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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流涌动

不知不觉间,五载光阴悄然逝去。当年那四位稚气未脱的孩童,如今已长成身姿挺拔的少年与亭亭玉立的少女。

倾衡早已搬出皇宫,在公主府定居;萧聿也凭借自身的努力升任大理寺少卿,与妹妹一同住在萧府。

这日一辆马车停在萧府门外,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下车。门口侍卫见了来人并未阻拦,反而恭敬行礼:“参见公主。”

倾衡走进萧府,只见萧芷正在亭中看书,却没见到萧聿的身影。她走到萧芷身旁坐下,萧芷抬头见是她,连忙起身行礼:“参见公主。”

“行了,不必多礼,起来吧。”倾衡摆摆手,随即问道,“对了,你哥呢?”

“哦,他呀,这几日忙得厉害。”萧芷答道,“听说大理寺接手了一桩重大案子,为了这案子,他都很少回府。”她顿了顿,又问:“公主今日驾临,可有要事?”

“你们兄妹进宫已有数年,从没回过家乡瞧瞧。”倾衡笑着说,“我便去求了父皇恩准,陪你们回趟家乡看看。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在这京城待着都腻了。”

“真的吗?”萧芷惊喜道。

“自然是真的。”

“那真是太谢谢公主了!”萧芷眼中泛起暖意,“这些年哥哥为了不让人看轻我们,没日没夜地练功、读书,好不容易才坐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如今总算有机会回家看看了。”

两人正说着话,萧聿走了进来。他瞧见倾衡,立刻笑着走上前行礼:“参见公主。”

“唉,你的案子忙完了?”倾衡问道。

“回公主,已经忙完了。”萧聿答道。

“好,既然这样,咱们明日就启程吧!”

“啊?”萧聿一脸茫然。

“我刚才还和芷儿说,等你忙完案子,就陪你们去夜郎城看看。”倾衡解释道,“你们兄妹俩也有好些年没回家乡了,我特地求了父王许久才获准的。”

“那臣就在此多谢公主了!”萧聿连忙道谢。

“行了行了,快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出发。”倾衡摆摆手催促道。

萧芷和身后的丫鬟,看到二人露出了一脸姨母笑。

行了,那本公主就先走了。

萧聿呆愣愣的回道:好。

萧芷看着自家哥哥呆头呆脑的样子用手肘推了推,他小声说道送送公主啊!

萧聿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送倾衡。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日,倾衡的马车一早便停在萧府门口,衣着也换成了普通百姓的衣服,萧聿和萧芷早已收拾妥当候在门口,见倾衡的马车停下,萧聿上前一步掀开帘子,轻声道:“公主,都准备好了。”

倾衡从马车里探身出来,素色布裙衬得她眉眼愈发清丽,全然没了往日宫廷中的华贵气度。她冲兄妹俩笑了笑:“走吧,咱们今日都做回寻常旅客,别再叫我公主了。”

萧芷眼睛一亮,连忙应道:“好!那我叫你倾衡姐姐?”

“正合我意。”倾衡拍了拍她的手,率先踏上马车。萧聿将行囊递给车夫,又扶着妹妹上了车,自己才坐到外侧的位置。

马车缓缓驶离京城,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渐渐远了。车厢里,萧芷兴奋地扒着车窗向外看,絮絮叨叨说着家乡的趣事:“倾衡姐姐你不知道,夜郎城的护城河春天会开满桃花,花瓣飘在水里像粉色的云……还有城东的糖画张,做的老虎栩栩如生,我小时候总缠着哥哥买呢。”

倾衡听得认真,时不时笑着点头:“听着倒比这京城有趣多了。”她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萧聿,“你呢?也该想想家乡的味道了吧?”

萧聿睁开眼,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最念着家里老槐树底下的石桌,夏天搬个竹凳坐在那儿,听祖父讲断案的故事。”他顿了顿,看向倾衡,“这次多谢你,不仅让我们兄妹如愿回乡,还肯纡尊降贵……”

“又说这些见外的话。”倾衡打断他,指尖轻点了点桌面,“当年在宫里,是谁总偷偷给我塞你妹妹做的桂花糕?又是谁在我被太傅罚抄书时,悄悄递来抄好的范本?”

萧聿脸颊微红,挠了挠头:“那都是小事。”

“在我这儿可不是小事。”倾衡挑眉笑了,“再说了,能甩开宫里那些规矩出来透气,我求之不得呢。”你们不知道凌昭吵着闹着也要一起来,谁让他犯了错被关了呢?

萧聿笑着道: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和三皇子一起来。

嗯,下次有机会我肯定带她。

一路说说笑笑,马车行至傍晚时停在一处驿站。店小二麻利地牵过马匹,萧聿先跳下车,转身稳稳接住倾衡伸来的手,又扶着妹妹下来。

刚进驿站大堂,就见角落里坐着几个佩刀的壮汉,正盯着他们这边打量。萧聿不动声色地将妹妹和倾衡护在身后,低声道:“小心些。”

倾衡点头,目光扫过那几人腰间的令牌,轻轻扯了扯萧聿的衣袖:“是六扇门的人,看这样子像是在追查什么。”

正说着,一个壮汉突然起身走过来,抱拳道:“在下六扇门捕头秦风,敢问几位可是要去夜郎城?”

萧聿颔首:“正是。不知捕头有何指教?”

秦风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人:“近日夜郎城附近不太平,出了几桩命案,死者皆是外来客商。几位若是途经那里,还请多加留意,夜里切莫单独外出。”

萧聿心头一凛,正想细问,却见倾衡微微摇头。他便拱手道:“多谢捕头提醒,我们会当心的。”

秦风不再多言,转身回了座位。

晚膳时,萧芷忧心忡忡地戳着碗里的米饭:“哥,家乡那边会不会出事了?”

萧聿安抚道:“别担心,有我在。”他看向倾衡,“你觉得这事……”

倾衡放下筷子,指尖轻叩桌面:“六扇门的人出现在这儿,说明案子不简单。咱们明日赶路时留意些,先到夜郎城看看情况再说。”她眼中闪过一丝探究,“说不定,咱们这趟回乡之旅,还会遇到有趣的事呢。”

萧聿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又好笑:“你啊,就不怕真遇到危险?”

“有大理寺少卿在,我怕什么?”倾衡挑眉一笑,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萧聿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扒饭,耳根却悄悄红了。萧芷在一旁看得清楚,偷偷捂嘴笑了起来。夜色渐深,驿站里静悄悄的,只有廊下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预示着这趟回乡之旅,绝不会像想象中那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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