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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水锦

程扬和王海生一起快步往办公室里走,边走边说着话。

“这批新军械参数和之前的不一样,出现这种情况要尽快报告上去。”程扬把军帽摘下来,挂到墙上的挂钩上。

“二连的军械员发现及时,今天发现立刻就上报到我这儿了。”王海生也把军帽挂上去,走到办公桌前。

“我估计和高湿高盐的环境有关,需要把各连这批军械摸排一遍,统计一下数据。”程扬坐到他的办公桌前,桌子上放着一个饭盒,用毛巾包着。

王海生桌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他笑着说,“炊事员靠谱,还给咱俩把饭盒包起来,饭还热着。”

程扬点头,继续说,“让存义和靳程都提前归队,今天就开始摸排,明天中午前统计好,我们就报上去。”杨存义和靳程是他们营的副营长和副教导员。

王海生打开饭盒,还冒着热气,“行,吃了饭我就让通信员去通知他们,估计在家里,没去别处。”

“别吃了饭,现在就叫”,程扬立刻喊了一声,“通信员!”

“到!”小林跑过来站在门口,“营长,啥事?”

“去,把杨营长和靳教导员都叫回来,开会。”程扬站起来对小林说,又问他,“你吃了没?”

“报告营长,我早吃了,饭盒是我拿过来的,毛巾是我裹的!”小林笑嘻嘻地说。

“小林这小子,真机灵!表扬!”王海生用手指点了点小林,大声夸他。

小林咧着嘴挠挠头,见程扬还看着他,立马说,“营长,我去叫个人,分头去找!”转身就跑了。

“赶快吃饭吧”,王海生看程扬坐下来没打开饭盒,“一会儿他们来了就开会,你还不赶快吃?”

程扬把包着饭盒的毛巾解下来,打开饭盒。

“我怎么感觉我跟你媳妇似的,操心你吃操心你穿的”,王海生边吃边说,“你就这么回来了,你媳妇没说啥?”

程扬愣了一下,他这才想到上午走的时候连句话都没跟薛然讲,“没事,她知道。”他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

“你肯定没说一句就走了”,王海生很了解他,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他,“又不差那一时半刻,撇下人家就走。”

程扬眉头皱起来,“我发现你越来越婆婆妈妈,我自己媳妇我心里有数。”

“你要么开会前再回去一趟?”王海生虽然就见了薛然一面,但感觉是个娇滴滴的城里姑娘,“快去快回。”

“不用”,程扬埋着头吃饭,“她姐夫也是部队的,她知道部队就这样。”薛然本来一心盼着去岩麓玩,看来只能下周再说了,程扬边吃边想,先想办法给她搞个脸盆架,没有架子,洗脸挺不方便的。

王海生继续数落他,“下次多少说句话,又不费事,你这么对我也就算了,对自己媳妇也这样。”程扬没说话,他继续说,“人家姑娘千里迢迢跟着你来这,好容易盼着休息一天,你又走了,走前都不打个招呼,唉。”

“你有完没完?”程扬嫌弃地看着他,“不是你把我叫回来的?又在这儿替我媳妇抱不平?”

“好好好”,王海生朝他摇摇筷子,“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不说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他,“是不是特着急结婚?我看你昨天晚上熄灯了都还没回来。”

“是,特着急”,程扬吃着饭没看他,“结了婚,至少有一整天能别见着你。”

“你这人”,王海生特别喜欢跟他拌嘴,吃饭拌嘴两不误,“除了你媳妇,也就我操心你,你媳妇都未必有我操心。”

王海生这话倒也确实,程扬想着自己整天操心薛然了,没见她怎么紧张自己,他难得和王海生说道,“她比我小六岁,和我妹妹一般大,她俩一块儿长大的。”

“真是娃娃亲啊?”王海生惊讶地抬头,“拿着信物找上门来的?”

“你这编故事的能力也太强了”,程扬已经吃完了,把饭盒盖上,“我妈撮合的,我妈从小当亲闺女一样疼。”

“这倒挺好,婆婆跟亲妈似的,你省老事了”,王海生想到前几天他媳妇还写信吐槽公公婆婆偏心小叔子,“你不知道,这婆媳关系不好最头疼,我隔着十万八千里还得给他们断官司。”

王海生也吃完了,喝了口水,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递给程扬一根。

“你抽吧,我戒了”,程扬摆了下手,也端起杯子喝水。

“呦呵”,王海生挑挑眉毛,依旧把烟递给他,“你戒烟干啥?”

“我媳妇不喜欢烟味儿”,程扬伸手接过来,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拿在手里。

“你这进入角色够快的”,王海生呵呵直乐,“这么快就被媳妇管上了。”

“我这是自觉性高”,程扬站起来,把烟又塞给他,拿着空饭盒转身出了办公室。

薛然把衣服、床单统统洗好晾上,去食堂吃好午饭,在书桌前边看书边等程扬,看着小闹钟一点点地转到了五点钟,程扬应该不会回来了,她失望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清早,薛然吃过早饭,去海边散步,细心地观察海岸边的礁石,这边是很典型的基岩海岸,她沿着海滩一直走,还看到了海蚀洞,她从林立的礁石上小心地扶着走过去,海蚀洞前是一片面积很小的细腻沙滩,她坐在洞穴口,刚好遮住阳光,碧蓝清澈的海水让人心旷神怡。

从海蚀洞里出来,她又沿着礁石滩慢慢走,捡了一些材质不同的石头,准备带回去研究一下,再往前走却走不过去了,她又找往上的坡道,去岩石海岸上面走。

站在巨大的岩石上,薛然遥望着发现前面有一大片沙滩,虽然有一些礁石散落其中,沙子细白,海水清亮透明,她环顾四周,找了半天才找到可以绕过去的路,往沙滩方向走过去。

“汪!汪!汪!”一阵狗叫声把她吓了一跳,薛然站在原地往周围看,另一个坡的下面站着一只大黄狗,大声地冲她吠叫,薛然心里特别紧张,慌忙去找周围有没有树枝之类的东西,准备去赶它。

“歪仔!闭嘴!”灌木丛后面冒出一声清脆的女声,大黄狗立刻不吠了,呜咽了几声就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粗布衫裤带着斗笠的女孩子从灌木丛旁走过来,脸晒得有点黑,梳了两条麻花辫,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别害怕,它不咬人。”她说的是闽南味的普通话,居然是薛然在这里听到的本地口音最轻的普通话。

“我有点怕狗”,薛然也笑着回她,这个姑娘眼睛大大的,眼角有点下垂,鼻子有些宽,嘴巴也不小,牙齿微微有点凸,和两花婶有几分像,她想大概本地人大都是这样的相貌。

“你不是云山人吧?”那姑娘走近了,身上背着一个棕色的皮箱子,上面有个红十字的标志。

“不是,我是这边部队的军属”,薛然看她打扮,直接问她,“你是这里的医生?”

“不算医生,赤脚医生吧”,姑娘有点不好意思,“军属去镇上的多,很少往这边走,你要去哪儿?”

“我看到那边有一片特别好看的沙滩,想过去看看。”薛然往远处指了指。

“那里啊!那是南头,我家就在那,跟我走吧。”姑娘喊了一声大黄狗“歪仔,回家!”狗特别机灵地跑到前面带路。

“你的狗真听话。”薛然和她一起走着,“我叫薛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水锦,你叫我阿锦就行”,阿锦笑着对她说,“薛然?哪个然?”

“自然的然”,薛然觉得她年纪和自己差不多,问她,“我二十岁了,你多大了?”

“十九岁”,阿锦说话很爽脆,“你怎么一个人往这里走?军属不都在部队里?”

“我本来去的海滩,离部队家属区不远,顺着海滩一直往这边走,就走过来了。”

“你还挺能走的,这段石头滩不好走”,阿锦和她闲聊着一起走。告诉她,自己去别的大队给人看病回来,从这里绕路,是想看看沿路有没有什么合用的草药。

“有吗?”薛然不认识草药,她看这里植物都挺低矮的,乱蓬蓬的。

“找了点龙葵草”,阿锦从皮箱里翻出一把绿色的小草,“你看,上面还结了果子。”是一串黑色的小果子,“我回去问问我爷爷,看怎么处理一下。”

她抬眼看薛然有点疑问,解释道,“我爷爷是个中医,我是跟他学的医。”

阿锦从小和爷爷学中医,初中毕业以后,镇里推荐去县里参加了医护培训,回到村里做起了赤脚医生。

“就我一个女医生!”阿锦自豪地对薛然说,“而且属我年纪小,这个药箱就是县里培训发的。”

“你真厉害,女医生特别少。”薛然称赞她。

阿锦又问薛然什么时候来云山的。薛然告诉她,自己的爱人在部队工作,他们准备在这里结婚,之后她会一直在这里生活。

“我刚来还没一个月,只去过云山镇,还没去过南头村。”

“你家是哪里的?”阿锦带着她走到了沙滩,海水像透明的玻璃一样,她把鞋脱了下来拎在手里,薛然也脱了鞋,两人一起往海水里走。

“我家在北京”,薛然回答道。

“北京?!”阿锦震惊地看着她,“就是**在的那个北京?!”

“是啊!”薛然笑着回答。

阿锦激动地问她关于北京的一切,有没有见过**、有没有去过**、有没有这样有没有那样。她们一起走进沁凉的海水里,沙滩细腻,海风轻抚,薛然耐心地回答着她。

这片沙滩实在是太美了,薛然在海水里来来回回的走,林水锦笑话她,“北京人没见过海?”

“小时候见过一次,后来再也没见过,来了这里终于可以天天来海边了。”薛然和她往南头村的方向走,两人又停下来坐在石头上穿鞋。

“不能在海边待太长时间,会晒伤的”,阿锦嘱咐她,“你有别的事吗?要不要去我们村看看?”

“好啊,正好我认认路”,薛然用手遮着阳光,看南头村的方位。

“其实从大路上走,这里离部队不远,你沿着海岸走就远了”,阿锦指着部队的方向给她看。

南头村不大,房子都是用当地的石头泥土盖起来的,墙壁上密密匝匝的石头,比镇上的房子低矮简陋,屋脊也是尖尖地向两边翘起,再往不远处的海岸边泊着一些渔船,渔船上下有些人在忙碌着。

“阿锦”,村口有个老太太见到阿锦喊她,说了一长串闽南话,阿锦也回了她几句。

薛然一句也没听懂,问她,“你们说什么呢?”

“她膝盖疼,让我下午给她扎扎针”,阿锦笑着说,“我们闽南话是不是特别难懂?普通话也挺难学的。”

“你普通话就很好啊”,薛然眼睛一弯,“是我在这里听到的最标准的普通话。”

阿锦嘿嘿地笑,“我和收音机里的广播学的,下了好多功夫。”

“嗯,我说怎么听着像中央广播电台的播音员似的。”薛然说道,阿锦哈哈大笑起来。

“我家到了”,阿锦指着一栋房子,大门敞开着。

院子里放了几个竹架,一层层架着很多晒草药的晒簟,阿锦的爷爷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是个五官深邃、个子不高的老人,脖子上还挂着一副老花镜,用闽南话和她说话,边说边看薛然。

“我爷爷问你是谁,我跟他说了”,阿锦跟薛然解释,“他不会说普通话。”薛然向林爷爷问好,他笑着冲她点点头。

薛然和阿锦聊了云山镇和周边的几个村子,发现她都特别熟悉。

“当然熟悉了,我整天给这些村里的人看病,明天去岩麓。”

薛然听到眼睛都亮了,“我昨天本来准备去的,没去成,明天能和你一起去吗?”

“可以啊,路可不近,你走得了吗?”阿锦看薛然挺瘦的,皮肤又白,感觉她没什么力气。

“应该没问题,我今天沿着礁石滩走,也走了这么远呢。”

“明天一早,我在岔路口等你,大概七点多钟吧”,阿锦瞧见薛然手腕上带着手表,羡慕地歪着头看,“你有手表,这可方便多了。”

“是”,薛然抬起手伸给她,让她仔细看,又问她,“岔路口在哪里?”

阿锦捡了个竹枝,在地上给她画了下简易的地图,指着一个地方说,“明天七点半在这儿见。”

两人说定了,薛然便起身告辞,阿锦和爷爷一起送她出门。林爷爷对阿锦说了几句话,她听了扭头对薛然说,“我送你到村口,给你指一下回部队的路。”

阿锦带着大黄狗歪仔,把薛然送到了村子北边的路上,薛然沿着这条路返程,走了一段,回头再看,阿锦还站在村口,就朝她高高地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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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水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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