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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连求死都这样难

马车在四王府门前停下,顾怀快步上前,正要上车,却见帘子一掀,顾泉径直下了马车。

顾怀不由一怔:“哥?咱们今日不去仙品居了?”

前阵子,顾泉迷上了仙品居的佳酿,隔三差五便拉他同往,虽然他实在没尝出那儿的酒有什么特别,但哥哥喜欢,他便也陪着。

“今日不去了。”顾泉摆摆手,往府内走去,“我刚从宫里出来。顾逸在东宫宠幸男女的荒唐事,被父皇知晓,禁足了。”

宜贞帝突然驾临东宫,正好撞见顾逸与几个俊俏少年在殿中嬉闹,衣衫不整,不堪入目。

宜贞帝当场震怒,斥责太子荒淫无度,下令将他禁足东宫,命他好好反省。

顾怀闻言,几乎要笑出声来:“他若能反思,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把他关在东宫,那里太监宫女那么多,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这禁足跟没禁有何区别?”他顿了顿,“这下顾景可有的忙了,顾逸被禁足,心情定然不佳,他不得更加卖力地四处搜罗美人,给顾逸解闷?”

他摇摇头,“顾逸如此荒淫无度,不知糟践了多少人!顾景倒好,不劝诫便罢了,竟还助纣为虐!简直就是……”他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憋回去,只重重一哼,“专干这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

发泄完对顾景和顾逸的不满,顾怀想起正事,压低声音问道:“哥,顾景养私兵的事情,查得如何了?可有线索?”

顾泉端起茶杯,慢慢啜了一口,方才摇头:“顾景阴险狡诈,做事滴水不漏,养私兵这等大事,他既然敢做,必定藏得极深,想要抓住他的把柄,绝非易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耐心等待时机。”

顾怀听了顾泉的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却是如此,顾景防备心极重,我们之前费尽心思送入二王府的几个人,几乎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清理掉了,连点水花都未溅起来。他那府邸,如今跟铁桶一般,外人想安插眼线,难如登天。”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顾景就像一条毒蛇,不仅狠辣,而且极其谨慎,若没实证,恐怕难以对付。

二王府内,顾景得知宜贞帝亲临东宫,顾逸被禁足的消息后,语气平淡道:“父皇还真是宠他,都这般荒唐了,竟也只是禁足思过。”他顿了顿,冷哼一声,“不过也好,顾逸这下总能安生几日了。”

他处理完手头事务,起身走向偏院厢房。

屋内药味弥漫,姜遇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额上覆着细密的冷汗。

他双唇翕动,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梦魇,断断续续地呓语:“王爷……信……真的不是我……我没拿……别送我去……东宫……求您……别把我送走……”

顾景站在床边,垂眸凝视着姜遇脆弱不堪的模样,眼神复杂难辨。

半晌,他才低声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竟敢寻死……看来,当真是本王往日对你太纵容了。”

门外传来轻微响动,白影的声音响起:“王爷。”

顾景替姜遇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出房门,对候在外间的丫鬟吩咐:“照顾好他,再有任何闪失,唯你是问。”

“是,王爷。”丫鬟战战兢兢地应下。

顾景走到外间,看向白影:“何事?”

白影低声道:“太子殿下派人传信来问,王爷答应送往东宫的人,何时能到?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顾景闻言一怔,嗤笑出声:“顾逸还真是不知死活,都被父皇禁足训斥了,竟还有心思想着这档子事。”

白影请示:“王爷,眼下姜遇昏迷不醒,无法送去,是否将实情如实告知太子,另选几名之前备下的人送去?”

顾景沉默片刻,眉峰微挑,看向白影:“人,当然要送。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耐不住寂寞,本王岂能让他失望?”他顿了顿,吩咐道,“去,把陶让带来。”

不多时,陶让被带了过来。

顾景打量着他,开门见山:“本王原本属意姜遇去伺候太子,可惜他福薄,此刻昏迷不醒,这差事,只好由你代劳了。

陶让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抗拒。

顾景不等他开口,继续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只要你将太子伺候好了,待他厌了你之后,本王会安排人接你出来,届时不仅放你自由,还会给你一笔足够安身立命的银钱,只要你离开宜都,永不再回来,本王便不再追究前事。”

陶让狐疑地看着他,根本不信:“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肯定是在骗我!”

“骗你?”顾景冷笑一声,眼神轻蔑,“本王有何必要骗你?你们本就是本王豢养的棋子,让你们生便生,让你们死便死!若非姜遇此刻动弹不得,你以为你还有命站在这里质疑本王?”

陶让脸色白了白,挣扎了片刻,问道:“要……要伺候太子多久?”

“放心,太子喜新厌旧,用不了多久。”顾景语气淡漠,“或许十天半月,他就对你没了兴致,届时,本王自会安排。”

陶让思忖片刻,咬牙道:“好!但我有一个条件!等我出来,王爷要放我和姜遇一起离开!”

顾景嗤笑:“陶让,你以为本王找你来,是跟你谈条件的?你有得选吗?”他逼近一步,目光如刀,“不去东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单凭你在王府行窃这一条,就够你死上十次了!你应该……不想死吧?”

陶让浑身一颤,他确实不想死,不然也不会冒险偷盗密信,原本想着拿着信投奔三王爷,结果失败了,眼下这般,他是没得选了。

他闭了闭眼:“……我去。”

“很好。”顾景满意地颔首,示意白影拿过来两个小巧的瓷瓶,递给陶让。

陶让接过,疑惑地问:“这是……?”

“行房时用的香膏,助兴之物。”顾景语气平淡。

陶让怀疑道:“该不会是毒药吧?王爷想让我毒杀太子?”

顾景嗤笑:“蠢货!本王是皇子,会明目张胆去毒杀自己的兄长,谋杀当朝太子吗?若真要杀人,自有无数暗卫死士可用,找你这么个蠢笨不堪的东西?你若在东宫出事,谁不知你是我顾景送进去的人?本王有那么蠢吗?”

陶让被他骂得哑口无言,仔细一想,似乎确实是这个道理。顾景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可能用这么拙劣明显的方式去谋害太子。

他稍稍放下心来,将瓷瓶收好。

顾景不再多言,挥挥手:“带他去吧。”

白影领命,带着陶让离开了。

不久后,白影返回复命:“王爷,人已经送到东宫了,属下已按您的吩咐,向太子殿下解释了姜遇因偷窃事发,羞愧自戕未遂,如今重伤昏迷,无法侍奉,故而换了陶让前去,太子殿下起初略有不满,但见到陶让容貌尚可,便将他留下了。”

汇报完毕,白影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王爷,届时……真的要将陶让接出来,放他自由吗?他毕竟看过那些密信。”

顾景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他回不来了。”

白影闻言,心头微微一凛,立刻垂首道:“属下明白了。”

顾景呷了口茶,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那香膏里掺了缠魂散,无色无味,单独使用不过是些助兴的玩意儿,但若与顾逸每日吃的补药相遇……”他放下茶杯,“便会化作蚀骨剧毒,初时只是精神不济,缠绵病榻,不出半月,便会脏腑衰竭而亡,神仙难救。即便是太医,也只会诊出太子是纵欲过度,掏空了身子。”

他抬眼看向窗外,冷笑道:“顾逸不是嫌禁足寂寞吗?本王就送他一个温柔乡,让他好好享受。那香膏进入人体,也是毒药,陶让哪儿还有机会活着走出东宫?他只会死在太子的床榻上。”

白影背后渗出冷汗,王爷此计一石二鸟,不仅除掉了太子,还将所有可能泄密的隐患一并清理,更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躬身道:“王爷算无遗策。”

东宫,寝殿内,烛火通明,熏香袅袅。

顾逸斜倚在软榻上,打量着跪在眼前的陶让,虽然不及姜遇那般清冷绝色,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招招手:“过来。”

陶让依言上前,他本就是被精心豢养的棋子,自幼习得一身媚骨,深知如何用眼波流转勾人心魄,如何用指尖轻抚撩拨**。

此刻虽满心惶恐,但多年训导早已刻入骨髓,一举一动皆成风情。

陶让伏在顾逸膝头,眼尾泛红,声音黏软:“殿下……”指尖勾着顾逸的衣带。

顾逸被他撩拨得情动难耐,一把将人揽入怀中,连带着将案上酒盏也碰翻在地。

陶让确实技艺超群,时而欲拒还迎,时而热情似火,将顾逸伺候得欲罢不能,连着几日日日召幸。

起初陶让并未动用那香膏,但奈何顾逸太大,每次入体时,撕裂般的痛感总让他难以承受。

捱了几日,他终究抵不过那阵剧痛,还是取了香膏来用。

初试后只觉是顺滑舒服,并无异样,陶让便彻底放了心,此后次次都用。

顾逸只觉滋味比往日更甚,对陶让愈发宠爱,却不知毒素正一点点侵入他的身体。

二王府,偏院。

姜遇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帐,他偏过头,看见被包扎好的手腕,苦涩地闭上了眼。

怎么就没死成呢?

簪子到不锋利,但也是见了血的,他以为过不了多久,便能彻底解脱。

死了之后,既证明了自己从未偷信,也不必被送去东宫受辱。

可偏偏,连求死都这样难。

既然一次死不成,那便再来一次也无妨。

负责照料他的丫鬟端着热水走进来,一抬眼,便瞧见姜遇在拆绷带,狰狞的伤口若隐若现。

丫鬟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松,“咣当”一声,铜盆砸在地上,热水泼了一地。

“姜公子!您这是做什么?!”丫鬟顾不上满地狼藉,扑到床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公子!求求您!求求您别这样!您行行好,可怜可怜奴婢吧!您要是再出点什么事,王爷会杀了奴婢的!”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惧的泪水,声音颤抖得厉害:“之前……之前那个没看住您的下人,王爷……王爷已经命人把她的眼睛挖了!奴婢不想死,也不想变成瞎子啊公子!求求您了!”

姜遇被她激烈的反应和话语中透露的信息震住了,拆解绷带的手僵在半空。

他没想到,自己求死,竟会连累他人遭受如此酷刑。

他看着眼前吓得魂不附体的小丫鬟,终是松了手。

丫鬟见他动作停下,连忙爬起来,颤抖着为他重新包扎伤口,一边包一边不住地哀求:“公子,您好好活着,好好养伤,行吗?就当是积德,救救奴婢们的性命,奴婢照顾您的期间,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丫鬟手下不停,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与姜遇素无交集,更谈不上什么情分,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当差,可若姜遇在她当值时出了事,王爷震怒之下,她这条命怕是就要莫名其妙地搭进去了。

她包扎得仔细,心里却是一片冰凉,王爷看重的人闹脾气,最后遭殃的永远是她们这些最下等的奴才。

包扎完毕,丫鬟冲出房间,带着哭腔喊道:“快!快去禀报王爷,姜公子醒了!”

房间内重归寂静,姜遇的心却比刚才更加沉重。

顾景救活他,是不是为了将他送去东宫?用别人的命来威胁他活着,去承受他不想承受的命运?

顾景很快得了消息赶来。

姜遇一见到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被恐惧攫住,也顾不得伤势,挣扎着半坐起来,用未受伤的手紧紧抓住顾景的衣袖,声音嘶哑:“王爷!信……信真的不是奴才偷的!求您别送奴才去东宫……”

顾景垂眸,目光落在他那只受伤的手上,手腕处缠着的纱布,正隐隐往外渗着血。

他眉头微蹙,冷声道:“东宫,已经有人替你去了。”

姜遇闻言,猛地抬头看向顾景,已经有人去了?那他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王爷……您……您说是真的?”他执拗地抓着顾景的衣袖,不肯松开,“您不会送奴才去了?是不是?”

顾景看着他惊惶不安的神情,又瞥见他腕间渗血的纱布,想起白影查明的真相,心头那团火忽然就烧不旺了。

他沉默了片刻,不耐烦似的开口道:“嗯。不会送你去。”

听到明确的保证,姜遇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开,整个人如同虚脱般,力气瞬间被抽空,缓缓松开了抓着顾景衣袖的手,瘫软回床上。

姜遇腕上渗血的纱布刺眼得很,顾景想起那日搜房时的决绝,想起将他摔在墙上的狠厉,原本想斥责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俯身,捏住姜遇的下巴:“给本王好好养着!记住,你的命是本王的,是生是死,由本王决定!若再敢动这种念头……”他目光扫过门外,“这几日照顾你的所有下人,一个都别想活!”

顾景说罢,便松开他转身离开了。

他并未解释信已经找到了,也没有为冤枉姜遇而流露出半分歉意。

他觉得无需向一个奴才解释什么,能给出不送他去东宫的承诺,已是他此刻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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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连求死都这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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