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陷入短暂沉默。萧烬言的目光锐利如刀。她在权衡。这个变数,放在眼皮底下,或许比留在无法掌控的京城更安全。而且,她的医术……万一真的有用呢?
良久,她忽然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可知,若随我行,便再无回头路。路上艰苦自不必说,若染上疫病,我不会为你停留片刻,你的尸骨,或许就只能埋在异乡的荒土之下。”
谢羽棠心头一凛,却毫不犹豫应道:“我明白。生死有命,绝不后悔。”
萧烬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她转过身,重新面向舆图,摆了摆手,“下去准备吧,明日卯时,车队出发,过时不候。”
谢羽棠强压下心中波澜:“是。”
退出书房,夜风一吹,她才发觉掌心已沁出薄汗。
“宿主!她同意了!不过警惕值好像又波动了!”001小声汇报。
“无妨。”谢羽棠眼神坚定,“只要让我跟在身边,就有机会。”
而书房内,萧烬言指尖划过舆图。
“谢羽棠,”她低声自语,“但愿你这‘变数’,真能搅动这一池死水,而非……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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