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淤这边正被人缠得头大,在警局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别摆出这副深情的样子,滚远点!再纠缠,我就以‘骚扰’的名义,带你回警局做笔录!”
她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眼前的男生,语气冷得像冰。
正在纠缠楚涵淤的男生叫做苏守,他跟楚涵淤是三天前认识的。
当时楚涵淤下班路过便利店,看到苏守被一个男人欺负,那人对着他拳打脚踢,还骂骂咧咧。
楚涵淤秉承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原则,立马上前制服了欺凌者,还把人送到了警察局。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欺凌苏守的男人,是他的同事,因为资历比苏守老,就一直欺负他
让苏守给他买饮料买早餐,甚至让苏守一个人承包他的三餐费用。
苏守忍了很久,这次反抗,是因为那男人被王思源骗了钱,没地方撒气,就把火都撒在了苏守身上。
当时在警局审问苏守的人就是楚涵淤:“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要欺凌你?你和他什么关系?”
苏守坐在椅子上,脸上还有伤,声音带着点委屈:
“我和他是同事关系,因为我资历小,刚进公司没多久,他就一直欺负我。他让我给他买饮料买早餐,让我一个人承包他的三餐,到了后面我实在受不了,就反抗了,可是没有意义,他在公司里带人孤立我,到了后面他开始在公司外欺凌我。
这次被你们发现,是因为他好像被人骗了钱,心里不舒服,就找我发泄。”
“被谁骗了钱?什么时候的事?”楚涵淤敏锐地抓住“骗钱”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和王思源有关吧?
“是一个星期前被骗的,那个时候没人知道他被骗了。
到了今天,那个骗他钱的人已经一个星期没给他发消息了,他在新闻上看到了那起杀人案,才发现自己被骗了,骗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叫王思源。
他憋着一股火气,没地方撒,就对着我打。”苏守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骗人的是王思源,行,你可以走了,后续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
楚涵淤听到“王思源”三个字,心里确定了这事儿和案子有关,她当时就想跟祁裕安说,可祁裕安正在跟进花盆里骸骨的线索,让她先自己调查苏守的情况。
没想到这一调查,反而被苏守缠上了——苏守说自己对她“一见钟情”,每天都在警局门口等她,还送花送礼物,让她很是头疼。
“我就是喜欢你,给我个追求的机会行不行?我会对你好的,什么都听你的!”苏守不死心,还想上前拉楚涵淤的手。
楚涵淤正没辙,瞥见苏添从警局出来,手里拿着份文件,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苏添大声喊:
“看到没?那是我男朋友!我们都是警察,你再缠,就让他带你回警局,告你骚扰!”
苏添一脸懵,刚走出大门就被点名,还成了“男朋友”,他愣了两秒,转念就明白了。
前几天楚涵淤还在警局吐槽苏守骚扰她,现在是找他当“挡箭牌”。他快步走过去,站在楚涵淤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语气带着点“正宫”的底气:
“我是她男朋友,麻烦你别再纠缠她了,不然我就报警了——虽然我自己就是警察,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明明是锐利的杏眼,看向苏守时,却刻意放柔,装出深情的样子。
楚涵淤连忙点头附和,还往苏添身边靠了靠,装出亲密的样子:
“听到没?这是我男朋友,你别再烦我了!”
苏守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眶一红,带着屈辱感转身就跑,跑了几步还回头看了楚涵淤一眼,眼神里满是不甘。
楚涵淤对着苏添无奈一笑,说了声“谢谢”
回警局后,绝口不提这事——太丢人了,被人缠上就算了,还得靠同事救场。
没过多久,楚涵淤的手机响了,是祁裕安打来的:
“发你个地址,下楼开车等我,我们去谢恩家看看。”地址是谢恩登记的临时住处,在一个老旧小区里。
她拿着车钥匙下楼,心里满是不情愿:又喊我一个人!就不能喊苏添或者其他队员吗?
祁裕安挂了电话,从办公室拿起外套和录音笔——录音笔是为了记录和谢恩的对话,怕遗漏关键信息,他快步往楼下停车场走,心里想着:
楚涵淤刚入职没多久,带她多跑现场,能让她更快熟悉流程,对她后续发展有好处。
车上,两人相对无言
祁裕安满脑子都是谢恩的线索,在想怎么才能让谢恩开口;楚涵淤满是被“使唤”的气,还在吐槽苏守的纠缠。
沉默了几分钟,祁裕安先打破尴尬:“你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刚才让你整理报告的气?”
“不是,我是在想,你怎么只喊我,不喊别人?苏添他们都比我有经验,跟着你跑现场不是更合适吗?”
楚涵淤没好气地问,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神盯着前方。
祁裕安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他耐心解释:
“带你去,不是因为你经验少,是因为你观察力强,上次在案发现场,你第一个注意到阳台的花有问题。
而且,带你多跑现场,能提高你的效率,案子破了,你也能受表扬,对你后续评职称、涨工资都有好处,这是好事。”
楚涵淤脸上一热,知道是自己小心眼了,误会了祁裕安的意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祁队,是我度量小了,以为你故意使唤我。”
祁裕安摆摆手,笑了笑:“没事,下次别这么想了,我们是队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楚涵淤忘性大,没一会儿就把刚才的不快抛到脑后,好奇地问:
“我们去谢恩家干嘛呀?他会在家吗?万一他不在,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她指尖转着方向盘,眼角余光瞥向祁裕安,想知道他的计划。
祁裕安从包里掏出谢恩的资料,指尖点在“出狱后无固定住所,登记地址为老旧小区出租屋”那行字上:
“他刚放出来,没什么熟人,大概率躲在临时租的地方,不敢去别的地方。我们先去他登记的住处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他接触过谁的痕迹
比如外卖单、快递盒、聊天记录,这些都能帮我们缩小范围,找到他的下落。”
楚涵淤“哦”了声,脚下轻轻踩了踩油门,车速稳了些:
“那要是他不在家咋办?我们就在那儿等吗?”
祁裕安听了,忽然弯了弯唇角,狗狗眼眯成道软乎乎的缝,胳膊肘轻轻撞了下楚涵淤的胳膊,语气带着点玩笑的松弛:
“慌什么?真没人的话,等呗。”他指尖敲了敲膝盖,眼底闪着点笃定。
“等到天黑也没事,他总不能一辈子不回窝,咱们守着,总能等着人”。
”再说了,就算等不到他,能找到点线索也不算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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