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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chapter49:我要举报

金月亮科技有限公司渝安分公司装货车间位于渝安市近郊的一处工厂附近,位置相对较为偏僻,四周环境安静。

程昭让萧培带着林壹一起过去,自己留在刑警队调查γ-羟基丁酸的事情。

萧培从公交车上下去,林壹紧随其后,在装货车间的门口被双双拦下。

“你们是谁?”保安问。

“警察,刑警队和派出所的。”萧培从口袋里摸出证件。

保安愣住:“不是前段时间才来过吗,我们真的已经把污染源弄走了,现在很环保,真的!”

林壹:“大爷,您说的那叫环保局,不是公安局。”

保安赶紧挥挥手:“我管你们是什么局,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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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就吃了闭门羹,萧培有些无奈:“你们车间负责人是谁。”

保安似乎不大想搭理萧培。

于是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站在原地对峙着,林壹拉下脸来:“警察执行公务,你哪有不配合的?做贼心虚啊。”

“我——”保安哭丧着一张脸,“你以为我不想放你们进去啊?装货车间又不是我负责的,出事了怎么办,还不是我背锅?”

萧培表情微微冷下来。

他看一眼林壹,抿抿唇:“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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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要走,身后忽地传来一阵女声。

“您好,请问是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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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培回过身,远远地看着她,确认道:“施主管?”

施酒脚上穿着高跟鞋,一身咖啡色的风衣配着米白色波点连衣裙,温柔地捋一下头发:“是我,不用这么生疏吧,萧警官。”

“你知道我?”萧培微微抬眉。

“我爸说的,他跟我说他没退休的时候你还在实习,跟你打过几次照面。”施酒说。

萧培走过去:“几面之缘。”

施酒:“那也算是一种缘分,不是吗。”

“我今天来是办正事,不跟你闲聊,”萧培嘴角的笑意敛了敛,将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一指,“这上面这个人身上穿着的工作服是你们车间的吧。”

施酒微微皱眉,定睛一看:“嗯,确实是,有什么问题吗。”

“穿这衣服的人跟我们目前正在办的一起案子有点关系,麻烦你配合提供一下员工信息,我们好带回去比对。”萧培道。

“衣服确实是我们车间的,但不代表人一定是我们这儿的,”施酒依旧微笑着,不失礼貌,“现在很多建筑工地或者装货车间里工作的工人都不太穿自己公司的工作服,主要是怕出了事连累公司,我在建筑工地实习的时候,老板让我们穿对家的工作服,现在也是一样,如果是有人穿着我们公司的服装犯了事,这对我们的影响也很大,会不会是竞争对手干的?”

她目光清澈地看着眼前的警察,而后转身就要走。

萧培思索片刻,突然叫住她:“等等。”

“还有事?”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萧培从随身带着的小笔记本里扯下一张纸,写上一串数字,“如果后续你有什么发现,欢迎随时找我。”

施酒接过纸条,点点头,道一声谢便拎着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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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壹站在车间外看着这个女孩的背影,咬咬牙:“我看她分明就是不想配合。”

“对啊,不想配合,多明显的事情。”萧培淡然地说。

这种大公司,一般都不想跟警察扯上关系,不愿意配合调查也正常。

林壹:“那这条线就这么放弃了?”

“起码现在我们能知道三名死者的死可能跟程家雅舍、装货车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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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去一段路,站在马路边等公交车。

萧培目光落在公交车站牌上,而后又侧眸看一眼林壹。

林壹很年轻,也很执着。

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萧培忽然轻轻碰一下林壹的肩膀。

“师父?什么事。”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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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培其实不想让林壹插手钱福东的事。

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腹部上那条很大的伤疤是怎么来的——追捕一个网逃,杀了人的逃犯是钱福东公司里的员工,明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是钱福东指使员工去杀人,但钱福东愣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逃犯一口咬死就是自己杀的人,无人指使,萧培追捕他的时候,不幸被砍伤。

后来逃犯落网,钱福东竟然找人买水果代去医院给萧培道歉,说什么“没有好好管□□工,实在不好意思”之类的,他们公司从上到下惺惺作态的嘴脸把萧培气得够呛。

钱福东是一条难咬的大鱼,而且会喷射毒液,萧培不想让林壹插手,但程昭却把林壹推荐进了专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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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壹大概是累了,坐在公交车上昏昏欲睡,萧培只好用肩膀撑着他。

与此同时,程昭那边也联系上了人。

“你是说,程家雅舍里经常有人交易□□药?”程昭握着电话,神情严肃。

过了片刻,他微微点头:“行,我知道了,谢谢。”

而后便放下手机。

白予停站在一边:“打电话那个是你的线人?”

“嗯,之前协助治安大队扫黄的时候,我抓过他三次,他不想被处理,跟我说愿意做线人,”程昭停顿一会儿,“别的线人要的线费都是用钱来算,你知道他跟我要什么吗。”

白予停好奇:“要什么?”

“一箱安全套。”程昭说。

空气凝固片刻,白予停爆笑。

程昭上手捂他嘴:“笑,你再给老子笑一个试试?你知道我堂堂一大队长给他送那玩意儿的时候有多羞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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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了好几分钟才堪堪消停下来。

程昭喝了口水,道:“程家雅舍里头果然有事情。不止是□□药,我那个线人说,有时候还有□□之类的东西。”

“你们平时临检都查不出来?”白予停抓住问题的核心。

“以前接到过群众举报说有人聚众吸毒,但从没抓到过一次,有也是抓嫖的,”程昭轻轻捏着拳头,“看来这里面的人懂法律,知道□□和涉毒哪一个更严重,所以早早地就藏好了,就等着咱们过去一通检查,到头来什么也查不到。”

白予停:“三名被害人的死会不会也......爻妹不是说了吗,尸检中没有发现三位姑娘受侵犯的痕迹。不是奸杀,更像是虐待,凶手好像想表达警告和挑衅的意思。”

他叹口气,又多说了一句:“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不要太相信线人。”

程昭抬眸,轻轻注视眼前白板上粘贴的被害人图片:“我有分寸。”

三位姑娘,到底是谁杀的。

或者说,她们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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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考着,小型会议室的门被人吱呀地推开,程昭警惕地看过去,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微微放松。

“曹老师。”程昭礼貌道。

曹可艾手里拿着些资料,随意丢在桌上:“交警队那边有结果了,是□□。但是车型和大致的外观我已经记录下来,你看一眼。”

程昭接过资料翻动几下:“算了,□□也查不出什么来,还不如直接派人出去对着车型找。”

曹可艾皱眉:“你多久没休息了,说什么胡话?”

白予停也有些反对:“这样的车不说整个渝安市,一个辖区里起码□□辆类似的,渝安市这么大你上哪儿找去?要是车逃到省外,到时候又该怎么找?更别说万一车辆被人处理掉了呢?”

程昭牵起嘴角,道:“我就顺嘴一说。”

白予停看一眼他手上的资料:“先这样吧,这辆车连着装了三次尸体,不知道凶手还会不会继续作案,与其大费周章找车,不如先提醒居民注意,让女性朋友夜间减少外出,避免凶手再杀人。”

“你以为光是提醒人家别出门就有用?上夜班呢?难不成辞职啊,”程昭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受害人照片,“警察该做的不是一直说些不痛不痒的提醒,而是尽早将威胁她们人身安全的凶手绳之以法。女孩儿可以夜间出门,错不在她们,错在那些动辄就对女性下手的死变态。”

白予停一点头:“也是。不过案子要办,凶手要抓,居民的安全也得保护。”

程昭想了想:“这样吧,那我一会儿去跟林局说一声,看能不能协调治安队加强夜间动态巡逻,尤其是比较偏僻的辖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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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专案组出去调查的那批人回来了,带回去一些线索,大家在一起集中开了个会。

灯火通明的刑警队外是无尽黑暗的天空,阴沉沉的压着这片城市,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女孩心惊胆战地从工作室出来,回头看看已经熄灯的高楼。

“听说了吗,高茉莉死了。”同事与她并肩而行。

“......嘘,晚上不说这些,快走快走。”女孩说。

同事却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谁让她去揭露那些东西的,还是咱们娱乐部好,啧,揭露什么社会现实啊,容易得罪人不说,命都没了,我看她估计是被什么人寻仇了吧,她平时做的那些题材都挺大胆的,据说之前做第八期材料的时候她把菜市场海鲜压称的事儿曝光了,那老板说要弄死她。”

女孩越听越害怕:“我觉得,挺不公平的,我们也只是工作而已......”

“动了别人的蛋糕,那就不是工作了,那叫找死。”同事哼一声。

“是、是吗,这么讲究,”女孩微微颤抖,“还好我们是娱乐部。”

同事大方地揽过她:“你刚工作,啥也不懂,不过没事儿,以后慢慢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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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黑夜的另一方角落,葳蕤的灯火照亮整个屋子。

“姐姐,你找我?”施酒来到姐姐家里,推开房间的门。

房间里没有人,姐姐也不在家。

她咬了咬化着淡妆的唇,转头却猛然跟男人的视线撞上,被吓了一跳:“钱总。”

“在自己家还这么生分,你姐没教过你怎么叫人?”钱福东说着,满脸的肥肉堆积起来,挤出一个自认为很温和的笑,“这么晚了,你还来找你姐姐。”

施酒心猛地跳两下,后退半步,脸上仍挂着职业微笑:“我姐姐让我来的。”

钱福东:“是啊,如果不是你姐姐找你,你怕是都不想进我们家的门。”

“怎么会,钱总。”

“叫什么?”钱福东慢慢逼近她。

她咽了咽口水:“姐......姐夫。”

当她说出这两个字的一瞬间,钱福东便突然欺身过去,猛然将她抱住。

施酒尖叫一声,不断挣扎:“姐姐,姐姐救命!”

“你姐姐不在,我让她处理公司事务去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我报警了!你放手!放手啊!”她狠狠咬住钱福东卡在她脖子边的手腕,“我报警了!”

“你报啊!你看警察会不会管你!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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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杯从桌上掉下去,施酒双手被捆在桌边,不断挣扎。

酒杯碎裂开来,满屋子弥漫着红酒的味道,水汽蒸腾,地面一片湿滑。

施酒眼角落下一滴眼泪——这是她每次来姐姐家,都会经历一遍的事情,姐姐似乎知道钱福东晚上都在干什么,而且默许钱福东这么做......所以即便是她暗示姐姐,姐姐也从未理会过,依旧跟钱福东如胶似漆。

今天是这个月的第六次。

凌晨的时候,施酒被钱福东叫车送回了自己家。

她没穿内衣,裹着钱福东的外套坐在车上,眼泪一直往下掉。

她看着窗外慢慢消失的高楼,仿佛钱福东正站在阳台上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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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酒轻轻捏着手里的手机,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什么天大的决心似的,将手机壳掰开,露出里面的字条。

她看一眼前面的司机:“还有多久到?”

“过路口,很快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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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她死死攥着手中的字条,踩着那双漂亮的高跟鞋,裹着钱福东的外套,逃也似地进了公寓。

字条上的字迹被汗湿了一点点,但并不影响查看。

通话铃声嘟嘟嘟地缓慢响起,她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眉头皱着,挥挥手将站在一旁的保姆打发走。

电话接通,那边的人好像有点疲倦,嗓音微微沙哑:“喂,您好,我是萧培。”

“萧警官......”她的内心不断挣扎,过了许久才说出三个字。

那边的声音大了些:“施酒?”

施酒看着眼前脱下来的钱福东的外套,外套里有很大一笔钱,就像是在羞辱她似的。

“我要举报程家雅舍,”施酒淡淡地说,“你们能查吗。”

“那要看你的举报内容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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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施酒呼了口气,拨弄耳侧的卷发:“见一面吧,萧警官,就现在。”

那边沉默很久。

就在她以为没戏的时候,萧培轻声开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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