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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我们的家

一年前,霍斯年出国,落荒而逃,拉黑了苏御的所有联系方式,对这个名义上的养子不管不问。

一年后,霍斯年回国,事业有成。人人都夸他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有手段有能力。

“四十多岁,宝刀不老!还和年轻时候一样敢拼敢闯,不像哥几个,年纪上来,人也变得唯唯诺诺,胆小啊…再也不敢闯了,没那个胆子。”

“什么没胆子,你那分明就是怕老婆好不好?”

“对对对,怕老婆,老郑就是个耙耳朵!”

偌大的包厢,一群男人说说笑笑调侃,你来我往地恭维,从拍马屁讲到自己老婆,然后提起不成器的孩子,说完绕了一圈,又谈及国际形势。

推杯换盏间,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些许醉意,脸颊一片酡红,有的倒头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有的自顾自叫嚷,吹牛打赌,唯独主座的三人格格不入。

苏御被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左边是现任丈夫,右边是从前的养父。相较于腹背受敌,这种“两肋插刀”的处境才最要人命。尴尬、心酸,满肚子苦水无法诉说,只能憋着一口气,握紧手中的筷子低垂眉眼,尽量地分散注意,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苏御。”坐在右边的男人率先开口,给他夹了一块水煮牛肉:“一年没见,你长高了。”

现切的黄牛肉在辣椒花椒按比例配制的汤汁中烫熟,入口是极致的香滑劲道,很适合用来下饭。

苏御放进嘴里,尝不出什么味道,像在嚼一块蜡,干巴巴地咽下去,仿佛混着玻璃碎片,生生划破他的嗓子,难以下咽,苦不堪言。

“苏御。”左边的男人也叫他,有样学样地夹了块肉:“吃。”

靳文臣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旁人听不出什么情绪,也只有跟他朝夕相处,同床共枕,亲过嘴上过床的苏御才能从其中察觉出不对来。

靳文臣不高兴,心情不好。

意识到这一点后,苏御脑袋埋得更低了。怕被责备惩罚,怕靳文臣随便找个借口,再把他关进那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靳文臣是坏人,坏的彻底。自私自利不说,还霸道强势,半年给他定了几百条规矩,多得苏御记不住,靳文臣自己也记不住。到最后干脆整合成一条:万事以靳文臣为重,乖乖做靳文臣的小狗。

“靳文臣的话要听。”

“靳文臣做的饭要吃。”

苏御躺在床上,手中捏着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靳文臣漂亮的瘦金体,一笔一划地写满规矩。

要他听话,要他做一只合格的小雀儿。

苏御不想念,折腾了大半夜还没结束,他实在受不住,肚子又涨又难受,胃里面翻江倒海,忍不住地犯恶心。于是他向身上的男人求情,用宛转的哭声讨他欢心,低声同他商量,讨价还价:“今天不做了……明天做、明天,好不好?”

压在身上的男人轻轻摇头,拿过纸点了点最上面一行:“念。”

苏御哽咽得更厉害,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靳文臣。

是因为白天打碎了书房的花瓶,还是上钢琴课不认真听讲?又或者是中午不好好吃饭,偷偷吃了根冰棍?

苏御想了许多,唯独没想到,靳文臣是个不讲理的老东西,在别人那里受了气,晚上便随便找个借口把他按到床上,大开大合地做了一次又一次。

“靳文臣……”求饶没用,苏御只能哭,眼泪打湿纸上的字迹,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那里写着什么。

靳文臣似乎是发现了这一点,将他翻了个身,纸张堆在床头,捏住他的手点着那行字,逼他跟自己一起念:“乖乖的。”

“乖乖的……”

“做靳文臣的。”

“做靳文——”

苏御的声音突然变调,骤然拔高,伴随着一声尖叫,上半身从床上仰起然后又摔下。脚趾蜷缩起来,小腿抽搐了两下,在床上胡蹬乱踹。他的哭腔渐大,哽咽着摇头,鼻子眼泪糊成一团:“不要了,靳文臣……我、我会死的……”

“不会死。”靳文臣总算升起一丝怜悯,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哄骗着:“小鱼不会死掉的,乖乖的不要撒娇,继续念。”

靳文臣不折不挠地抓住他颤抖的指尖,轻轻划过第一行最后两个字:“小狗。”

苏御已然到达崩溃的边缘,哭吼到嗓子沙哑,说话断断续续,一口气不上不下地憋着,窝在靳文臣怀里颤颤巍巍了半天,总算在太阳升起之前念完了那满张的规矩。

第二天醒来时,靳文臣已经离开。

苏御腰酸背痛,下不来床,但身子还算清爽,应该是他睡着的时候被人抱着清洗了一番。

靳文臣是个强盗,更是个善于伪装的无赖,外表斯文内里却糟糕透顶,就像被雨水浸泡过的木头,散发出阵阵酸涩的恶臭。

苏御讨厌他,厌恶他,甚至恨他。

他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恨到半夜做噩梦泪流满面,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身旁的男人。一双手颤颤巍巍地抬起,作势去掐身旁的男人,却在碰到他滚烫的皮肤那刻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也就是那时,他才终于明白:比起痛恨,他更多的是恐惧。

用靳文臣的话来说,他就是受惊的小白兔,团在一起可可爱爱。怎么欺负都不反抗,气急了咬人都是软的,口水都是甜的。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靳文臣掐住他的唇,咬上去,舌尖用力一卷,仔仔细细品尝了一番“小白兔”的味道。

苏御要被他逼疯了。因为亲吻因为发生关系,一次次做噩梦,想起被关在地下室的两个月,想起这些日子的孤独迷茫。

靳家老宅那么大,管家带着下人来来往往,明明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敢和他说话。苏御几近崩溃,想起大一学过的心理选修课,离群的人会孤独,孤独的人选择回避社交,然后变得更加孤独。

他似乎陷入了一种死循环,被这个叫靳文臣的老东西一点点拖入泥浆,永无宁日,未见天明。

意识到这一点后,苏御开始看书,想为自己和这个世界找些联结,不让靳文臣孤立封闭自己的计谋得逞。

然而家里只有一个书房,还是二哥从前做学术研究的那间。

书房宽敞明亮,苏御进门后拉开窗帘,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读,想要静心却如何都静不下来。二哥去世后,他鲜少进这间书房,哪怕从门外经过都会止不住地心颤,呼吸凝滞,胸口一阵阵抽痛,更不要说坐在这里。

苏御放下书,闭上眼哭了一会儿。

往后好几天都没敢再踏入那个书房。

直到靳文臣休假这天,闲来无事要教他书法。好心情地抱他进入书房,把人放在座椅上,握着他的手,拿起二哥的毛笔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

第一个字是“苏”。

靳文臣教他写自己的名字,教完后给了他一张纸,让他重写一遍。

苏御不爱书法,更没什么艺术细胞。用霍斯年的话来说:他就是个花瓶,空有脸蛋却没有头脑。什么学习、创业、赚钱养家……这些都和他没关系。

也就靳文尘有那么大耐心,不择余力地教导他,哄着他长大。

其余人便没这个心,不要说教他学习,就是看他慢悠悠吃饭的模样都能气个半死。

拿到毛笔后,苏御却并不认真,坐在桌前发呆。盯着磨墨的砚台,盯着坐在对面办公的靳文臣。

靳文臣好忙,休假了还要工作,回复下属的邮件,核对最新签约的合同和策划案。

苏御就不想这么忙,他想开家面包店,让二哥投资,二哥招工收银,他来做老板,每天睡到自然醒,睡醒了就有香喷喷的面包吃,吃累了就坐在二哥的轮椅上休息。

只可惜二哥不在了,没人会满足他的小愿望,别说开面包店了,有靳文臣在,苏御就是出个门都要打报告。

靳文臣好讨厌!

苏御皱起眉,盯着对面的男人。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靳文臣从电脑前抬头,朝他看去。

靳文臣坐在迎光的位置,这么一抬头,整张面孔便都沐浴在阳光之下,光亮瞬间驱散了他眼中的阴霾和偏执,反而映得他神情温和。

“小鱼。”靳文臣敲了敲桌面,朝他笑:“不要走神。”

猛得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苏御瞬间呆住,望着他与靳文尘七分相似的面孔,竟然有些恍惚,情不自禁地喊了声“二哥”。

一声“二哥”脱口而出,待苏御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靳文臣合上电脑,绕过书桌来到他的面前。

霎时间天翻地覆,苏御被人掀翻在桌上,三两下脱得干干净净。

那支毛笔终究是派上了用场,在他背上画了好几圈,一路往下……

一切结束时,书房已经不成样子,苏御是叫靳文臣抱回的房间。

回去的路上还枕着靳文臣胳膊上哭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就没有一刻消停的。

那一天,苏御吃了很大的亏,也对靳文臣的占有欲和醋意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只是一句“二哥”他就那样折腾自己,更不要说此刻霍斯年往自己碗里夹菜了。

苏御从回忆中走出,视线聚拢,撂下筷子,赶在靳文臣说第二句话前抬头,抿了抿唇看他:“我想回家。”

“不吃了?”靳文臣又给他夹了块肉,正是霍斯年夹的那盘水煮牛肉。

筷子已经递到嘴边,苏御不得不张开嘴,把肉咽下去后摇头,说自己不爱吃。

“太辣了。”苏御口是心非,尽挑些靳文臣喜欢的说:“我们回家吧,文臣。”

“我想吃阿姨做的菜,回去吧。”

“这里都是烟味,我不喜欢,回家,好不好?”他抱住靳文臣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靳文臣垂眸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怪笑,半晌后嗯了一声。

“我们回家。”话是对苏御说的,他的视线却不在苏御身上,反而和苏御身后的霍斯年对视,带着炫耀和得意强调道:“回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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