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伢林山路口,因魔屠具体位置不知,所以需分头行动。初弦便让秋氏姐弟二人前往伢林山周边探查,自己则与承安深入其中。
“那么我们便去了。”初弦拿出夏枯草交给秋月白,“还是老样子。”
秋月白:“是。”
不过多时,初弦和承安就走进深山之中,周身遍地是榕树,且有了些年脉。这儿的榕树与普通榕树大有不同。这儿的榕树比平常的高得多,树干也要粗得多。树枝上长满根须,径直插入地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些根须也跟着变粗。一排接着一排,带着些许阴森气息。让人看见了,兴许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此时有股奇怪的气息牵引着承安,他只觉得头晕目眩。
走着走着承安忽然停下脚步,捂住胸口,神色凝重地看向初弦道:“哥哥,我心中忽然顿感不安,我担心蛇窟那边出事了。”
初弦表示理解,道:“别担心,我就在这。若真有事,定要及时联系我。”
“我一定会的。”承安转身化为黑雾,下一瞬便不见踪影。
初弦在附近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此地压根没有宽阔的地方可以让他布阵。
总算找着一个小地方了,但阵图总是被断开。
初弦愈发觉着奇怪,他抬头看了看,又瞧了瞧周身。啧,落入结界了。
这几株树根本就是一个样!
他想着爬上树往高处瞧,一转身就被一张带着烈焰红唇的脸吓一跳.好在他表现冷静,似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眼前是一条半蛇妖,她的下半身缠绕在榕树的分枝上,上半身则倒挂着,面无表情的盯着初弦,和死人比较有区别的便是她比较有气色。
他赶忙往后退了一步,不料身后竟还有一人,直直撞了一下。转身抬头一看,他愣住了。此人生得俊美,肩宽窄腰。他散着乌黑光丽的长发,一身青衣,脸色不太好看。初弦有些惊异,道:“这么快?话说你眼睛……”
不对,太不对了。从气质上、眼神上,哪里都充满一股排斥之感。
初弦一跃而起,跳到五米开外,道:“在下初弦,来此地是为了驱魔,还请二位俊朗俏女高抬贵手,开了结界,让鄙人先行一步。”
男人好似也觉得哪里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只是眉头蹙得更紧了。
“大王,怎么了?”
大王?初弦不解,这只半蛇妖称他为大王,按理说应该就是蛇王了。可他是蛇王的话,那承安又是什么?难不成有两位蛇王?可承安并未同他提过有孪生兄弟,再者,他的八个兄弟皆相继而亡,怎么可能冒出一个孪生兄弟?
一股不安感涌上心头。初弦心中暗道:最好别。
红缨的呼唤将男人拉回现实……
男人没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前走到初弦面前,牵起他的手,低声问道:“你这扳指哪来的?”
“上来就拉拉扯扯有点不礼貌吧?”初弦试图扯开。
“我好像认识你。”男人加大力道握紧了他的手腕。
“认识我的人有很多。”初弦道。
“这么说,我大抵是不认识你。”男人放下他的手,随即转身跳到榕树枝上坐着,莞尔道,“这位郎君擅闯本王的境地,岂能说放就放?”
红缨明白男人什么意思,从容地从树上绕到初弦身旁,用指尖摩挲着初弦的脸,时不时还往他身上摸一摸,初弦被摸得脸一青一白,嘴角扯了扯。
男人嗤笑道:“你正好可以拿他练练手。”
“这位小郎君。”红缨莞尔道,“奴家恐怕要得罪了!”
话音刚落,红缨忽然间分成七个,围住了初弦。每个分身都和本身的个性不同。他们分别代表:妩媚、俏丽、腼腆、张扬、嚣张、跋扈、泼辣,像是在扮演多个角色。
初弦真的是见怪不怪了,他摸上颈间的红玉锁,悄无声息的给承安传了信号。
红玉锁被施了法,中心泛起红光,可惜没一会儿又被熄灭了。初弦猜想,大抵是结界的原因,才没能把承安召回来。
不过红缨可不管他要干什么,大王让她动手,她就只管上手。她的分身一个两个的向初弦飞去,十四只爪朝他袭来,初弦眼快,一个跳跃躲开了那长得要命的指甲。
刚落地那十四只爪又朝他飞来,他一个回旋踢挡住了红缨的手腕,红缨见状另一只手立马朝他袭来,他反手抓住狠狠地甩了出去。
秉持着不能打姑娘的心一直不反击,只能挡或者躲。初弦在几棵长得一模一样的树来回跑来回跳来回飞,红缨便追随着他挠。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红缨啊。”蛇王看着自己的手摩挲着大拇指的戒指,嗤笑道:“这的确是你该历练的机会。”
红缨每回都打不着,又加上大王的调侃,整个人气急败坏,喝道:“你为何不反手!”
周遭都被红缨的声音震了震。
初弦很是无奈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何况在下身为神宗司大司长,非必要时不得对妖下手。”
“胡说,方才分明把我甩了出去呢!”红缨收了爪,强颜欢笑道“,管你什么司的你在这装什么翩翩公子呢?你不还手,我都不好发力了!”
“在下方才说了,我是路过此地的,并非有意为之。”初弦一边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边对她说。
看他好似一脸不屑的样子,红缨更是越发受不了。红缨想搞阴的。趁他说话间,闪现到初弦身后,她的手爪子迅猛地朝初弦袭来,这次威力较大,且她的目标直向初弦心头,狠声道:“我看你这回如何躲!”
初弦一个没注意,转身抬头竟直直地看着她长得要命指甲朝自己耍来,正要往心头插入之时倏然被一阵强风弹开,红缨被狠狠地甩在榕树上。
“好了红……”而盘坐在树枝上的蛇王正要制止,便被一阵风愣住了。
风很大,周边的环境变回了原样,树不再是一模一样的,显然,结界被破了。
承安出现在了初弦身后,“哥哥,你没事吧?”
“无妨。 ”初弦摇头。
等等,那个男人去哪了?
承安走到红缨面前,冷声道:“我好像不止一次警告过你。”
“……大王。”红缨不禁打了个寒颤,懦懦地看着他。
“大王,此人误闯我们布下的结界,红缨也是急于提高妖力,想着拿此人练练手,也并非有起杀害之心。”红缨心虚解释道,“况且,这难道不是您吩咐奴家动手的么?”
闻言,初弦心头一紧。他心中的猜测好似被证实了。
“噢?你的意思是,本王护着自己的人,还误会你了?”承安挑眉道。
红缨一听立即跪下:“奴家不敢。”
“大王,奴家……”红缨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罢了。”红缨未说完便被承安打断了,即后交代正题,“最近仙宗司正派人捉妖,你们自己收敛着点。若是还有像今日这般,后果你应该知道。”
“是。”红缨应声。
“哥哥,你真的没受伤?”承安转身牵住初弦的手,紧蹙着眉头。
“真的没事。”初弦道,“咱们该继续行动了。”
“好。”承安化为黑雾变成小黑蛇缠绕在初弦手臂上,道,“那么我们走吧。”
随即,初弦又继续找个宽阔的地方布阵。
红缨看着初弦的身影,狠狠地瞪着,手狠狠地捶在旁边粗壮的榕树,树被一股巨力震得落了些叶子。
这一路上,初弦面色不大好看。
承安察觉到初弦异样,试探道:“哥哥,可是哪里不适?”
还沉浸在思考中的初弦见他忽然开口,身子一顿,道:“方才你不在时,有只蛇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那姑娘好像还叫他大王。”
一样?大王?
“只不过,他的眼睛和你不一样。”他边走着,边抬手扫过树旁的根须。
“怎有可能与我生得一模一样。”承安化作人,跟在初弦后边,道,“况且我才是蛇王。莫非是有妖冒充我?”
初弦若有所思,片刻后道:“或许是,毕竟你也闭关修炼了几年,没人管万蛇窟,自然有人冒名顶替。”
承安道:“待你的事处理完,我便回去处理。”
初弦道:“不必,怕是会打草惊蛇,不如一步一步来。”
承安点点头,初弦又道:“对了,方才你回去万蛇窟时,有异吗?”
承安摇摇头道:“我正要说。太奇怪了,刚来时,胸口分明极闷,这是万蛇窟出事时才能感应到的,可是到了那,却如此平静,该做什么的小妖都在做。所以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初弦道:“不必担心,许是你身体突发不适罢了。他走到一处山洞旁,这的地比较宽阔,布阵也方便。
他蹲下身,用齿咬破食指,血随即溢出来。他往地上画了个五角阵,又在每个星角上画出对应的符号,分别是金、木、水、火、土。
接着,他把额月珠扯下来,轻声道:“召月,唤魔”。
不过片刻,在初弦画的阵中,水的位置散发出了黑雾。这时,红玉锁也发出了红光,是秋月白唤的。
初弦和承安来到秋月白召唤的地方,是伢林山入口事发多端的一个湖泊。
秋月夜蹲在湖边,摸了摸地上只有三寸的脚印,拈起一点土,闻了闻,道:“是酒的味道。”
“酒的味道?”承安狐疑。
“是的,这一片土几乎都是。”秋月夜疑惑道,“而且脚印有深有浅,有的脚印竟是被截了一半的,像是拖着走一样,到这块儿却又不会了,这是什么情况?总不能说腿脚长短不一吧。”
“看这脚印大小,大抵是个妇女。”靠在树上的秋月白道。
初弦道:“我方才布了阵,位置正是水位,刚好你们召我来这里,那说明这脚印是和魔屠有关。”
秋月白道:“魔屠最喜附有心事之人,这脚印的主人,八成有心事。”
“我感觉……”
“啊!”承安还未说完,便被远处的惨叫声给打断了。
“不好!”初弦往前边的镇子看了看,夜空中弥漫着浓浓的黑色烟雾,皱着眉道,“是魔屠闯入镇里去了。”
几人一听,立即赶往镇上。
承安边跑边说:“哥哥,此事可能与我有关。”
初弦疑问道:“你的意思是……?”
“皮包骨?”
初弦和承安异口同声。
幽静的夜里,夹杂着一丝怪气,甚至飘散着一股血腥味,屋旁放的杂物也散乱在地。湿冷的氛围令人毛骨悚然。
大街上闪过几个人影,他们竟追者一个“老婆婆”,“老婆婆”时不时还伴随着诡异的笑声。
“果然,”初弦道,“她就是那皮包骨的母亲,之前还闹到我那去了。”
说话间,疯婆子也不知往哪个方向跑了去。
“已经附着人体的魔屠可不那么好抓。”秋月白道,“司长,你停下来布阵找到具体位置,我们去追。”
“嗯!”
初弦盘腿而坐,摘下额间的月珠,接着咬破食指,鲜血慢慢的溢出来,他又把血抹在额月珠上,嘀嘀咕咕的念着咒语,随后,黑雾瞬间飘散在空中。
周身顿时戛然而止……
闭眼时,他看到一团黑雾此时正幽幽地飘到一座戏楼里,对!就在那!
初弦猛的睁开双眼,握住红玉锁,喝道:“在西沉苑!”
收到指令的秋月白他们立马转移方向。不过多时,初弦也跟了上去。
戏楼里,一名白衣女子跪坐在地。她遍体鳞伤,脸色惨白如纸,好似即将昏厥。
“啊!”那名白衣女子被疯婆子打到梁柱上,吃了一记,痛苦万分。
“苏禾!”穿着戏服的男人见状冲上去将她扶起来,搀扶到一旁的柱子去,直起身子对着疯婆子喝道,“在下等人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下如此毒手!”
戏楼里场面混乱不堪,到处都是被摔坏的东西,就连顶梁柱都塔了一边,还伴随着疯婆子嘎嘎嘎的诡异笑声。
显然“疯婆子”已经甩开初弦他们一段时间,在此处捣乱。
“无聊呗。”
疯婆子一个蹦跶跳在了戏台上,翘着二郎腿,笑道:“好久没出来玩了,却没怎么遇到什么刺激的事,真是无趣。”
“哦,是吗?”男人表情突然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识相的话就给我滚出来!”
“我?啊哈哈哈哈哈!”疯婆子下一瞬闪到男人跟前,脸怼着脸,露出极为夸张的笑,“嘻嘻嘻哈哈哈……果然,唱戏的,变脸就是快。刺激,刺激啊!”
一旁的白苏禾趁他们对话间,悄悄的将手里的几根细银针绕到疯婆子身后。就在要狠狠将银针刺入疯婆子的后脑时,疯婆子猛的一跃抓住白苏禾脖颈,嗤笑道:“小小伎俩,也想搞定我?”
“快放开她!”男人怒道。
“那就把好玩的东西弄上来!不然你妹就被我掐死了。”疯婆子笑嘻嘻道。
男人神色凝重,袖内的拳头越握越紧。
“怎么,不想要你妹妹这条命了吗?”疯婆子猛地抓住白苏禾的手腕往后一折,“啊!”
白苏禾蹙紧眉头,紧抿的唇越加苍白。这让男人更难抉择。
“大哥,你不用管我……”白苏禾疼到忍不住流泪,猛然睁大双眼,怒道,“快擒拿着该死的魔屠!”
“嗯?你怎知我是魔屠?”疯婆子瞳孔骤缩,像是找到新奇的猎物一般。
“看你这人畜无害的样子就知道是魔屠!”白苏禾大喊道,“大哥快动手!”
接着白苏禾像是要与疯婆子同归于尽般,挣脱了她,用此时最后的一丝力气,施法暂且定住了她。
男人也没辜负妹妹的最后一丝力气,一边划手势,一边念咒:“天地间,无法语,若是魔,携吾除,若是妖,携吾屠!”
慢慢地,疯婆子周身被一条条金锁链包围住。下一瞬,那有着倒刺的金锁链捆住了她。白苏禾也撑不住了,倒下来,被男人接住。
“苏禾……”男人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哥噗……”白苏禾口吐鲜血,难受的看着男人道:“我不能再陪着你了。”
话未说完,白苏禾就闭眼了。
“苏禾!”
妹妹死了。他流下的眼泪落在白苏禾白皙的脸颊上。男人转头狠狠地瞪着疯婆子,眸子里好似倒映着熊熊烈火。
“喂,搞个破金链就想把我捆住?”疯婆子突然露出男人的声音,笑道,“真没意思,还以为是什么绝招。”
不过,没多久魔屠就感到不对劲了。金锁链这玩意竟在慢慢地发烫,接着,那倒刺伸长直直插入“疯婆子”皱巴巴的皮肤上,皮肤外立即涌出一珠一珠的小血球。
这玩意儿正在吞噬他。魔屠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普通金锁链,而是仙宗司独有的,锁魂金!
疯婆子看了眼男人发红的双眼,眯着眼笑道:“有点意思,区区一个凡人竟然有仙宗司的锁魂金。”
下一刻,疯婆子这副容器变成了一副皮囊,魔气从皮囊涌出。他笑道:“不过很抱歉,这玩意只对妖怪和那群臭仙士有用。”
“哦?无妨。”男人抬眼,笑道,“那不妨看看你身后的人吧。”
魔屠转身,便见着三男一女,四人齐齐的站在门外。魔屠小声嚷嚷着道:“这么快就追上了,没意思。”
男人见初弦等人跑了过来,他便悄无声息的将白苏禾带走躲到柱子后面。
初弦看了看那地上只剩条皮骨的尸体,还捆着仙宗司独有的锁魂金,不禁愣了愣,随即又回过神。初弦喝道:“捉拿魔屠!”
“得令!”秋家姐弟两人对视一眼,便拿出武器冲向魔屠。
“你且随我来。”初弦对承安道。
二人走到柱子后边,便看见方才的男人搂着浑身皆是伤的白衣姑娘。
“公子如何称呼?”初弦见状蹲下身,道,“我来帮你看看她吧。”
“在下白晏禾,此女是我的小妹。”他说着泪水也跟着在眼眶里打颤,道,“她与我同甘共苦多年,实在不忍看她就这样走了。”
初弦替她把了脉,还有些微弱的搏动。他道:“她没死。”
“当真?”白晏禾眼眸一亮。
“嗯,只是她受的伤比较重 。”说着就从腰间掏出一罐药瓶,倒出一粒血红的药丸子,喂进白苏禾的嘴里。他道,“这是回魂的药,稍等片刻,她就醒了。”
“多谢公子。”白晏禾抬眸,极为感激,说着便要跪下。
“别,举手之劳罢了。”初弦急忙把他扶起来,“你要是真的想谢我,便回我几个问题吧。”
“是一位朋友给我的,我也不知他是何人,只潦草的教我如何用这东西,人便走了。”白晏禾道。
既是朋友,又不知是何人。撒谎连草稿都不带的。
“他为何要教你?”初弦深知他的话破绽百出,但还是顺着他问。
“我救过他,他便用这东西让我保命,以答救命之恩。”他面不改色。
虽说他面不改色,但演技还是太差了。
“噗!”秋月夜倒地吐了口鲜血。
“月夜!”
初弦闻声望去,刚要起身却被承安握住手腕,“我去。”
“好。”
承安前去,只见秋月夜单跪在地上,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捂住腹部,鲜血直流。
“哈哈哈哈哈哈!”魔屠仰天大笑道,“也就这点本事,还能当神?神宗司怕不是批发商吧,真是枉费了你们司长的神力!”
秋月夜蹙眉,一时不知说什么。
承安不慌不忙地将秋月夜扶了起来,对魔屠道:“你应该不只是来捣乱的,想必还是有别的原因吧?”
“你说能有什么原因?”
说罢,魔屠从一个正常青年的身子化为一个更壮的中年人般的身子。他道,“只是给你们提个醒罢了。”
承安心道不妙,道:“我们过来取你的命,不只是为了那位老婆婆。”
“哼,可笑。这种贱人也有资格讨回公道?”魔屠道。
“我不知你们之间有何渊源。”初弦走到承安身旁,道,“不过,西沉苑里的人与你无冤无仇,你却跑这儿撒泼打滚了。”
“怎么就无冤无仇?那夏若害人不浅,过来报仇怎会是撒泼打滚呢?”魔屠喘着粗气,“至于那臭婆子,我这是为民除害!她儿子能被那蛇妖吸食殆尽是咎由自取。”
“她儿子本就喜逛天花酒地,还在街上强抢民女,更可恨的是,连七八岁的小孩儿也不放过!”
“那人家上报给官爷府,他们竟然花银子买关系,将那贱货保释出来!”
花银子?那疯婆子不像是富贵人家有银子买关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何这魔屠会想着为民除害?魔屠不都是十恶不赦么?
“我见过那妇人,并不像是富贵的人家。”初弦疑惑道。
魔屠哼了一声,道:“他们本来是个富贵人家,只不过我附在他爹身子上,操控着他,让他将“自己”把过去的肮脏的贿赂记录呈交给官爷府罢了。”
这样,待他从那身子脱出来时,那他爹想要干些什么也来不及了,致使他家财产全归为政府所有,他爹被押入大牢。
那魔屠为何要帮那几位被强了的妇女?是真的出自良心,还是说,那几名妇女和这魔屠有关系?
“你是不是和那几名被害的姑娘相识?”秋月白食指抵住下唇道,“我可没见过为民除害的魔屠。”
魔屠沉声道:“我为何告诉你?”
初弦抿笑道:“那就由我来帮你说。”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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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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