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匆的吻中几乎是含着一股怒意,湿热的呼吸喷在孟渊的脸上。
一吻之下,孟渊只觉得自己某个地方更加难以受控制。
脑袋里的那根弦快要断掉了!
这个吻极其绵长,又极其粗暴。
等程匆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孟渊的一双嘴唇红肿着,像熟透的樱桃,那双瑞凤眼角也尽是红晕,湿漉漉的。
程匆冷笑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那你以前为什么要为我做一样的事情,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救我?
你为什么不把我留在那里?
那样子,当时我可以一了百了。”
“那本来就是我当时的心愿。”
在霜阙山的山洞里。
在那场初雪里面。
在那堆熄灭的篝火旁。
孟渊听不懂程匆在说什么,他的耳朵此时轰轰作响,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了。
因为体内的那股热潮、那股四处乱撞的灵力,他现在极度渴求拥抱,渴求发泄。
但,不能对着程江离!
程江离刚才经历了什么?
他受了伤,反叛了仙门真理灵兽献祭,叛出了师门。
从天下第一门派的二公子,变成了丧家之犬。
人人喊打,无家可归。
自己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让他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自己随便找一个人,都不能找程江离。
至少他现在还把自己当朋友。若是对程匆做了,那以后他该怎么看不起自己!
孟渊咬牙切齿道:“我自己想办法,我去镇上找馆子,那里有的是愿意为钱做这种事的女人……”
他腰上用力想顶开程江离,让自己坐起来,证明刚才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然而这一用力,才发现自己全身酸软得比想象的还要厉害。
在程匆的一吻之下,那股涌到胸口的热流,在这动作之下,便猛地蹿上了喉头,一阵心悸,一口血涌上来,孟渊又重重地跌回了草垛上。
孟渊生生把那口涌到嘴里的血给咽了回去,但嘴角仍然溢出了一丝血丝。
程匆看着他仍然在冷笑,一种极其苦涩的冷笑:“不,你不可以。”
孟渊是多么不愿意和自己这样一个男人发生什么关系呀。
但是:“你根本走不到镇上。”
“你体内暴走的灵力需要有东西把它引导出来。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你不愿意也罢,嫌弃也罢,你没得选。”
程匆说完,一只手毫不犹豫地伸了下去。
孟渊猛地仰起脖子,喉结抑制不住地在那雪白的脖子上滚动着,那样细长的脖子本身就是脆弱而伤痛的。
他像只垂死挣扎的小鹿被猛虎叼住了脖颈,不愿意面对命运,但又无法抗拒这样的命运。
程匆的手开始动了起来。
他的全身都开始动了起来。
初夏的花香一阵阵地从外面涌进来。
孟渊闭上了双眼,泪珠从他眼角滑了下来。
程匆的双唇又覆了下来,沿着他的眼角舔去了泪珠。
孟渊已经全身没有力气说整段话,他只能断断续续地、声音暗哑地道:“程江离……我好恨你……我宁可……要这样子死掉……”
我……
恨你一定要这样子帮我。
恨你脸上,抑制不住的痛苦的表情。
恨现在,没有办法阻止你的自己。
但是他的这句话没有说完。
因为程匆的双唇再次堵住了他。
这一吻比刚才更加狂乱而残暴,带着血腥味儿。
与此同时,衣襟也被刺啦一声扯开,沉重的手探到了他光滑的肌肤上。
孟渊几乎立刻就有了极强的反应,虽然他的全身都像发着高烧,火烫得很,程匆的手仍然在这火炭之中精准地找到那最为敏感的几个点。
孟渊一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一边不合时宜地脑海里蹦出个念头:
墨玉江离名不虚传,果然身经百战,技巧一流。这样精妙的技巧,竟被用到自己这样的男子身上。
他真的不希望以后程匆回想起来,会懊悔,会怨恨,会憎恶……
想到此处,孟渊强烈地感觉到自惭形秽,在全身升腾起不可遏制的欲念之中,猛地别过头去。
此刻他微微仰着头,洁白的脖颈完全暴露着,一双瑞凤眼里满是水汽。
偏偏又倔强地不肯闭上,不肯让自己完全随波逐流。
这样的眼神和那个突然别过头去的动作,刺痛了程匆。
程匆冷笑着,声音暗哑:“你就这般不想看见我吗?此刻若是换成别人,你会是什么表情?”
“没关系的。”程匆说,“你只管别看我,把我想象成你想此刻见到的其他人就好。”
说罢,程匆狠狠用一只手捂住了孟渊的双眼。
随后头猛地低下去。
另一只手也开始毫不留情地动作。
一股电流般的感觉从孟渊的尾椎直窜上脑门。
几乎没有用太长时间,他就第一次丢盔弃甲。
然而体内暴走的灵力哪里这么容易放过他?
在暴走的灵力平息之前,程匆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在这第一次之后,孟渊几乎是自暴自弃了。
随着程匆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两人都汗涔涔的,剩下的草垫子也被濡湿了大半。
反反复复。
反反复复。
像海浪一样。
空气都湿透了。
孟渊不记得自己被抛起来又跌下去多少次。
在昏迷过去之前,程匆似乎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孟渊想去回答,但实在太累了。
嘴唇微微张了张,便陷入了沉睡中。
孟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将近中午。
他睁开双眼,山洞里一个人都没有。
孟渊眨了眨眼睛。
他睡得很沉,那睡梦一半是发泄之后精疲力尽的昏迷,另一半则是幻梦。
在梦里,狂风暴雨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而来。
他无助地奔跑着,想要伸出手拨开困扰自己的层层迷雾,想要推开裹挟着自己的海浪。
但随即,那伸出的手被另外一只温暖的手给抓住了,自己猛地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个怀抱是娘亲的,那位素未谋面的娘亲,笑容如同春水,温柔地叫着:阿渊。
随后,温柔的声音又变得苍老,春水般的面容上爬上了皱纹,还是唤着:阿渊。
是长老爷爷的,那种为老不尊的,不羁嘲讽的笑容。
再然后,那些脸都渐渐消失了,但是温暖的怀抱还在。
仍然有一个声音在喊他,阿渊、阿渊……
那个声音让他忽然睁开双眼。
头顶是山洞的石壁,不是记忆中那简陋但温暖的藏钰族小木屋。
昨天晚上,就是在这里……
想到这里,孟渊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没有人。
程匆已经离开了。
连昨晚那张被濡湿得不成样子的草垛,都已经被收拾过。
只有空气里,还留着一丝丝腥甜的气息。
孟渊简直觉得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场幻梦,然而他又清楚地知道,那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得就像他现在身上残留的点点痕迹,以及身体的胀痛。
程匆走了。
抱歉又有一点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5章 强制救赎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