爹一辈子护着你’。”
说着说着,两人都红了眼眶,却又相视而笑。那些藏在心底的思念,因彼此的倾听与陪伴,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入夏后,京中格外闷热。清月怕热,夜里总睡不安稳。萧景柔得知后,特意让人将撷芳殿西侧的凉阁收拾出来,那凉阁临着荷花池,夜里常有凉风,还能看见满池的荷花。
每晚,萧景柔都会陪着清月去凉阁。她会亲手给清月扇扇子,直到清月睡着,才悄悄离开。有一次,清月半夜醒来,见萧景柔还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扇子,眼皮却在轻轻打架,显然是守了她许久。
清月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长姐,你回去睡吧,我不热了。”
萧景柔惊醒,揉了揉眼睛,笑着说:“没事,我再陪你一会儿。你这孩子,一热就踢被子,我不在这儿看着,夜里准着凉。”
清月心里一暖,起身将一旁的薄毯披在萧景柔肩上:“长姐,我们一起睡吧,这样你也不用守着我了。”
萧景柔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两人躺在同一张榻上,清月靠在萧景柔的肩头,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还有窗外荷花池里的蛙鸣,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那一夜,清月没有做噩梦,梦里是满池的荷花,还有长姐温柔的笑容。
七月初七乞巧节,宫中按例要举办乞巧宴。萧景柔提前几日就开始为清月准备衣裳,她亲自挑选了一块浅粉色的云锦,上面绣着缠枝莲与鸳鸯,还特意找了京中最好的银匠,为清月打造了一套小巧的银饰,有耳坠、手镯,还有发间的步摇,每一件都精致无比。
宴会上,清月穿着萧景柔为她准备的衣裳,戴着银饰,站在萧景柔身边,宛如一朵盛开的荷花。苏妙言等贵女见了,都忍不住夸赞:“明月公主今日真好看,这身衣裳和首饰,衬得公主愈发娇美了。”
清月有些不好意思,看向萧景柔,萧景柔却笑着对众人说:“我们清月本就好看,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乞巧宴上有穿针乞巧的环节,贵女们都拿出自己准备的彩线,比拼谁能最快将线穿过针孔。清月的手巧,很快就穿好了好几根线。萧景柔坐在她身边,却有些笨拙,彩线总也穿不进针孔,急得她轻轻跺脚。
清月看在眼里,悄悄凑过去,握着她的手,帮她稳住针:“长姐,你看,眼睛盯着针孔,手稳些,慢慢来。”
在清月的帮助下,萧景柔终于穿好了线。她笑着捏了捏清月的脸颊:“还是我们清月厉害,若是没有你,长姐今日可要丢人了。”
清月笑着摇头:“长姐之前教我那么多事,我不过是帮长姐一点小忙罢了。”
宴会过半,皇帝让贵女们展示自己的乞巧作品。清月拿出自己绣的荷包,上面绣着两只翩跹的蝴蝶,栩栩如生。萧景柔则拿出一幅绣好的“并蒂莲图”,那并蒂莲绣得精致细腻,引得众人连连称赞。
皇帝看着两人的作品,笑着对皇后说:“景柔与清月这对姐妹,真是同心同德,东宫的情谊,真是难得啊。”
皇后也笑着点头:“是啊,清月这孩子懂事,景柔又疼她,真是一对好姐妹。”
萧景柔拉着清月的手,看向她,眼中满是温柔:“清月,往后每一个乞巧节,长姐都陪你过,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姐妹。”
清月望着她,重重地点头,眼眶微微发红。她知道,在这深宫之中,能有这样一位真心待她、护她、陪她的长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乞巧宴后,萧景柔因为连日操劳,受了些风寒,病了几日。清月衣不解带地守在她床边,给她熬药、喂水,夜里还会帮她掖好被角。萧景柔醒来时,见清月趴在床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清月,你怎么不回房睡?”
清月抬起头,揉了揉眼睛:“长姐,你醒了?我怕你夜里不舒服,守着你安心些。”
萧景柔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傻丫头,长姐没事了,你快回去休息,不然长姐该心疼了。”
清月却不肯走,坚持要等萧景柔喝完药才离开。看着清月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吹凉,再一勺勺喂到自己嘴边,萧景柔的心里满是暖意。她忽然觉得,自己对清月的好,都值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清月与萧景柔的情谊愈发深厚。她们会一起在春日里赏梨花,在夏日里品荷茶,在秋日里捡银杏,在冬日里烤炭火。无论遇到什么事,她们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彼此,护着彼此。
清月知道,她在东宫不仅有萧景渊的守护,有各位皇兄的疼爱,更有一位永远站在她身边,与她同心同德的长姐。这份姐妹情谊,就像冬日里的暖阳,夏日里的凉风,永远温暖着她的心房,让她在这深宫之中,永远不觉得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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