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深秋,残阳如血,将斑驳的城墙染成铁锈色。城楼上,金兵的狼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俯瞰着城内满目疮痍的街巷。一间破旧的酒肆内,金将刘豫正与部下推杯换盏,酒肉的香气混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岳飞又如何?襄阳城高墙厚,粮草充足,他插翅也难飞进来!”话音未落,一名探子跌跌撞撞冲进来:“报!岳家军已到城外三十里!”与此同时,秦桧书房的暗格里,一封密信正等待着送往金营——信中详细标注了岳家军粮草运输路线。
岳飞的临时帅帐扎在松树林中,牛皮帐篷外拴着的战马还挂着前日行军的冰凌。帐内,地形图上插着的蓝旗突然被风掀动,露出底下半张未写完的密报:“金营细作已渗透...”岳飞皱眉按住图纸,竹杖重重敲击在汉水流域:“襄阳乃六郡咽喉,敌军命脉在白河口粮草库。但...”他突然顿住,余光瞥见帐外闪过熟悉的灰布衣角——那是金兀术惯用的密探服饰。
“元帅,襄阳百姓求见!”数十位百姓捧着羊皮地图涌进帐内,为首老者的袖口却诡异地沾着金营特有的硫磺味。岳飞双手接过地图时,暗中扣住老者手腕:“老人家,这地图标记的暗哨位置,为何与三日前不同?”老者脸色骤变,怀中突然掉出刻着金兀术徽记的火折。守卫当场将其制住,搜出一封密信:“岳军明日卯时攻城...”原来这是金兀术的反间计。
正当此时,真正的线人——老樵夫从地道潜入。他的草鞋沾满白河口的红泥,怀中竹筒藏着绝密情报:“粮草库守卫昨夜调走七成!”岳飞立即决定提前行动,却不知秦桧的密探已将假消息传回金营,企图让金兵误以为中了埋伏而坚守襄阳。与此同时,临安街头,秦桧党羽雇佣的泼皮举着“岳飞拥兵自重”的标语招摇过市,故意将墨汁泼向百姓悬挂的“欢迎岳家军”灯笼。
夜色渐深,军营里李娃带着家书与护腕到来。烛光下,她看着丈夫为士兵包扎伤口的手布满新疤,哽咽道:“娘在信里说‘风寒已愈’,可邻家阿婆却托人带话,说母亲咳血已有月余...”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骚乱——秦桧党羽收买的兵痞故意打翻粮车,叫嚷着“岳飞克扣军粮”。岳飞握紧母亲的信,信末晕开的墨渍像极了当年刺字时的血痕,而信中那句被划去的“若有不测...”更让他揪心。
子时,汉水之上,王贵的战船蒙着黑布悄然前行。船头的士兵突然发现水下飘着金营浮标,立刻改用绳索拖船。而张宪的骑兵在东门遭遇诡异抵抗——金兵看似慌乱,箭矢却专射战马眼睛。原来金兀术早已通过秦桧密报,预判了佯攻路线。关键时刻,当地渔民驾着小舢板指引宋军:“走芦苇荡!金兵在主河道布了铁链!”这些渔民的家人,正是被刘豫部队屠杀的襄阳百姓。
白河口火起时,襄阳城头的刘豫却冷笑不止:“果然如秦相所料,岳飞中了空城计!”他正要调兵合围,后方突然传来惨叫——真正的岳家军精锐,沿着百姓指引的山间密道,已摸到了城墙根。这些密道入口,正是老者羊皮地图上被故意遗漏的标记。战斗中,一名金兵突然高呼:“我是被秦桧逼的!他答应放了我妻儿!”原来秦桧为混淆视听,竟将宋兵伪装成金兵安插在敌营。
混战中,岳飞长枪挑落金兵时,瞥见远处有黑影举着信号箭。他反手一箭射去,却见黑影倒地前甩出烟雾弹。烟雾散尽,一名岳家军士兵的尸体旁,滚落着刻有“秦”字的令牌——秦桧的暗桩企图趁乱刺杀岳飞。而在另一处战场,岳云与金将恶战时,对方突然喊出:“你可知秦桧已派人去汤阴?”这话让岳云分神,险些中刀。
收复襄阳的朝阳升起时,百姓们举着“岳”字旗涌上街头,却有人暗中撕下标语藏入袖中——那是秦桧派人收集的“岳飞煽动百姓”证据。岳飞抚摸着城墙上百姓新刻的“精忠”二字,家书在怀中发烫。他知道,这场胜仗背后,不仅有金人的阴谋,更藏着朝堂投来的冷箭。而母亲那句未写完的“只是近日...”,将成为他心底永远的牵挂。此时,一封加急信件正从汤阴送往襄阳,信上只有四个字:“母病危急”,但送信人却在半路被秦桧的爪牙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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