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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记忆号(2):?风大人飘零

第三章:记忆号(2): 风大人飘零

大门送走一波一波的客,迎来一阵一阵的风。

风的利刃下暗隐几道香蜜泪血,花飘飘,土漫漫,树木余悸,还挟着夜无奈的叹息。

“原来有两位寿星喎!”叶头子等人的视线全聚焦在两名女子身上。

空气稀薄,气温骤降,呼吸加重。

大家都明白叶晁强做了背景调查,黄珮欣早就暴露无遗。

无路可退,他们一步步逼近。

“舒绮,唔好理我,你快啲走!你要好地地,做大学生,感受好世界,见证好未来,你仲要孝顺父母唔系咪 ……唔该你,如果我同阿爸都唔喺度,麻烦帮下眼去睇睇我阿妈,陪陪佢……”黄珮欣推搡着,见柳舒绮反抗不动,又带着怄气驱逐。

“即刻扯啊——”

“仲记唔记得?我哋畅想嘅未来~好光明。你数理好,话要研究攻克航空动力学、物理天体学嗰啲为国争光嘅项目。我呢?都冇乜大志向,见步行步仲心思思系你身边打杂。如果你唔喺度,咁我嘅未来好似都卒之?咗。依家我就知道一件事,同你一起面对。”皱着的眉头攸然舒展,柳舒绮只觉自己从未如此通透。

“……”黄珮欣听罢一顿,嘴角随即极力扯出狰狞,笑容越发有些丧心病狂的赶脚。

“何必如此,朋友仔,我唔感动! 你好蠢好白痴,我只得激气同死唔眼闭! 我屋企,我生日,我点会死,你咪搞笑,哈哈——”可笑着笑着就哽咽,目光穿过她的好姐妹、同样不省人事的爸爸和病房中的妈妈,泪水挠痒了喉。

可怜的黄珮欣不明白大人间社会里的深水内幕,但知道这里不讲王法,生吞活剥便是一缕冤魂,恶人逍遥法外。即便炼成恶鬼索命,以眼还眼也讨不得多一分便宜。她想逃,但不愿抛下父母,她想死,但不愿好姐妹有阴影,不想她受牵连,心乱如麻,为什么为什么,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办。

柳舒绮杵着不动,未曾动摇。她们湿润的双眼像隔着鹊桥相望缱绻,可彼此又激荡出咄咄逼人的射光。

叶头子打破了短暂的冷空气。似笑非笑朝向她们热烈鼓掌,那些马仔也有样学样。

“好个姐妹情深,感人至深。”

“究竟咩事?大家好商好量,以和为贵,人都死埋对你哋冇好处呀。”柳舒绮连忙扭头回应他道。

“快走喇——”黄珮欣见状立即把柳舒绮一把拉过,挡在身后,急匆匆撇去的眼神溢满惆怅与警告。

“我唔系无情人,只要黄小姐你将家传之宝交于我,我保证你父母朋友都安然无恙。”叶头子望着黄珮欣,眨着眼是一脸真挚无邪,妥妥道貌岸然。

传家宝是家庭乃至家族历久弥新的宝物,不论物件本身或交接仪式如何,传承代表了家族意志,神圣荣耀,意义非凡,千金不换。

柳舒绮快闪过几年前珮欣来她家做客时,谈及时尚话题拿出来的那块——姥姥传给妈妈的、妈妈说待出嫁后给的、已接手五代人的玉镯。

那时,黄珮欣一脸慈爱望着柳舒绮,感叹这玉镯与血脉缘分的延续,夸赞与她肤色气质尤为相衬,还揶揄起她未来的如意郎君。

一阵嬉闹后,黄珮欣坐得笔直,粉唇嘟嘟,像极可爱的玩偶熊。唉声说:“点解我嘅传家宝要到成年后先得知晓。我好奇追问过父母,但得到嘅答案模棱两可,又大耍太极话长大成人就知喇。唔话我听又话我知有传家宝,有冇搞错啊!”

权当成年惊喜!她思索又道:“我感觉应该唔系饰品,神神秘秘定系懒神秘,我估应该系有趣物件嚟,可能系武功秘籍,神仙术法!只不过睇我老窦噉款都唔似呀哈哈哈!到时要第一时间话畀你知!”

“噉万一到时发现系不可外传嘅家族秘闻! 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嘅芝麻开门! 公主殿下你可要醒定啲,小心隔墙有耳,就莫向我透露喇。小绮绮惜命只想多陪伴你身旁! ”

“放心我嘅大宝贝。我们有福同享,有难我把口好密实,放心我大欣欣一定会保护好你。”

“喂,有难同当先系关键。秘密可以有,但遇到困难时,一定要话我知。唔系就唔够老友!”

“哈哈果然系我,先衬得起你噉嘅好朋友! 老友鬼鬼握握手。”

……

黄珮欣拉起柳舒绮的手,一把举高,朝着叶头子道:“好!我应承你。传家宝、嗰乞人憎烂鬼嘢同你简直绝配。只不过你要先将佢请出去!”

空中回荡的熟悉语气,柳舒绮身心如坠冰窟。

“傻鲸!依家你先送呢位小姐返屋企。”叶头子小拇指满不在乎地挖着鼻孔,含糊吩咐。

柳舒绮不放心黄珮欣,万一这群坏人得逞后,再行羞辱之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同珮欣情同姐妹。你留低佢一个女仔我唔放心,有本事你叫班手下都离开。人多欺负人少。”

“你大可放心离开啦,就算黄小姐耍乜嘢花招,我都唔会做出格嘅嘢!唔走都得,打晕你易过食生菜,换场到合鼎大本营再洽谈亦系易过食豆腐。大把方式!”

叶头子朝柳舒绮淡淡一笑,笑意消匿的一刹似飞机扑往阴霾,撞到雷击云。

柳舒绮只觉身上有一阵一阵噼啪爆裂,是鸡皮疙瘩此起彼伏蔓延全身的呐喊。此刻才全然明白,她注定逃不开出局的命运。

无奈,呆望着珮欣明静的双眸。柳舒绮拽住她欲松开的手,牢牢握紧。

紧握片刻,黄珮欣就要掰开挣脱,她点头又重吐一口气,垂眸柔声缓缓:“绮绮,唔好担心我。只系私下倾啲秘密交易。你谂多咗,依家睇来唔会有咩事。你先返屋企好好休息。嗯?我哋之后联络。”

一切发展快到反应不及,叹息哽在喉头不知言语。

柳舒绮突感一道黑影靠近,他作势伸手请走,一手还要揽住她的腰,心下嫌恶,悻悻躲闪跨跳疾走。

再回眸时,却是黑麻麻遮蔽,望不见珮欣身影。

真的太不够朋友了!太没用了!

泪水决堤,大脑短路。

门前风口处,全身力量抽干。

狂风带走一条头发丝。

柳舒绮似乎看到,狂风带来有关美杜莎的咒怨,凌乱的黑发孵变狂舞银蛇,恶人通通石化……变成万千个自己浩浩汤汤杀回……

“放宽心儿,都是作势来着。你不觉得这场猴戏有点无聊?”

“……”

看着短路的柳舒绮,傻鲸哼笑一声,继续言:“黄小姐只是被留下问话儿,你在那确实不方便。呃,即使得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最多呐~放点狠话儿,改日再访呗。认真要欺负妇孺这事儿,我们可不兴干的!”

温和爽朗霎时穿透了迷茫混乱的思绪,虽然柳舒绮还处于晴天霹雳的跌宕中。

香城是个文化荟萃的大都市,这里不但有来自祖国各省的同胞,还有许多漂洋过海近如亚洲,远至北美洲的大小国人民来此定居发展。对于傻鲸这样的同胞,柳舒绮还是感到挺亲切的。尤其他一口北京腔让她梦回小时候胡同里藏蒙哥儿、拍三角和小伙伴们玩闹的美好时光,喜欢的甜甜的糖葫芦和糖画,五颜六色的食物和玩具……六岁前的美好伴随着轰隆轰隆的火车一去不复返,但她每每听到普通话时,就依稀熟悉链接到那遥远又安心的时刻。所幸,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她也算能说会道三文两语的。

不知不觉已踏出黄家大宅。

柳舒绮停下脚步发问:“按你所说,打闹生日宴是有意为之有所图谋。那这番大张旗鼓,意欲何——噢不是,我多嘴了,我只想知道,这样会否对珮欣、对黄家招致祸端?”

“小妞妞真不错,这发音和流利程度在全华夏也是盖了帽儿,我还挺喜欢你这小口音儿。”

……

“……谢谢夸奖,我其实,主要父辈教导有方吧。请你告诉我,黄家,今晚之后会是什么个下场?”

“我可不能打包票儿,黄家蜚黄腾达,黄家江河日下,一切自是天意。”

看这人就是黄鼠狼的腚——放不出好屁,柳舒绮气不打一处来:“要我说,明目张胆登堂入室,欲辱黄家名誉扫地,真正目的是夺宝?灭门?立威?不不,很明显是设彀藏阄、尽入彀中……可你们布局可曾考虑到无辜之人!”

“嗯……明月几时有,下一句是什么?”傻鲸答非所问。

为了得到一些有用信息,柳舒绮耐着性子回答。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你的好姐妹姓什么?”

按耐翻白眼的冲动,柳舒绮快答:“姓黄。”

“方才的答案出现了两种颜色,组合成成语看。”

“……青、黄,不接?”

“没错儿,困局乱象,方方面面,小是这城儿,大到世界。有人自以为活在一方净土,殊不知泥足深陷,画地为牢不可知。”

柳舒绮哼声,道: “少打马虎眼敷衍。你们制造声势,为了权谋利益组织发展也好,为了引蛇出洞一网打尽也罢,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所图之事波及黄家,会有持续影响?”

“嗯……多说无益,好戏往往需细品。”傻鲸眼眸一暗,勾唇一笑。

似乎不怀好意,柳舒绮这才反应过来处境不太妙。

“你什么意思?警告你,等……”

话音未落,柳舒绮被一把拉过圈住,大掌捂实口鼻。

抗拒这番亲密接触,却如何都挣脱不开此蛮力,一边被拖拉着抱走,一边在懊恼恐惧中缺氧。

傻鲸低头耳语:“耐心点,乖乖看戏,不许动作。”

放松了手劲,柳舒绮才得好好呼吸。

察觉喷薄的呼吸全打在男人手心,一时又羞又恼。但很快被所指来人的好奇转移注意力。

这时,他们处于大宅门附近一处园亭中,隐蔽在几棵大榕树里,视野开阔。

风过林间哗哗响,凉意瑟瑟,却又觉手心出汗,脑袋发热,喉间的唾液不知如何上落。

门前张灯结彩橙光摇曳,映照出陈宝果同学的面容身姿,她身后跟着十余名虎背熊腰的黑衣人! 不是警卫们,竟是清一色忍者一般的蒙面黑衣。

听不见在说些什么,似乎在陈宝果的一声令下后,他们各自身影鬼魅地探入宅邸。

柳舒绮下意识觉得,今晚之事大有文章……

想双手合十,愿黄家无恙安然。

“是霓苯人。”说得淡漠,但隐隐约约闻见那股咬牙切齿。

半信半疑,柳舒绮心道:其中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背后若水很深,那岂不悲剧啊——

柳舒绮眼皮耷拉着,咽了咽口水,三字两字不流利的腹语断断续续冒出: “接下来、等他们、出来吗?你可以放手了!不嫌脏呀! 我口水、都糊你一手了!我听话,不乱动!”

片晌,身后噗嗤一笑,柳舒绮终于重获新生。

不敢有什么动作,她乖乖杵着。

三秒后,她开启连珠炮弹。

“你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事吧?你老大能保证珮欣人身安全吗?我就还疑惑夺宝直接月黑风高杀人夜,何必偏偏在人多眼杂时登堂入室,而且感觉你们都不着急。你也挺莫名其妙,送客变成看戏。我不会也是你们设计中的一环?”

“我不介意,你的口水,甜—如—蜜”

他说罢,柳舒绮嫌恶的五官难归原位矣,与镇鬼门神神荼郁垒别无二致,除了已翻上天际的白眼珠子。

只闻啪一声,冰冰凉凉,双目陷入黑暗。

“小心眼抽抽,真淘气呀你!”

他在我背后还能看到我的脸???

双手紧急剥拉开他罩着的右手。

“你无端端别再动手动脚! 我警告你! 别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柳舒绮呸呸呸状,双袖乱搅擦脸,扭过身仰起头,对他怒目而视。

记得街边看戏,偶然大显神威捉到三只手,珮欣夸奖:“绮绮你发怒时嗰股气场好狼好威水,眼神噬人心魂,感觉瞬息万物都畀你嘅怒火燃烧殆尽,安全感爆棚!哈哈,我算见识到现实版《猫和老鼠》咻咻咻落荒而逃,哈哈哈。”

记得叛逆期发怒,妈妈说:“衰女包你咁恶做咩,眼超超唔通要食咗妈咪?鬼都惊你个不孝女!”

综上,柳舒绮一直一直很清楚明白自己眼神的杀伤力!

她要调动浑身邪恶气焰,用最阴暗的凝视惩戒眼前之人,让他为自己的无礼而忏悔赎罪,悔之不及。

恶狠狠盯着他黑亮黑亮转带愕然的眼眸。

三秒、五秒、八秒……不想,在幽深汪洋迷航,白月弯钩引来一只傻鲸鱼,盈盈柔光中万丈水柱倾泻,疑是银河落九天。

他嘴角上扬道:“你的眼睛真好看。”

气势像漏气的皮球,察觉到不妙,定心振作。

她心道:哼,明明你的眼睛比我大比我长,眼型优越神足如炬好好看,比我更好看……多多倍(瘪嘴)

“好看好看,现在是看眼睛的时候吗!专心盯梢!!接下来你怎么打算?万一两波人鱼死网破误伤到珮欣……你老大完败你不得支援去。”

“老大说我的首要任务是送你回家,先将你安全护送回府才是重中之重。请——”

“其实我家就在附近,送到这就好了。你已经搞定任务了。恭喜。谢谢啦。”柳舒绮鼓鼓掌挥挥手,谄媚笑容夹杂着几分不耐。

“天真无邪的你,糊弄人的法子也这么可爱呢!”

他的话叫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姿态却那般情真意切,好像两人多熟悉多欢喜冤家似的。

“……”柳舒绮好想迈开腿,好想一巴掌扇飞这厮。

“别啊! 你看,回了家也会出门的。到时候等你们人一走,我就过去关怀安慰,你们不厚道啊,寿星成年礼这样搞。”

“好!那你现在就是我的指挥官儿了。”笑眯眯的傻鲸义正言辞道。

柳舒绮只觉触电一般。他长相真是惊为天人,比那些电影院的外国男星都帅多了。只可惜她不是颜控,也可能是个人的傲慢与偏见吧,从他卓然不凡的气质中,老感觉飘扬着不好形容的傻之气。

“你之所以叫傻鲸,是不是时不时说些傻乎乎莫釐头尻的鬼话?”

“居然这么评我!好吧小妞妞,外号儿这么叫儿,因为我聪明过人,用傻字中和中和,顺带傻人有傻福。”

……

……

“你喜欢鲸鱼?”

“我喜欢你! ”他闭上眼,一脸沉醉。

柳舒绮顿了顿: “我们真不在一个频道上,并且——我不想我不信。”

“我可还没说完儿,我喜欢你——身上的香水味。好吧,小爷我呀生平一大爱好儿,就喜欢制香儿烧香儿调香儿熏香儿。华国四大名香儿分别是沉、檀、龙、麝。龙就是取自抹香鲸的龙涎香儿,我觉此香甚好儿,爱香及鲸,便得名于此。”

柳舒绮礼貌点头。心里哈哈: 应该说,爱香及鲸便,得名于此。

“闻香识人,闻香识女人,你这款香水主打花果香儿,一如你清新甜美呢!”

“你都是这么调戏良家妇女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几次了……你很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儿!”

“唉……平时闷葫芦惯了。想来我确实不善于交流,刚才一时得意忘形了。得感谢你的指正儿,请原谅我的冒失儿。对不起。”

语气诚恳又委屈,傻鲸瞧也不过二十出头,此刻竟露出像三岁孩童一般楚楚可怜的眼神。

回想种种,柳舒绮总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他是否在扮猪吃老虎!

“你,不用这样,也还好……额,止住!你刚刚说话可作数?就是听我的,有两波人马……那过一会儿,我们立刻进去查看?”

“对,好,都听你的儿。”嗓音与清风徐来。

柳舒绮不明白明明这家伙出场时冷傲漠然、言辞咄咄,矜贵气质酷似小说描述的“吸血鬼伯爵”,现在怎么转变得如此之快?

她默默感叹一番,眼睛盯着黄府大门,向右侧人抛出问句。

“对了,黄府那些个保安护卫都去哪儿了?你们都埋了?”

“那些人呀,事先索性给了一笔钱儿和常规警告,待我们来后全没影儿了。黄家真是一条忠犬都无呀!”他轻笑。

她心累。

风声大作,低头思索。

腕表指针已走过20多分钟,不知珮欣怎么样了……

好想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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