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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32

“哥哥,哥哥!”

再有意识时,耳边传来的是傅欣的声音。眼皮沉重,仅能睁开条小缝,傅若峥望着她模模糊糊的身影,意识才终于回笼。他瞬间翻身而起,傅欣似乎轻松了口气,看向身后的人。

非相身着月白色袈裟,垂眸望着他。似乎看出傅若峥眼中的不解,非相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黄色的木盒,上面的符咒已经被尽数去除,骨节分明的手敲开盒子,露出那两枚浑圆的珠子来。

上面的梵文又再次变幻成不断流动的模样,映照着昏暗的房间。

“此物名为‘无苦珠’,乃是天道圣器。”非相语气毫无波澜,如果可以,傅若峥非常想质疑他所说的话,但见识过这两枚珠子的诡异之处后,他张了张嘴,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来。

非相用食指与拇指拈起其中一枚,珠子在他手中盛放出金色的光辉,梵文顺着手指蔓延到皮肤上,似乎是在表达亲切。

“这两枚天道圣器具有‘占命’的作用,而它早已知晓你孑然一身的命格。”他摩挲着珠子表面,眼眸低垂,“傅欣的八字过于特殊,因此你的母亲性命不保。同时无苦珠试图保住傅欣的命,透支了身上的灵力,这就是为什么过去几年它没有破土而出。它并非是你发现的那一天才存在的,你早就是它的主人了。”

“孑然一身......可我并不是......梵文变化是怎么回事?又怎么解释欣欣身上那些不寻常的现象?”傅若峥突然的发声吓得傅欣身躯一颤,他略带歉意地伸手抚摸着傅欣的头,安抚她的情绪。

“傅欣属于容易被夺舍的体质,恰好她与梅寒洲的八字相同。你可曾听说有能将魂魄转移到另一人身上的术法?”非相将无苦珠装回盒子中,面上仍然没什么变化。

“没有,我并非修仙之人。”傅若峥不明所以,却见非相蹙眉,鼻腔间突然发出一声长叹。

“恐怕你不得不选择这条路。”他目光似有深意,却流露出一丝与其神色不符的怀念。

“那我之前看见的‘诛’字是怎么回事?我来前村中有人收留了个女孩,我再次打开这个木盒的时候上面的字都变成了诛。”面对着非相复杂的神情,傅若峥选择将疑问一股脑地问出,却没想对方似乎毫不讶异,只是打开窗户,同时说道:

“那个女孩会引来杀身之祸,我说过,你是孑然一身的命格。”

寺庙的夜晚很安静,迎客松的针叶沐浴着水色的月光,门口的假山上停留着两三点鸟儿,正啄着苔藓。这样静谧的夜晚,却败于东边升腾而起的火光。显然距离寺庙不近,但漆黑的夜色中橙红的火星高高扬起,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和房梁倒塌的声音更为渗人。

傅若峥只觉浑身僵硬,他的手牢牢地抓住傅欣,连她轻呼出的喊疼声都忽略了。

“绕佛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开天道的耳目,因此傅欣不能离开。而她数次差点被夺舍时是你与天道圣器间的联系拯救了她,但过了今晚,她便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非相眼瞳中倒映出血色火光,冷倦的脸上有些动容,但始终保持冷静:“现在你要离开的话,我可以利用阵法送你过去。”

傅若峥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房中走出,如何安抚傅欣,又是如何走到传送的阵法中央,待到他反应过来时,他已浑浑噩噩地置身于火海中央。

他曾居住的房屋已被火焰吞没,牛羊的凄厉叫声没持续多久,片刻后便传出那种类似于炙烤的香气。而傅若峥只觉反胃,他俯下身“哇”地吐出酸水,生理性的眼泪无法抑制地涌出,模糊的视线中他寸步难移,站在房门前,一只烧焦的手臂从火海中冒出,指尖朝外,呈现爪状,似乎想要奋力抓住什么东西。

黑色人形的焦炭像一尊雕像,距离生门仅一步之遥。傅若峥再也无法忍受胃中的翻滚,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开,趴在烧干的枯草上大吐特吐。木头燃烧所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中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在哪里?抓到了吗?”

“抓到了!快带回去交差吧。”

“这小姑娘真跟皇家有关系?”

“嘘——可别乱说了,你不知道这种事情随意猜测要死人的?”

“行了行了,这村子也不算穷,快走吧。”

脚步声逐渐走远,他下意识想要跟上去,双腿一软,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

后来傅若峥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然回到绕佛寺。若非那股焦炭的味道,他甚至疑心自己还在梦里。非相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幻想,此人告诉他绕佛寺可为他提供修仙的方法与场所,并且没有别的地方能比这里更加适合傅欣。

也不知道非相到底是什么来头,傅欣很喜欢他,并且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再没有出现过那样诡异的症状。很长一段时间里,傅若峥不敢回想那天晚上,傅欣问起来他也只是敷衍而过。等到时间过去,一年、两年、三年,他终于敢伸出指尖触碰心中的那段回忆。

名为惠恒的女孩与皇室有关,或许他只能顺着这条线索去寻找杀害父亲和东村所有人的凶手。非相再次拦住了他。在过去的时光里,非相教导他如何将灵力引入体内,如何正确地运用无苦珠,并且有时还会利用无苦珠能够占命的特性获得一些香客的赞许。

他们的关系却始终保持在友情不算,师徒勉强的界限上,非相有意无意地回避与傅若峥的接触,但无可否认的,他对他们的恩情是真切的。

“为什么?”傅若峥提出要离开绕佛寺一段时间后,非相只是抛下‘不行’这样的回答。

“你还未到离开的时间。”非相平时的生活无趣地紧,也难怪他喜欢去大殿为香客解签,偶尔也会接待些身份不凡的客人,例如生洲梅家的主人,听闻皇帝看重梅家,哪怕是梅家的一只狗也能谋上个九品芝麻官。

几年前梅家遭遇灭顶之灾,凶手不知所踪,那几天非相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就连傅欣穿着新衣服去找他都吃了闭门羹。

“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他受够了这种当井底之蛙的感觉,自由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快了。”非相的回答又一次出乎意料,傅若峥陷入沉默,直到傅欣从门外进来才让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此时傅欣已成长为窈窕女子,肌肤由于长年待在禅室里显得苍白,眉宇间与傅若峥七八分相似,只是远山眉平添几分虚无缥缈的清丽,杏眼偏圆,看过来时温和无害。

“非相,荷花又开啦。”傅欣跑到两人身旁坐下,藕粉色的纱裙上绣着精致的紫藤花,称得少女容颜明媚,无忧无虑。

“今天只需五朵,注意不要剪得太长。”非相将放置在一旁的剪刀递给傅欣,少女朝兄长浅笑,便似蝴蝶般翩翩而去,徒留一屋冷香。

“那欣欣呢?”傅若峥的表字由非相提出,取‘亦禅’二字,但很少被提及。傅欣的表字尚未定论,非相提议取‘浅霜’,但傅若峥认为欣与霜不够规整,便还未正式告诉傅欣。

“她不可以离开绕佛寺。”非相手中的黄檀木佛珠转了几圈,闭上眼拒绝与傅若峥继续谈话。后者愤然离去,那天池塘里的荷花夜晚竟都被拦腰剪断,无一幸免。

直到荷花又长了三轮,非相才终于主动找到了傅若峥。

“连海宗,霜晚秘境。”非相在纸条上写了些什么递给傅若峥,上面的字他从未见过,因此禅室里的字幅和绕佛寺的牌匾都并非出自非相之手。只见上面画着圆圆的果实,傅若峥从未见过此类水果,下面写着‘寒水椰’。

“这是连海宗独有的灵果,能够为浅霜稳固魂魄。”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浅霜二字,非相伸手点了点环绕在傅若峥手掌上的无苦珠,又说:“若遇到能够叫出天道圣器名字的人,请务必保护他的安全。”

这是非相第一次用恭敬的语气,自傅若峥认识他以来,非相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只会在听闻香客悲惨故事时露出怜悯的神情,就连每日的朝拜他都直视佛像,若有所思。

“为什么?”傅若峥都已经数不清到底是第几次问非相这三个字,就当他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时,非相转动佛珠,轻声道:“是故人。”

扑朔迷离的前景。傅若峥再次告别自己的亲人,临走前他亲吻傅欣的额头,妹妹满含泪花的眼眸牵动他的心弦,但命运从未给他选择的余地。迎客松下,非相第一次双手合十,朝他礼拜,于是傅若峥踏上了前往连海宗的路途,与十几年前不同的是,这次他只有一个人。

“这就是你要第一个冲入海中的原因?”余雁看着他略带思念的脸庞,不禁动容。

“没错。欣欣是我唯一的亲人。”傅若峥点头,转身看向石碑旁旋涡状的入口,眼神几经变幻,最终化为坚定,“所以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诶!”余雁只来得及伸出手,但还未触碰到他的袈裟,傅若峥便闯入传送阵中。她犹豫片刻,在传声符中几句话交代完情况,随即朝着同一方向而去,消失在这片天地间。

-

池骛与梅寒洲御剑于半空中,通向药草区的阵法不远,因此两人只是站在思池剑上。

“终于得空了。”突然身边飞过一只灰色斑鸠,细嘴张合竟吐出人言来。

这种事情并非异常,九九九身为这个世界的天道可以是存在的任何事物。祂边飞在剑旁,边用乌黑的小眼睛盯着池骛。

“你们都知道我是新生的天道,在能量层面无法与一抗衡。”九九九虽然变成了一只鸟,但是语气透露出了心虚,“但好在有世界规则,祂若真要插手这件事,少不了消耗大半能量。”

池骛自然明白这个世界有许多不可动摇的铁律,连天道都无法插手。他抬眼望着半空中的斑鸠,不慌不忙道:“那你能提供什么帮助?”

“别开玩笑了池骛,你知道我不能随意改变事情的走向。”斑鸠的翅膀挥动频率快了些,也顺势远离了思池剑上的两人,似乎害怕有人突然发难般,漆黑的眼珠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只能告诉你们,醉花剑是关键。你也知道的吧?”祂飞在前头却话锋一转,朝着沉默的梅寒洲抛出问句。

“只有天道圣器能够与天道抗衡,可是我现在的状态真的能够使用醉花吗?”梅寒洲沉吟片刻,眉头蹙起。

“放心吧,天道圣器认魂不认身,除非是骨肉至亲才会有一定的影响。”斑鸠似乎终于飞累了,两只爪子扣住剑柄,梳理起鸟毛来。

“你真是没用。”池骛扭头对九九九冷笑,面色不改。

“......池骛你这个没良心的,当时我消耗那么多能量就为了将你送出时间之外,现在你好端端站在这,竟然还骂我!”人言中掺杂了几声尖利的鸟叫,池骛捂住双耳,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还有段洲也是个麻烦精,你俩没一个好东西!”九九九叽叽喳喳叫起来,尾巴上和头顶上的毛炸开,在云层中挣扎着撕心裂肺地控诉。

梅寒洲蹲下身,双指屈起松开,将这只斑鸠弹飞了出去。

四周重归宁静。

池骛放下手掌,拍拍他的肩膀,“做得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是喜欢段洲,还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段川?”梅寒洲顺势抓住他的手掌,轻挑笔眉,目光似有深意。

手被烙铁裹住似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来,池骛用力了几下没能顺利抽回,放弃这个动作后他眸光流转,嘴角带起微不可查的笑意,云层环绕下显得他的脸庞有些朦胧:“我怀疑你谁都不是,再问这种问题你也滚下去。松开我的手!”

“可这是我的剑。”梅寒洲小声喃喃,蹲在剑上用两只手捏住了池骛的手指,在悬浮的半空中他用脸颊紧紧贴住冰凉的掌心,闭上眼,内心从未如此平静。

随后他感觉身边的人也蹲了下来,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骨节分明的手搭上他的手背。梅寒洲睁眼,一双温和的烟色凤眼正盯着他。

虽然靠得有些太近,睫毛都根根分明,但显然这样的动作令梅寒洲很愉悦,他的注意力稍稍分散些,手掌松开,随后面前的人又露出了那种不怀好意地冷笑。池骛嘴角一扯,轻转目光,伸腿便将梅寒洲踹了下去。

对方即将坠落的瞬间反应迅速,他立刻伸手拽住池骛的衣袖,而后者本想甩开他,却发现这具该死的凡人躯体并不具有那样的力量,因此两人从高空坠落,梅寒洲眯起眼眸,气定神闲地任由自己落下。池骛对着他挑衅般的笑容,舔舔干燥的嘴唇,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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