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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此话一出,别说与秦三缠绵的女子了,就连沈镜吾都心生寒意。

在这个世界,围棋极其高雅,棋理更是深奥难言,而连欢拥有那样一身出众的棋艺,可见其家世不俗。如此,她的爹娘又为何会放任秦三将连欢送进不夜宫,这背后是否还有秦本昌的手笔?只是若是秦本昌也出手了,他又是为了什么?

沈镜吾拧着眉头,神色几番变换,心中更是疑窦丛生,同时也感叹连欢的倔强与性烈,为了不入秦三的后院,竟使这个法子,这倒让他有些佩服了。

只是这得与失谁又说得清呢。

忽地,底下的动静随着一声闷哼渐消,沈镜吾神色变得微妙,这秦三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从进屋到现在连一刻钟都没有吧?

但屋内并未传出男女交/欢后的缠绵低语,反而是女子难耐的痛苦呻/吟。

“你……呃……放手……我不会……说出去的……”女子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去。”秦三漠然的声音响起。

片刻后,秦三啧了一声,随即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待秦三离开,沈镜吾从屋顶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屋门没关,他放轻脚步,缓缓地迈过门槛,地上躺着一个红衣女子,发髻散乱,层层叠叠的衣裙铺在地上,就如一朵被人从枝头掐落的月季。

沈镜吾还想看看人有没有救,刚走近两步,却见原本倒伏在地上的女子忽然坐起。

沈镜吾:!!!

黑屋,红衣,女子,这几个词加在一块儿,实在很难不想到因枉死而幻化的厉鬼。

他脚步一顿,开始往后退。

女子坐起后随意往门口一瞥,屋内昏暗,她只能隐约瞧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还以为秦三回来了,立即软了身子倒回地上。

沈镜吾:???

几个意思,厉鬼被他的浩然正气打散了??

他再次走近,用鞋尖碰了碰女子的脚跟,女子软趴趴的毫无反应,他扬起一抹兴味的笑,转身在一旁的宽椅坐下。

女子在地上躺了好半晌,还没听见离去的脚步声,只得暗自忍耐,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她全身都躺僵了,一阵阵的麻意从脚心往上钻,她便偷偷用劲蜷起脚趾,不想小腿一阵抽痛,竟是抽筋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咬牙想道。

女子本是在与秦三欢爱中被“掐死”的,衣衫不整,鞋袜都落在不远处,因此沈镜吾一眼便看见了女子小腿处不正常的肌肉抽动。

“死人也会抽筋呢?”沈镜吾勾唇笑道。

这声音是?

女子腾地从地上坐起,边揉捏着抽筋的小腿边打量沈镜吾,冲他扬了扬下巴,“哎,你是咳咳,方才那个救下了,咳咳咳,连欢的小,咳,公子?”

女子嗓音沙哑至极,可见秦三方才是真的下了死手,而她却能假死脱身,倒也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姑娘是?”

“我叫钟毓,钟灵毓秀的钟毓。”钟毓试着动了动脚,腿间的酸痛已消,她撑着一旁的宽椅缓缓起身,又捡起地上的鞋袜,毫不避讳地当着沈镜吾的面穿好,全然没有寻常女子在陌生男人面前的羞赧神色。

沈镜吾观她旁若无人的动作,好奇地问道:“钟毓姑娘也是这楼里的姑娘?”

钟毓斜靠着椅背,懒懒地看着他,“我的爷,瞧您说的话,我不是这楼里的姑娘,难不成还是公子后院的人?”说到最后她捂嘴笑开了,双眸盈盈生波,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妩媚风情。

“还是说,公子也想做我的入幕之宾呢?”她缓缓起身靠近,一手撑着椅背,一手轻抚着沈镜吾的脸,从他的眉骨滑到脸边,最后玉指点在他唇间,动作漫不经心却又荡漾着勾人的媚意。

沈镜吾抓住她作乱的手,抬眸与她四目相对,“你从秦三公子那儿打听连欢的事,为何?”

钟毓试着抽出自己的手,却无法,只得放弃,“公子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多嘴问了一句,就惹来了这一场祸事,哎,公子你瞧,做人呢就是要老实本分,千万不能多听多看多问,否则下一个躺在这儿的,您说会是谁呢?”

她一字一句说得意味深长,其中又暗含威胁之意。

沈镜吾松开她的手,道:“今夜我算是见识了,不夜宫的姑娘个个都如此与众不同。”言罢大笑,只是刚笑了一声便被钟毓一把捂住嘴。

钟毓勃然变色,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作死啊,笑这么大声!这样,打个商量,今夜我们就当没见过,我不知道你偷偷潜进来的事儿,你也不知道我死而复生,如何?”

见沈镜吾点点头,钟毓松开手,却没立即收回,而是摸了一把沈镜吾的脸蛋,笑嘻嘻地道:“小弟弟,脸可真嫩啊,你若是年长五岁,姐姐就收了你。”

这厮竟是个比自己还混的老流氓!

沈镜吾不甘示弱地回道:“姐姐怎么还以岁数取人呢?”

“我是怕你这个岁数虚不受补啊。”钟毓遗憾地叹道,然后一挥手,“行了,你往这后院来,可不是来抓野鸳鸯的吧,我给你指个路,你要找的人在荷花池正对着的那个院。”

沈镜吾一愣,狐疑道:“你如何知道我要找谁?”别是给自己指了条送死的路。

“小公子,你是还不知道你在不夜宫的名声吧?出手阔绰,人也俊俏,虽说年纪小了些,但姑娘们也能装,所以你在楼里可是抢手货,你这两日的一举一动可都被姑娘们看在眼里。”钟毓跟个二流子似的一脚踩在沈镜吾落座宽椅的边沿。

沈镜吾神色扭曲,继而眼角抽了抽,颇为无奈。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抢手货?怎么觉得他和楼里的姑娘反过来了?还有,姑娘们也能装是什么意思?这话也太有歧义了。而钟毓的最后一句更是让他眉峰蹙起,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这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个好消息。

沈镜吾放松身姿,两手搭在宽椅的扶手上,挑眉道:“姑娘如何断定我是来找人的呢?兴许我是随意走走,不小心逛到这儿,又不小心撞上了姑娘。”

钟毓站直,往后退了一步,恰好一缕月光穿过沈镜吾未盖严实的瓦片缝隙,映照在她卷翘纤长的睫羽上,她抬眸一笑,瞳孔中好似有潋滟波光闪动,“我的爷,您是从三楼跳下来的吧,若是从大堂过来,您可到不了这儿。”

果然,沈镜吾暗自忖道,一二层那些龟公是不夜宫的一双耳目,说什么做什么都被他们监视着。

钟毓又继续道:“这后院是没人住的,只那个院子关了些刚进来的倔丫头,公子出现在这儿不是去找人的难道还是来偷人的?”

“你究竟是谁的人?”沈镜吾凝视着她。

钟毓冲他俏皮地眨眨眼,“这话我也想问公子呢。行了,公子快去吧,我也得回去复命了。”

话已至此,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沈镜吾再次感慨不夜宫的卧虎藏龙,起身冲钟毓点了点头,“日后有缘再会。”

钟毓并未多言,含笑颔首。

沈镜吾转身出了院子,走在寂静一片又空无一人的游廊间,穿过游廊,又向前行过□□,便是钟毓所说的正对着荷花池的院子。

院门的铜环上扣了两道大锁,他上前摆弄了下,却被入手的份量一惊,两把锁加一块儿约莫有一个五岁孩童的重量了,院墙都比方才的院子高些,总之很不寻常,看着就像是关人的。

他轻轻跃到墙头,蹲在一脚宽的院墙上细细打量了一番院内布局,大体与方才的院子一样,只少了绕墙栽种的一圈箬竹,多了临墙而放的一圈水缸,不知作何用途。但院内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臭味,又隐隐有一股腥气和馊气,让他忍不住屏息几瞬调整呼吸才往下跳。

院内无比寂静,连夜风好似都绕过了这座院落,沈镜吾一落地,便被迎面扑来的臭气熏得一个踉跄,眼里更是泛出了泪花。

这臭气似是尸体腐烂的气味,又似是粪便堆积发酵的味道,总之是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这样的地方用来关人,比被关在牢狱里还要难捱。

沈镜吾这回仔细盯着脚下,唯恐一不注意就踩到了什么,一路小心地到了屋前,然而离屋子越近,那股臭味越发浓重,哪怕他捏紧鼻子屏住呼吸,还是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院内共有三间屋子,每间屋子门上都装了六个铜环,左三个右三个,一一对应,离沈镜吾最近的左屋仅中间两个铜环上了一道锁,正中的屋子上了两道锁,最右边的屋子不仅上了三道锁,还用铁链将六个铜环全部缠绕上,又加了一把大锁将锁链首尾锁住,除非屋内人能直接将门撞碎,否则是出不来的。

如此严防,里面关的到底是谁?

沈镜吾朝那间屋子慢慢走近,直到在窗前站定,他才发现所有木窗均用木板钉死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块因木板交叉留下的死角,透过这一小块地方他正想打量一番屋内情况,然而木窗内里竟用黑纱封住了。

沈镜吾越发好奇里面关的是谁了,以黑纱和木板将窗封死,哪怕白日屋内也是黑黢黢的,常人在这样不分日夜的地方待两三日就受不了了,而从这臭味可知里头的人不止待了两三日。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将人关在此处?

沈镜吾控制着自己的异能,试图将黑纱灼烧出一个洞,但他的手指刚伸进去两寸,一股异样的危机感忽然涌上心头,让他下意识抽回手,与此同时屋内响起一声牙齿碰撞的清脆声音。

离他很近。

若是他没有及时收回手指,这一口怕是要咬掉他一层皮。

“不知阁下被关在这里多久了,若是想出去,我或许能助阁下一臂之力。”沈镜吾靠近窗棂小声地道。

但屋内并无回应,他能清楚地听见有指甲抓挠窗棂的声音,可知那人就在窗边,理应能听清自己的话,眼下怕是还不信自己,他也不再多言,转而到了正中的屋前。

这间屋子门上挂了两把铜锁,他不会撬锁,只得凑到窗边先查看一番,木窗被手掌宽的木板以“田”字型封好,但窗户用明纸糊就,比旁边那间好多了。

他正打算用手指戳个洞往里看,屋内却有人开口:“你是小沈公子?”

能认出自己,这间屋子里关的便是皇太女的侍卫了。

沈镜吾停下动作,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皇太女身边的人,为何混进这里,是与劫银案有关?”

他来找这人便是为了问清这点,若是二人能里应外合互惠互助,那便最好了。虽然他眼下还没搞明白不夜宫与劫银案之间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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