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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男人顿时瞪圆了眼,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宋知书。

隋阳朝好男风——皇室尤甚。先帝诞下二子后,闲置后宫,整日与男宠厮混,先太子更是死在男妾床上。当今圣上虽不好男风,可皇室贵胄乃至皇子中仍不乏好男风之辈,是以隋阳朝各地男风馆盛行,与秦楼楚馆成掎角之势。

男子手指着镜中的自己,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冷笑一声,反问:“你是说——我长这个样子,是个伺候人的小倌?”

之前男人还晕着的时候,宋知书就发现他的五官端正刚毅,如今睁开眼,眼神中透着满满的犀利坚毅,瞧着比汴扬城门口的守军还要正气凛然、威风凛凛。而男风馆的小倌们一直被教导着如何伺候人,不论大欢小欢各个自带风情,有些身娇体软地比许多女子更甚。

要认真说来,宋知书自己都比他更像是男风馆里的小倌!

可宋知书仍旧是神情自若地点了点头。并凭借多年看话本的经验,在脑中迅速编撰出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

“没错,你是男风馆新来的小倌刘阿蛮。你进男风馆前是做何的我不知,我只知你因不忍新来的小倌受男风馆欺压而偷偷放跑了他,男风馆丢了个小倌自然不肯罢休,可你又拿不出银钱赔偿,馆主见你颜色尚可,便逼你顶替那逃走的小倌替他们赚钱还债。”

他边说边还偷偷觑一眼对方的脸色,见男人僵着一张脸,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宋知书赶紧撇过眼兀自往下编。

“你脾气倔得很,又因是被迫流落风尘、本就无意卖身,在男风馆的那些时日,不仅没学会他们教的伺候人的手段,还故意惹恼了不少客人。男风馆馆主觉着继续养着你既赚不来银钱还费吃食,好在你还有一身蛮力在身,他本打算卖你去北戎做黑奴,不曾想我却瞧上了你,还愿意花银子赎你,他便将你交予我,这才免了你去北戎行那苦寒之役。”

被称为刘阿蛮的男人,此刻脸色比宋知书厨房的锅底灰还要黑,他指着自己右手臂上的刀伤:“那我这伤……”

宋知书八风不动,不等他问完便解释道:“当时你宁死不从,不肯再卖身与我走,是以拿刀砍伤了自己,欲以性命相逼。”

“以性命相逼我砍手臂?”刘阿蛮声音不由地扬高了去。

宋知书瞥他一眼。

面上从容又不迫:“要不你叫阿蛮呢?空有蛮力,没有脑子。你砍伤自己后还投了汴扬河,因当时我已经付清了你的赎身银子,你便算是我的人了,男风馆自不会管你死活,最后还是我使了银子,让河上的船夫将你救上来,不然,你早成这汴扬河中的一只孤魂野鬼了!”

刘阿蛮气笑了:“所以……”

指着他:“你,是夫子。”又指指自己:“我,是小倌?”

宋知书一脸郑重其事地冲他点了下头。

刘阿蛮挑眉:“夫子也逛青楼?”

“古语有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夫子也是人,是人就爱美色。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番话说出口,宋知书脸上也没露出半分愧色,反倒是笑吟吟的,似乎当真不认为作为教习夫子逛青楼是什么有辱斯文的事。

刘阿蛮觉得,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当真是今世少有,他不由地咬起后槽牙——垂在身侧未受伤的左手手此刻已经紧紧捏成了拳头,左臂上青筋暴起,好似下一刻怒气就要从这些虬曲的经脉中破体而出……

宋知书垂眸看了一眼,开始犹豫要不要跑。自己这个绣花枕头可未必能扛得住人家一拳头……

然下一刻,刘阿蛮却突然松了拳头。他瞪了宋知书一眼,嗤笑道:“我是不记得了,但不是傻了!你休要胡言乱语地唬我,我不信你的鬼话!”

说完,转身便往门外走。

宋知书松了口气,紧接着却又伸长了脖子,幽幽地在他身后喊:“要走可以,你先把欠我的银子给还了!”

刘阿蛮停下脚步,回身皱着眉看他:“什么银子?”

宋知书掰着手指头给他算。

“男风馆赎你花了五十两金,找船夫救你给了他三两银子,还有这两日替你请大夫,换药,汤汤水水将养着……给你抹个零吧,算二两,总共——”

“五十两金,五两银。”宋知书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随后,摊开手心,伸到刘阿蛮面前。

刘阿蛮垂首望着近在眼前的白嫩手心,心中可以说是无语至极。他抬眼看着宋知书,斜勾起嘴,竟还笑出了声。

“五十两金?你怎么不去抢?”

望着面前白玉无瑕的面庞,他质问道:“你一介普通夫子,哪来这么多银钱?欺负我不记得,就想讹我银子?你除了这脸……”

视线下移:“这脖子……”

继续下移:“这手……”

刘阿蛮顿了一下,干脆换了种说法:“你除了露在外头的身子是白的,心比那炉里的炭还黑!”

宋知书虽然被骂了,面上却仍旧是笑眯眯的。

“阿蛮,这你就冤枉我了!我虽不才,可运气还不错,投生在一户略有薄产的人家。不然你以为我一介小小夫子,如何能住在这寸土寸金的汴扬河边?还不是靠着祖上荫庇?五十两金,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宋知书语带委屈地说完,目光落在自己肖想了许久的胸膛之上,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伸出手去摸了一把。

刘阿蛮猛地一抖,赶紧拍开他的手,连连退了几步,手忙脚乱地去系亵衣上的带子。

宋知书暗暗回味了一番方才的手感,心满意足地砸吧了两下嘴,这才望向刘阿蛮因羞恼而泛红的面颊。

“五十两金买个男风馆的小倌,不算贵,不信阿蛮你去打听打听。男风馆从不做亏本买卖,他投进去的银子,定是要几十倍、几百倍地赚回来。他们吃准了我瞧上你,也确实狮子大开口些——当然我并不是说阿蛮你不值五十两金,我视你若珍宝,你在我心中是无价的,无论他们开价多少,我都照单全收。”

刘阿蛮系好衣带,也懒得再与他逞口舌之快:“随你怎么说。银子我自会想办法还你,你放心,不会赖了你的,但我也不会留在你这儿。”

说完,瞪了宋知书一眼,转身继续往外头走。

宋知书似笑非笑地斜倚在门边,双手环胸,看着他一路走到院子中央,这才高声问他:“那阿蛮现在是打算去哪儿呢?”

刘阿蛮脚步一顿。

宋知书却仿若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继续道:“不去偷不去抢,恁多的银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赚不着,虽说我心中是信阿蛮你不会赖账,可你也总该给我个住址,往后我若有急用银子的时候,也好有个去处寻你不是?男风馆呢我料想你定也是不愿再回去了,难道阿蛮你在这汴扬城里还有其他熟识之人可投靠么?”

刘阿蛮转身看向宋知书。

宋知书对上他的眼睛,倏地展颜一笑:“哦,险些忘了,阿蛮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阿蛮被晃了一下眼,一时间愣了神,竟连生气都忘了,就这么呆愣在原地。

宋知书却以为他在暗自神伤,起身走到他身前,安慰道:“不过无妨,阿蛮你还有我么!我知阿蛮你宁折不屈,你若不情愿,我自不会强迫于你。毕竟我也怕你趁我不在,再去投一回汴扬河,那我可真真就是人财两失了!”

“如今你既无处可去,那便暂且将这儿当你家,在此住下。银子的事也不必着急,实在不行,就帮我做些烧水劈柴、铺床叠被的简单活计抵银钱也可。”

宋知书手搭上刘阿蛮的肩膀,循循善诱着:“日后你若寻着了更好的营生,我也不会阻你,你若想起以前的事,发现这汴扬城中还有可投靠的亲友,也可随时去寻摸。”

刘阿蛮的鼻间一直传来若有似无的青松香,他眯着眼睛看面前唇红齿白的宋知书……

突然笑了一声——

“好。”

“那阿蛮你赶紧回房躺着。你手臂上的伤还未好全,身上还只着亵衣,邪风入体可就不好了!”宋知书一脸殷勤地扶他回房。

刘阿蛮走了两步,倏地止步,转头盯着他:“我住这间屋,那你呢?”

宋知书的院子是不小,可庭院马厩占了大半以上,正经屋舍一眼望去就三间——厨房、书房、卧房。

“自然是与你同住一屋啊!”宋知书毫不犹豫地答,“我离乡背井,独自来汴扬城讨生活,家人都不在这儿,整个院子里只这一间卧房。阿蛮你昏迷的这两日,我们一直都是同塌而眠,该碰的、不该碰的,早都已经碰过摸过,你莫要害羞!”

宋知书笑盈盈地望着刘阿蛮,眼神不经意地下移,落到他已经被亵衣遮住的胸膛上。

那手感……啧啧啧!

马厩里的黑马突然发出两声“噗噜噜”的鼻音——

刘阿蛮:“……”

当晚,刘阿蛮就发现,宋知书没有唬他——他确实是该摸摸,该抱抱了。

因为刘阿蛮手还伤着,宋知书几乎什么事都没让他干,连药都是同今晨一般亲自端到房里给他的。

喝完药,刘阿蛮拒绝了宋知书替他擦身的提议,在宋知书颇为遗憾的目光中,独自走到卧房屏风后的浴桶边,拧了块帕子,艰难地给自己擦拭。

“我就一直在屋里候着哦,阿蛮你若是有什么不得力的地方,随时喊一声!”

宋知书满带笑意的声音近在耳边,刘阿蛮选择无视,可手上的动作却不由地加快了些。

他洗完出去,见宋知书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手捧着本书在看,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

屋里灯影幢幢,半开的窗户缝里忽然吹进来一阵凉风,桌上灯笼里的烛火跳了一下,连带着宋知书脸上的暗影一阵晃动。

刘阿蛮一下子回过神来,撇开眼:“我好了,你去洗吧。”

宋知书将书丢在一边,起身,抱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换洗衣裳往屏风处走,错身经过刘阿蛮时,还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臂揩了把油。

刘阿蛮没好气地将他手挥开。

“阿蛮真小气!”宋知书撅着嘴,恋恋不舍地走到屏风边,突然却又回过身道,“阿蛮你若想看我,随意吱一声,我便替你将这碍眼的屏风推了去……我可不像阿蛮你这般见外!”

说完,斜睨了刘阿蛮一眼,转身去屏风后脱衣服。

刘阿蛮:“……”有病!

他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打算上床睡觉,冷不防看到床边放着的书——正是宋知书方才专心致志在看的那本。

《隋阳秘闻录》,边上还有一段小字——大皇子二皇子:那不可宣之于口爱恨缠绵。

翻开扉页,上书——

“大皇子宇文樟心中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爱上了同父异母的弟弟——二皇子宇文樾……”

刘阿蛮:“……”

什么乌七八糟的!

他没好气地将书页合上,上床,掀起被子,翻身睡觉——仿佛床外侧有什么沾之索命之物,刘阿蛮整个人侧过身紧紧贴着墙角,四尺七寸宽的床榻上留出了大片空隙。

宋知书的床垫得极软和,晒过的被子还有一股暖融融的味道,刘阿蛮很快就起了睡意。

半梦半醒之间,房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带着水汽的身子朝他靠了过来……

随后,隔着被子,揽住了他。

刘阿蛮的睡意瞬间消散不少。

他睁开眼——蜡烛已经熄了,此刻房中漆黑一片。

他定定地望着面前什么也没有的墙壁,听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缓,睡意又渐渐袭来……

突然,腰腹间一凉——

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亵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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