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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四相之境绝境逃生

游子吟走在殷漱身侧,托起一簇掌心焰,照下石阶,尽头堵墙,墙上挂只箱,两人对视一眼,殷漱取出鬼面币,前后投入箱中,只听箱动时,墙里爬出纸偶,纸偶蓦地扭头,唬了两人一顿。

殷漱捏了捏纸偶,确是纸扎之物,并非诡物假扮,索性引火烧纸偶,游子吟托着掌心焰,殷漱紧随其后,大约六十阶至平地,前面好黑,似有一条宽道,可容**人并行,向前却见雾气弥漫。

两人行了百余步后,四周蓦地一亮,那一具具红衣悬尸被细红绳吊挂于前,拦住去路。

游子吟道:“这就遇上尸兄了?” 他一手持火焰,另一手四处摸索机关,又试了除尸诀,悬尸却毫无反应:“不如我把它打下来?”

殷漱道:“不要惊动整个王宫。先往前走走看看,这里恁般诡异。”

前方掠过一列扛黄旗的鬼影,眨眼消失,去哪儿了呢?始终能看到一些若有若无的鬼影,却始终无法靠近,怎么回事?太不对劲了,却进退两难。是那人吗?那人进到这里,进来做什么?

两人向另一个方向去了,依前走近发现空无所有,又见到石墙。

游子吟摁着石壁,送出灵力探查,却毫无回应,只得收手:“出不去,打不穿,这里的墙怕是至少有十丈厚了。”

殷漱抬头,惊觉天象有异:“你看天上,今夜本不该是满月才对。”

两人不知道走到哪儿,烟里彻底迷路了。

游子吟指向一旁:“你看,那有糖葫芦摊。”

两人上前,游子吟的掌心焰火挨近了,糖画为鬼兽之形,插着细签。

游子吟道:“莫非画出花生,抛撒出去,才能破雾而出?”

殷漱道:“看来得试试了,不知是否需用花生通关。”

游子吟道:“都到这里了,撤回去也回不去,先胡乱找找看吧!回头无路,不如胡乱一试。”

殷漱道:“我不擅糖画,要不你来试试。”

“行,我来,”游子吟取浆入锅,画了梦境,庄子,蝶。

等了片刻,没等到雾散门开。

殷漱道:“看来,得想想别的办法。”

游子吟道:“殷殷,你看锅里,锅里的糖画变了!”

殷漱低头,果只见锅中糖画渐渐褪色又重组,最终凝成一幅纸元宝。

游子吟诧异:“这是什么玩意儿?”

殷漱猜测道:“福字玉饰?锣棒?纸元宝?长得很像老虎布偶,人间摊子里也有不少这些物事。”

游子吟道:“你去人间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去做什么?”

殷漱低头,将糖葫芦放到熬糖的锅里,从罐里取一些糖,开始专注于手中渐成形的糖画,声音平淡:“不过是去结一段尘缘,去了些时候,见了一个人,送了一味假糖果。” 糖勺微倾,糖丝流转,点上炯炯有神的眼睛,“时辰到了,自然就回来了。”手腕稳当地勾勒出尾巴尖儿,竹签串起得到一面虎,将虎递向游子吟的方向,却又在对方即将碰到时调皮收回,“人间烟火盛,不及糖浆香。喏,送你只小老虎,莫再追问了。”

游子吟道:“你平时不在西荒……啊…”

两人身影忽然消失,只留一锅糖浆仍在轻轻晃动。

殷漱和游子吟聊着聊着,脚下一滑,当一下,直接掉进话本里了!

他们丢的那颗花生,简直就是开启鬼乡的钥匙。

眼前的墙没了,两人大饼掐陷似的,滑进去了,还好够柔,没给他们来个“亲密接触”。

游子吟挠着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去哪儿了?难道花生丢错位,我们也跟着错位了?”

殷漱淡定道:“大抵是这样,墙是掩人耳目,回头路是没戏了,找出口吧!”

两人在这话本里,直不起腰,爬又太慢,简直是对老神筋来了个大考验。

“啊?”两人头顶洞,齐齐抱头来揉。

游子吟只手托出掌心焰,火光映亮周遭:“这是什么地方?”

殷漱见四周变样,伸手摸了摸:“看来我们身处古怪的话本。这话本圆滚滚的,像手艺人缝补数次。想办法先出去再说。”

“行,”游子吟点头。

两人驼着背走一步滑半步,时不时还能踩到些“惊喜”,像腐烂的书虫,游子吟吓得直哆嗦,殷漱面不改色,估摸着这些书虫许久没翻过身了。

“这地方太古怪了,还有书虫,螨虫,尸虫,”游子吟道。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阵“嗷嗷”巨响,两人对视一眼。

整个话本跟着晃动。

“大游,快跑,” 洪水猛兽似的奔。

那“猛兽”速度比他们还快,眼看就要追上他们。

两人书洞里连滚带爬,前路后路都被堵,眼瞅就要成为“话本里的死角”。

“殷殷,那是什么?”游子吟边奔边问。

“我也不知道,听来肯定是个大东西,”飞也似的奔。

当时雪獒滑泥猛追,敢情是把他们扔进獒窝了!

前方大书坑爬出雪獒,殷漱唤出锤子,准备迎战,游子吟掏出陆离箍,可惜这地太窄,怕是自己先箍飞了。

雪獒张嘴,喷出口水虫,沙溅了,石跳了。

两人慢慢后退。

游子吟道:“殷殷,你打哪儿,我打哪儿?这地方太小,我这箍子挥出来,我们俩直接打晕了。”

殷漱急中生智:“这雪獒怕光怕热,我们速速搭火!”

游子吟一听,连忙配合,“嗖”的一下,蹿出火焰了。

雪獒见火光,着痛后退。

两人借着火势,一边慢慢后挪,一边用袖子挡焰,来找出口。

书洞窄窄,两人热得跟蒸笼里的包子似的,汗流浃背。更糟糕的是,游子吟的掌心焰越来越小,雪獒越来越不怕火了。

“这火撑不了多久,得快点找出口。”殷漱道。

“找!找花生救命!”

雪獒凶狠,却也没别的招数。

“快看,那有,”殷漱见那书脊画着个小犬嚼花生,这不是送上门的钥匙吗?

游子吟一看:“抓花生,抓花生!”

殷漱道:“可别又出个奇葩的地方,经不起来回折腾。”说着,把花生抛了起来,花生着地。

只见雪獒凶吼来,两人赶紧趴到书脊上。

就在这时,那一只雪獒终于忍不住张着嘴,拖冲了过来喷口水

游子吟、殷漱盯着前方时,“嗖”一下蹿出去,只见雪獒渐渐变化,咆哮渐渐消失。

“啊……”

这一次,两人又掉进一面窄道里,这一次的墙面又硬又窄又燥。

坠落时的冲击力让两人重重摔在一起,殷漱的肩胛骨狠狠撞在墙里突出的木棱上,那一阵尖锐的疼痛顺着脊椎窜来。

殷漱她惯来忍痛,只是抿紧了唇,容色没乱半分,抓了地上的花生。

游子吟却是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后脑“咚”磕在地上,疼得他“嗷”地一声大吼起来。

殷漱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得耳膜发颤,在狭墙里这声音炸雷也似的响,她顾不得自己手臂的擦伤,急忙撑起身子:"大游,你还好吗?可受伤了?”

话落,就看见对方以一种极其滑稽的姿势卡在墙角。头朝下脚朝上,两条长腿别扭地蜷曲着,活像只被倒吊起来的山鸡。“我也不知道,我好不好,”游子吟的声音闷闷传来,“我以前从没摔成这样过。殷殷,头回跟你冒险,步步揪筋。”他说着还试图扭动身体,纱衣发出“刺啦”一声脆响。

闻言,殷漱哭笑不得,听得“嘣”的一声,墙挤破了。她这才发觉他们是跌进了一间婚房的柜后夹墙。

殷漱先艰难地起身来,再把手递给游子吟,道:“这次,辛苦你了。”

“不客气,”游子吟借力一挣,却带倒了整排柜门,“哗啦”一声,两人灰头土脸地从柜中爬出。

“大游,我们先找出口。”

“走吧!”

游子吟右袖全然脱落,露出精壮手臂,才站定就被房中浓重霉味呛得连打三个喷嚏。

这才有暇打量四周,见红漆描金的柜门上贴着褪色“囍”字,隙间透入微光。

游子吟点燃灯笼,照亮门口一副对联:左联“一面不睬”,右联“九鬼叩门”,横批四字“鬼才信你”。

游子吟揉鼻四顾:“这又是哪儿?”

殷漱道:“如你所见,洞房花烛。看来我们深陷长生果的四相之景了。”

游子吟弯腰拾起地上几粒干瘪的花生,道:“看来这些花生如同钥匙,化出不同形象,就可传至相应之地。”他赤着双臂抱胸,试图端整姿态,但破碎纱衣与满面灰尘,只让他像个逃难的乞丐。

“在鬼域施展仙法,本就耗力,”他压低嗓音,“那蓝魔竟能铸就此等器相,着实诡诈,”话未说完,来一阵阴风忽然掀起他破衣摆,露出半截大腿,游子吟手忙脚乱地去按衣角。

殷漱别过脸去闷笑,眼前却浮现蓝阙的模样。

阿孽是这样的,将惊世骇俗的法器视作玩具,把稀疏平常的物件化作可怖鬼域。与其说那他心机诡诈,不如说他淘气...她摇摇头。

未走几步,院中灌木丛后假山忽地跃出一群食铁兽,围着他们蹦跳喝叫:“豁!豁!”

两人亦惊亦纳闷。

游子吟道:“那是什么?”

却见二十几只圆滚滚的黑白兽背上,各骑一铜头铁额、八腿三颅的怪物,腰围兽皮,一手举斧囔囔,一手竟能挥出三千度高温!

殷漱急按住游子吟结印的手:“别施法!先找花生!”

那一块燧石擦过她的发髻,“铿”地钉入身后门框。

食铁兽齐齐咧嘴,露出锯齿尖牙,最前排的甚至伸出分叉长舌,舔了舔怪物的脚。

话不说,拔腿狂奔。

游子吟边奔边道:“白翁常说,深山中有笑声如婴啼的,定是山魈诱人迷路,你听这声响,追我们的莫非就是?”

殷漱轻车熟路,奔姿比他从容了,淡定道:“嗯,极有可能,先找找看还有没有花生吧!

那群怪物在他们身后又叫又追,暗处不断有土块烂果砸来,躲得狼狈。

忽半块砖擦着游子吟鼻尖飞过,撞碎在树前,他摸到鼻尖一隙血痕,顿时怒从心起。

殷漱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见游子吟“咻”地扭身,破烂的纱衣无风自动:“你们这群不长眼的鬼,抢法宝抢到本仙官的头上?本想着游戏鬼域,没想到你们连本仙官都招惹,既如此,让诸位长长见识。”

游子吟猛地抖出箍子,举过头顶,落地成桩,那群怪坐着桩子,越来越高,越来越远,被他托出千万步之外,安顿在山头嚎叫。

两人停步喘气:“追逐别人和被追逐的都很辛苦,谁也不比谁容易。”

游子吟那把箍子弹上半空,霎时一敛:“殷殷,你也看到情形,它们咎由自取,非我肆意欺压。”

殷漱点头。

游子吟又摸摸他的鼻子,咕了几句,我家兄都不敢追着我杀:“这群杂碎,算了,算了,我们去找花生吧。”

“好,”殷漱一边回他,见游子吟一振破衫,扯扯头发,真真一派潇洒之姿,只是这一派潇洒之中,不免掺凄味了。回想起当年在逆熵坊第一次见到游子吟时,她只觉得他仙骨非凡,恍若神人。

两人在山腰漫无目的转了转,溪水边,发现片花生地。

游子吟这次没往外扔花生,只搓了搓鼻子,上头沾了灰:“邪了门了,”他低声嘟囔,“往常我这鼻子虽不算灵,可也没这么差劲。今日倒好,先撞上雪獒窝,又碰见山魈群,下回还不知要撞见什么古怪。”

殷漱淡淡接话:“许是因为我在一旁,连累你的运气也跟着发霉了。”

“与你无关,”游子吟忽然将花生递到她面前:“不如你来试试?说不定你那位‘特殊的朋友’悄悄给了你一点灵感,能为我们指条明路。”

听到特殊的朋友,殷漱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默默接过花生,指尖轻轻一捻。

花生地应声裂开黑洞,阴冷地气顿时钻进裤脚,寒意刺骨。

你瞅我我瞅你,都转着同一个念头:“这兜兜转转的,莫不是又绕回去了?”

横竖比在那头强。

游子吟一跺脚,头一个往下蹚入黑暗。

黑暗刚吞没他们的身影,身后的地无声合拢。

甬道窄窄,走了约莫半袋烛的工夫,游子吟忽然惊了一声:“这里不是我们之前走过的路,上回差点就撞墙了。”

殷漱点头:“先往下走吧,”话音在甬道中轻轻回荡。

“成,就陪那可恶的‘覆巢蓝阴’再玩玩吧!”游子吟看着殷漱道。

当时两人下阶,往前走去,前方喘声正从黑暗里慢慢爬过来,似条看不见的舌头来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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