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自习前，程煜刚把书包塞进桌肚，就见故降洺抱着个保温桶站在教室门口，踮着脚往里望。
看见程煜时眼睛一亮，快步跑过来，把保温桶往他桌上一放，笑容温和：“我妈早上煮了玉米粥，让我给你带了点——知道你不爱吃食堂的豆浆。”
桶盖刚掀开，甜津津的玉米香就飘了出来。程煜还没来得及道谢，身后就传来程珏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给我的呢？”
故降洺愣了愣，赶紧从书包里又摸出个小碗：“有的有的！程珏也有！”
正倒着粥，故简远叼着片面包晃过来，看见保温桶就皱眉：“你又拿家里的东西往外送？”
话虽冲，却还是顺手接过故降洺手里的勺子，帮着把粥分到碗里，还不忘往程煜碗里多舀了勺玉米粒，“他爱吃甜的。”
程煜忍不住捏着勺子笑。
程珏从他手里拿过碗，先喝了口才递回去，眉头松了松：“还行。”
故降洺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刚要说话，就被故简远敲了下脑袋：“傻站着干什么？自己的粥都凉了。”
说着把另一碗塞他手里，自己却没动，就靠在桌沿上看着他喝，嘴里的面包嚼得慢吞吞的。
早自习的铃声响时，保温桶已经空了。
故降洺刚要把桶收起来，程煜按住他的手：“我来洗吧，放我这儿就行。”
“不用不用！”故降洺赶紧抢过来，“我带回去洗就好。”
故简远在旁边嗤笑一声：“一个桶而已有什么好争的谁洗不都一样？等会儿上课又要迟到了。”
却伸手接过保温桶往自己书包里一塞，拽着故降洺往他们座位走：“走了。”
程煜看着他俩的背影，指尖在温热的碗沿上蹭了蹭。
程珏从抽屉里摸出颗糖，剥了纸递到他嘴边：“甜吗？”
“甜。”程煜含着糖点头，玉米粥的甜还留在舌尖上。
“没这个甜。”程珏用指腹擦了擦他的嘴角，指尖带着糖纸的甜味，“刚才看你喝粥时，嘴角沾了粒玉米，像只偷吃东西的仓鼠。”
程煜拍开他的手，却没真生气。
窗外的阳光刚好照进来，落进程煜的瞳孔里，发着光。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早晨真好——有热乎的粥，有身边的人，还有不远处故降洺偷偷往故简远笔袋里塞润喉糖的小动作。
就像刚才温热的玉米粥，不烫，不凉，甜得刚好，安心得让人想把时间攥在手里，慢慢过。
嗯，细水流长才是yyds[竖耳兔头][黄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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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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