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分班之后这是考了两次试了,排名都比较稳定,就是二百名左右。”说到这里,陈之盈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你是考虑走特长,还是走文化课啊?”
“我是想走文化课的,萨克斯只是兴趣。”
“嗯……挺好的,走特长专业太受限了,而且对文化课的要求也不低。所以咱中午要不留下来多学会儿?”
“嗯——啊?”段迟点下去的头还没抬起来,听清楚陈老师给的建议,一个猛抬头。
“我听历史老师说,你和6班林山的关系还挺好的是吧,他高二的时候,中午就一直留在教室里学习,现在成绩维持在级部前五十。你可以向他学习啊,平时有空也多交流交流,他选的偏理,对你帮助应该挺大的。”
段迟点了点头,嗯了声,接着就看着陈老师,抿着嘴笑,没说话。
“咋啊,不愿意啊?”陈之盈看段迟笑得勉强,也跟着笑了几声。
“老师,食堂饭本来就不多,这我学完了去吃啥啊?”
“啊?还是这么个情况吗?我还真不了解。”陈之盈靠在椅背上,转了转椅子,嘴上虽然惊讶,但是显然已经下定了要让段迟中午留下学习的决心。
“那你先去吃饭,吃完再回来呢?我看你每次吃饭可都是冲出去的啊。”
得,段迟知道自己不留下是不行了,与其现在这样磨磨唧唧地做无用的挣扎,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答应,还能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我吃面包也行,从明天中午开始我就留下多学会儿。”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陈之盈肉眼可见的满意和开心,气氛都比刚刚轻松了许多。
“你也不用天天留下,一周六天,你可以有两天休息休息。反正你看状况自己合理安排吧,能多学会儿就能多一点收获。”
“好的,老师。”段迟点了点头。
“行,我没别的事儿了,回去学习吧。”
段迟把搬来的凳子放回原位,回教室了。
从后门进去,段迟就看见武斌靠在后排的暖气片上,看见段迟进来,立刻隔空给段迟了一个眼神,问他陈老师跟他说什么了。
段迟头不动,眼睛使劲儿瞥了瞥前面黑板上的监控,结果还不等武斌把身子转过去,陈老师的声音就通过监控传了出来。
“武斌,明天上午第一节课继续站着。”
也是熟能生巧了,武斌站直了身子,冲监控比了个OK的手势。
段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翻开了之前的历史卷子,拿起了一支笔,接着就开始神游天外了。
怪不得之前一直没有在食堂遇到过林山,原来是一直留在教室里学习啊,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碰到他。要是知道他学多久就好了,他肯定是学完了再吃饭,不然就按自己去食堂的那个速度,要是林山是先去吃饭再回教室学习,自己肯定能碰上。
唉,明天就要开始吃面包了,虽然学校食堂是不好吃,但是好歹是正常的饭,面包吃了跟没吃似的,但是班主任发话又不能不从。这才高三上学期,下半个学期再努力也不晚吧,唉,算了,留都留了,安心学呗,反正也不能干别的。
这么安慰着自己,段迟也没认真听陈老师第二节班会都讲了些什么,左右不过是强调一些很常规的事情。第三节晚自习下课铃一响,段迟立马起身,一路飞奔到宿舍,快速的洗漱完,冲了个凉,就上床躺着了。
刚换宿舍的时候,舍友看见他这样子,还以为他是不舒服或者不开心,回到宿舍还不敢大声说话,还是段迟先意识到宿舍里安静的出奇,这才解开了误会,跟大家说他返校第一个晚上就这毛病,大家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用安安静静的。
回到宿舍,也就只有半个小时时间,所以大家不管多能吵,半个小时一到,就得熄灯上床。
没有窗帘,校园里的路灯晚上不灭,就透过窗户照进宿舍里,倒显得宿舍里不是黑漆漆的一片,段迟睁开眼睛,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一半天空和一半树枝,没看见星星和月亮,只能看到树枝随着风,轻轻地晃着。
很安静,段迟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车子刚停稳,豆粒儿大的雨滴就一个接着一个不停地砸到车上、地上,还不等杨斯洺反应,车玻璃就已经是模糊一片水光了。
杨斯洺是刚值完夜班回到韩溪成的住处,刚要打开车门,手机铃声就响了。
是韩溪成。
“你车里有伞吗?不要淋到了,这雨下的不小。”
“嗯……有伞。”杨斯洺想了想,确实有伞,虽然得下车拿。
“在后备箱?”虽然是问句,但是韩溪成的语气,倒是没有多少疑问。
“你怎么知道?”
“你伸手摸摸副驾驶后袋,上次坐你的车的时候,我放了一把伞在里面。”韩溪成没有回答杨斯洺的问题,直接告诉了他伞在哪里。
杨斯洺换成左手拿手机,右手向后袋摸过去,果然摸到了一把折叠伞。
“上次我易感期,回你家之前我们一起去了一趟超市,往后备箱放东西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把长柄伞,觉得挺不方便的,也不确定你车里还有没有,就擅作主张地放了一把,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听见韩溪成在电话那边笑了一声,杨斯洺也笑了:“难怪你上次找我要车钥匙,说有东西落在我车里了,就是那个时候去放伞了吧。”
“对啊,你易感期就这两天了,要是淋雨之后感冒了可就难受了。”韩溪成顿了顿,语气又变得有些漫不经心,“杨医生,专业技能你确实没得说,但是在照顾自己方面,要是不仔细一点,怕是要挂科。”
这话杨斯洺确实没法儿反驳,尤其是和韩溪成一对比,他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是算得上潦草。
可是不说点什么,气氛尬在这里也很奇怪。
“你好好上班吧,我先回家了。”
“好啊,晚上见,杨医生。”
饶是有雨伞遮着,等回到家,杨斯洺的裤脚也还是不能避免的湿了。
幸亏有韩溪成放的这把伞,不然就从主驾驶到后备箱找出伞这短短的几秒钟,足够把自己淋成落汤鸡了。
这么想着,杨斯洺在玄关处脱下了湿掉的衣服,直接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温热的水没过肩膀,值了一晚夜班的疲乏,也在此刻被热水一点一点的从身体里赶走了。杨斯洺靠着浴缸壁,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刚刚杨斯洺脱了衣服,直接进了浴室,忘记拿浴巾和睡衣了。纠结了几分钟,杨斯洺默默地伸手拿起了韩溪成的浴巾,围在了自己身上。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一个浴巾而已,有什么所谓的。
这么想着,杨斯洺便觉得心安理得了些,胡乱地吹了两下头发,就回自己的房间补觉了。
雨势渐小,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杨斯洺特意留下了一条缝,照进来一束不算明亮的光,听着窗外的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深睡眠。
闹钟还没有响,杨斯洺翻了个身,喉咙有些干痛。床侧桌上的水杯是空的,杨斯洺只好起身,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喉咙的干痛有所缓解,可是身体却越来越热,热血直往头上涌。杨斯洺没有穿衣服,大剌剌地站在客厅里。
是自己的易感期到了。
理智告诉杨斯洺,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回到房间,穿好衣服,等韩溪成回来。可是杨斯洺迈出去的步伐拐了个弯,径直去了韩溪成的卧室。
这次易感期来势汹汹,杨斯洺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这么强烈的易感期了,一时难以自控,满脑子只想要找到独属于韩溪成的味道。
想要让韩溪成的信息素从四面八方把自己包裹起来,在焦油混着皮革味道的信息素的包裹下,自己会咬破韩溪成后颈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韩溪成的身体内,让苦橙花和焦油皮革充分的融合,让自己和对方的身上,都沾上浓烈的、彼此的信息素。
这么想着,杨斯洺已经打开了韩溪成卧室的门。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自然不能跟韩溪成本人在这里的时候相比较,但是也好过杨斯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熬到韩溪成回来。
在本能的驱使下,杨斯洺几乎是没有丝毫迟疑地走向韩溪成的床,掀开被子,果断地躺下了。杨斯洺蜷缩起身体,尽可能的让淡淡的皮革味儿全面地包裹住自己。
其实Alpha的信息素,并不会像Omega的信息素一样,对杨斯洺有立竿见影的效果,甚至在接触到韩溪成的信息素的时候,痛感要大于快感。但是多年来的磨合和依赖,已经让杨斯洺彻底地违背了自己的本能。
只有韩溪成带给他的,伴着痛的快乐,才是解渴的甘泉。
杨斯洺埋头狠狠吸了两口韩溪成的枕头,可是这么点儿信息素对于现在的杨斯洺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不仅起不到缓解的作用,甚至想要标记韩溪成的**越来越强烈了。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杨斯洺咬住了被子的一角,喉咙间发出痛苦压抑又嘶哑的低吼。
距离韩溪成下班还有将近四个小时,就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不一定能坚持到他回家。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素。
属于韩溪成的信息素。
没有伴侣陪伴的易感期的Alpha,此刻的脾气已经差到了极点,不能得到释放的身体也难受的很。
即使不情愿,杨斯洺还是用了极大的毅力让自己从韩溪成的床上起来,走到了韩溪成的衣柜前。
好在韩溪成没有喷香水的习惯,衣柜又是一个比较密闭的空间,这里属于韩溪成的信息素浓度高了不少,让杨斯洺舒服了些。
作为医生,无论有没有洁癖,把东西整理的干净整齐,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就好比杨斯洺眼前的衣柜。
但此刻这种状态下的Alpha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行为会弄乱或者弄脏什么东西了,一股脑地把自己关进了衣柜里。
手里紧攥着韩溪成的一件衬衫,杨斯洺深深地吸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打开了衣柜,跑到脏衣篓前,抓起了韩溪成昨天晚上刚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直接套在了自己身上,抱着自己的战利品又回到了衣柜里。
韩溪成,你最好是快点回来,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的衣服都安然无恙。
这么想着,杨斯洺捂紧了盖在自己脸上的,韩溪成的内裤,煎熬地等待韩溪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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