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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想只做你的家人

云锦刚踏出雅间,便见下人引着韩敬之上来。

韩敬之瞧见他,笑着唤了声:“云锦。”

云锦拱手一礼:“韩掌柜。”

韩敬之摆手笑道:“都说了,唤我敬之便好,何必如此见外。”

云锦微微一笑,引着他往雅间走,随口问道:“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韩敬之跟着他,语气略显歉意:“那日府中设宴,你走得急,是我招待不周,心中着实过意不去。”他稍作停顿,解释道,“那日请的本都是些知音同好,三王爷原是过府与廖远商议要事,恰巧被你琴音吸引,才临时起意过来坐坐,此事我事先也不知,未能提前告知你,还望勿怪。”

韩敬之言辞恳切,目光坦诚地望着云锦,显是真心在意云锦的感受,担心那日顾泉的突然出现令云锦不快。

云锦神色平静:“韩兄言重了,那日我身子有些不适,走的匆忙,本想着亲自向你致歉,恰在廊下遇见贵府下人,便托他转达了。”

两人说着走进雅间,刚坐下,宋檀玉便走了进来。见到韩敬之,含笑拱手:“韩兄,好久不见。”

韩敬之起身回礼,笑道:“是有些时日未见了,上回设宴,我还以为你会同云锦一道来呢。”

宋檀玉自嘲一笑,在旁坐下:“我既不擅音律,又不懂作曲,那般雅集,去的皆是知音,我若去了,岂非徒增笑耳?”

韩敬之温声道:“何必过谦,你那箫声清越,我是听过的。”

宋檀玉摆手道:“不过是胡乱学过几日,一支曲子反复吹奏罢了,莫要取笑我了。”

韩敬之正色道:“怎会取笑,我是真心觉得好。”他转头看向云锦,笑问:“是吧云锦?檀玉的箫声,是极好的。”

云锦闻言也看向宋檀玉,眉眼一弯,点头应和道:“是,檀玉吹箫是极好的,清雅动人。”

见云锦也笑着夸赞,宋檀玉顿觉耳根微热,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耳尖,低声道:“你们快别打趣我了。”

三人闲聊间,小厮送了酒水进来,云锦执起酒壶,先为韩敬之斟满,又转向宋檀玉,轮到给自己倒时,宋檀玉却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你风寒未愈,还在喝药,不可饮酒。”宋檀玉声音温和,顺手将一杯清茶推至云锦面前。

韩敬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笑着打趣道:“檀玉真是心细,对你的事比自己还要上心,这般情意,当真令人羡慕。”他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调侃道:“只可惜宜都不喜男风,你们二人暂时不能结成连理。”

韩敬之说话向来直接,有时甚至会冒出些不合时宜的词汇,让云锦偶尔会恍惚想起早逝的爹爹。

云锦之所以与韩敬之投缘,除了皆是爱乐之人外,还因他发现韩敬之竟会许多他爹爹生前所作的曲子,还会说些和他爹爹一样奇怪的话。

爹爹在世时,常跟云锦说些光怪陆离的话,说自己并非此间之人,来自一个遥远得无法想象的地方,那时云锦只当是故事听。

云锦甚至一度怀疑韩敬之是否与爹爹同源,却得知韩敬之自幼在宜都长大,仙香楼也已开了七八年,根基扎实。

云锦得知后不禁失笑,觉得自己怕是思念成疾,胡思乱想了。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玄奇之事?大抵只是巧合,或是韩敬之见识广博,性情特别罢了。

听着韩敬之的言语,宋檀玉耳根微红,撇了一眼云锦。

云锦神色如常,解释道:“韩兄莫要取笑,檀玉与我情同手足,是至亲好友,如家人一般。”

韩敬之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自他认识这两人起,只要云锦在场,宋檀玉的目光便如同黏在了他身上一般,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分明是情根深种的模样。

他来自异世,自认见多识广,可宋檀玉对云锦的珍视,还是让他这个现代来的alpha都有些触动。

这个时代男子相恋本就不易,何况他们还身处风月之地,宋檀玉对云锦的心意纯粹得让人侧目。

有时觉得,这些古人在感情上的执着与纯粹,反倒让他这个来自未来的人自叹不如。

局外人看得分明,局内人却各有心事。

宋檀玉听着云锦那句“情同手足如家人一般”的话语,心上像被细针刺了一下。

他想要的,从来不只是家人之位,他多想名正言顺地站在云锦身边,以爱人的身份护他周全。

云锦常说他在自己心中极为重要,宋檀玉知道,这份“重要”里,只有感激和因往事而生的愧疚,没有半分他渴望的那种情意。

他想起两人从云城千里迢迢来到宜都的艰辛,先是雇的马车夫卷了部分钱财将他们抛在半路,两人只得徒步。

后又遇到一队看似和善的商队,答应捎带他们一程,夜里竟将他们仅剩的盘缠偷了个精光。

两人身无分文,云锦又染了风寒,两人无处可去,只能宿在破庙里。

云锦一连数日不见好转,宋檀玉磕头求人,幸得一位好心郎中救治,说云锦是拖延太久,元气大伤,需慢慢调养。

好不容易病情稍稳继续上路,快到宜都时,云锦又因体质虚弱染上时疫,高烧不退,几乎没了气息,他跪遍医馆,求人施药,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历经千辛万苦抵达宜都,为寻云锦的少年郎,又轻信了一个地痞流氓,那人见云锦貌美,谎称认识萧泉,将他们骗至一处偏僻的废弃宅院,欲行不轨。

宋檀玉拼死护住云锦,打伤了其中一人才得以逃脱,不料遭了报复,那伙人寻到了他们暂住的破庙,他让云锦快跑去报官,自己留下周旋。

等云锦带着官差赶来时,一切已晚,宋檀玉已遭那帮歹人凌辱……

宋檀玉从不后悔,若非当年云锦心善,请郎中救治了病倒街头的他,他早已是孤魂野鬼。

追随云锦,保护云锦,是他心甘情愿的选择。

又闲谈片刻,韩敬之起身告辞。云锦和宋檀玉一同送他至仙品居门口。

韩敬之登车前笑道:“待云锦身子大好了,你们定要一起来我仙香楼,我备上好酒,咱们再不醉不归。”

两人应下,目送马车驶远。

宋檀玉收回目光,轻声对云锦道:“韩掌柜为人豪爽洒脱,行事颇有廖将军的风范,不愧是廖将军带出来的人。”

他想起同云锦在仙香楼见过的廖远,不言语时威严冷峻,可一旦开口,却无半分将军架子,甚至在酒楼繁忙时,甘愿为韩敬之忙前忙后。

“只是……”宋檀玉话锋一转,“宜贞帝不喜男风,朝中官员更是明令不得娶男妻,廖将军即便待韩掌柜再好,两人终究难以名正言顺。”

他这话,看似感慨他人,实则字字句句都在敲打云锦,想让他明白,即便找到了那位“少年郎”,在这宜都城,一个男子,尤其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绝无可能为另一个男子放弃前程。

云锦眼神有些飘远,轻声道:“不能名正言顺又如何?廖将军眼里,始终只有他一人。”

谁都看得出廖远将韩敬之放在了心尖上,即便不言明,也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实。

话音刚落,他便握拳掩住唇呛咳起来。

宋檀玉赶忙上前,轻拍他的背脊,担忧道:“外头风大,你病还未好利索,快些进去吧。”

说着,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握云锦的手,指尖传来的冰凉让他眉头紧蹙,“手这样冷,定是上次风寒未愈,今日的药还未用吧?”

云锦轻轻将手抽回:“已经好多了。”

他正要与宋檀玉一同转身回仙品居,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顾泉怎会来此?

云锦见他突然出现,心口猛地一跳,脚步顿时僵在原地,他不知顾泉为何而来,是恰巧路过,还是有其他缘由……他垂眸,不敢深想。

顾泉远远便瞧见了方才那一幕,宋檀玉亲昵地为云锦拍背,继而握住他的手,云锦竟还对他浅笑!

一股无名火瞬间窜起,烧得他心口发闷。

他先入为主地将宋檀玉当作了寻欢的客人,更气云锦不知自爱,竟容人这般轻薄。

他沉着脸,几步便跨到二人面前,眼神冰冷地扫过宋檀玉,最终落在云锦低垂的脸上,语气讥诮:“云老板倒是好闲情逸致。”

宋檀玉听出他话中的不善,又觉此人眼熟,不由上前一步挡在云锦身前:“阁下是?”

云锦急忙暗中扯了下宋檀玉的衣袖,低声提醒:“这位是三王爷。”随即行礼道,“奴见过王爷。”

宋檀玉闻言一怔,立刻跟着躬身拜下:“奴,宋檀玉,见过王爷。”

宋檀玉?

顾泉目光一凝,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清秀男子,他听楚州提过,有一男子与云锦一同从云城来。

原来并非客人,可他们方才竟做那些亲密举动,还有之前在云城,云锦从未向他提起过此人?他们是如何相识的?

顾泉心中疑虑更甚,见云锦始终低眉顺眼,似乎不愿与他接触,心中怒火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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