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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苦橘

[林格]:学委真的不来吗?前两年不来就算了,马上高三最后一年学委还是这么不近人情,不会融入集体吗?

咄咄逼人的语气彷佛林格就站在面前指着我鼻子骂一样,原先我还在想要不要去参加一次,现在觉得没必要了。

跟恶人交流,无疑是在给恶人递刀,对面只会在等到他所想看到的怯懦时,趾高气昂沾沾自喜,自诩自己是多么牛鸡的人,然后再发到某些谄媚群里,享受众人的追捧。

反之,如果我不理会,在他眼里,就会被他自动编排为自作清高。

两种回答,两种态度,无论怎样,我哪怕什么都没有做,都会被安上“罪”的头衔。

我放下手,冷冷盯着屏幕里还在不断弹出来的消息。

[林格]:?

[林格]:不回消息?装什么清高,整天在学校拉着张脸给谁看呢,老子在学校喊你你都敢不应?

[林格]:[32")))]

[林格]:[7")))]

一个一个点开听。

“不过你别说,你这张脸老子从高一看到现在,确实有点意思,听说你是收养的,这样吧下次你当我面儿脱一件衣服一百万怎么样?”

“要是翘起屁股给老子来一发更好啊,学委。”

嗡嗡的电流声停止。

空气中的气流瞬间冻住,外边的冷气吃人骨头般往人毛孔里钻,这感觉像咬下一口苦橙,五官随之扭曲。

令蒋沉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眼球溢满红血色,额角的青筋鼓浮,他捏着桌角的那只手也极度颤抖。

自我缓冲了十秒,他抬起头,弯腰捂着心脏,阴恻恻对我笑:“哥,真该死啊。”

“他可真该死。”

顿顿的陈述句,他咬着牙说完,站起身时整个人还在悸抖,艰难向我迈了一步,弯下少年的腰牢牢把我抱进怀里,很紧很紧。

干燥、清爽、披着皂角香的味道将我包裹。

我多希望这是一个永恒的拥抱,温暖到让人失语,失泪。

温软的棉衣贴着我的脸,我感到幸福温和的柔软,心里被烫出了个口子,装下了此刻所有的幸福,再像福袋一样用红线收束起来。

“哥没事。”

我拍了拍他的头,他闷在我怀中哭,额前的碎发有点长了,刺着我的后颈,痒痒的,我想笑,打破这悲伤的气氛,但我弟还在哭,得忍着。

令蒋沉是第一次见我经历着这种事,可我不是第一次经历。

如果言语可以杀死我的话,那我早就死了千万次了。

森林只是让你看见草木,不是让你走进迷途。

“哥,我疼。”

“好疼。”

“疼得要死掉了。”

实际上,令蒋沉是个不易情绪外泄的人,在他成长的这几年里,我一点一点看着他长大,表达不快和不满的神态我很少见,他是个小时候爬树掉下来摔折腿也不喊哭不喊疼的小雪花,可光光是这几天,我与他二人的距离就在快速拉近,以至于那双向来冷漠的眼中流下滚烫的泪来,我心中那根弦也松动了。

雪融化了。

小雪花,雪化了。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吻掉他眼角的泪珠。

“哥在呢。”

他搂住我的腰,十指在我腰后交握,形成一个禁锢圈,吐纳热气的唇扣埋在我的肩窝,“呜呜”。

这是在……撒娇吗?

我被他逗乐了,最终还是忍不住嗬嗬笑出声来,把他从我怀里拽出来,抬手抹掉他不断下坠的珍珠。明明十分钟前还在冷着脸阴暗吃醋,现在都变成哭包了。

“秦女士知道你这么爱哭吗”

秦女士是我对养母秦亦的尊称。

“只有哥看过。”他说话还是哑的,扑簌簌的泪滚下来,好生妖冶。

“真的吗?”

“以后只有哥能看我哭。”他抬高下巴蹭了蹭我的手心,整个人像打湿了毛的小狗。

小狗沉默,但小狗爱你。

林格的语音消息我没再继续听。

趁着蒋沉去厨房洗碗了,我给他发了两条通知。

[Fre]:傻鸟。滚。

[Fre]: GGB竖中指gif.

然后,三秒拉黑。

世界都干净了不少。

晚上我弟来拱我被窝,一张小床挤下两个人,我洗过澡早就靠在床头看书了,两刻钟后雪停了,我放下书准备熄灯睡觉,门突然被推开一条缝,露出他半道身影。

他肩膀抵着门,低垂着眉,没说话只一味看着我,那双眼闪动着期盼的光芒。

我朝他招招手。

眼前飞过一道黑影,只见他裹着睡衣风风火火掀开被角,很好闻的柠檬味漂浮在满满小小的房间里,他用的是我新去小卖部买的那款。

刚洗过澡就迫不及待来找我了,头发没干,还挂着水珠,衬得他好看得更真实。

我去拿了条干毛巾,重新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他躺下来。

“哥,我自己来吧。”

他嘴上说着,动作却是很诚实,下一刻后脑勺就低下来,轻轻靠在我腿上,似乎怕压着我,肩颈还收着力。

“躺好,放松。”

我捏了下他的后颈,他双肩打开,身体明显少了紧绷感。

毛巾盖在他头发上,我低头给他仔细擦,湿滑的头发铺满我的指缝,刺刺的,硬硬的,落到我手心,却是软软的。

安静的房间里,除了擦头发的声响,就是两道错频的呼吸声。

他半睁眼,长腿没地儿放垂在床沿,右腿找支点撑着,嘴角微微弯起,修长有力的手臂随手抽过我刚放下的书,翻到我做了标记的那一页继续看。

眉目认真专注、看到趣处会不自觉挑挑眉。

从我的角度看去,我弟长得真的硬,五官叠合度极高,眉高眼深,鼻梁高挺,但看人没什么情绪,第一眼觉得这人很冷,但只有我知道,那双美丽的眼流下泪是多么动人,打湿的睫毛将眼角那颗红痣染得栩栩如生。

说到那颗痣,也是神奇,一出生的时候根本眼角没痣,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有次周末回家,推开家门,就看到他右眼角那颗红痣,糜烂的红,像腊月里的红梅,轻轻点在他出色的脸上,更添了些许清冷入红尘的味道。

头发擦干了,他还在专注着看书,指尖翻阅,彷佛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窗外,雪停,风啸。

这一刻,我突然很想很想,

很想吻他。

他不是我弟,我也不是令简南。

我们可不可以做一秒的情人,就这亲吻的一秒,雪花融化的那一秒。

我把毛巾轻轻盖在他脸上,轻轻捧住他的脸,低下头,毫不犹豫地隔着毛巾与他亲吻。

他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他,我想,这一刻我们只是在一个安静的夜晚接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吻。

甚至,这算不上吻。

唯二的见证者,是风里摇停的叶子,是天上炸开的烟花。

“嘭!嘭!嘭!”漫天烟火。

无人知晓的夜晚,春心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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