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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悬济医馆后院里江笠阳正在练晨功,调匀呼吸准备收式,却被一声乍起的喊叫惊得一抖,彻底打乱节奏。

“江笠阳!”

转身正好看见一个着劲装的高挑身影跟随话音推门而入,背光扬手打着招呼,明眸皓齿,笑容张扬夺目。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自接手医馆之后江医师的名声打响,很受周边尊敬,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直呼其名,来人言行不拘倒不令人反感,或许是病急求医顾不得礼数。

江笠阳上前正要开口询问来意,却被对方双手按住肩膀拉近。

“想我了没!”

“啊?”

江笠阳看着眼前放大的俊美容颜心中迷茫,不记得自己见过此人,按理说这种长相令人过目不忘,没道理是认识的人。

那人却抓着江笠阳的肩头摇晃起来,“不应该一眼就认出我吗!”

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自恋吧,何况此人的言行已经有些无礼,江笠阳被晃得眼晕,抓住对方胳膊稳住身形,想将人推开没推动,心中疑惑女子怎么也能有这么大的手劲!

再好的脾气也要发火了,更何况江笠阳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你谁啊!”

“才几年不见呀,就不记得我了?”

刚想发火的人脑子里灵光一闪,自己自小长在京城,除了相识的几人之外没有旧友,离别几年又个性活泼的除了那家伙还能有谁,一时间张大双眼,怒火转化成惊愕。

“东嫤?”

“嘿嘿,我回来了!”东嫤抓着江笠阳的肩膀又摇晃起来,“想我了没,想我了没?”

多年未见的伙伴重逢当然高兴,看着从前只在信里联络的人出现在眼前,江笠阳被摇晃出一脸笑意,不过性情内敛的人可说不出露骨的话。

“想什么呀,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我可是一到京城第一个就来见你了!”东嫤撅着嘴表达不满,把手搭在江笠阳肩上,将人推着往里走,“对了,给我抓点儿药。”

悬济医馆坐落在永宁巷,进京后回将军府本就要路过此处,但东嫤一张巧嘴就是能说出漂亮话来讨喜。

“怎么要抓药,病了还是伤了?”,从小身体倍儿棒的人除了自己作的那次外什么时候抓过药,江笠阳不放心,伸手握住东嫤手腕就搭脉,“让我看看。”

“倒不是什么大事儿,之前连着淋了几天雨,可能是染了风寒,其他症状早好了,就是嗅觉失灵个把月,吃饭都不香了!”

东嫤收回搭在江笠阳肩上的手,捏着鼻子用鼻音说话,委委屈屈装可怜。

“不过先说好,给我抓点儿不苦的药,不然我灌不下去。”

江笠阳收回手嫌弃道:“多大的人了,还怕药苦。”

东嫤皱皱鼻子不乐意,好在从江笠阳说的下一句话里得到安慰。

“看样子还是扎针更有效果。”

“那敢情好!”

江笠阳被眼前这人怕苦不怕疼的样子逗笑,让东嫤在院子里坐好,自己去屋里取银针来。

东嫤搬了张摇椅放在院中央,长腿一伸悠哉游哉自己晃着玩儿,看着院中枯叶被秋风卷在半空盘旋似飞燕,心思也跟着飞旋。

明明惦念了这么些年,终于能回来见面,本来心潮澎湃却不知怎的在进京后演变成近乡情怯,自己之前写信说了历练之事少则半年,现在突然提前回来,也能算得上是一个惊喜吧?

可惜这次回来不能久留,不过好歹能陪逯儿吃几顿饭,鼻子闻不到饭香可不行,也不知道逯儿现在口味变了没有,还喜不喜欢饶味轩的菜肴。

在摇椅上吹风舒服得直眯眼睛的人,因为一心计划着见逯儿之前要做的的准备而满心欢喜,才不承认先来这儿也有情怯使然。

江笠阳拿了银针出来,看到摇椅上的人自己摇得不亦乐乎,小孩儿一般自娱自乐,不禁莞尔,走到东嫤旁边坐下,边打开针袋边勒令安分。

“别摇了,扎完再摇。”

东嫤乖乖立踵抻直腿,等江笠阳施针。

江笠阳转着针慢慢使力,问道:“疼吗?”

“不疼,”东嫤保持姿势,嘴上可闲不住,“我们未来神医医术是越来越高明了哦!”

熟悉的聊天气氛唤醒了江笠阳臭屁一面,“那是当然,医馆现在可由我接手。”

“哇,那是不是要叫你江神医呀?”

“叫江医师!”

江笠阳和东嫤耍贫嘴,手上施针也利索。

“不要,这么喊多生分,”东嫤起身歪着脑袋凑近耍宝,“我就要叫你江哥哥!江姐姐!江笠阳!”

每喊一声就换方向歪着脑袋凑近一分,逗乐的模样可俏皮,但是手上拿着针的人可不这么想,对待诊治十成认真,病人不配合就心头窝火,对着脑门儿一巴掌将人拍回椅背上躺好。

“老实点儿,再闹一会儿给你扎个口眼歪斜!”

躺着的人果然老实了,“不要啊,我还要去见逯儿呢!”

江笠阳想着,虽说逯儿西南之行归期未定,但以东嫤的性子不可能任逯儿继续南下不跟去,既然回来了,该是和逯儿一起回来的才对,但西南路途遥远,况且东嫤下山还有考验,回来得有些快,不禁好奇。

于是随口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你师门考验通过了?”

“没呢,本来以为会很简单,谁知道好像挖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躺着不能乱动的人于是将这几月的遭遇挑重点讲了一回,着重描述了自己应对贼寇时的骁勇,颇有几分得意。

“我担心牵扯官府会很棘手,就想先回来问问我爹的意见。”

也是,好好的镇国将军府不用,偏偏要以布衣身份去硬碰硬,实在没必要,江笠阳猜想逯儿或许也是因此回来的。

“逯儿先回去休整了吗?”

身上扎着针的人被问得一头雾水,“啊?”

“啊什么,逯儿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吗?”

东嫤惊讶问道:“什么叫和我一起回来,逯儿出去了?”

江笠阳更惊讶反问:“逯儿不是南下去看你了吗,你没见到?”

“逯儿南下去看我?”东嫤一下子坐直起来,不可置信,“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给你写信说过学宫结课之后就会去看你嘛,过完生辰第二天就出发了。”

“信里没说具体时间来着,那这么说逯儿已经南下两个多月了?”

两人生辰同一天,自己算也能算出时间来了,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不算问题,江笠阳看了东嫤一眼,没应话,手上动作不停。

原来没见上面啊,还纳闷儿西南距此遥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谁知坐在椅子上的人腾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那她岂不是在灵犀镇上等我!”

江笠阳一把将人拉住,“你就算现在去也追不上,逯儿此行目的地是西南,见不到你肯定就先去西南了啊!”

“逯儿去西南做什么?”

“你先回来躺好,让我把最后一针扎完。”

总算能安安心心结束施针的人心中无奈,自己方才若是没将人抓住,这人岂不是要带着一脸针冲出去。

耐不住面前的人一直问,江笠阳也只好将逯儿被二皇子纠缠、借郡主商队出行、去西南议事的事情简要说明,好让东嫤放心。

“随行都是身手不错的女子,还有卜正阳跟着,你倒也不用太担心。”

东嫤此时已经冷静下来,问道:“你说的郡主是晋王府小郡主吗?”

“你怎么知道?”

被问的人却不说话,垂着眼没什么表情,似乎在沉思,又似乎有些不高兴,毕竟方才还表情丰富的面容突然冷静下来,总不可能是被施针扎成了面瘫。

看着东嫤这副模样,江笠阳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出声宽慰道:“逯儿没提前跟你说应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她也想尽快见你,虽说见信如晤,但见到人总比收到信更高兴吧?”

面无表情的人其实不是情绪低落,而是在回想先前相遇的那个雨夜,根据描述和化名已经能和人对上,原来相互挂念的人在彼此不知情时就已经重逢。

“我当然高兴,”东嫤将腰间的佩刀抽出来举着看,眼里再次盛满笑意,“原来这是给我的生辰礼。”

这笑和方才或兴高采烈或耍宝逗乐的样子截然不同,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其珍视中迸发的欢欣。

江笠阳认出这是之前逯儿在锻刀名匠那里打的刀,每柄都有独特的徽记,给东嫤这柄自己见过,因此很好认,心里纳闷儿嘴上就直接问了出来。

“不是没见上面吗,你又是怎么拿到的这柄刀?”

“嘿嘿,谁说没见上,只是当时没认出来罢了!”

兴致高昂的人笑嘻嘻将与逯儿相遇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了,期间还不忘调侃卜正阳两句,似乎并不因为与逯儿相互错过而沮丧,反倒对那场相遇十分满意。

“怎么样,这就叫缘分!”

“是是是,你高兴就行。”

江笠阳看着一脸得色的人知道自己白担心一场,收拾好东西起身就要去做其他事情,却被东嫤揽住肩头凑上来发牢骚。

“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这么敷衍我!”

衣冠楚楚的江医师面露嫌弃,伸手挡在一旁闹事者的下巴上往外推,却因为力量悬殊拉不开身位,衣着利落的那个利用臂展扣着肩头和胳膊肘将人囚在身前耍赖,吵吵嚷嚷,活脱脱一副欺负人的景象。

这就是越明鸥急匆匆进门时看到的场景。

从飞鸢阁回来路过此处的人,临时起意过来看看,这几年已经深刻领略“找江笠阳走后门最快”的真谛,熟门熟路往后院走,却在院墙外听到吵嚷的声音。

以往不是没碰见过利用江笠阳的软心肠故意耍赖的病患,却从没有人这么大胆子闹到医馆后院里去,从背影看那人四肢孔武,行为孟浪,越明鸥一时气血上涌,忘记自己还带着随行影卫,上前就是一脚。

“哪里来的登徒子!”

这一脚将东嫤踹了个趔趄,“哎哟”扶住一旁的摇椅错开脚步才站稳身形。和多年未见的好友玩闹被打搅,还莫名其妙挨了一脚,东嫤心头火起。

震声问:“你谁啊!”

许是东嫤皱着眉转头倾身的气势实在唬人,一旁的影卫以为此人要对公主不敬,趁对方展开眉头愣神的瞬间迎上前就要将人擒住,不想对方竟见招拆招与影卫打得有来有回。

越明鸥无暇观看那边的打斗,只快步将江笠阳挡在一边,“我早说该给医馆配些武卫,有没有伤到?”

江笠阳面对这猝不及防的变故来不及解释,只得先冲正交手的两位喊停。

越明鸥语气不善,“管她们做什么,我问你有没有伤到,那人刚才抓着你纠缠多久了?”

“不是纠缠,那是……”

江笠阳急声要解释,不想被东嫤的大声叫喊打断。

“越明鸥!”

“呵,刁民,”三公主简直气笑了,这登徒子是嫌命长几次三番招惹自己,连皇室名讳都敢随意呼喝,“脑袋不想要了?”

转身却见影卫被反剪了手,承受着膝压伏在地上,额上暴筋也没能挣开。

“公主恕罪,属下无能。”

“你身手还不错啦,只是比我差点儿,”擒住影卫那人嚣张得很,抬起头来对着越明鸥粲然道,“看叆叇就知道是你,就当让你报当年的一腚之仇,但好歹几年不见了,是不是该换个方式欢迎我啊?”

越明鸥回想起自己方才踢到的地方,也表演了一回变脸。

“东嫤?”

咧着嘴一脸乐呵的人松开手将影卫拉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上前打招呼:“你还真不客气,这么大劲儿踹我呢!”

越明鸥扶了下叆叇掩饰尴尬,“我还以为你是闹事的,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那,现在说?”东嫤在越明鸥面前站定,“我回来了!”

越明鸥看着东嫤脸上的银针无奈笑问:“脸又是怎么了?”

“一点小事儿,针灸一下,”东嫤无所谓摆手,对越明鸥现身此地感到好奇,“你又是为什么在这儿?”

“我来,看看眼睛。”

江笠阳在一边已经收拾好招待的茶水,闻言上前来问道:“又用眼过度了?”

越明鸥支支吾吾应答,取下叆叇让江笠阳给自己检查。东嫤在一旁纳闷儿,宫里太医还不够用吗?转念一想,这可是未来神医,公主慕名而来也合情合理。

方才还耍威风的人现在乖乖任由江笠阳摆弄,东嫤想起幼时两人互相客套的样子,此时更觉稀奇,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

看来自己离京这几年,其他伙伴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嘛!

越明鸥躺在摇椅上,等江笠阳给自己敷眼睛,迎着东嫤那双笑眼发问:“见过逯儿了吗?”

“那是当然。”

“不是说你师门还有考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没追着逯儿跑不像你啊?”

“唉,我在芫州城附近剿匪时遇到逯儿的,那时候我俩都化名没认出彼此,不过逯儿上山该知道那晚是我了。”

“这么说你们还有点儿不寻常的际遇?”

江笠阳这时候已经将越明鸥的眼睛遮盖住,东嫤在一边看稀奇,随嘴回:“是啊,南边的匪乱京城里还没收到消息吧,我在一个匪窝里找到份地图,看着奇怪,和逯儿分别后去探了探,没想到有人在那儿养兵。”

“什么?”

越明鸥闻言坐起来,结合之前收到的逯儿来信,想到东嫤说的该和逯儿担忧的是同一件事,正要将眼前的布巾揭下来,却被江笠阳按回去。

“公主,蒙着眼睛不耽误说话。”

越明鸥果然老老实实躺着不再乱动,东嫤心里一阵好笑。看看,这就是我们未来神医的魄力,诊治时谁来打搅都不好使!

东嫤接着说:“芫州城方圆几百里估计都会受祸害,不过倒也不必太过担心,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将此事告知我爹,先让朝廷知道任他们自己处理去,然后我再去西南找逯儿。”

越明鸥却唱反调道:“不行。”

“怎么不行?”

东嫤心里有些不痛快,自己去找逯儿关她什么事,轮得到她来说不行。

“剿匪一事不要和东将军说。”

“为什么?”

“此前逯儿已经来信和我说过芫州城匪乱,信中描述实在蹊跷,你刚刚说有人在那儿养兵我便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东嫤心双手叉腰,没耐心地催促“别吊人胃口了,快说!”

“后宫近年无所出,父皇有立储之意,如今盛世太平,再高的才略也只能平庸施为,想来是有人坐不住要动歪脑筋,既是送上门的功绩没有不收的道理,你有没有兴趣去啃这块儿骨头?”

“啊,”东嫤手指向自己又想起来越明鸥这会儿看不见,遂转头问江笠阳,“你听懂她说什么了吗?”

江笠阳眼神示意“这是我该关注的事情吗”,见东嫤没什么反应,阖目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继续给越明鸥按穴位。

东嫤心里一阵惊奇,嘶,江氏白眼进阶了啊!

越明鸥继续补充:“南边的匪祸是有人刻意为之,虽不知是谁授意,此事我自会查明,不过养兵之事却不能放任不管,你不是梦想做将军吗,这不就是送上门的功绩?”

“听起来是很诱人,但你为什么要将好处白白送我?”

“你若答应了,就和我在一条船上了,”越明鸥气定神闲补充,“忘了跟你说,我打算争一争金銮殿上那个位置。”

东嫤惊得睁大双眼,“本朝女子连为官都不能,你还想吞象?朝中势力恐怕都被你两个皇兄瓜分得差不多了,我爹和卜叔是肯定不会掺和的,你要从哪里获得助力?告辞!”

“想办法敲开春闱大门便是,”越明鸥胸有成竹,丝毫不担心得不到东嫤的支持,“反正逯儿也在我阵营里,加不加入随你。”

此话一出,江笠阳非常识时务地松开手起身让到一边。

幼时只是与侯爵交锋就惹一身腥臊,皇位之争会有多少腥风血雨难道还想象不到吗?

竟敢拿逯儿做要挟,东嫤此时心中的不爽瞬间攀上顶峰,眯起眼睛俯身掌住摇椅靠背往后压,克制着怒火低声质问。

“你们瞒着我在做什么?”

越明鸥感觉到摇椅后倾,从语气转变中也察觉到东嫤此时心情不佳,以为她是对不能完全掌握逯儿的动向不满,开解道:“逯儿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这事……”

话没说完却被再次袭来的失重感打断,东嫤伸手揭开越明鸥面上的布巾,一双星眸凝视眼底,距离近到越明鸥不戴叆叇也能看清其中的怒意。

“不,我是问你,到底在让逯儿做多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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