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谕在花瓣的脉络间苏醒,星轨于掌心蜿蜒成盟,当晨露吻醒所有沉睡的繁花,爱已在荒芜处种满玫瑰的火种。 ”
他们足足冷战了一个月。
因为是不同系,季凉川总能在白天掐准时间离开,无论是食堂还是在校外,连一个人影都不见,问周围的人,要不指指走廊尽头的实验室,要不就在下一秒换个方向,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毕竟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有心躲你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
但这让苏沐心焦了整整一个月。
在无数次的追寻中,终于在某一天的上午,在季凉川暂住的宾馆楼下小吃店碰了面,他戴着口罩,头发凌乱,露出的眼皮下有着很重的黑眼圈,整个颓废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季凉川接过摊主烙的饼,坐在路边吃了起来,他要比之前见得更瘦了,吃一口就在那里发呆,以至于苏沐站在他面前都没有察觉到,抓着饼,半天才抬头看向他。
“听说你又请了假,还跟时正他们吵了?”
苏沐突然开口,季凉川才回过神来,抬头望他,“跟你有关系吗?”
“有,当然有,只要你一日没说分手。”
季凉川倏自笑了,这边人挺多不想跟他吵,于是饼也不吃了起身准备离开,结果被一把抓住手腕一路带到了一辆车前。
“你干什么!”季凉川甩开他的手,那恹恹的表情让苏沐没来由地心疼,他不由分说的拉开车门,强制将人塞到了车里系上安全带,回到驾驶座上启动了车。
季凉川被他这一操作搞的云里雾里的,口水不小心呛到了,低声咳嗽了起来。
“保温杯里有水。”
苏沐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将水杯递给他,季凉川没接,他就把杯子放到了边上,继续看向前方,两个人的沉默让车内气氛十分压抑,谁也不肯为对方退那一步。
他只是下来吃个早餐没有带手机,身上也没钱,就算一会跑也跑不过四个轮子的,索性就侧头望着窗外,这是去往苏沐家里的方向。
“你的戒指呢?”苏沐打破了这场宁静,即使依然目视前方,余光也看他很久了。
“被我扔了。”
季凉川打开水杯灌了一大口才缓缓舒出胸口憋着的那股气,瞥见苏沐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看来是成功把他惹怒了,估计下一秒就要开始争吵了吧。
结果苏沐什么话也没说,直到楼房下都没有吼他一句,反应实在过于反常了。
“没有要说的话就开门让我下车,你……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沐一把捞过吻了上去,唇齿相触,比任何一次亲吻来的猛烈,叫他喘不过气来。
正作势要推开他时,苏沐已经一手将他钳制住,另一只手放倒了座椅,欺身而上,将他双腕举过头顶,抽来后面那个布条,是上次罐子里的布带。
一圈又一圈将他死死固定在了椅背上,车内空间狭小,季凉川双手被缚,腿脚也伸展不开,整个人躺在那里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这下才真的慌乱起来。
“苏沐你给我放开!你要是敢动一下,我们之间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苏沐却冷冷的看着他,俯身贴近了他的颈窝,热气喷薄而出,接触到的肌肤红作一片,他缓缓舔舐着那块地方,牙齿厮磨着,感受着身下人的颤粟。
“可是川哥你啊,说那句话不是想跟我分了吗,既然要分,不如最后玩的尽兴些,何必这样不欢而散呢?”
说着就一口咬了下去,吮吸出一道又一道暧昧的红痕,而他的挣扎只会让这些变本加厉,尽管身体因为这些触碰有了反应,也依然咬紧下唇苦苦支撑着最后一丝理智。
“川哥。”苏沐解开了他的衣服,低沉着嗓音唤他,“你叫几声,说不定我就心软了。”
季凉川没有说话,难受地转过头,唇齿间漏出几句闷哼,还没缓过来就被苏沐捏住脸颊硬生生掰了回去,一下堵住了他的唇,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很快他叫出了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求你……别在这里……”
他的理智彻底甘拜下风,可苏沐仍然压着那股气,他气的不仅是戒指的事,更是他不断的选择逃避,因为在他掀起那衣领,看到锁骨之上的地方,深红色的刀疤在昭示着一切他未曾知道的秘密。
原来那时候,他问向的心理医生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季凉川叫见他不动了,想最后试着把手往上移来解绑,在他费劲之余,感到面颊湿了一片,那不是他的泪,而是苏沐。
“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跟我说一句话,我明明……明明那么好哄。”
他委屈的呜咽,不停地抹眼泪,好像现在被折磨的人是他一样,季凉川半是无语半是无措,为了防止他的眼泪把他淹了,他说了句让人忍俊不禁的话。
“你现在知道用大脑思考喜欢有多么重要了吧小头怪。”
苏沐破防了,此刻他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苏沐也是犯了大病了。
“嘶,好疼,你能松开吗?”
苏沐伸过去的手停滞在了半空,整个人窝进了他怀里。
“让我再抱抱你,我怕下车后你就不理我了。”
“……真不会,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然后在松绑后给了苏沐一拳。
“对不起……”被打也只能认栽,苏沐眼泪汪汪,“我知道错了。”
“开车。”
他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回家吗?”
季凉川不回答,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他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发泄感到一阵累,没多会他就听不清苏沐的声音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他回到了那里,他和苏沐共同的家,此刻还是第一次枕在苏沐的臂弯里睡,他转过身去,苏沐还在沉沉睡着,估计这几天也没睡个好觉。
他借着月光仔细描摹着那轮廓,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万幸没有留下疤。
他轻轻吻了下那地方,心想这人到底是给他灌了什么迷药呢,让他无法自拔也无可救药的陷进这个不归路,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愿意成为他的依靠的时候吧。
他再次闭眼窝里那温暖的怀抱中入睡,全然没有察觉到那阴影下睁开了眼睛同样注视着他的苏沐,将他紧紧圈在了怀里。
就这样一吻到天荒该有多好,他如是想,然而天总会亮,梦总会醒,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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