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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疼疼

不算大的寝阁瞬间被赵淮渊身上的沉水香侵占,这股馥郁的香气不仅能抹去一切血腥,更夹杂着深重难言的怨气,如影随形,沉甸甸地压上沈菀心头,将她困于无形。

沈菀叹气,赵淮渊这厮,在某些方面像野兽一样执拗,若与他执着于一处的攻防,反倒落了下乘。

她指尖闲闲拨弄着茶盏,任由一缕笑意攀上唇角:“好侄儿,来探望姑姑,放着沈园的正门不走,偏要学那梁上君子的做派,翻窗而入。”

她尾音轻轻一挑,简单的动作像羽毛扫过赵淮渊的心尖:“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下人瞧见了,还以为府上进了采花贼,岂不……平白坏了好侄儿的名声?”

赵淮渊似乎真的被气到了:“别叫我什么劳什子侄儿,也别跟我提什么狗屁名声?你都不在乎的东西,别指望能恶心到我。”

沈菀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道:但愿他自己这里受了气,别再出门去祸害别人。

“太子,昭王,裴野,一个又一个。”赵淮渊表达着不满,“怎么就不见你花点心思勾搭勾搭我,我能给你的远比他们要多的多。”

沈菀轻飘飘勾勾唇,将他的逼迫化作风过无痕,直接怼了回去:“九殿下雄才大略,菀菀与您,道不同不能为谋。”夜色渐深,能气一气这扰她心神的煞星,也算一桩趣事。

“道不同?”赵淮渊低哑的嗓音裹着危险的气息,手臂骤然收紧,将她牢牢锁进怀中,不容反抗地俯身,以唇封缄了她未尽的话语。

“本宫偏不,”他稍稍退开半寸,灼热的气息拂过她轻颤的唇瓣,“就算是绑,也要你与我同行一道。”

沈菀吃痛地蹙起眉尖,推拒的手腕被他单手轻易扣住,所有的挣扎都化作唇边一丝破碎的呜咽。

这细微的声响意外取悦了他。

赵淮渊偏过头,舌尖慢条斯理地舔过下唇,拭去那抹殷红,随即勾起一个深长的笑。“方才不是还牙尖嘴利?”

他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指节轻佻地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嗓音低沉下去,“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他再度逼近,温热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吐息如毒蛇信子,带着致命的温柔:“你以为,让裴野像条狗一样夹起尾巴,就能救他一命?”

他轻笑,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慵懒:“本宫只需动动手指,便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了结他。”

沈菀心底漫上苦涩,长大的狼崽子,再也不好骗了,还是小时候可爱些。

她坦然迎上赵淮渊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回道:“你若敢动裴家,我定会让你十倍、百倍地后悔。”

赵淮渊眼底的漆黑翻涌:“后不后悔,总要试试才知道。”

他扯开她的衣襟,低头在她锁骨上咬出一道血痕,嗓音低哑,带着令人心惊的愉悦:“你越是护着他,我就越是要毁他。”

他俯身咬上沈菀的颈侧。

沈菀闷哼一声,指尖掐进他肩胛,却被他反手按在榻上。锦缎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微凉的空气贴上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赵淮渊。”她出声制止,却被他以唇封缄。

蛮横的吻带着血腥气,像是野兽在撕咬猎物,又像是溺水之人最后的呼救。

他指尖划过她腰际,凭白带起肌肤的一阵涟漪,在触及她腰间匕首时又低笑出声:“怎么,想给我一刀?”

沈菀抬膝便撞,却被他早有预料般扣住腿弯。

男人掌心温度灼人,顺着她小腿线条缓缓上移,最终停在最脆弱处,指尖微微用力。

“你——”沈菀呼吸一滞,眼中罕见闪过一丝慌乱。

赵淮渊欣赏着她难得失态的模样,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你猜,若你的好表哥见到你现在这副模样,还会不会用那种恶心黏腻的眼神看你?”

“何必猜呢,不如使唤你的乌鸦,去将裴郎唤来,正好让他欣赏一下九殿下在床笫上的英姿。”

“你敢!”

赵淮渊真的生气了,沈菀是他的私有物,她这般美好迷人的样子怎么能轻易被人瞧去,她的一切只能属于他。

“死心吧,这辈子你没机会跟别的男人了,他若是再敢靠近你,我便杀绝他裴家满门。”

赵淮渊单手解开腰间玉带,玄色外袍滑落,露出劲瘦腰身上一道道狰狞伤疤。

沈菀见状一愣,刚刚的恶意戏耍和不甘愤懑倏然间烟消云散,才分开一段时日,他身上怎么多了这么多伤痕。

“……不是当上了皇子,锦衣玉食的日子怎么会弄得浑身是伤?”

正被愤怒烧穿了理智的男人听闻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关心,心防忽然就溃不成军了。

他总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能击穿他所有的铠甲和尖刺。

赵淮渊蓦的松开了手,像只受伤的野兽,默默转过身去……蓦的,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掉落。

沈菀倏然叹气,她觉得自己病入膏肓了,既盼着他能早点死,可又见不得他过得不开心。

“你……”还是算了。

“菀菀。”狗疯子抽噎着,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嗯。”我在。

“疼疼我。”求你。

沈菀叹气,总归赢不了他:“好。”

她慢慢的靠近,温柔的挺起身,坐到堪堪与他平视的高度上,极富耐心的望着他:“哪里不舒服?”

“心里、肝里、所有的所有,统统都不舒服。”

沈菀叹气,轻轻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紧绷的肩膀。

“菀菀。”

“我在。”

赵淮渊抓着沈菀的手,仅仅的按在心口:“他们待我如猪如狗,都在利用、算计我,求求主子,大发慈悲的疼疼奴。”

沈菀望向赵淮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在其中读到了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近来京都武将接连遇袭,死的尽是些为官家所忌惮的权臣。不必多想,这等沾血的肮脏差事,定又是全数丢给了赵淮渊。

咱们这位文韬武略的景皇帝陛下,向来最珍惜自己的羽毛,却对亲生骨肉冷硬如铁。这般绝情残忍,比起沈正安,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家无情,小奚奴,当年我给过你机会,安安稳稳的躲在我替你备下的私宅里多好,何必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可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和赵淮渊唯一能心平气和的时候,就是彼此互相舔舐伤口的时候。

赵淮渊垂着湿漉漉的眸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试过的……可是没用,每次见不到你的时候,我只能枯等在那一方小小的院子里,我想你,想你想的发疯,却没有资格踏出院子一步,甚至与你光明正大见面的资格都没有。”

沈菀恍然,原来他很早起,就已经没有安全感了。

他们之间走到今天的地步,她有很大的责任,或者,从一开始她闯入这陌生的世界,本身对赵淮渊就不公平。

夜风卷入室内,烛火剧烈摇晃。沈菀的喘息声被男人霸道的吞没,发间玉簪不知何时落地,青丝铺了满榻。

他指尖所过之处,如野火燎原,而她不甘示弱的反击,最终都化作他喉间压抑的闷哼。

窗外骤雨忽至,雨滴拍打在窗棂上,掩盖了室内紊乱的呼吸。

“菀菀别在同我生气了。”赵淮渊沙哑迷惘的喘息萦绕在她耳畔,“我们还像在寒蝉时那样,相依为命,好不好?”

他终是没等到她的回答。

沈菀在剧痛与快意交织的眩晕中睁开眼,正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那里面翻涌的,是比恨更浓烈,比爱更疯狂的东西。

雨声渐歇时,她叹了口气,兜兜转转,还是和他纠缠到了一起。

翌日,赵淮渊不见了踪迹,沈菀只觉得浑身酸痛,好在被折磨过的地方都得到了妥善过得清洗,他甚至贴心的为其涂上了冰冰凉凉的药膏。

爱上一个不懂爱的男人吗?沈菀,你疯了,你没救了。

她的心被赵淮渊搅和的杂乱无比,慌乱的情绪还没等消解,外头就传来大理寺有人状告裴世子的消息。

沈菀坐在镜前梳妆,听着影七带来的消息,半晌道:“此事定是小芦氏和裴文舟的手笔,如此拙劣的内宅手段,瞧着都让人腻歪。”

而后她吩咐影七:“将计就计,告诉世子爷,不承认也不否认,先进大理寺躲些日子。”

影七刚要领命,忽然察觉到什么,骤然抽出双刀,警惕的望向身后的房门。

“把人送牢里躲着,亏你想的出来。”赵淮渊提着香气扑鼻的吃食,这次没有翻窗,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走进来了,着实把沈菀吓了一跳。

沈菀眼疾手快,一把将影七推到屏风后头,这才慌乱的起身迎上去。

奇怪,怎么如此的心虚。

沈菀暗自琢磨着,才过了一夜,怎么感觉……就是心虚。

沈菀支支吾吾半天:“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赵淮渊唇角微勾:“菀菀说过,翻窗乃是毛贼行径,我自然要改。”

沈菀:“……”平时怎么不见你如此听话。

赵淮渊拢上她软嫩的腰肢,黑漆漆的眸子瞥向房内屏风后头的暗影,微不可查的露出些许狠辣,然而,面对沈菀时,满脸的俊俏近乎妖孽:“姑姑,渊儿才离开一会儿,就好想你。”

沈菀被他撩拨的红了脸,慌乱钻出赵淮渊的怀抱,厚脸皮道:“……昨夜许是吃醉了,你莫要酒醒后还说胡话,外一让人听见。”

“好一个名门闺秀的沈二姑娘,这是打算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赵淮渊将沈菀扣在怀里,下巴抵在她颈侧,宽大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捏着沈菀纤细的手指:“昨夜菀菀冲我喊疼的时候,可不这么冷冰冰的?"

沈菀慌乱的捂他的嘴,却也不恼:“我说过的话何其多,你倒是就记住了昨晚。”

一直到入夜,沈菀千哄万哄,才将赵淮渊送出凝香居。

原本要走的男人,久久坐在高高的围墙上,凝望着小小院落中的萤火,直至夜深,守夜的灯火都熄灭了,才起身离开。

“今夜凝香居无人值守,想必沈菀将所有的暗卫都派出去保护裴野了。”提起裴野,赵淮渊温柔的眸光泛起阴鸷。

“殿下,”部下低声询问,“还继续盯着裴世子吗?”

赵淮渊摩挲着手中的香囊,今儿好不容易从沈菀那要来的贴身物件儿:“不必,她护的紧,左右一个废物世子,她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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