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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2章

那黑影遁逃出去后,梅洹脸色骤然一变,立刻冲出门,追上去。

“站住!别跑!”

他这般果决,只因整间闺阁早已布下符咒结界。以他修为所设之界,护住屋内之人绰绰有余!

未时刚过,梅洹便嘱咐府中管事,“今夜务必严守此处。若见到我外出,不必惊惶,静候归来即可。”

那鬼物狡诈,借着夜色隐匿行踪,梅洹身形一纵跃过墙头翻出。将手举在胸前,指尖掐诀,掌心焰纹流转,瞬间为其指引了一条明路,方才那一击,寻常邪祟必受重创,但此物凶戾非常,绝非普通招式可制服。

抬眸看向东南方位,心念一动,掌中焰火倏地化分而开,径直飞入街巷挂着的灯笼前,灯火骤亮,四野景物尽收眼底。

鬼影移动迅速,梅洹的轻功还算到家,脚尖轻点,一跃房檐之上,十几步便疾驰数百米。

前方鬼影看不清虚实,无法辩其是由何物所化,可它外围冒着的团团黑气,想必怨念极深颇为棘手。

自城内一路追至城外郊野,梅洹与鬼物的距离越拉越近,疾奔间,浑身也在这追逐中燃起了斗志,嗖的一声,他将袖内一张提早画好的符咒,一掷甩出!

符纸触及黑影的刹那,顿时灼烧翻涌,发出凄烈的惨叫,可显然不够,符纸只停滞不足三息,便燃为灰烬。

梅洹当即反手抽出身后的拂尘,左手剑指拓印,画符敕令,心中默念:乾降精,坤应灵。日月象,岳渎形。魁雷电,运玄星。摧凶恶,亨利贞。——剑指开!

配合着口诀,他俯身持拂尘一扫,尘尾炸开道烁亮的白光,甩在了那黑影身上,裹在黑影外层的阴气,被生生撕开一道裂口。

定睛一看,在黑影裂口处,赫然露出一截苍白人躯,他持拂尘的手顿时停住,未再动作。

周遭事物也遭其波及,数株榕树受此冲击轰然折断,震的地面微颤,漫天落叶也随之定格,缓慢飘落。

这鬼物果真是由人所化。早在郡守府时,梅洹便察觉其怨气冲天,周身阴气缭绕,行动迅疾如风,故而一时难以辨别。

梅洹长吁一口气,“可算停下了。”

念其适才已被重创,他仍欲问明缘由,开口道:“妖孽,为何无端害人,缠着那位小姐不放!”

恶鬼的声音沙哑凄冷,幽幽道:“这位道长,你如此护着伤害良民的贪官,也不怕遭报应吗?”

“什么!?”

梅洹眉心一皱,尚未来得及参透话中玄机,这恶鬼就抬掌猛攻了上来,似乎先前所创对它毫无影响。

他侧身避开,手中拂尘被一把抓住尘尾,巨力传来,震得虎口发麻,都有些招架不住。

恶鬼用力一拉,二者距离骤缩,抬掌又准备攻来,眼见利爪就要贯胸而入,梅洹当即松开手中拂尘,纵身后跃数步,堪堪避开。

“呼~好险,既听得懂人话,何不道明冤屈,你方才所言究竟何意?”

“冤屈?”

恶鬼发出森然冷笑,又将抢来的拂尘甩手丢掷十米外。

“哼,小道长我就算说了,人鬼之分,你又怎会帮我?你在那狗官府里布阵设局,莫不是当我痴愚!?可笑至极!”

梅洹几乎是反驳道:“何来人鬼之分,只有善恶之分,你不说我怎知...”

他察觉到这鬼脸上似乎有一瞬的僵住,但对方随即暴怒打断:“不必多费口舌了,休想诓骗于我!”

说罢,又一掌袭来,这掌力强劲,骤然刮起罡风。

“打住!打住!你这家伙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

接下的话被这掌风打断,梅洹一跃跳开,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击。

掌风所及之处,打向了后方的山体,“轰——”得一声,碎石四散炸开,让人顿觉头大,这鬼压根不打算说个明白,梅洹心下有些后悔当年在璋屏峰练功时总爱偷懒。

可又偏生得邪门,区区恶鬼怎会有如此深厚的法力?

方才那一掌若未避开,胸口只怕已被穿出个窟窿。他谨慎地将手探入袖中,心里一沉——糟糕!

只剩不到五张符纸,其中仅有两张是画好的成品可用。都怪自己低估了这鬼物的实力,原以为几招便能解决,竟将大半符箓都贴在了郡守府。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若不反击,还等着被降服不成!”恶鬼冷声说完,作势又要攻上来。

“还来!?”

眼下硬碰硬定然讨不到好处,梅洹心知此番拿不下这鬼物。与其继续缠斗,不如先重创它,待回去后再做打算。

至少这几日是不必忧其祸乱,况且这鬼所言,令人不得不细思其背后的因果缘由。

思及此,他默念神行咒,将最后两张符箓打向恶鬼。

“冥顽不灵!散!”,趁此间隙抽身撤离。

待梅洹行至城门附近,立马察觉不对!有人!

快步隐匿于暗处,只见有几个饥瘦的难民打着灯笼,鬼鬼祟祟朝着深山方向摸去。

夜半三更,这般行迹确实古怪。但梅洹眼下无暇深究,也实在不愿再撞见那鬼物。

至于这几个饥民,料想那恶鬼也不会为难他们。既然那鬼物逃往深山,老巢必在林中。若它真有伤及他人之意,这些百姓又怎敢深夜上山。

思及此,梅洹习惯性探手向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走时忘了把拂尘一道拾回。

虽说那物件不过是个装点门面的摆设,但毕竟用惯了,倒真教人生出几分不舍。

以至寅时,天微亮,他叹了口气,继续往回走,城内散户豢养的公鸡开始啼鸣,当梅洹出现在郡守府内时,李寒霜屋前守着的婢女正在犯瞌睡。

看来这位郡守千金算是难得没有被邪物侵扰,梅洹不欲惊扰她们,轻步踏入室内,见人无恙,便转至客堂,等着这位郡守大人,给他一个解释。

梅洹静坐着,一盏茶喝尽了,方见这位郡守府的主人姗姗而来。

李建章甫入堂中,粲然一笑,问道:“李某近日事务繁忙,这才让道长久等非常,还望道长勿怪,道长果真神通非常!昨夜听闻道长追剿妖邪,可是已然降伏?”

梅洹无心客套,这官老爷倒惯会摆架子,竟让自己枯候许久,又像没事人一样如此找说辞,冷声道:“大人,昨夜我未能降伏那鬼物。我虽为驱邪而来,但此鬼似有冤情才缠上令爱。”

“我曾请教大人可有头绪,倘若仍不愿明言,就也且恕在下无能为力。”

李建章眉眼一低,慈祥的脸有一瞬的阴森,下一秒又恢复如常,几番欲言又止,还是缄口不言。

梅洹没了耐心,起身拱手道:“在下尚有要事,先行告辞。”

闻听此言,李建章才侃侃挽留:“道长且慢!”

他急得从座上站起身来,门外侯着的家仆也识趣的退远了些。

“不瞒道长,若说这仇家,李某确实从未结怨。只是这驻阳关内,近来真出了桩蹊跷事,恳请道长与我一座,听我慢慢讲来。”

“大人所指可是半年前钱府满门遭戮之事?”

梅洹有自己的小心思,这李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况且并不是普通的官员,而是地方高官,哪怕他的说辞有诸多疑点和漏洞,但是眼下也只能徐徐图之,看能否从其中找到些许破绽。

李建章叹了口气,道:“道长竟知,我也就不隐瞒了,去年冬日,驻阳关米价飞涨,饿冻而死者过甚,卖身为奴的更是不计其数,只是...”

“只是什么?”

屋外骤然响起乌鸦的叫声,凄厉刺耳。

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李建章喉头滚动,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迟疑片刻方道:“倒是听闻...钱家那时死了个家奴,那人死之前有在钱府大闹一场,也不知与此事是否有关联?毕竟自那事不过半载,钱府就遭了祸...”

这件事倒是让梅洹起了点头绪,却还是奇怪,昨夜那鬼物分明是冲着郡守府而来,可又独对大小姐下手,看来这两件事必然有一定关联。

零碎的线索犹如雾里看花,难辨虚实,但观郡守言辞神情倒不似在说谎。

梅洹只问道:“那奴仆葬在了何处,大人可知?”

李建章被他那灼灼目光盯着,虽脊背发寒,面色依旧如常,正色道:“据我所知,钱家似乎未曾安葬,只将尸身草草掩埋在城外东郊了”

方位恰与昨夜的方向吻合,如此少不得要走趟城外了。须知诛灭鬼物的法子虽多,若要斩草除根,非寻得尸骨不可!

梅洹虽存了渡化之念,却更想与这鬼物当面聊几句。想来唯有寻得它的骸骨,方能问清其中冤屈与真相。

他与李建章简单交代几句,就准备出门置办驱邪器物。李建章倒也识趣,特意遣了两名家仆随行,嘴上说着:“道长所需,一应开销皆由府里承担。”

梅洹心里门清,分明是怕自己一去不返,再寻不着能降伏那鬼物之人。倒也没客气,而是把能用上的都买了个遍,什么八卦盘、八卦镜、桃木剑、能买的都买了。

可他却只拿了平日最为顺手的黄符,其余玩意随便找了个理由让两个家仆都带回了郡守府,自己则趁机遛出了城。

昨夜寅时,驻阳关外。

闫老六提着灯笼,身后跟着两个兄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摸,夜风阴冷,刮得人脊背发凉。

若不是为掩人耳目,他们大可不必半夜三更往山上跑。

“哥,这路对吗?”跟在闫老六身后的少年略带困意,“山上真有神仙?”

“废话,跟紧点。”

闫老六头也不回,自顾自往地前走,“这年头,有口饭吃都不错了,不是神仙相助,你以为你这些天吃的粮食是打哪来的!”

跟在最后面的人连声附和道:“就是就是,闫哥什么时候骗过人,昨日他带回来的那些米,不就是从山上神仙那讨来的!”

听到这话,少年立马打起来精神,“那我一会可要好好拜拜这位仙人,看能不能多拿点粮食回去,给花姐他们也求点过去!”

“诶...你小子自己吃饱都是问题,还管别人...”

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时,赫然,一阵阴风猛地卷过,树枝哗啦乱响。灯笼被吹的剧烈摇晃,火光忽明忽灭。

闫老六打了个寒颤,竟也没觉得不妥,继续引着路,骤然,一道肃穆的男声从头顶上方传来:“何人夜闯山林!”

那声音空灵,气势如虹,三人吓得一僵。闫老六回过神,猛地拽人跪下:“神仙!是神仙显灵了!”

又按着身边的少年磕头,丝毫未察觉不对劲,“还傻愣着干嘛,赶紧磕头呀!”

上方的声音又冷冷响起:“拜神?为何而拜?”

闫老六显然忽视了这问句,只自顾自道:“谢大仙前几日赏粮!小的今日带了兄弟来上香,感激大仙...就是这粮食大仙能否多赏点...”

“哦!?”

不等闫老六继续开口,那声音又从上方传来,“今日无粮,速速下山罢!”

三人闻言,愣在原地,还没等闫老六张嘴,四下已只剩风声。闫老六奇怪道:“怪事,都没到仙人庙呢,这明日可怎么办呀...”

“哎...算了算了,回吧!”

空旷的山野里,其中一人的肚子响起了“咕噜噜—”的叫声,他们互看一眼,终究只能咽下话头,不甘的返程。

待他们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野深处,一道玄色身影方如一片轻羽般,自云端悄然落下,点足立于山野之间。

男子一身玄衣,在清冷流光下泛着幽蓝光泽。墨发被一顶精巧的银冠高高束起,扎成利落的马尾,长发随风轻荡,额前与鬓角却不见一丝凌乱,衬得他面容清俊冷冽,眉宇间仿佛凝着万年不化的冰川,眼眸深邃且冷逸。

乌庸眯了眯眼,自语道:“神仙吗!?”

天界早在十几年前,便已被屠戮殆尽,这荒山野岭之中竟还有所谓的“神仙”?

莫非......还有漏网之鱼?

他的嘴角极淡地扯起一丝弧度。在铜炉中待太久,人间烟火都快忘尽了。像他这般身负业火之人,踏足之处,从来只余毁灭。

乌庸身形一晃,已瞬移至深山腹地。果然,山野深处藏着一座庙宇,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他缓步踱至庙门之下。

抬眼望去——匾额之上竟空空如也

无名之神吗?有意思!

庙宇之内空无一人,一片寂静。然而,案台上的香炉却分明燃着香火,烟雾袅袅。抬眼望去,那所谓‘神仙’的神像仅是用石头雕成,五官模糊,竟看不出所塑究竟是何种存在。

乌庸环视四周,随即屏息凝神,将自身感知力扩至极致,方圆半座山头的细微动静尽在掌握。可即便如此,也未曾察觉到半分神或魔的踪迹。

既然一时寻不到踪迹,乌庸也不再耗费时间。他再度瞬传,霎时便落至山脚。抬眼望去,不远处的城墙上闪烁着零星灯火。

人间...如今是何光景?

他依稀记起天禄那句:“芸芸众生,终会因你的疯魔陷入绝境。”

不过,就目前来看,近日所到之处,似乎并无异状。

然而方才那几个凡人的话倒是令人在意,粮食...乞食的流民?

就在乌庸沉吟之际,陡然察觉一股尚未散的法力余波。他眉峰微挑,瞬即循迹而至。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数棵榕树被拦腰斩断,一旁山体处更是被轰出一个巨大的碎石坑,显然不久前此地经历过一场恶斗。

然而周遭并无血腥气,看来双方均未负伤,似是未分胜负。

忽地,月光映照下,萤萤微光闪过。乌庸目光倏然扫向那处,只见不远的地上弃着一柄拂尘。

他疑惑道:“道士?”

乌庸踱步走近,俯身拾起那柄拂尘,并未丢弃。此战,想必与山上那位“神仙”脱不了干系。

他眸光闪烁,倒真想看看,这藏头露尾的神到底是漏网之鱼,还是什么不入流的邪物。

又或者,会带来些意外之喜也未可知。

重新开始写其实有很大原因是不想把早就定好结局的大纲给浪费掉了,改名也是因为后面的故事其实更契合这个君须知的主题,后续人物性格也会有很大的转变,因为在我看来既然是年轻的君吾和梅念卿,那肯定性格方面和言谈举止都会不一样,希望不要再犯拖延症了,就算是剧情在脑子里过了百八十遍,不写出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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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间百态皆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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