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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绑人了!杀人了!

纵使手脚都被绑了,悬空捂嘴倒吊着,林富贵也晃动着乱叫,林家二房里的林长安刚巧拐了弯,远远瞧见了这阵仗。

他心里猛然一紧,下意识地就收了脚,身后俩儿子林生财、林生福本就心不在焉,一时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撞了上去。

林长安立即扭身,拖着两人往一旁的老槐树下躲。林生财、林生福都已二十来岁,前几年各自娶妻生子,屋里的娃娃满地跑,在村子里自认为也是能顶门立户的汉子了,平白无故地被拽着藏起来,哪是他们能做的事?

俩人不满,“爹,你这是干啥,咱又不怕见人!”

他爹林长安生怕被林长华等人听见,急得直捂俩瞎眼儿子的嘴。

俩人见林长安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压着疑惑,跟着往树后挤。

冬日里的一棵老槐树,哪里遮得了三个大男人的身形?要么露出一截身子,要么屁股顶到外边,林长安自己更是只遮了一只眼,三人是有躲藏的心,没有躲藏的技术罢!

好在林富贵动静大,把林长华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没有留意到几人的身影。

林生财按捺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好家伙!那不是林富贵吗?!

若要数起林家最记恨林富贵的人,林生财当是头一个。

俩人属于是打小的交情!未见其人,先恨其名。

想当年,他娘拼命生下他,他爹喜笑颜开地抱给他爷爷奶奶瞧。他奶奶看也不看一眼,背过身子躺炕上睡去了,他爷爷也敷衍至极,连个姓名都不愿给他取。

还是他爹琢磨了一个晚上,想了个“生财”出来。还不待他满月,那林富贵也钻了出来!他爷爷却是眉开眼笑喜气洋洋地把林富贵抱家来,要他奶奶记到名下养着。

他奶奶如何肯!一下气病了,家里折腾了几个月。就这么着,他出生时的报喜,满月,周岁礼,一样没有!整个林家只他一个人啥也没有!

自己好歹是他爹头一个儿子,是林二爷爷正儿八经的二房长孙,纵使比不过大伯林长平家的堂哥林望山金贵,在这二房里也该被高看一眼才是。

可偏偏他那老不羞的爷爷在外面找暗门子睡觉,还弄了个孩子回来!他爷爷当年已经五十多岁,孙子都抱仨了!简直是个老糊涂!

家里除了林二爷爷老来得子乐得找不着北,上上下下谁不膈应?他娘那几年回娘家都是避着人,被人问起来怎么说?说什么!

偏偏爷爷还给那人取了个“富贵”的名字,富贵是啥?可不就是财?

从他记事起,就有闲汉追着他问,“你是不是你爷爷外头抱来的?那个暗门子生的?”

听听!这是什么话!

连带着他奶奶也不喜欢他,见了他就想起来外头那个几乎一般大的人,从小到大都只叫他“哎!”

不懂事的年纪里,他在村子里被欺负得狠了,受了委屈,哭着回家直喊着要换个名儿。他爹林长安把他按在一条长凳子上打,边打边骂,“你先取的名字,你改什么!要改也是外头那个改!”

外头那个是他爷爷搁心头的宝贝圪塔,他是家里没人稀罕的土疙瘩。

要他怎么不恨?

林富贵挣扎间踢掉了一只鞋子,林长华给捡了也不给他穿上,就这么揪着个边拎着继续走。。

躲到最后面的林生福这会儿也看清了林富贵的脸,不禁惊道,“他咋来了?这是要干啥去?”

林生财咬着后槽牙,恨生恨气道,“谁能管得了他?他去哪也不会和咱们说一声。结结实实教训一顿才好!”

他巴不得旁边的不是这个温吞性子的林长华,而是四房唯一“恶人”林长繁,那才是个不管不顾下狠手的主。

林富贵身份再不堪,名义上也是他们的叔叔,纵使整个林家二房再不认,可他们爷爷林二爷爷认!平日里,谁也不能轻易动林富贵一根头发。

可这人就是个滚刀肉,不管搁哪吹了风,都能扯着嗓子在林二爷爷跟前嚎半天,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最后保准儿是他得便宜,别人吃闷亏。

此刻他狼狈不堪,有不怕他爷爷的四房人抬猪猡似的把他抬走,林生财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

林长安扶着老槐树的树干眯着眼睛,看了老半晌,直到人都走远了,才来了一句,“这算不算动私刑?别出了事吧……”

林生财巴不得出事,又不是自家动的手,人伤了没了又咋样,还能拉他去砍头去流放?

“爹,你看他们往哪去的?林三爷爷家!这是族里的长辈教训不懂事的晚辈,就是闹到县太爷的公堂上去也是有理的!他是什么人?要么屁也不是要么就是个屁!教训他不是他该的?”

林生福觉得有理,也该让林富贵知道不是谁都可以任他拿捏的,但又忍不住问,“咱们咋办?”

咋办?看样子林富贵不知在林长盛家闹了什么幺蛾子,这会儿他们凑过去,不是上赶着去受气的?

左右天光还早,去吊唁也不是去抢肉吃,早了晚了有什么要紧?倒不如他们先家里躲一会儿,等其他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他们再混进人群里,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于是林长安和林生财、林生福各抬着胳膊遮遮脸,避开人多的大路,钻着林子草木往家里走,一路偷偷摸摸像是做贼,好容易进了家门,心里对林富贵的怨恨更添了一层。

都是因为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们这些正儿八经的林家子孙,才要受这份窝囊气!

林长华领着陶家舅舅们押着不断挣扎的林富贵,进了林三爷爷家的院子

刚走时林三爷爷丢了他屋门的钥匙过来。

因着林三爷爷要去主持林长盛的葬礼,今天家里的木坊就没让帮工学徒过来。

往日锯木头刨木头吆喝声不断,热热闹闹的院子如今空荡荡地没个人。

林三爷爷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木头,林长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了根需两人才能合抱的老树桩子。也不知那是什么木头,又湿又沉。

林长华同两位陶家舅舅合力将林富贵推拖过去,又用麻绳将他和木桩子缠上几圈,牢牢地拴结实了。

林富贵哪见过这架势,他拼命挣扎扭动,像只丑陋的虫子。

陶德旺到底是不忍心,叹了口气,抱着孩子一背身,哄道,“不看不看,咱们不看。”

陶德福和陶德礼一路上都有些惴惴不安,这会儿料想林富贵折腾不出大动静,见他的脸又涨得通红,生怕口中的破布给他塞岔气了。

谁知陶德福手指刚碰到布角,林富贵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脑袋猛地向前一顶,竟顺势用下巴和脸颊死命蹭着陶德福的手,借助那一点点摩擦力,“呸”地一声,硬是将那团湿漉漉、脏污不堪的破布给顶吐了出来!

陶德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林富贵已经扯着那破锣嗓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绑人了!杀人了!没王法啦!杀人啦!救命啊——!”

陶德福被吓得手忙脚乱,慌忙伸手想堵住林富贵的嘴,把那破布重新塞回去。可林富贵一边声嘶力竭地叫一边扭动脑袋躲避,一边浑身挣扎,一边作势咬人。

一时之间几人谁也近不了他的身,束手无策。

林长华平日里和人说话都和和气气的,这会儿也有了脾气。他一言不发,摸出刚出来时林三爷爷丢给他的黄铜钥匙,开了林三爷爷的屋子,大步进去翻出来了一把如人一般高的用来分解巨木的大锯子。

他把那锯子拖出来往林富贵面前一丢,吼道,“再喊!再喊我把你头锯下来给我哥供上!”

林富贵是个无赖,可也是个极惜命的无赖,一时被那明晃晃的锯子震慑住,仿若冬日里躲避风雪的鸭子,头一缩,老实了。

陶德福见状,趁机赶忙把破布又死死塞进了林富贵嘴里。

陶德礼从林长华手中接过那把沉得坠手的大锯,仔细端详。这锯子显然常年与粗大木料打交道,木质握柄被磨得油光发亮,铁制的锯身上带着无法洗净的木脂和细微的锈迹,每一根锯齿都尖锐无比,透着森森寒意。这根本不是一个人能使得动的工具,需得两个经验老道、力气充沛的汉子,各执一端,喊着整齐的号子,配合着才能拉动。

林长华没工夫在这耗,嘱托了三位陶家舅舅小心这人又道晌午家去吃饭,这才忙忙回去了。

陶德福和陶德礼在堆满木料的院子里,寻摸出一根约莫男子手腕粗细的杂木棍子,将它架在两个木墩之间。

两人估摸着木匠的架势,一左一右站定,握住那沉重大锯的两端木柄。

锯齿抵在木棍子上闪着寒光,还未拉动就已留下了痕迹。

陶德福先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木头发出“嗤——嚓——”的声音,木屑随着落下,那根结实的木棍竟已断裂!

“乖乖!” 陶德礼倒吸一口凉气,“这玩意儿……咋这厉害!” 想他们平日里劈柴用柴刀斧头,哪里有这么快?

陶家这两位舅舅,只是普通的庄稼汉,家里种的是麻。

麻这东西不比庄稼难侍候,却比庄稼费功夫,割麻沤麻,剥皮,取麻丝,日日同麻打交道。

俩人从小就没什么别的活计,更没特别的乐趣,此刻竟像得了好玩意儿,对这巨大锯子的威力跃跃欲试。

陶德礼也想试试用这锯子锯木头的感觉,两人又在院子里找半天。

这回又在角落找到一块更厚实的木板,小臂长巴掌宽,被随意丢在潮湿的角落,想是没什么大用。

为了看看效果,他们还拿东西将木板抵住立起来。

两人再次架起锯子,“嗤嗤——嚓嚓——” 的声音响起,厚木板同样毫不费力地被分成两截,断口处整整齐齐。

这锯木头的声音,于林富贵而言,只有折磨。

忽远忽近,忽左忽右,一会儿那几个人欢呼,一会儿又是惊叹。

他被绑着堵着嘴,看不到具体情况,总觉得拿那锯子声就在他的耳后根,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林富贵内心叫苦不迭!咋就这么背!没碰上过要脸面的!

偏偏让人这么绑着,就是求饶也不能了。

他两腿发软,如一摊烂泥,再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响引起几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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