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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八十回

我和滑头一起来到老巢的穴口,在这里滑头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是顺顺当当地钻入穴口进到了巢穴当中。而我可没有这只明明白白的外蚁,往老巢里面进的那个潇洒劲头,真实的情况是,在老巢穴口把守的卫兵竟把我当作了个外蚁看待,阻挡并拒绝我跟着滑头一起往里面进。

卫兵们也都认得我,知道我是新巢的第一行政官,可问题恰恰出在它们认得我,若我是一只形貌上陌生的蚁,哈哈,仅凭着我身上散发的联合王国的蚁的识别气味,或许我就能以比滑头这只外蚁更潇洒的姿态步入到老巢里面去。然而,假设是假设现实是现实,二者很少会如愿以偿地重合在一起。正在发生的情况是我和滑头已经内外分开,它成了地下世界的一只蚁,而我却被卫兵阻拦而无奈地滞留在了地面上。

这简直是个笑话,真正的联合王国的蚁被拒之门外,相反,一只非联合王国的蚁却堂而皇之地步入老巢。当然,我对自己遭遇是理解的,谁叫我是一只新巢蚁呢,若换个角度思考同一个问题,又有哪一只老巢蚁从地面的穴口能够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地进入到新巢的里面去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便是老虎、狮子、狼群也懂得给自己习惯性活动的区域,留下气味的记号,并以此作为警告别的同类进入其领地的依据。新巢、老巢同属一个联合王国,但它们毕竟是两个巢穴,这样,就造成了无论新巢蚁还是老巢蚁往对方的巢穴里都得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而且该理由还必须要转换成为被两方的权力机构所共同认可的官方的形式。

此刻的我仅仅是以私蚁的身份站在老巢的穴口,这就难怪把守穴口的卫兵硬是拦着我不许往里进了。值守老巢穴口的卫兵只是按规矩来,属于公事公办。得不到老巢最高行政机关首脑的批示,放行无论什么身份的非老巢蚁进入老巢就都是失职,而失职是要担责任的。平心而论,把守穴口的老巢卫兵不让我进老巢的做法倒没错,可它们哪里清楚自己严肃履职的行为,也是在向水手蚁舰队攻击我们这块大陆做战术准备施舍时间。

再急也不能把自己心中的秘密说给普通的蚁,我只想让固化一只蚁知道我所掌握的水手蚁舰队的机密情报,那位平庸的篡者蚁皇都不能是我这个情报的传输目标。平心而论,若是我真的蛮横起来,不由分说地往穴口里闯,凭着我的依旧凶悍的格斗底子和退化有限的奔跑速度,像泥鳅一般既难缠又油滑地钻入穴口进到老巢里面也非难事。但是,我得考虑那样做的影响,如是的话,定会在老巢引发轰动效应,对我达到目的而言,只能引发更为麻烦的拖延,而且还有可能引发滑头那家伙的疑心。基于以上的顾虑,我必须让自己的行为依照典型的稳妥特征实施,绝不能被性急带乱了节奏,以不慌不忙的态度和眼前的这几个铁石心肠的穴口卫兵进行沟通。哈哈,我就是个铁石心肠,可没想到却被一群的铁石心肠的家伙给克住了。

当兵的都是操作者,它们的第一要务是执行,至于在重要性上排序第二、第三的事务,哈哈,依旧还是让操作变为现实情况的执行。也就是说,凡是在执行公务或是集体行动的时候,操作者都不需要做和自身担负的职责无关的思考。只有遇到突发情况且又是必须得进行自保的关键时刻,才允许它们的思想机器运转开来应付瞬间降临的危机。我也做过普通工蚁,而且是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蚁,如此,自然也理解那样的角色的担当者们的现实心态。既然是这样,我就不能再把心思用在说服眼前的老巢穴口卫兵,对我实施放行的这件在规则上根本就行不通的事情上,这就是说我需要另辟蹊径以求实现见到固化的那个愿望。

我想到了一只蚁,它就是按部就班小窟男爵。哈哈,我可知道那家伙如今已向上进步了一个台阶,它由按部就班小窟男爵晋级为了按部就班准中窟子爵,并且我更清楚它之所以能获得晋升的机会倒要感谢我,因为,当初我在篡者蚁皇面前的那番美言对它仕途的通畅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哈哈,要说开,按部就班准中窟子爵现在的职位和与之对应的权力,可比我在皇宫见到它的时候大多了,——子爵现在可是联合王国的卫兵总司令。按部就班准中窟子爵的现在的职位对应的权力分为三大块,具体说开就是:蚁皇的卫队继续由它领导,老巢通向地面的所有穴口守卫部队的领导者是它,另外,它还是两巢的三个洞道口老巢侧的把守卫队的最高领导者。也可以说,按部就班准中窟子爵目前是老巢的第三号蚁物(人物),除了蚁皇和固化之外,它就是老巢最有权力的那只蚁了。

我是按部就班子爵的朋友,所以,我有理由也有资格和它对话。基于此,我告诉领头的那只老巢穴口卫兵,说我要见按部就班准中窟子爵。卫兵倒是很重视我的这一要求,毕竟这家伙也认得我,知道我的关系网真的能够得着掌握老巢最高权力的那帮蚁。于是,那个卫兵就转身掉头就钻入穴口,自觉地当起了我的传话使者。

又过了半个时辰的一半的时间,那个为我传话的卫兵就再次现形了,和进到巢穴里的情况一样,这家伙依旧是孤身一蚁走出的穴口。对于此我的心里是清楚的,未经蚁皇陛下的批准任何的兵蚁都不能到巢穴的外面活动,所以,按部就班准中窟子爵不可能会在巢穴口以外和我见面,因而,它没有和卫兵一起出现在我面前的可解释理由充分且也必要。基于此,就让我的期望和现实联系的更紧密一些,看看卫兵怎么说,而不是质疑按部就班子爵为何没来。哈哈,这会儿我能不能见到那位生物属性上的卫兵总司令,与其说取决于我的眼睛,倒不如说取决于为我传话的这个老巢穴口卫兵捎过来的口信。

老巢穴口卫兵给我捎的口信不能令我满意,但却直接联系着我想要实现的愿望。卫兵告诉我说,按部就班子爵没时间在老巢穴口的近内侧见我,但它可以抽时间在两巢的洞道口老巢侧和我会面。我压制住内心焦急的情绪,面色平静地对卫兵说要是有那个时间在到两巢的洞道口和子爵会面,我就不会站在这个穴口等它了。为了让它理解我的的难处,我专门描述了一番我回新巢的时间耗费。由现在的这个老巢穴口往新巢距离此处最近的一个穴口走,即便是一路飞奔,在赶到新巢的那个最近穴口的时候也肯定是天黑了。我可不想在天黑的时候回到新巢,更不愿把时间都耗费在路途上,所以,我非常需要从自己现在置身的这个老巢穴口进入老巢,继而,再借路两巢间的洞道口回到新巢去。最后,我还专门向卫兵强调:让我从它们把守的这个两巢穴口进去,这无论对老巢还是新巢都是有好处的,并且强调在将来的某一时点,它们一定能看到我所描述的好处。哈哈,但愿这帮穴口卫兵能明白我的话,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明白,都算是在为联合王国做贡献。

我的话得到卫兵换位思考状况的理解,但这也只停留在意识的层面,它们并没有立刻或是快些放我通行的行为迹象。哈哈,卫兵们也像我一样强调:在未得到固化首相批准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能放行我从这个穴口进入老巢的。卫兵的话说的绝对,却也给了我希望。那位为我捎话的卫兵嘱咐我要耐心等待,它说按部就班准中窟子爵已经向固化首相汇报了我的情况,基于此,一旦首相府的批准通行的命令传达到穴口,它们立刻就放行我进入老巢。

哈哈,说到底按部就班准中窟子爵还是在用自己的行动为我帮忙,这说明它领我的蚁(人)情,现在,它所做的事情就是在还当初我在蚁皇面前为它美言的蚁情债。然而,让首相批示我从眼下的这个穴口进入老巢的特权,虽说紧密联系上了固化,而使它顺然地成为放我通行这个过程中绝对重要的一环。可那毕竟是官僚主义特征浓厚的一个过程,指望在短暂的时间内,就如愿以偿地和固化会面还是脱离不了幻想的境界。眼下,我只希望尽快见到固化,而不是在这个老巢的出入穴口等待,更何况我又非常担心早就进入老巢的滑头并未返回它的使馆,而是跑到固化的跟前去扮演一个搅屎棍子的角色。情况紧迫,为了尽快见到固化,我得强迫自己给眼前的这帮穴口卫兵留一个登鼻子上脸的深刻印象,或者说我得让自己表现的给脸不要脸一些。

我看着卫兵态度严厉告诉对方,我没太多的时间等待,必须立刻就从这个穴口进到老巢里面,若是它们再不放行我就准备往里硬闯了。我也觉得自己是在威胁老巢穴口的卫兵,但是我真控制不住自己不这么说,在心急如焚的时刻还要表现得不慌不忙,这我可做不到。再看我的对立面——老巢穴口的卫兵,它们开始以实际行动来应付我的言语威胁,二十只蚁都朝穴口集中,瞬间就拼凑成了一堵以蚂蚁的身体为砖石的墙盖儿。

老老实实地说,二十只蚂蚁用自己的身体铸成的这面血肉之墙,虽在物理意义上没有土石的壁垒坚固,但它却在心理层面给了我压力,引发我的头脑中道德能量对思想意志力的抵触和抗拒。要是真如我说的那样,我用行动兑现自己的话语,硬是和这二个把守老巢穴口的卫兵对抗往老巢里面闯,如是,引发诸多的负面影响就不可避免了。或如我之前预料的那样,有可能会造成滑头那家伙的狐疑,哈哈,暂且不论它到底狐疑什么,我想着重说说其造成的另一个我非常在乎的后果,这就是顺然地给我添加了一个不守规矩的小勇的名号。

用牢骚话说,“柔弱杀手”就够我受了,若再来个“不守规矩的小勇”,如此,岂是我这个向来都视自己的名声如生命的蚁所能承受得了的?哈哈,为了自己的名声,我可不能让自己成为冲击这堵规矩之墙的破坏分子,所以,就得选择用那种我不擅长的耐心沟通的方式力求它们尽快放行。

眼前这帮守卫老巢穴口的工蚁都很敬业,它们表现在工作上的态度认真、素养一流,这说明固化对老巢蚁的管理、调教、训练是有方、有度且有效的。眼前这二十只老巢蚁作风务实、不卑不亢、勇敢无畏、配合默契……,仅仅是如上一系列的正能量的表现,就让我对之的敬意变多而怒目也相应减少了。哈哈,同样的情况若是发生在不正做王国首相的那个时代,只须大方地放弃一些好处给老巢穴口值守的卫兵,如此,通行的概率不能说百分之百也,起码也应该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固化当首相的老巢跟不正当首相时期的确是不同了,这就是事实,所以我就推论老巢蚁军如今的战斗力一定也强于过去,如此,倒使我对联合固化对付入侵的水手蚁舰队的信心增强了不少。

我压制住了欲将激情变为行动的冲动,站在原地用敬佩中夹杂着不耐烦的眼神看着老巢穴口的卫兵,同时,又以商量的口吻请求它们立刻就放我进去。见我的态度变软了,卫兵们组合成的墙盖子也开始出现松动,但是墙盖儿的轮廓还是清晰地存在着,显然,它们对我保持着行动上的戒备。哈哈,眼下的状况是,从墙盖上撤下来了一半的蚁,而另一半的卫兵依然紧贴环绕在穴口的周围。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老巢穴口卫兵配合的非常默契,若是将它们的这种行动转换成打仗层面的战术协同,其表现出来的团体的战斗力就绝对不弱于新巢蚁。但愿我看到的情况不是形式上的凶悍,而是真正意义的战之能胜的实力。

在我既焦急又无可奈何之际,从巢穴里窜出来了一只蚁,它让我看得并无惊讶却把背朝它的卫兵们给下了一跳。哈哈,窜出来的这个家伙是口无遮拦,我不知道它为何这么精神饱满,出巢穴就出巢穴吧,竟还是这么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在此之前我跟陌生蚁打交到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口无遮拦到底是个熟蚁,看到它我内心的希望竟也莫名其妙地增大不少。说实话,我可不知道口无遮拦是要从这个穴口过路出巢呀,还是专门为了我的事情而奔波到此。但是不管怎么说,它的出现对我而言终究还是利大于弊,而我对它也持完完全全的欢迎态度。

“一丝不苟伙伴,哈哈,我是来向你们传达首相的命令的。”。口无遮拦站在穴口的正中央,对那个为我跑路传递信息的卫兵说道:“固化首相已经同意小勇阁下由你们把守的这个穴口进入老巢,我来就是向你们传达首相府的这个命令,哈哈,从现在开始小勇阁下就可以自由通过这个穴口进入老巢了。”

“好吧,那就让我闻一闻你的身上有没有代表固化首相同意放行的那方面的气味信息,若是没有,呵呵,我就只能继续坚持自己的原则了。”一丝不苟将脸对着口无遮拦的颚上闻了一闻,“祝贺你,我的口无遮拦朋友,跟以往你嗜好夸大其词和以假充真的话语风格不同,这回你的确是说了实话,固化首相同意的气味还存留在你的颚上,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和我的伙伴们就不再阻拦新巢的小勇从这个穴口往老巢里面进了。”

“我什么时候不说真话了,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的我都是一只抵触说假话的蚁。”口无遮拦说这话的同时突然向后扭头看着我,“喂!小勇阁下,你怎么一点都不顾及风度了,像是抢白糖粒的强盗一般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往穴口里窜,为了要弄到尽量多的甜甜的硬通货,就一点吃相都不在乎了吗!——噢瞧,这只新巢蚁一点都不在乎我对它告诫的话语,还是一味地往巢穴里钻,我想它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办,不然——哈哈,它肯定会规规矩矩、安安稳稳、平平静静地像个绅士一般步伐优雅地往穴口里面走的。”

“它一定有紧急的事情,这我早就看出来了,但是我却不能毫无原则地放它进去。”一丝不苟总结性地说:“尽管我知道它是一只作风正派的蚁,可我却不能因为它的正派而让我变得不正派了。”

“我可惦记着小勇伙伴向我致谢,因为没有我它还得无可奈何地呆在老巢的外面,焦急地等待着首相对它可从这个穴口进入老巢的批示传达下来。这是明明白白的事实,我是小勇所盼望的那种命令的承载者,往这里赶赴的时候我是不要命地奔跑,并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到达了传信的目的地。老老实实地说,这让我比平时每日多耗费了百分之十的生命能量,也就是说我的生命可能因此而少了一天的存活时间,不过,把如此的一天送给可敬的那只新巢蚁我并无遗憾。哈哈,我的拼命奔跑为小勇伙伴争取了时间,如果做个预估,至少让它在这个老巢最偏僻的巢穴口少等待了两个时辰。可是在我等着受益的那只新巢蚁表达谢意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发生,眼下我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我相信它的致谢迟早都会到来。”口无遮拦朝一丝不苟它们无奈地耸耸肩,“我跟小勇伙伴的关系可好着呢,它每一回到老巢来都会拜访我,基于此,我实在难以找到不原谅它刚刚的莽撞行为的理由。哈哈,要说原谅它的理由,那可就是太多了,随随便便地就能拎出一个来。这一回它走的那么匆忙的主观原因,我想大概是跟那向来吝啬的时间先生闹别扭了吧!”

“自打我见到新巢的小勇开始,它就看着时间不顺眼,进而就把对时间的不满发泄在了我们的身上。”一丝不苟的脸上显露出微微地怨气,“它非常的不配合,体现在此方面的活跃令蚁难以忍受,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大方地把自己一生百分之三十的忍耐力都送给了它。真不希望它再来老巢这个最偏僻的巢穴入口骚扰我们,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僻静无蚁的状况。”

“它是怎么来到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并且还要由此穴口往老巢里面进呢?”口无遮拦用探求的眼神瞥着一丝不苟,“这个穴口位于老巢地上领地的最西端,要到新巢的地上领地去得横穿整个老巢的地上领地,那位尊敬的小勇在地面上的活动范围倒挺大,看来,这一路把它的六条腿累的够呛呀!”

“我只关心我所负责的这个巢穴口附近的蚁和事,至于,和这个范围无关的任何的‘其它’就和我没关系了。”。一丝不苟说完这话,便将身子转向对着巢穴口以外的方向,看来,它并不想跟口无遮拦把话题深入下去。

见自己的话语惹来了无趣,口无遮拦也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偏僻的老巢穴口似乎不怎么受欢迎,索性也像一丝不苟一样把身子一转钻进穴口就从卫兵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口无遮拦也往老巢里面返回了,可是无论如何它也撵不上我,这不但是因为我先它后进的穴口,更重要的一点还在于我比它的速度可要快得多,哈哈,在联合王国的地盘上比我跑得更快的蚁也就那么寥寥几只。在口无遮拦和一丝不苟之间的对话进入到尾声之际,我差不多已经来到了老巢的那个风格简朴的首相府的穴室口。哈哈,若不被光速附体,口无遮拦即便是把世界上所有的期望都汇集到自己的六腿上,也实现不了在我和固化会面之前见到我的身影的愿望。当然,我之所以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首相府赶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理由是急切要见到固化,除此之外,剩下的那零点零零零壹的理由里面的一小部分,就是不想被口无遮拦那家伙给缠住了。一旦被它给缠住了,要想摆脱,那可就难了。老实说,以目前的状况,我不能在固化以外的任何一只蚁的身上浪费时间,因为那样就等于透支联合王国的未来。

接下来,回顾一下我往老巢穴口里狂奔的过程,其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当时我只关注口无遮拦向一丝不苟传达的命令的主旨部分,在获知我可以进入老巢的明确信息的当即,我的六腿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而猛力蹬地,随扛着我的身体内像滚动的旋风一般钻进了老巢的穴口。转瞬间,刚刚还对我扎紧篱笆的一丝不苟率领的穴口卫兵,这会儿竟都成了摆设,对前冲的我是只躲避而不阻拦,久违的如入无蚁之境的感觉就又让我体会到了。哈哈,同意与不同意的区别太大了,以至于后一秒展现出来的情况和前一秒的完全相反。要说开,虽说是见到了久违的熟蚁,可等着我做的事情更为紧迫,我脑子里装着的思想可不是眼前的这二十一只蚁所能懂得的,所以我这会儿必须得把赶路作为自己要务中的要务,为了尽早见到固化而忽略一切礼节性的举止又算得了什么,哈哈,形式的东西永远都是当看不当用的那种存在嘛!

进了老巢穴口,我的目标地非常明确,就是联合王国首相府。这会儿我真想自己就是快腿,因为那是一只能完美诠释速度的蚁,成为它我就能省略过程而像闪电一样出现在固化的面前。遗憾的是,包括快腿、好窥在内的一些新巢的特殊蚁才,如今都已经成了西天的一缕青烟,和现实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好窥才死不久,快腿比好窥死的稍晚一些,总之,那两只曾经对新巢做出过显著贡献的蚁都成了生命的弃子,它们皆被活物的花名册给除了名。我的那两位伙伴的死法都属于最可怕又最轻松的猝死,真不知道死神为何要急切地请它们到阴曹地府报到,难道那里也兴起了绩效考核,收纳的蚁的生命的指标都量化了,若完成不了指标的各级长官就会被免职或降级吗。快腿、好窥的年龄和我相当,严格意义上说我还不算是老年蚁,所以,我要说好窥、快腿的死亡也算是英年早逝那一类型了。平心而论,我对自己曾经的那两个伙伴是有感情的,若能和死神交上朋友,我会考虑贿赂那位地狱的判官,把我的那两位好友从阴曹地府的花名册上除名。可是能做到吗?还是先解决完现实的问题再说阴间的事吧!——我让自己的思绪回到对现实中的蚁和事的思考上,哈哈,说到底我还是一只活着的蚁,活着就得让自己的实践紧密联系实际,否则,我的躯体一定会成为那种边缘化的存在,如此也就离死不远了。哈哈,我很想念自己已经死去的那么多的朋友,但是,我的脑子里想的是见到它们的日子越晚就越好,若不是对活着丧失信心,哈哈,谁愿意去死呢!

我的状况便如此,往固化那里赶的一路我的六腿在快速倒腾,同时我的思想机器也没有停止运转。哈哈,除了考虑见到固化时应该怎样说话之外,我还想到了老巢的穴口卫兵队长一丝不苟。哈哈,在知道了那家伙的名字之后,我倒是对名实相符这个词有了透彻的理解,它的作风是内容与形式统一规律在具体领域的一种体现。要说相由心生能跟道理沾点儿边儿,那性如其名一样也能攀上一些在名实之间建立联系的道理。一丝不苟有自己的特点,像它这种性格的蚁在新巢并不少见,可它在老巢还真是个罕见物。它让我想到了诚恳,哈哈,这两只蚁的相似不仅仅表现在它们的处事风格上,连相貌和气质它们彼此都是那种趋同的状况。

是路就总有个终点,地球上从来不存在有始无终的路,而我的这次赶路的终点就是老巢首相府。很快,我急性子的六腿载着我的身体,就来到联合王国首相府的入口前。哈哈,真不好意思,我没能刹住自己的脚步,以比出发时稍慢的速度,冲进了固化居住地这个不大不小的穴室里。接下来,要不是压低颚尖硬顶着地面而止住了前冲的惯性,我的身体很有可能像炮弹一样击中正安安静静地趴在卧榻上的固化。那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若是真的发生,不但会使我难堪,也会给固化一次身体乃至思想的颠覆性的冲击。哈哈,很有可能引导固化的思维,朝着我要行刺它的方向怀疑。要说开,新巢的第一行政官行刺更有权力的老巢第一行政官,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即便是动作、行为的表现使蚁产生了误会,我的思想也绝对、一定、毫无疑问的属于无辜。

“小勇伙伴,你的表现太欠缺稳重,同时,也是在抗拒你那接近老年的岁数。看那,你闯进我办公穴室的莽撞劲儿,比每年破壳而出的新生蚁还要没有分寸,而这就迫使我思想的判断机器要重新衡量一下,你还是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位小勇伙伴了。——眼前站着的这只蚁就是小勇,因为它的形象太让我熟悉了。但是,你的行为差点引起我的误判,可它到底也成为不了我头脑中糊涂基因的盟友。”固化用又冷又嘲的目光盯着我,“我想你的脑袋里一定装着某种翻天覆地的信息或情报,既然现在你已经见到了要传递的言语的脑容的终端——它应该就是我,那么就请你一针见血地把话都说出来吧!”

自从全知、不笑死了之后,最理解我的蚁就算是固化了。哈哈,仅它刚刚完成的开场白就为我设置好了,把想说的话说出来的引子。既然如此,我必须赶快将自己在草丛里探得的,水手蚁舰队动向的那个重要的情报说给它。然后再和它一起计议,应对那帮海上入侵者的具体策略。

我停稳脚步,稍稍喘了口气,说道:“固化伙伴,眼下我们感受到的都是和平、安详、稳定的蚁的社会氛围,但是,我要说的是内部的和谐并不等于所有都是和谐的状态。我想,你肯定没有预料到一场危机正潜伏在与海滩相邻的一片草丛里,而它一旦爆发就将给我们这个联合王国制造一场灭顶之灾。老实说,目前我还不清楚危机爆发的具体时点,但是,我敢说它爆发的威力一定是前所未有的。”。

见我这么一说,固化点了点头,说:“小勇伙伴能站在联合王国的高度看待外部事物,这就是个进步,说明你的眼睛里已不仅仅只有新巢那一亩三分地了。既然是海滩边的一片草丛,我想事情一定和水手蚁有关,或者说来自海上的某种力量正在酝酿对我们进行一次毁灭性的打击。若情况真的如小勇伙伴所说,我们必须讨论如何抵挡那样的威胁的侵袭。关系到联合王国的生存的问题,绝对不能马虎对待。可是,你还应该把情况说的再具体一些,那样显然更有利于我进一步地刨析危机,将之了解得透彻,毕竟也能助推我对事态的发展做出重合于趋势的判断。”

“水手蚁舰队要对我们发动突然攻击,它们的潜伏地点就在我刚刚提到的那片草丛。”。我边说边走到固化身前右侧的那个卧榻旁趴了下来,我觉得这样做很有必要,因为它可以保证我和我的对话对象平起平坐。我是新巢的第一行政官,得表现出这个角色应有的尊严,不能像个臣子一般站在固化的面前与之对话。我继续说道:“据我的估计,小强很有可能会在近一两天的某一个夜晚,安排水手蚁舰队的陆战队潜伏到我刚刚提到的那片草丛里。而后,再利用一个白天在老巢、新巢的蚁都出巢采集、狩猎的时机,它们的陆战队就突然冲出草丛开始向我们发起攻击。”

“你所说的水手蚁陆战队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攻击我们?攻击的重点目标选择在哪里?攻击的时间区间大概是——?关于这些问题我们必须有个预估,尽量做到精准应对,那样才能使措施在执行的过程中从容不迫、调度自如。”固化思索着说:“凡是那种旨在把敌蚁彻底消灭干净的战争,针对的目标肯定是集中起来的敌蚁。零散的敌蚁可不是那一类型战争的实施者,进行打击的重点目标。所以,我们必须判断清楚敌蚁的政治目的和目标,它们是为了殖民欲占领的土地,还是想把欲占领土地上的蚁统统都消灭掉,继而,使它们自身成为那块土地上的主蚁。政治目标不一样在执行上的投入、实施,乃至战略、战术的设计安排也就不会一样。所以,我们在应战上要有针对性,不能被对方带着节奏走,那样不但很累而且很危险。总之,明确了敌蚁的政治目的,我们才能判断它们发动攻击性质和特征,才能有针对性计划我方的兵力投入,乃至定性、定量对来犯之敌的杀伤程度。”

“它们若是想殖民我们这块土地,必然要扶持这块土地上的蚁为它们代言。基于此,我的判断是小强会派出尖刀部队直捣老巢、新巢的核心地带,继而将蚁皇和新巢统领控制住,这样方可做到挟权威而令众蚁。再说另一种情况,若是水手蚁舰队想将这块陆地上的蚁统统消灭了,它们的总目标是实现蚁的置换,或者说它们要登岸来当这块陆地上的土著蚁,如此,对它们而言最好的杀伤条件就是老巢、新巢的蚁都集中在一起。说开,目标分散的杀伤成本比目标集中要大得多,这是连不懂兵事的蚁都明白的一个道理。”

“它们的蚁太少,并且也像新巢一样靠汇集各方的蚁形成数量上的规模,所以,我对它们的政治目的的判断是殖民。”。固化看我的目光里掺杂着嘲讽的情绪,可以看出,它明显对新巢召集别的蚂蚁王国的蚁入伙持难以理解的态度,不过,它看到的问题早已经被我当作了新巢的危机对待。固化继续说:“两巢的穴口是我们防守的重点,只要把敌蚁拒之于巢穴之外,地表上的世界暂且任它们猖狂也无妨。季节朝冬天推进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两巢的物资储备也都推进到了收尾的阶段,所以,我们可以提前结束出巢活动,让联合王国的蚁全退入地下活动。地下作战是陆地蚁的优势,水手蚁最擅长水面作战,当然,它们在地面上的作战能力也不弱,毕竟开阔地界有利于它们在武器上的优势的发挥。对了,新巢的水道是我们防守水手蚁舰队的重中之重,那里一旦失守,可能会让我们的整体防御变得非常被动。另外,我们也应该考虑到,我们怕冷它们同样也怕冷,所以,到了天气转冷的时候,它们对我们的威胁就会自动消除。单以这一点而论,时间是我们的朋友,却是它们的压迫者。”

“固化伙伴,我们的蚁一旦都撤入地下,一定会水手蚁方面的思考,或者说我们的战略企图暴露给它们的可能性非常大。哈哈,下棋若是被对手看破意图,就只会掉进对手的拳套,那样即便是不输棋,也要招致己方陷入惯性被动的局面。”

“那么,你打算怎么应对,让我们的蚁都集中在地面上,和它们打阳光、月光下的战争吗?”。固化并不抵触我的不同观点,因为它正以探求的目光看着我。“我们必须清楚一个事实,水手蚁卖给我们的武器都是落伍了的,而它们留给自己使用的武器肯定领先我们好几代。这就是它们能降维打击我们的根本,面对这样的对手我们真的很无能为力。”。

固化把问题说到了点子上,其实,在同一个问题上我也是底气不足。但是,我必须把引导固化的观点是主战,若做不到这一点,也要嗾使它把固闭坚守的想法放弃而转变为被进攻理念所控制的那种积极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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