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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喜欢而不自知

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外,青城山的轮廓渐渐隐没在夜色中。

井葵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床边,指尖机械地滑动着触控板。

屏幕上一张张翻过的,全是今日拍摄的照片。

徐夏曳的侧脸在修图软件里被放大又缩小,从晨雾弥漫的老君阁,到暮色中的索道站,每一帧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她拿起手机,锁屏壁纸上那个逆光而行的雨中背影,与屏幕中的男人渐渐重叠。

指腹轻轻摩挲过照片,她懊恼地把脸埋进膝盖。

她怎么会认不出来呢?怎么认不出来。

微信对话框里最后一条她发的“睡了吗?”孤零零地浮在晚上九点的界面上。

就像今天在索道站,她伸手想拉他,却只抓到一把冰凉的空气。

与此同时,蔡今原的房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徐夏曳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目光虚焦地望着远处,整个人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

齐谦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蔡今原坐在床边欲言又止,而徐夏曳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墙上的挂钟指针走过整整两圈。

直到蔡今原困得打了个哈欠,才试探性对着徐夏曳开口:“要不……我们现在订机票回申亭?”

齐谦立刻掏出手机,“我这就查航班。”

“我喜欢井葵。”徐夏曳出声,声音沙哑。

“哦,我们知道。”两人异口同声,语气平静。

徐夏曳:“......”

两人的反应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蔡今原和齐谦立刻抓住机会,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要我说你就直接表白得了!“

“搞半天先动心的是你啊。”

“按墙上亲就完事了!”

“还不去哄人家?”

“就是就是!”

“没看人家今天魂不守舍的,笑都不笑了?”

“那咋那么怂?”

徐夏曳:“你们觉得她喜欢我吗?”

“不知道。”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他径直走向门口,“算了。”

“睡觉。”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震得屋里两人面面相觑。

“这……几个意思?”齐谦挠头。

“不知道。”蔡今原叹气,“但有一点很明确——”

“要是敢告密,”齐谦接话,“我俩必死无疑。”

徐夏曳回到房间,将手机扔在床上。

屏幕亮起,那条未回复的消息依然孤零零地悬在对话框——小葵花:[睡了吗?]

他盯着这行字看了许久,直到手机因长时间无操作而自动熄灭。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浴室灯光冷白。

徐夏曳的轮廓被勾勒得愈发锋利。他扯下上衣扔在衣篓里,双手撑在洗手台前。

镜中的男人眉眼沉郁,腹肌的沟壑间青筋微突,随着呼吸浅浅起伏。再往上,胸肌的轮廓若隐若现,锁骨深陷,肩膀的线条宽而利落。脖颈修长,下颌线干净锋利。

他第一次对自己这副皮囊生出厌恶。

这练得太好的腹肌,生得太招人的脸,全成了她随手把玩的工具。

那些在健身房咬牙流的汗,镜子里的宽肩窄腰,此刻只让他觉得讽刺。

帅?

顶个屁用。

连她指尖的温度都是假的,这身皮肉再好又算什么?

从前引以为傲的资本,如今成了作茧自缚的笑话。

**

在成都的最后一天,徐夏曳独自留在酒店房间,连窗帘都懒得拉开。

蔡今原和齐谦来敲门时,他正靠在沙发上看手机。

“你情敌可还在外面虎视眈眈呢,”蔡今原扒着门框不依不饶,“就这么放心把你老婆晾着?”

齐谦也帮腔:“再这么怂下去,人真要被抢走了。”

徐夏曳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将两人请了出去。

门外传来气急败坏的骂声:“怂货!”

随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他重新倒回沙发,盯着天花板出神。

他不是不想争,而是不知从何争起。那些缠绵悱恻的情话,那些信手拈来的浪漫,从来不是他的强项。

井葵就像一阵捉不住的风,而他连伸手挽留的姿势都显得笨拙。

手机屏幕亮起,是梁与黎发在群里的游玩合照。照片里井葵站在邓言京身旁,笑容明媚得刺眼。

徐夏曳将手机反扣在茶几上,觉得好笑。什么攻略,什么套路,到头来是他自己一头栽了进去。

这个坏女人甚至都没认真出招,他就已经溃不成军。他骂她出息,他好,他自己没出息透了。

……

人民公园的鹤鸣茶社。

竹椅藤桌间飘着茉莉花茶的清香,井葵捧着青瓷茶盏,目光落在远处。

梁与黎将一碟熊猫模样的糯米糕推到她面前,“徐夏曳还没消气?”

茶汤映出她低垂的睫毛,“消息都不回。”

“啊?”施月掰开流沙包,金黄的馅料缓缓流出,“徐夏曳还真是难哄啊。”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蔡今原往藤椅上一靠,暗示道,“也是头回见他气成这样。”

齐谦点头附和:“我也是。”

树荫下传来采耳师傅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叮叮当当像在嘲笑她的窘境。井葵戳了戳熊猫糕点的黑芝麻眼睛,想起那天徐夏曳说“一百万一次”时微扬的嘴角。

现在别说一百万,怕是搬座金山来都哄不好了。

邓言京默不作声地给她续上茶水,菊花在杯底舒展成金色的漩涡。井葵望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顿觉原来让人认不出来,是一件这么伤人的事。

她捧着温热的茶盏,指尖无摩挲着杯壁。

哄徐夏曳?哄人?说好话?这些从来不是她的专长。

她擅长的是用精准的参数分析光线,用严谨的构图解构画面,却不懂如何用柔软的词句拼凑出一颗心的形状。

撒娇或许管用?

可徐夏曳那样的人,会被这种小把戏打动吗?

思绪飘回那张照片。

那个雨雾朦胧的傍晚,黑伞下修长的背影,伞沿滴落的雨丝在逆光中化作万千碎钻。那是天时地利的偶然,是光影与构图的完美邂逅。

对她而言,那不过是一张技术层面的神作,就像画家将最得意的作品挂在展厅中央,纯粹出于对艺术的自我欣赏。

她从未想过要辨认伞下的人。

艺术就是艺术,与原型无关。

可偏偏,那个人是徐夏曳。

茶汤渐渐凉了,水面的倒影变得模糊。

她意识到自己或许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把活生生的人,当成了取景框里没有姓名的模特。

喝完下午茶,几人收拾好离开。

天府红商场里,二次元周边店铺琳琅满目。

井葵站在手办柜前结账,瞥见几个coser正在拍照。

回忆涌来,上个月底,徐夏曳那个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人居然肯陪她出cos去漫展。他端坐在化妆镜前任由她摆弄的模样,现在想来简直不可思议。

拎着鼓鼓的购物袋走出店铺,迎面与两个汉服少女擦肩而过。井葵不自觉地停下脚步,被施月一把拽住,“发什么呆呢?”

“别待会一个不留神,又该被人拦着要微信了。”施月半开玩笑地挽紧她,“哎,这就是美女的烦恼啊~”

见井葵仍蹙眉不语,施月晃了晃她的手臂,“葵子?小葵?葵崽?葵葵?你是不是还在想怎么哄徐夏曳?”

梁与黎闻声折返,恰好听见这句,问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徐夏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没有的事!”井葵像被烫到似的推开梁与黎,“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他。”

两道狐疑的目光同时投来,“是吗?”

施月戳了戳她的额头,“可我怎么严重怀疑你这颗脑袋,喜欢人家而不自知呢?”

“喜欢什么的……”井葵将购物袋攥得簌簌作响,“太麻烦了。”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我懒得谈恋爱。”

父母当年恩爱时的笑脸与离婚时决绝的背影在脑海中交错。那么浓烈的感情,最后不也化作一地鸡毛?

爱情这东西,说到底不过是场华丽的幻觉。

**

夜色已深。

徐夏曳倚在床头,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烦躁。

方才蔡今原和齐谦冒冒失失闯进来,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今日见闻:邓言京如何体贴地为井葵拎包倒茶,如何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中央护着她;井葵又如何被陌生男子搭讪,如何在春熙路被街拍摄影师拦下当模特。

最后两人还邀功似的保证,说会替他盯紧情敌,绝不让对方有机可乘。

听得人心烦意乱,索性将人赶了出去。

床头手机亮起,施月的消息跳出来:[葵子去找你了吗?她只说出去一趟,现在联系不上。]

他指尖在屏幕上停顿片刻,回复:[邓言京。]

[邓言京和蔡今原他们在一块。]施月很快回道,[这么晚了,葵子能去哪儿?]

[我去找。]

[好,那我们分头行动。]

徐夏曳抓起外套往外走,同时拨通井葵的电话。

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终于被接起,却无人说话。

“在哪儿?”他声音低沉。

“酒店后面。”她的声音有些闷,顿了顿又补充,“脚崴了。”

听筒里传来细微的抽气声。

徐夏曳脚步一顿,喉结滚动,“等着。”

井葵:“嗯。”

通话戛然而止。

走廊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他快步穿过酒店长廊,眉头紧锁。

这女人真是没一刻让他省心。

深更半夜往酒店后头跑什么?走个路都能崴脚,蠢得要命。最可气的是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悄没声地消失,让所有人干着急。

电梯下行,他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指节在扶手上敲出烦躁的节奏。

她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又闹这出。

是存心要人担心,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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