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以为他要发怒或者用强了,然而卡厄斯却松开了环住他腰的手,转而扶住他腰下面,低头,凑近他的前面,轻嗅他衣领残留的蜜香。
尽管知道这不是他身上的,但仍然想带他走。
“我喜欢你的信息素。跟我走,我送你一个前程。”
这句话对约书亚来说具有一定的诱惑力,“去哪?”
“做我的私虫安抚师。不用注射能产蜜的药物,只需要在我精神力失控的时候,待在我身边,报酬会让你满意,远比你跳脱衣舞划算得多。”
卡厄斯的精神力莫名恢复平静,恹恹地看向小雄虫的脖子,那里皮肤最薄,能清晰地感受到青筋脉搏的跳动,他轻咬了一口。
约书亚脖子痒痒的,垂下眼帘,他有时候真觉得自己适合脱衣舞这个职业:“能得到阁下的青睐,是我的荣幸。但我在虫巢还有些合约没有做完,欠这些钱够买我的命了。”
卡厄斯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那些琐事我会处理。你只需要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看似给出了选择,但环住约书亚手腕的力道,和那双紧盯着他的竖瞳,都明明白白地告诉约书亚——他根本没有选择。
约书亚脸上笑容不变,他迎着卡厄斯的目光,缓缓地贴在卡厄斯耳畔说:“当然愿意,您把我买下,我就是您的了。”
事情到了这种程度,逃跑是不太容易了,养精蓄锐是个好办法,反正到哪里都是一样生活,跟卡厄斯走也许能接触到虫族高层,收集一些情报,也是好事。
卡厄斯似乎很满意他的识趣,他把约书亚从身上赶下去,直起身,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军团长姿态,只是目光依旧时不时掠过约书亚的颈侧和胸前,仿佛难以餍足:“走吧,你的东西,会有虫去收拾。”
他看了一圈室内悬挂的道具,叫来副官,“都带走,晚上会用到。”
“是,团长。”副官应声,然后对约书亚做了个手势:“请跟我来。”
约书亚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俱乐部,然后跟着副官离开了。
他们走的依旧是专用通道,直接通往俱乐部后方一个隐蔽的停机坪,一架涂装着第一军团徽记的小型军用飞行器正安静地停在那里。
登上飞行器,内部空间宽敞但陈设简洁,约书亚被安排坐在靠窗的位置,副官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但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锁定着他,像是在看守一件重要而又轻贱的物品。
“你真的是只劣等雄虫啊。”
副官克莱尔伸出手,抚摸着约书亚额头上的触须,“像小蘑菇一样短,你没有虫翅,只是发育出了人型,团长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独特了?随便抓一只蜜虫都比你强。”
小雄虫只是坐在窗边看星空,喝着冰酒,也不说话。
克莱尔盯着他的脸看,发现他长得很不一样,五官偏向秾艳,不做什么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很冷淡,但笑起来又很魅惑,红色的眼眸有些暴烈,却清澈纯净。
这是只低等的劣性雄虫,连信息素都很寡淡,简直是半残次品,卡厄斯把他带回第一军团,看似受到了宠爱,实际上他日子也不会好过。
第一军团是虫族八大军团里最早实现军械自由、自治州独立的,在星际航道的核心节点,他们建立了三座蜂巢堡垒,将搜刮来的能量矿、稀有金属储藏在蜂巢里。
蜂巢内部目前建立了虫蛹培育舱,实现了非虫母化的自给自足,雄蜂军团的兵源补给不再依赖母星的基因克隆池,所有雄蜂战士都甘愿前仆后继为虫母而战。
克莱尔放平心态。
不说就不说吧,他们不会和一只低劣的雄虫较劲,团长喜欢,谁也不会说什么。
飞行器悄无声息地升空,穿过城市上空交织的光带,离开了州际范围。
卡厄斯前呼后拥地回来了,第一件事是把他带回舱室,反锁上门,把他扔在床上。
约书亚整个被砸进柔软的床垫里,一骨碌爬起来,眼珠立刻在卡厄斯身上扫了一圈。
雄虫身上没有明显的武器,不是要暗杀他。
但到了卡厄斯这个级别,身体本身就是最强大的武器,粗长的触须根植在颅骨里,背后虫翅枪眼和刀伤斑驳,他经历过无数次战争,外骨骼也至少用钢铁加固过至少十多次。
卡厄斯单膝卡在他膝盖中间,心不在焉地解扣子,扔了制服,蜂种虫翅在后背徐徐展开。
在虫族,只有高等级雄虫的虫翅才会外露,就像是身材好的男人才会脱上衣,雄虫们用华丽宽阔坚硬的鞘翅来标榜地位,威慑同类,甚至向虫母求偶时,也会暗戳戳比拼虫翅的华美程度。
约书亚被卡厄斯抓着手脚,展开四肢,目视下行,“你真是不便宜,买你花了我一百万贡献点,总该让我验货。”
他说着,用长尾卷住了约书亚的一只脚腕,不让他逃。
约书亚被缠得动弹不了,他刚一动,卡厄斯的长尾就收得更紧了,甚至发出一声近乎警告的嗡鸣,更接近于威慑猎物时发出的震动。
约书亚没办法,只好让身体陷在垫子里,笑着喘息说,“一百万买我一条命,不贵,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了,你对我做什么都合理,这不爽吗?”
卡厄斯眉毛一抬,“是够爽的。”
约书亚笑着往下看,注意到他的腰带上方有一条细细的银锁链,一直在裤腰里面延伸,不知道终点在哪,只能在制服裤门里看到一条窄细的突起。
难道这玩意儿是虫勾锁?
虫勾,类似于人类男性的丁丁,他们虫族许多雄虫日常随身戴着,因为要用这种方式对虫母表忠心。
卡厄斯居然是这种纯情的雄虫,那不是没和其他虫做过?
那和他做第一次也不亏,就是可惜得做下面那个了。
约书亚也没有床上经验,还被卡厄斯按在身下,一看这跑也跑不掉,干脆用腿夹住了卡厄斯的腰,笑着凑近他耳朵,呼吸绵绵地往他耳朵里钻,很有一种撩拨的意思。
“阁下,您家里有蜜虫吗?有的话,我想您对我会温柔一些。”
情报部门说过,蜂种的莱恩家族是虫族显赫的高等种家族之一,历史可追溯至虫母尚存的年代,家族成员以出产强大的战士和军事领袖闻名,这也使得卡厄斯及其家族成为皇室既拉拢又提防的对象,这种家族肯定豢养蜜虫。
“有。”
卡厄斯原本按在约书亚肩颈的手,慢慢滑到腰侧,轻轻握住了那截还在微微用力的腿:“但我们没睡过。你是第一个给我带来平静的虫,我也无法解释原因,可能你的信息素很特别。”
不是信息素,是虫母的蜜让你感到安宁了。但是约书亚不会把真相告诉他。
“我要回第一州,王虫陛下为第一军准备了庆功宴,你作为我的秘书,一起跟我进王宫。”
卡厄斯把约书亚抱在身上坐起来,这个姿势让约书亚不得不跨坐在他紧实的大腿上,双手下意识地撑住他宽阔的肩膀。
面对面的距离极近,卡厄斯那双非人的竖瞳清晰地映出约书亚的脸。
约书亚迅速调整表情,红瞳眨了眨,“阁下,我只会在俱乐部跳跳舞,恐怕难以胜任如此重要的职位。”
他微微扭动了一下腰肢,卡厄斯扣在他腰侧的手掌如同铁钳,“不用你胜任什么。所有虫都知道你是我的虫,秘书只是一个借口,你就待在我身边,庆功宴上虫多眼杂,各种信息素混杂,我会烦躁。你的信息素能让我保持清醒。”
原来如此。约书亚心中冷笑,果然还是把他当成了活的镇静剂。
不过,进入王宫确实是个意想不到的绝佳机会,情报部门耗费大量资源也难以将眼线安插进虫族核心权力所在的王宫,而他,一个“劣等雄虫”,竟然如此轻易地获得了入场券,这不比逃跑有意义的多?
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
卡厄斯一只手抬起,粗粝的指腹擦过约书亚额前那对短小的触须,还没嘱咐完,“在王宫里,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如果有虫招惹你,就告诉他们,你和我有一腿,就不会有虫再难为你。”
卡厄斯的长尾松开了对约书亚脚踝的钳制,转而懒洋洋地圈住了他的小腿。
约书亚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又看到他这样子,微微笑起来,“这就是……有一腿吗?”
温热呼吸在靠近,笑声在耳边吹散,约书亚把脸埋进卡厄斯的颈窝,嗅到了硝烟冷铁般的信息素,和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危险气息。
他用舌头舔卡厄斯的脖颈。
舌钉轻轻擦过卡厄斯的喉结,湿漉漉的触感,潮湿而温软。
卡厄斯没拒绝,手指插进约书亚柔软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像是在安抚一只宠物,“……好乖。”
但是约书亚玩心大起,越来越觉得有意思,雄虫的血液味道有香气,雄虫的心跳频率很独特,雄虫……会是很好吃的食物。
是虫母的食物。
做虫母肯定不会饿死,满地都是吃的。
约书亚渐渐的整个人都趴到他身上,鼻尖贴着鼻尖,卡厄斯不知为何而紧闭的嘴唇被他舔开一条缝,下一秒,卡厄斯不习惯被舌钉边缘刮弄嘴唇的感觉,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拉开了距离。
“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卡厄斯似乎没这么想,“雄虫为虫母守身,我不和你做到底,你用手弄一下就行了。”
“是吗?”约书亚拉下他的手,顺势放下去,完全不在意雄虫的谎言,“阁下对我撒谎没关系,别把自己也骗了。”
约书亚能透过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对方军装下坚硬的轮廓。
那应该是自行安装的机械尾钩。
尾钩是雄虫用来防御、捕猎、求偶的,在求偶时,雄虫会用尾铗固定伴侣,而两只雄虫相遇时,也会用尾铗进行争斗,赢的一方才能获得交/配权。
卡厄斯的尾钩已经毁了,这对他的雄性尊严造成严重损伤。
但是尾钩旁边,有一条银链子,是锁什么的显而易见。
“阁下这么聪明的虫,把这个锁住,心怎么锁?”
约书亚维持着依偎的姿势,红瞳在卡厄斯看不见的地方睁开,里面一片冰冷清明。
王宫庆功宴至关重要,他会利用好“卡厄斯秘书”这个新身份,用眼睛记录更多的高等雄虫。
利用身体达到某些目的,很难说是不是特种训练的必备技能之一,这是个涉及到政/治敏/感的问题,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定是他的风格。
“今晚,我来习惯您的信息素,也请您习惯我手指的温度。”
如同暴风雨来临前低垂的天幕,即将有闪电划过天空。
卡厄斯的身体本能地一僵,属于雄虫的那部分本质几乎要咆哮着进行反击,却被这只劣等雄虫死死控制住。
劣等雄虫一边作弄他,一边笑着看他,又来用舌头舔他的脖子。
卡厄斯感觉自己如同被品尝的食物,有种被麻痹的错觉。
怀里的小雄虫在乱动,他搂紧了对方,感受到对方身材的俊美结实,是虫族最爱的身材。
“就这样,”他闭上眼,将下巴抵在约书亚发顶,自暴自弃地说,“……别停。”
他看不见的脑后,约书亚冷淡地盯着他的虫翅,他的后背,他的发尾,他那条链子的尽头。
手有多滚烫,脸就有多冷。
虫族的一部分雄虫有很严重的自我厌弃倾向,看上去,卡厄斯就是这种。
这不奇怪,自从失去虫母后,他们就不再习惯情感表达,形成了群体性情感障碍,一旦对除虫母以外的蜜虫产生情感依赖,他们会严重厌恶自己的本能,轻则折磨蜜虫,重则自杀。
卡厄斯一定是只对自我要求很高的虫。
但也无法抵抗精神力安宁的诱惑。
雄虫的底线,会在哪里?
卡厄斯的呼吸在约书亚的试探中,明显粗/重起来。
约书亚精准触碰到银链末端隐秘的锁扣。
他猛地睁开眼,竖瞳已然收缩成一条细线,里面翻涌着被强行压抑太久而濒临失控的东西。
雄虫的守则、军团的纪律,在此刻都成了最痛苦的折磨。
卡厄斯抓住约书亚作乱的手腕,一个天旋地转,便将身上这只胆大包天的小雄虫狠狠压进了床褥深处。
“你自找的,”卡厄斯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他低头,用力含吮住约书亚额前那对短小可怜的触须。
约书亚身体猛地一颤,触须是虫族极其私密和脆弱的部分,被如此对待,让他几乎要立刻发动反击。
但他强行忍住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豁出去了。
红瞳蒙上一层水汽,看似无助地望着上方的卡厄斯,“阁下?”
卡厄斯贪婪地汲取着约书亚身上纯净的信息素,按住了他的手腕,“解开它。”
约书亚故意要问:“阁下不为虫母守身了吗?”
卡厄斯捏住约书亚的下巴,迫使他抬眼,长尾烦躁地甩动,将床单抽打出闷响。
“去皇宫之前,至少要做一次,把你彻底染上我的味道,让所有雄虫都知道,你是我的,否则会惹来很多麻烦。”
约书亚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顺从地伸出手指,摸索到那精巧的锁扣。
“如您所愿,阁下。”
“咔哒”一声轻响,银链松脱。
卡厄斯像挣脱枷锁的猛兽般俯身,唇瓣覆上约书亚的,肩线绷得发紧。
约书亚只觉得侵略性的气息将自己完全裹住,紧接着,雄虫抬起了他的双腿。
还未等准备好,汹涌的情潮便开山破土,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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