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秦梁软软地靠在墙上,眼睫低垂。
邓绥祎看着智能门锁,指尖像有自己的意识般,输入了那串刻骨铭心的密码。
他们当年确定关系的日期。
“嘀”一声,门开了。
邓绥祎的心猛地一缩。
他压下翻涌的情绪,将秦梁扶进客厅沙发。秦梁陷在沙发里,喃喃着要喝水。
邓绥祎转身走进厨房。他背对着客厅给秦梁烧水,温暖的灯光和熟悉的环境竟让他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松懈。
就在这时,秦梁从背后贴了上来。
滚烫的胸膛紧贴着邓绥祎的脊背,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却大胆地探向前,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掌心熨帖在他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按压。
秦梁的唇不再满足于颈侧,而是沿着他的脊椎线条一路向上吻去,湿热的舌尖偶尔舔舐过敏感的肌肤,留下细微的战栗。
他在邓绥祎耳边喘息着,低哑地唤着:“绥祎,安安,别走,我好想你。”
邓绥祎身体剧烈一颤,手中的蜂蜜罐差点滑落。
过于亲昵的触碰和直白的渴望像电流般窜过全身,让他四肢发软。如同最烈的酒,几乎要瓦解他的理智。
一瞬间,他有了意乱情迷,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冰封的心湖裂开了一道细缝。
邓绥祎闭上眼,几乎要沉溺在这久违的亲密里。
但最终,还是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刺痛让他清醒。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恢复清明。青年用手肘轻轻向后顶了一下,声音冷了下来:“秦梁,松开。”
秦梁的动作顿住,手臂却收得更紧,像固执的孩子不肯放手。
但邓绥祎的冷漠终究还是起了作用,他慢慢松开了力道,却依旧贴着邓绥祎的后背,呼吸粗重。
水烧开了。邓绥祎挣脱开他的怀抱,面无表情地冲好蜂蜜水,端到客厅放在茶几上。
“喝了,早点休息。”说完,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一刻也不想多留。这短暂的沉溺让他感到危险。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身后传来了秦梁冰冷而清晰的声音:
“门已经锁上了,你哪里也去不了。”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邓绥祎猛地回头。
只见秦梁站在客厅中央,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迷蒙,眼神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那里面的偏执和占有欲**裸地暴露出来,再无掩饰。
他刚才的醉态,不过是引诱猎物入笼的表演。而邓绥祎那片刻的恍惚和纵容,无疑助长了他的气焰。
邓绥祎的沉默和转身离去的背影,是最后的导火索,瞬间引燃了秦梁心中积压的所有不安,嫉妒和疯狂的占有欲。
他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翻涌的近乎毁灭般的执念。
“就这么走了?”秦梁的声音低哑得可怕,他一步步逼近,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在我面前,装完陌生人就想走?”
邓绥祎被他眼中骇人的疯狂慑住,下意识地向后退,脊背却抵上了冰冷的门板,无路可退。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秦梁已猛地欺身而上,手臂像铁箍一样骤然收紧,将他狠狠按进自己怀里,不容一丝缝隙。
“我等了太久,绥祎。”秦梁滚烫的身体紧紧压着他,声音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让我看着你在别人身边,我做不到!”
“放开我!秦梁!”他厉声喝道,开始剧烈挣扎,手肘膝盖并用,不顾一切地试图攻击身后的人,想要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怀抱
但力量的悬殊此刻暴露无遗,秦梁轻易地制住了他所有的反抗,一只手便将他的双腕牢牢钳制在背后,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他衬衫的纽扣。
冰冷的金属门板贴着邓绥祎的前胸,而身后是秦梁滚烫坚硬的胸膛,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他浑身颤抖。
反抗是本能,是对这种强迫行为的愤怒和恐惧。
但在这激烈的肢体纠缠中,某种被压抑已久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感暗流,却悄然涌动。
每一次推拒似乎都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颤栗,每一次扭动反而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摩擦和迎合。
他痛恨秦梁的强迫,却无法完全否认这具身体对曾经最亲密之人触碰的可悲记忆。
秦梁不再给邓绥祎任何思考或拒绝的余地,强势地将他转向自己,吻如同暴风雨般落下,堵住了所有可能出口的斥责。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又充满了绝望的渴望,唇舌交缠间,掠夺着邓绥祎的呼吸和理智。
衣物被一件件剥离,散落在地。
邓绥祎的反抗逐渐变得无力,从激烈的推拒变成了细微的呜咽和颤抖。
秦梁拥抱住他,那熟悉的,曾被身体铭记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冲垮了所有的心理防线。
疼痛混杂着久违的记忆,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青年咬紧下唇,不愿发出屈辱的声音,指甲深深陷入秦梁的后背,留下道道红痕。
秦梁像是要将这些年错失的全部弥补回来,动作带着近乎野蛮的掠夺性,却又在关键时刻流露出诡异的温柔,不断吻去邓绥祎眼角的湿意,在他耳边重复着破碎的爱语和占有式的宣言。
邓绥祎的意识被反复撕扯,最终,体力不支和过度的刺激让他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微弱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邓绥祎是在浑身如同散架般的酸痛中醒来的。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秦梁卧室的床上,身边是男人沉稳的呼吸声。秦梁睡得很沉,手臂还占有性地环在他的腰上。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窒息。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连自己都厌恶的身体残留的餍足感,交织在一起。
邓绥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秦梁的手臂,强忍着不适,轻手轻脚地起身,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以最快的速度穿上,甚至不敢多看床上的人一眼。
像逃离犯罪现场一样,青年迅速离开了秦梁的公寓。清晨的冷风让他打了个寒颤,也让他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回到那个名义上与孔慈共有的家,幸运的是,孔慈一夜未归。
邓绥祎冲进浴室,打开花洒,让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试图洗去昨夜留下的所有痕迹和气息。
他看着镜中自己苍白憔悴的脸,以及颈侧锁骨处无法忽视的暧昧红痕,眼神冰冷而空洞。
洗漱完毕,他拿起手机,准备处理信息。然而,屏幕解锁后,他瞳孔猛地一缩。
联系人列表里,赫然多了一个新的号码,备注名是简单的一个“梁”字。显然是秦梁趁他昏迷时偷偷加上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邓绥祎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指尖微微颤抖。
最终,他点开了信息界面,飞快地输入了一行字:
【昨晚的事,忘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点击发送。然后,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选了那个新添加的联系人,加入了黑名单。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迟疑。
做完这一切,邓绥祎扔下手机,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逐渐苏醒的城市,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他心底的冰冷和混乱。
邓绥祎用最决绝的方式切断了联系,但身体残留的酸痛和心底那片被强行翻搅出的涟漪,却提醒着他,有些东西,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真正抹去。
屋内很安静,邓绥祎躺在床上,软乎的被褥和熟悉的气味让他脑袋停止了思考,大概是太累了,很快睡着了。
再醒来时,视线昏暗,天已经快黑了。他居然睡了一天,头还一阵阵痛。
邓绥祎打开手机,刺目的光让他眯了眯眼。待看清后,他的心猛地一沉。
屏幕上显示着数十个未接来电和一大堆未读信息,全部来自孔慈。
他点开信息,孔慈的语气从最初的不耐烦到后来的焦躁,最后几条几乎是在咆哮:
“邓绥祎!你死哪儿去了?!”
“电话也不接?今晚的宴会你忘了?!”
“快点来老宅,爸妈都等着。”
邓绥祎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彻底清醒。
今晚,在孔家老宅,有一场由他主理、孔氏集团举办的盛大宴会。
而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
老宅的书房,尤其是养母大伯,也就是孔慈父亲孔祥辉的那间,一直是他怀疑藏有当年逼死养母证据的关键地方。
平日那里看管森严,唯有借助这样大型宴会带来的混乱,他才有机会潜入搜查。
不仅如此,今天是他的绝佳收网机会,他在孔家潜伏了这么久,所有的证据都会在今晚被公众于世。
孔家,今天必须亡。
邓绥祎强撑着坐起身,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清醒。他走进浴室,用冷水泼脸,看着镜中苍白但眼神重新变得锐利的自己。
没有时间犹豫。青年迅速换上一套得体的宴会礼服,将所有的脆弱和情绪严密地封锁起来。
今晚,他必须出现在孔家老宅,不仅要以完美无缺的“孔夫人”身份掌控宴会全局,更要伺机完成他真正的目的。
[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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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口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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