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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苦橘

到了大年初七,年味就渐渐淡了,张灯结彩的喜庆在几场雪后只剩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聚欢离悲,是现在人的常态。

短暂的热闹过后,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假期的最后一天,我哪也没去,窝在卧室五指懒人沙发上、床上、地毯上看漫画,时间长达十二个小时,其中我窝在令蒋沉怀里的时间居多。

我最喜欢在他转魔方时,突然一下蹦到他腿上,腿在他腰两边支开耷拉在他胯骨边,膝弯内侧的肉贴着,然后舒服得长叹一口气,下巴软乎乎陷在他锁骨窝里。

这个姿势久了,腿有些麻,也不用我提醒,他就好像是我肚子里蛔虫似的,没等我嘀咕,就先我一步伸手给我按摩,他的手指又细又长,跟我在漫画书里看到的一样,甚至他的手要红一点,在指骨处。

“腰酸不酸?”

靠得近,声音就贴在耳边,低沉的声线如红线,偷摸钻进我身体里,成了心脏跳动的情丝,他每说出一个字,我心中就更悸动一分,窃喜程度不亚于一只兴奋的小鹿。

“你捏捏。”我趴在他肩上,懒,没动。

他放下拼好的异性魔方,端起升降桌上的热牛奶喂给我喝,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得帮我揉着后腰。

可揉着揉着……就不太对劲了……

不止他的,我的声音也有点喘,冰凉的手上下若有似无的滑动,羽毛般轻飘飘的抚摸,最让人难耐。

“好了,我不酸了。”我投降,抱着他脖子的手都脱了力。

令蒋沉轻抬了下眼,漆黑沉寂的眼瞳在看到落地镜中我止不住打摆子的小腿时,满意勾出几分笑意。

他可太喜欢这样的我了,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思考全身心依赖着他的我,就这样像个从未长大还只知道想吃糖的小屁孩的我,卸掉那层重重面具和铠甲的我。

欣赏我的脆弱,赞许我的勇敢,包容我的别扭,明白我的敏感。

我们互相拥抱好久好久,久到落下离别前的一轮夕阳,一睁眼就看见漫天的橙黄。

而他是我那枚青涩又完美的橘子。

第二天下午三点前学校规定要到校,母亲父亲不在家,司机在门外开了车门等我。

领走前,令蒋沉往我行李箱里塞了好些零食,花花绿绿的一大片和我那蓝白校服放在一起。

屋内。

门关了半扇,我站在原地仰头望着他,他同样紧紧握住我的手没让我走。

我俩心连心似的谁也没动,直到司机转身去擦拭车窗玻璃,他一下子把我推到门框,急切又粗鲁的吻没有章法得落下来,一双冬日里冰冷的大手铁链一般捧住我的脸,大拇指扣开我下巴中指探进撬开齿关,强势得不准我做出任何反抗或者忤逆的行为。

“嘬……”

他的吻太重太急,连口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我连连往后缩脖子低头,双手推搡在他胸口,谁知下一秒被他牵手握住放在心口,高大的身影突然低下些许,高挺的鼻尖挑起我的下巴,等我仰起他满意的弧度,他又继续亲上来。

“呜呜……太重了……”

我根本张不开口,一张嘴口中分泌来不及咽下去的唾液便挂在嘴角,在白净的面庞上流下一串水痕。

背后响起司机走路的声音,他这才舔走我唇角的水放过我,但一看他那不是很爽的表情就明白,食髓知味。

“在学校受欺负了跟我说,哥哥。”

我脸上还挂着生理性的泪珠,潮红的颜色飘在两颊,脑袋里像是被胶水黏住了思考反应很困难,只是一味地喘气:“呼——呼——”

见我还没答,他修长的食指挑起我的下巴,“哥哥,说话,是被我亲地腿软,话也说不了吗?”

没错。

我软的全身跟没骨头似的,要不是把一大半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我根本站不直,到现在小腿还在细细地抽筋打颤。

“我能受什么欺负? ”

令蒋沉瞧着我不太在意的样子,眸子沉下来,恨不得把我吞了,但到底还是舍不得凶我。

他声音还是哑的,想起什么画面,含了石子般艰涩:“哥,别再受伤了,我的心快疼死了,我会保护你,我一定能保护你。”

这像是某种誓言,又是某种对自己的要求。

刚才亲过火了,外套里面的毛衣被他提到腰上,他说完低头帮我重新整理衣衫,视线在落到我腰上的伤疤时顿了下,这不是他第一次看我的身体了,但每当我身上的疤痕露出来被他看到时,我就会觉得难堪,下意识抬手掩盖住。

他抬起湿润的眼睛,紧接着一言不发地抱着我的腰,双腿自然岔开跪下,虔诚认真得以唇抚之。

他还想继续亲,我别开腰,不让,“很丑。”

他扯了扯唇,笑了说,“美死了”,直接用力圈住我的腰。

纵横交错的伤疤怎么会美呢?

但他的一句话轻易就能驱走我心底的阴霾,我慢慢意识到,我对他的感情要比我想的要深。

我揪起一撮他的发尾,一面敞开我的伤口任他亲,一面揉搓着他的头发。

流走的光阴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些曾经的鞭打、棍棒、辱骂带来的疼痛在这一刻消减,扭曲丑陋如虫蛇的疤被他一点点吻过,滚烫的唇无缝贴合着,用爱意将这些不见天日的痕迹刻成了勋章。

车窗倒映繁华的街道,高耸入云的建筑楼的巨大屏幕上轮播着广告,司机送我去学校,风一路跟随,腰腹上热热的上面还留下了他的牙印,心里也热热的。

课业繁忙,过完年,距离高考还剩下四个多月,班级的氛围明显紧张起来,连课间上厕所的人都少了,进出都在口袋里装着背英语单词或者语文诗词的小本子,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

我也不例外。

开学已经两周了,学校规定只准半个月回一次家,马上等这节自习课结束,我们就可以自行选择回家。

我不打算回,即使我十分想念令蒋沉。

考上大学对我十分重要,特别是考上南津航天大学。

下课铃一响,所有人像雀惊般一涌而出,我收拾好书包回宿舍,今晚宿舍就我一个。

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夜晚,被一通电话打破。

“令简南!有你的电话!”

宿管阿姨敲响门,指了指整个楼道里正响个不停的地方。

宿舍楼每层都有公共电话,绿色的壳子黑色的电话筒,宿舍楼墙面去年才重新粉刷过,但打电话的那面墙还是被扣的破破烂烂,一个小洞接一个小洞,黑漆漆的满是指甲划痕。

“喂。”

“是我。”

“……我知道。”

楼下,令蒋沉站在原地,仰头望着眼前这栋楼唯一亮着灯的宿舍,大门被牢牢锁住,他皱了皱眉,在接通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后才放松。

“最近好吗?”

“最近好吗?”

几乎是异口同声,我靠墙听着,等他先说。

“家里挺好的,不用担心,爸去美国了出差了,妈跟着顺便去玩了,狗狗也很乖,” 末了,他顿了下,很轻得对电话那头,“我也是。”

“那就好。”

那头令蒋沉深吸一口气,隐忍的语气:“哥,放假了为什么不回来?”

“下周要一模了,想多复习下。”

算算时间,也确实要到一模考了,都说一模考试的分数跟高考分数是最接近的,大家都非常重视。

“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吗?”令蒋沉早就想好了,他哥去哪所他就跟着去哪所。

大学……

我盯着斑驳的墙面,无意识得去扣那层摇摇欲坠的皮,“去南津大学。”

南津大学是国内顶尖高校,以他的天赋努力完全可以考得上,不需要因为我的志愿而跟着走。

“很可以啊,哥,我们一起。”

不知道站了说了多久的话,手冰凉的,已经十一点半了,我们都不舍得挂断电话。

对面传来嗖嗖的风声,我惊起:“你在外面?”

“嗯,在你楼下。”

“真的吗,我马上下来!你等我!”

“没,骗你的,这么晚了我肯定在家里躺着啊,傻子才出去受冷,小呆瓜。”

迈出去的脚步止住,我缓了下,气急败坏道:“这种玩笑才不好笑!”

令蒋沉一听,乐了:“怎么,哥哥担心我啊?”

“我是担心你!担心你!行了吧!非要我说这句!你就惯爱听这种酸了吧唧的话!”

令蒋沉一脸宠溺笑着,嘴角的弧度在对面说话的时候都没落下去过。

他看了眼手表,知道要到他哥睡觉时间了,又打趣了几番,弄得对面面红耳赤,道了句晚安,断了电话。

宿管阿姨出来关掉大门口的灯,只看到写着禁止翻爬四个大字的外墙闪过一道灵活的身影。

隔天一早,我下楼去食堂买早饭,就看见宿管阿姨快速翻阅着记录本,查找家长进出登记名单。

她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念念有词:“奇怪了,昨天晚上没人来啊,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见我经过,转头问我。

“哎,同学,昨天晚上就你一人留宿,你有家长来吗?”

我身形一僵,记起昨夜听到的风声,摇了下头:“没有。”

阿姨:“那真是奇怪了,难不成我真老了不成,哎,真是眼睛不好使了。”

她瞧着外边那道高高的校墙,有足足三米高,而且上面还戳着玻璃,说谁没事找罪受翻墙啊,就算能成功翻过来那不得也要受点伤,多少反正是捞不着好。

我走出宿舍楼,心里有道指引让我过去,越靠近那堵墙的时候,越能清晰看到有几块玻璃染了血。

原来他昨天真的来过。

高高的围墙拦不住他,相见的人费尽心思都能见到,不想见,再多借口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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