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知廿被他这样子整的有点想笑，好像这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你的手还是我的？”商知廿问。
颜淮咬了下嘴唇，“我的吧。”
他去亲商知廿的手好像不太好，万一弄的全是口水。
“好。”商知廿抬了下下巴，示意他用手捂住嘴。
颜淮手心捂住嘴，商知廿向他缓缓靠近，吻上他的手背，他身体一颤重心不稳，身体往后倒去。
商知廿一把搂住他的腰，模糊不清地说：“站稳。”
“嗯。”颜淮薄薄的嘴唇贴着自己的手掌心，桃花眼怔怔地盯着商知廿，为了方便，商知廿没戴眼镜，颜淮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
长时间的对视让颜淮有些脸红，他闭上双眼，却听见：“睁开眼，记住这种感受。”
记住和商知廿接吻的感受，而不是和贺煊。
颜淮迫不得已睁开眼，商知廿的双手在卫衣下摆处徘徊，像是再问可以吗。他此刻大脑有些懵，稀里糊涂地点了头，默许商知廿的行为。
商知廿的手抚上他的腰肢，宽大、炙热的手掌触碰到他的皮肤。
烫的他一哆嗦，闷哼一声。
商知廿没再进一步动作，只是静静地抱着他、吻着他的手背、凝视着他的双眼。
颜淮双手推开商知廿，低下头大口喘着气。
为什么没有真正接吻却已经感觉缺氧了？
颜淮倒在沙发上，拿过抱枕遮住自己的脸。
商知廿拿了两瓶矿泉水，拧开一瓶：“喝点水。”
颜淮接过瓶身，喝掉小半瓶。
商知廿喝完水，开口：“还试吗？”
颜淮想到明天的拍摄，咬牙点了点头。
又是一轮结束，颜淮大脑彻底死机停止了运转，变成了一团浆糊。
我在干什么？
我居然在和商知廿做这种事？
我是不是疯了？
颜淮盯着天花板，开始怀疑人生。
当时商知廿提出的时候，他就像被下了蛊点头答应。
“商知廿……”颜淮转头说，“你是不是下蛊了？”
商知廿轻笑一声，戴上了眼镜：“怎么可能，我去哪学？”
下蛊没有，一步步引诱他倒是真的。
“早点洗漱、睡觉。”商知廿穿上外套，“晚安。”
“嗯。”颜淮侧身抱住抱枕，没看商知廿的背影，只等听到一声关门，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冬天天亮的晚，陆铮通知他们早上五点到剧组，趁着天没亮把夜戏拍完。
颜淮靠着车窗打了个哈欠，起得太早他连早饭都没吃，等到剧组点外卖吧。
“吃早饭了吗？”商知廿降下一点车窗，露出缝隙让新鲜的空气涌进。
颜淮摇摇头：“没来得及呢。”
“三明治吃吗？”商知廿从旁边拎出纸袋，“番茄、午餐肉、生菜、面包，没有沙拉酱热量不高。”
“吃。”颜淮昨天就没吃饭只喝水饿到现在，跟饿狼扑食没区别了。
吃的太急太快，他噎住了，商知廿从颜淮包里翻出保温杯，喝水顺下去。
原梦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瞧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她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好是什么。
到了剧组，原梦和颜淮先去了化妆室，商知廿跟陆铮打了个招呼，找了个地方翻剧本，颜淮和贺煊的那场床戏。
“来这么早？”颜淮好奇地盯着愁眉苦脸的贺煊。
贺煊点头：“一想到今天那场戏我焦虑地睡不着觉。”
颜淮露出一个苦笑。
“一、二、三，开始！”
向水被赵琰一路带到了台球厅，纵使已经深夜，却依旧人满为患。
“来了。”拿着球杆的光头和赵琰打了个招呼。
“嗯。”
室内开了暖气，赵琰脱掉外套连同向水的书包一块扔在柜台上，拉着向水去了包厢。
“会打台球吗？”赵琰往他怀里扔了颗水果硬糖。
向水剥开糖纸，含入口中，薄荷味。
“会吗？”赵琰又问。
“不会。”
向水每天学习忙的脚不沾地，没时间也没人带他去。
“行，那我教你。”赵琰拿起球杆走到他身边。
赵琰身体紧贴他的背部，说话地气息喷洒在他耳边，“手握着球杆，然后腰往下弯身体趴下去。”
向水跟着他的指令行动。
“看见了吗？朝着白球打，白球的撞击会让其他球落下去。”赵琰盯着他红了的耳朵，心里颇有些得意。
“嗯。”向水随着赵琰带动球杆，一声清脆响声，球落网了。
赵琰笑着说：“进了，厉害。”
就在向水还想继续打时，赵琰却趁乱亲了一下他的脸。
球杆落了地摔在地毯上，向水往后退，赵琰却直接将他搂入怀中，亲吻他的耳侧、嘴唇、脖颈。
“别……不要。”向水慌了神。
赵琰停了下来，将头埋在他的肩膀，闷声说：“可我想要你。”
“可以吗？”
向水眼神飘忽：“好……”
向水不记得他们是怎么离开台球厅了，只记得一路跌跌撞撞，赵琰拎着在药店买的东西带他回了家。
关上门，赵琰将他推到在床，两人压在床下，床垫像是承受不住重量，吱呀一声。
向水哭喊说疼，赵琰就俯身吻他亲他安抚他。
向水躺在赵琰怀里，“你说你永远不背叛我。”
“如果我背叛你怎么办？”赵琰轻笑。
向水认真的看着他：“那我就杀了你。”
“嗯，”赵琰揉了揉他的头发，“知道了。”
“快说。”向水抬手抚上他的脸颊。
“好啊，我发誓我赵琰永远不背叛向水。”
导演一喊咔，贺煊就跌跌撞撞下床，抱着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
颜淮是绝望的想回家了，他在心里算着现在离开剧组要赔多少违约金。
“我真不想拍了。”贺煊漱完口，蹲在地上痛哭流涕，“十五次，重拍了十五次！”
颜淮坐在床边，冷笑一声：“我都在算凑多少钱赔违约金了。”
剧组工作人员都去吃午饭了，两人坐在屋内拿计算机开始算要赔多少钱，以及两人有多少钱够赔。看到天价数字后，陷入了绝望。
“当初被经纪人骗来接了这个戏，”贺煊说，“现在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颜淮说，“快点拍完吧。”
商知廿拿着外卖进来，两个蚂蚱穿着运动中裤光着膀子心如死灰。
“先吃饭。”商知廿拆开袋子，将饭递给他们。
颜淮咬断粉丝，转头看向他：“商知廿，我们也是老同学了对吧。”
“嗯。”商知廿不明所以。
“借点钱吧。”颜淮说。
贺煊差点一口汤喷出来，咳嗽半天。
商知廿真的以为他急用钱：“要多少。”
颜淮说了违约金金额，商知廿缓缓开口：“要有职业素养，公司已经宣传你们是主演，而且拍摄这么长时间，如果你们选择离开，这些工作人员的努力就白费了。拍摄一部好的电影，需要付出很多，我知道你也想把向水呈现给观众，让《苔藓》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坚持一下。”
被商知廿这么一说，颜淮也逐渐冷静下来，刚刚不过是意气用事，不停重拍一场戏让他烦躁，也不知道导演想要什么。
他丧气的点点头，吃完了碗里的粉丝。
商知廿走后，贺煊连忙说：“真有你的，敢问商知廿借钱。关键是我觉得他真想借给你。”
颜淮恶狠狠地露出虎牙：“谁让他写的剧本！”
拍到晚上11点，依旧没能让陆铮满意，贺煊和颜淮已经精疲力尽，数不清重拍多少次，从早上五点到现在，为了一场戏磨到现在，两人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
两人收工回了酒店。
颜淮躺在沙发上，却发现今晚商知廿下车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没来找他做脱敏测试。
--商知廿，今日任务未完成，速来。
十分钟后，他拉开房门让商知廿进来。
“今天用你的手，”颜淮抬头看他，“我得学着接受别人的。”
“行。”商知廿也不废话，摘了眼镜手心捂住他的唇。
颜淮抓着商知廿的衣领，脚一滑，将商知廿推到了沙发上，他顺势坐在了商知廿的腿上。
他这突然一下，让商知廿哼了一声。
颜淮依旧沉浸在所谓的脱敏中，为了努力明天拍摄一条过。
商知廿忽然感受到什么，他以为是错觉，直到颜淮再一次舔了舔他干燥的掌心。
紧接着颜淮搂上他的脖子，轻轻在他手心咬了一口。
那双桃花眼就这么直愣愣无辜地盯着商知廿，仿佛又亲又咬的人不是他一样。
商知廿对于他这样有些无奈，却没制止由着他去了。
颜淮靠在他的胸口：“商知廿，用的什么香水？”
“喜欢这个味道？”商知廿说，“送你一瓶。”
颜淮：“不要，不适合我。”
他觉得这味道只在商知廿身上适合，沉稳、木头、淡香。
“为什么一直戴这块电子表？”颜淮盯着他的手腕，“很喜欢？”
商知廿不缺钱，名贵的表也不是没有，颜淮不懂他为什么一直戴着这个电子表，好像这表也就一二百，还是老款式。
“你不记得了吗？”商知廿语气平稳，眼里却落寞。
颜淮抬头：“什么？”
“这是你送我的，”商知廿顿了一下，“生日礼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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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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