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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危乎

庭院哗然声一片,围观者视线齐齐落在孙李等人身上,目光灼热几乎将他们身上烧出个洞来。

孙李羞愧难当,那些老妪们与孙李厮混的事当着众人的面被拆穿,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木已成舟,再无转圜的余地。

“你们看不惯我嚣张跋扈,那我不赶尽杀绝,岂非对不起这污名,”沈思漓低低轻笑,转而吩咐阿瓜道:“盯着她们,包括衣物夹层检查干净,金银钱财一概不许带走。”

阿瓜指挥侍卫们把人押走,临走前向沈思漓说:“夫人放心,小的们将此事在城里宣扬出去,断不会让您名声受损。”

庭院归于宁静,沈思漓偏头看向么戈,歉然一笑道:“舅舅,让你见笑了。”

“不……不会不会。”么戈认识到沈思漓的厉害,登时理解了参格为何会生出了追随之心。

沈思漓眉目弯弯,温声道:“你也瞧见了,我这府上最缺人手,想请舅舅帮我推荐些办事牢靠之人。”

么戈迟疑道:“我交好的大多是些鹘汉,怕干不来这么精细的活。”

沈思漓脸上笑意不变,站起来说:“婆母曾同我说过,原平百姓从前交往不分彼此。想必舅舅从前也有不少旧相识是汉人,不妨借着此次机会重新联络。这并不是卖身为奴,不过我要的人也不多,起码得有个五十多号人,月钱最少有一两银子。”

“一两!?”比乐格瞪大了眼,立马举手自荐,“还是最少!?那岂不是一千铜板,我啊我我我!洒扫我也会!”

么戈踌躇再三,点了点头:“那我……我试试……”

“虽然我们并不熟悉,但我也不希望你们住在漏风的房子里。不妨在高府干份活计,等攒到钱换处好宅子。”沈思漓朝比乐格微微颔首,又转头看向参格,欣慰的说,“至于参格,你先跟着阿瓜学怎么拿刀,学得一身本领才有的选择。”

“我明白!”参格站得像竹竿一样笔直,“我会带着鹘汉们一起站起来!”

沈思漓微微颔首,却见阿瓜去而复返,神情古怪道:“李将军派人送来一柜子,问题是走得后门。”

高府后门外,周山掸去狗头帽落雪,揣着手来回走动,冷得不行就喝口烧刀子。

等了少顷,后门自内打开,沈思漓站在门内抢先开口说:“劳烦告诉李总兵,心意我领了,东西就免了。”

周山拦住即将关上的后门,讨好地笑道:“夫人您瞧瞧,保证令您满意。”说完不待沈思漓反驳,挥手如振翅,示意手下把柜门打开。

沈思漓接过油纸伞,走近瞧了瞧,昨日还邋遢脏污的小豺狗,已然洗干净换了身干净的衣物,露出还算端正的面貌。

云噶脖子系上铁链,像条狗一样被栓着,蜷缩在柜中暗处,仰视年轻少女。他的眼神像夜幕饿狼般泛着幽绿的光芒,通体泛着充满野性的气势,用流利的汉化说:“我记得你,高台上的神女。”

沈思漓眼中掠过一抹讶色:“你会说汉话?”

云噶嘴巴冻得红紫,站起来像旱地拔葱般显露出高壮的身躯,赤脚踩在雪地上,直勾勾盯着那双犹如清澈河流般的琉璃眸:“用你们汉人的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沈思漓余光瞥见佯装路过樵夫,整愣了片刻,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用伞柄抵住云噶下巴,一路向下滑至腹肌,眉梢轻挑道:“那又如何?会说汉话也改变不了野蛮人的身份,就好似……你身上,还是很臭。”

云噶眼底晦暗,腹部不自觉绷紧,勾起邪魅的笑容:“你很香,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沈思漓眉眼含笑撤回手:“人我收下了,回礼将在半月内送往总兵府。”

樵夫眼见俊美男子入了高府后门,顿感大事不妙,飞奔回落脚点修书一封。经过快马加鞭,不出五日便抵达胤都交由田七手上。

田七出了王府快步上马,与纵马过街的薛明晖撞了个正着,打了声招呼:“薛大人,忙着呢?”

薛明晖一脸憔悴,速度稍缓道:“进宫找王爷去?巧了同路。”

田七啧吧啧吧嘴,欲言又止同情道:“你这……”

“快别提了,”薛明晖仰天大叹气道,“我们巡防营都快被当成苦力使了。”

田七打哈哈安慰道:“不错了,起码朝廷抄了一堆肥蛀虫,有钱修缮城内建筑。咱们这时候有活干,总比赋闲在家的好。”

薛明晖转念一想也是,她远在靖边的老爹和祖父得知她在胤都当官后,写回来的信无一不喜于言表,听说还在边疆大摆流水席。

不过其中的苦只有镇国公府上下才知道,说是任副职,实则只是给了个中郎将当当。但也没说错,顶头的大将军和将军空缺,可不就是副职。

更坑的是,由于上一批巡防营全员反叛,悉数流放边疆。以至于她接手的时候就是个光杆司令,后来还是舒王从西大营调派人手。

而萧鹤川身体力行的解释了,什么叫手头下有兵未必是好事。他舍不得给精兵强将,拿刚入伍不久的新兵蛋子来滥竽充数。

害得薛明晖两眼一睁就是练兵,流星和破云两个小丫头教规矩教到嗓子都快哑了,就连薛府那些老兵也没好到哪里去,直呼从来没有这么难带的兵。

到了皇宫外,二人下马进了宫门。

薛明晖伸手喊住前方玄袍道人,讪笑揶揄道:“国师大人走错了,中书省不在宫内。”

谢清风脚步微滞,并不理会。

薛明晖烦闷的不行,难得有乐子,快步追上去坏笑问道:“找长公主殿下去?”

谢清风斜视她一眼,淡淡道:“又要下雪了,薛大人还如此有闲心?”

薛明晖心中警铃大作,登时如鹌鹑般又缩头回去,感叹只要一直忙就有忙不完的事。毕竟现在任何异常天气对她来说都是桩桩件件的活计。

三人同行一路来到御书房外,高靖远扶刀走来,有些意外道:“今个怎么都来了,好生热闹。”

谢清风点头示意:“我来向陛下呈报惠文皇后寝陵选址,以及封后大典的吉日。”

高靖远撇头看了一眼御书房,讳莫如深地低声对谢清风说:“王爷和公主都在里边,为得那些罪臣严惩还是轻判吵得不可开交,您回头多担待些公主的脾气。”

谢清风闭口不语,陷入沉默当中,周遭仿佛有冰碴子簌簌直往下掉。

这是和公主吵架了。

其实也不怪乎谢清风生闷气,实则他坚持对萧晏清负责,向陛下提出求娶公主。然而萧晏清才站上朝堂,还没站稳脚跟呢,暂时不愿意嫁人。

高靖远看谢清风情路不顺,一脸幸灾乐祸,朝几人拱手告辞后便扶着刀到别处巡视。

随着德清内官进御书房通传,书房内骂架声渐渐平息,少顷间书房内诸位大臣陆续走出门外。

萧晏清面如苦瓜,趁门外几人不注意摸了一把谢清风的小手,旋即跟薛明晖她们打了个照面便匆匆追上耿太傅的脚步,投入到新一轮公务。

中书省内官员原只当公主殿下来走个过场,又或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然而萧晏清一连几日翻看旧档,遇见有异的文书也不烦他们,直接找上陛下问询,从而导致了皇帝政务进度严重拖沓。

在另外几部的强烈要求下,中书省官吏不得不耐心向萧晏清解答疑惑,抽丝破茧说明缘由,并在此期间发现许多异常文书,重新审理案件。

萧鹤川最后一个出来,薛明晖抢在田七前开口,拿出文书递上去:“下官列了些新章程,还请殿下过目。”

田七耸了耸肩,不急不躁地在她身后抖了抖密信。果不其然,萧鹤川眼光紧盯着密信挪不开眼,心不在焉对薛明晖说:“候在一旁,本王一会再看。”

田七一脸遗憾,顶着薛明晖吃瘪的表情和她竖起的拳头,欠揍地说:“这叫技高一筹。”

萧鹤川行至无人处,打开李勇送回的急信,映入眼帘便是墨水厚重四个大字:

危乎哀哉!

李贼胆大包天,竟行越矩之事,以昔日西厥单于之子为礼,送进高府后门为入幕之宾。五姑娘挑其下颌,审其容姿,意满之色溢于言表。

原平经李贼管辖治下,不似从前安居之象。勾结拐子,煽动百姓,野心不止,所图甚大。

萧鹤川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几乎忘记了呼吸,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意满之色,危机感登时如雪崩般袭来。

他颤着手打开另一封信,悬着的心依旧悬着,娟秀的字迹只写了三句:养狗为患乎?放狗归山乎?柙狗樊熊乎?

萧鹤川折好信件揣入怀里,大步流星返回御书房,对着皇帝窃窃私语好一会儿,才从御书房内出来,飞快地对薛明晖说:“本王奉旨离京一阵子,巡防营的事你拿不定注意就跟高大将军商议。”

“什么?!”薛明晖眼睛陡然睁大,愣了几秒才崩溃抓狂,“合着当个中郎将什么事都我做?”

那头萧鹤川已经走远,田七小跑追上舒王,压低嗓子说:“侯府眼线还说了一句话,说什么梅花谢了,现在是白玉兰的季节。”

“我去趟御花园,”萧鹤川停下脚步,沉声吩咐田七,“你先回府收整,即刻启程原平。”

田七应声而去,不多时舒王便向管理花卉的内官讨要了盆白玉兰花,又询问了些照料技巧,亲手抱着花盆往宫外走。

高靖远巡视半途瞧见了,迎上前攀谈道:“王爷,让末将来。”

“一盆花而已,没多重。”萧鹤川眉目含笑伸手挡了,故作漫不经心,实则明知故问道,“听说五姑娘回原平去了,小半个月过去了,怎么还没回来吗?”

高靖远不以为意,眼中满是思念缱绻之色:“长途跋涉,或许休整些时日再归。”

萧鹤川闲庭信步,莞尔道:“本王备下了乔迁大礼,只待五姑娘新府落成办乔迁宴。”

高靖远听的云里雾里,迷茫问道:“乔迁?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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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危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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